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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我?”阎北城面色彻底沉下,勾唇冷冷一笑,“既然你如此说,那我便清楚的告诉你,她不仅仅是禹王王妃而已,他更是我的妻,你们的唯一女主子。谋害构陷主上,其罪当诛。”
“唯一的……女主子子,你的,你的妻……”
南鹤猛然一怔,不禁愣愣的喃喃出声,脑中像是轰然炸开一般,头脑内之剩下的这句话,还有阎北城从未有过的冷面。
往常,往常他即便对她无意,也从未这样过。
他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态度,她才未感觉有多难过。
如今,他会为了一个女子质问他,会为了一个怪责她,会为了那个女子,对她,对她发怒,这样的他,对于那个女子来说,该是多么称职的夫君。
可对这样一个爱了他多年的她来说,又是何其的残忍。
南鹤一手紧紧的抓着自己心脏处的衣她襟,将胸前的衣物都捏的变了形,纤长的直接几乎要将衣襟都戳出一个洞来。
“不过几个月而已,怎么会那么快,那个女人到底有哪里好,我又哪里比她差?”良久,南鹤才努力将眸内的泪水逼回眼眶,“我的样貌,才艺样样都不输她,即便武艺不及,其他方面也不乏多个胜于她,又在你身边这么多年,难道如此一个我,还不够在你心中留下几分位置吗?”
她一双矜骜的眼眸此时暗淡了不少,眸内仍有水光,却倔强的不肯落下。
“你好与不好,与我何干?我的眼中,只有她为最好,这便够了。”南鹤如此怜人的模样,阎北城却看也未看一眼,只毫无感情的吐字,眸中连半点她的影子也无。
那颗已然被刺了千万剑的心,轰然碎裂为无数瓣,痛的近乎窒息。
原来,一个人不爱你时,不论你有多优秀,他的眼中都是无你的。
眼眶越发的酸涩,泪水盈满了眼眶,她忙抬起头来,可泪水还是顺着眼眶滑落。
除了痛,她心中的恨也是控制不住的滋生而起。
他从来没有对她这般疾言厉色过,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带来的,全都是她,她恨不能将那个女人的脸毁掉,再把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在挫骨扬灰才好。
第1770章 恭敬的单膝下跪()
总有一天,她会亲手了解了那个女人,她得不到的,他也别想与她长相厮守,大家都不要想好过。
如此想着,南鹤突然提起裙摆跪了下来,尖细的下颚微抬,眸中神色恢复了往日的矜骜清丽,“主上说的都没错,属下全部认,请属下依律处罚,南鹤甘愿领罚。”
阎北城没有立刻回答,一双眼眸格外的深邃幽深,看不出其中所想,极为深不可测。
“我说北城兄,这么一个美人儿,你怎么忍心罚她,若是我,怕是怎样也舍不得。”屋内正是寂静之时,一道清朗带笑的声音自屋外传了进来。
在抬眼看时,便见花千柳正以一种缓慢慵懒的步伐朝屋内不紧不慢的走着,面上含笑,手中折扇也有规律的轻摇着,仿佛一信步游园观景的白面公子哥一般。
阎北城眉头微不可查的轻皱了一下,抬眸看他,“你怎么来了?”
眼下阎墨厉还在府中,花千柳此时来,终是不太妥当。
“放心吧,左右是没人看到我的,本公子的武艺你还不放心不成?”花千柳心情却丝毫不受影响,甚是悠闲的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北城兄,南鹤小美人对你痴心一片,你写铁树不肯接纳便也罢了,如今怎么舍得重罚呢,看在本公子的面上便罚的轻些吧。”
语气虽仍是漫不经心,但阎北城心中大抵也是清楚的,他是怕他一怒之下,杀了南鹤,坏了一步棋。
南鹤跪在地上,既不求饶,也不附和,只是低垂眉眼内的讽刺之色却是分外清晰,只是无人可见罢了。
花千柳看了看南鹤,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阎北城,见两人都不开口,又道:“南鹤固然有错,到底还是你手下的人,罚的重了可是不好,无论如何,本公子今日都是要护着这一美人的。”
嘴上如此说,眸中却不见丝毫的怜悯之色。
“我自有分寸。”阎北城未看他,眸内神色幽深莫测,“南鹤谋害主母,罪不可赦,念在往日功绩,不予重罚,你自己去领一百鞭。”
“一百鞭下去,怕是小命难保,北城兄,依我看还是在降些吧,不如八十?”花千柳见状,不禁合了折扇,继续开口求情,似含笑的狐狸眼微微上挑,其间却唯有一片冷漠,毫无怜悯。
阎北城也是半分动容也无,嗓音冰冷的不带任何情绪,“你身边伺候的人想来也不是很尽心,也该换一换了,莫凌。”
话音刚落,莫凌便从暗处闪身而出,恭敬的单膝下跪,“主上有何吩咐。”
阎北城侧头看了一眼莫凌,继续面无表情的开口,“遣人在东阁挑几个送过去,便说南鹤身边的人伺候不得力,近身的几个都需换掉。”
如此,便是要将她监视起来了。
南鹤垂落在裙角的纤手一紧,紧紧攥着裙角,用力到指间泛白。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保护那个女人,主上对她可真是用心呢,而她,却是个可以随意处置的,可有可无的人,当真讽刺。
第1771章 真是魔高一尺()
莫凌看了看南鹤单薄的身躯,却是犹豫下来,“主上,那一百鞭已是足够了,这……”
“若有求情者,一并处罚。”阎北城还未等她说完,便直接打断。
