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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叛贼,命我即刻回去平叛,另外派了将军互送柳小姐回皇城。”
说到这里,他面色越发的沮丧起来,“没想分那帮叛贼聚众甚多,又诡计多端,我从当地率领的众部被击的溃不成军,我也深受重伤,被那些叛贼追杀,无奈之下,才只能投奔这里。万幸,他们暂且不敢在禹州境内胡来。”
明明神情很是真诚,最后一句却像是颇有深意一般,引得陌上花眸光微动,心中微沉。
阎墨厉如此人物,她并不觉得此事当真会如此简单。不过,他身受重伤一事却是不假的,她昨日有亲手探过。至于这伤如何来的,还有阎墨厉的真实目的,怕都与阎北城脱不开干系。
为今之计,只有等阎北城回来,在从长计议了。
如此想着,陌上花便极为配合面露惊讶之色,“竟有此事?我久居禹州竟不知距禹州仅有五十里的温郡山出了叛贼,果真是我见识短浅。”
“你毕竟是女子,终日身处后宅之中,自然比不得日日抛头露面之人。”阎墨厉微微一笑,低声宽解。
然,陌上花一双剪水秋瞳轻微的闪了一瞬,面上却只是疏离而又不失礼貌的牵唇笑了笑,旋即又恢复了平日的淡然模样。
只有她心中最为清楚,阎墨厉那句话的意思。看来,昨日的事情他还记得一清二楚,这便是故意提醒她了。
阎墨厉却神色如常,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眸光在厅内转了转,“怎么不见北城?”
“不瞒殿下,前几日我同王妃去了武郡一趟,回来时,王爷觉得那里的景色奇特,与与这边不同,便说要多留几日,好好游玩一番。”
陌上花早有预料,说起来自然也是应对自如,话语间满是无奈,“王爷一向是这样的性子,无拘无束惯了,我嫁入禹州如此之久,也总是见他终日在外玩乐。臣妾晚些时候便会修书过去,请王爷回来,还望殿下莫要见怪。”
第1759章 二殿下?()
“怎会。”阎墨厉很是理解的笑了笑,“北城的性子本殿也是清楚的,幼时他便是如此,总是喜欢新奇有趣之物,这般的赤子之心,反而极为难得呢。”
“王爷不见怪就好。”陌上花敛了眸,不卑不亢的回应。
秦雅此时已经完成了陌上花的交代,进来朝阎墨厉福了身,才到了陌上花身侧,低声道:“王妃,事情已经办妥了,奴婢来时,平姬身边的人已经跑请大夫了,平姬先前还是不服,后来也老实了许多。”
“做的不错。”陌上花精致的下颌微微点,低声吐字。
顿了顿,眸光转而落在了阎墨厉身上,嗓音恢复