如今,陌上花在他心中的地位非凡,他护还来不及,怎能放任她被旁人一次一次的陷害。即便她并非常人,总是能讲。这些麻烦化解掉,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不允许再有发生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出现,任何对她不利的,他都会尽量为她铲平。
莫凌见状,面色顿时一凛,垂下头来,“是。”
说完,便身形一闪,退了下去。
花千柳此时也没在插手,重新将折扇打开,轻摇着折扇,十足一副看戏的样子。
他虽看似处处有情,实则心底也是极为无情之人,若非南鹤干系不小,他也没有半分插手的打算。
南鹤紧握裙摆的手微松,微吸一口气,俯身跪拜下去,却紧咬着唇瓣,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未等阎北城开口,她便起了身,转身缓慢的走出,面色比之刚进去时,更是苍白家里。
屋内没了人,花千柳才笑吟吟的凑了过来,打趣道:“看来你此行尾巴收拾的不够干净啊,都被人家找上门了,还正大光明的住在你的府中,指不定他身上的毒,日后还要起找小陌花来解呢。”
阎北城方才缓和了一些的面色越发的黑沉,“他本已是我的瓮中之鳖,若非出了些意外,我回来的晚些,他哪有机会活着到了王府。”
“意外不意外的,你如今还不是要好喝好吃的待着他。”花千柳唇角弧度越发的大了,很是幸灾乐祸的模样。
阎北城转眸不咸不淡的看了花千柳一眼,眸中无波无澜,却自有一股威慑之力在其中,直看的花千柳脊背发寒。
见花千柳露出恶寒的表情来,阎北城才收回目光,削薄的唇瓣轻掀,“不过好吃好喝待着而已,我禹王府并非养不起一个闲杂人等。至于他身上的毒,即便他想找王妃来医治,也要王妃同意才是。”
陌上花的身份是如何被抢了的,她自己又怎么会忘记,如此深仇大恨,即便不是陌上花,换在任何人身上,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花千柳将折扇收起,有节奏的在掌心轻叩,“也是,以小陌花的个性,不给他在下一记毒边不错了,更惶恐医治。”
提起陌上花,阎北城眸内不禁染了几分笑意,“阎墨厉这步棋虽走得好,但他忘了,毕竟山高皇帝远,我即便不能明面待他如何,难道还不会旁的吗?只要他不死就是了。”
花千柳了然一笑,“果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妙,真是妙。”
……
南鹤离了阎北城这里,明面上是回了自己院中,不仅没因私自在禁足期间外出被罚,还得了王爷垂怜。
可实际上,在秉退众人后,她面上的温婉柔和便瞬间褪去,面色冷凝的换了一袭玄色束袖衣衫,又罩了一宽大斗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王府,前往阎北城在禹州城内设的暗卫营内。
第1772章 觅了一个主母回来?()
这暗卫营明面上只是城中一所小武馆,实际上,暗卫营便建在武馆下面的地下室中。
这地下室面积极大,与王府的面积也相差不二,占地极广,每日居于禹州城中的百姓怕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每日行走的道路下,居住的房屋下几米深之地,早已被掏空,这下面更是藏着一支人数庞大,实力恐怖的暗卫营。
然,这也只是总部而已,这个暗卫营在禹州其他地方,还设有许多分部,人数之多,已可媲美一支铁骑军队。
暗卫营内设有各司各部,每个司部都负责不同的区域,而南鹤要去的,便是刑责司。
莫凌早已等到了刑责部,见南鹤来了,面色复杂的迎了上来,抿着唇没有说话。
南鹤面色如常,但往日周身矜骜的气势却是挫了不少,整个看上去很是低沉。
她走到莫凌面前,侧目看了他一眼,“我来领罚。”
莫凌沉吟了一会,方才点了点头,“走吧。”
南鹤的故事,当初在暗卫营来说也是一个传奇,暗卫营中原本只有男子,她不过是主上当初捡回来的一个流浪之人,却硬是在残酷的训练中活了下来,并且打破了暗卫营中没有女子能活着撑过训练出师的唯一一个女子。
这还不算,后来,她又亲自带领了一支百人的女子暗卫队出来,他们完成任务的出色度一点不逊于男子,并且很会借自己女子的身份来方便任务,能力非凡。
莫凌原本对南鹤是有几分欣赏的,可阎北城已然下了命令,他不会因为这几分欣赏,便违背阎北城的命令,对她手下留情。
两人走到刑责司的负责人面前,由莫凌简单交代一番,而后便示意行刑。
刑责司的人看到南鹤皆是满脸诧异,负责此司的司长见状,也是不禁问道:“一百鞭,怎会如此多,南鹤姐姐这是犯了什么错,竟引得主上如此动怒?”
“触犯主母。”看南鹤今日的状态,那人本也不觉得南鹤会回答,却没想到她竟是如此平静的吐字,且说出的话信息量又是如此的引人震惊。
周围凡是听到这一句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只觉不可思议。
“咱们什么时候有的主母?”
“这是怎么一回事,主上怎么会突然变觅了一个主母回来?”
“南鹤姐姐心系主上多年,也难怪……”
在他们眼中,此时已是王妃的陌上花可并非是他们的主母,他们真正的主母,自然要是阎北城亲自承认之人才算。
周围人的议论纷纷入耳,南鹤眸内也不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恨色,掌心紧紧握拳。
“都没事情做了?全部下去!”莫凌瞥见南鹤紧握的素手,抬首冷声呵斥。
众人顿时闭了嘴,连忙走开,不在多言。
刑责司司长也没在多问,转头朝着身侧的人的人吩咐,“来人,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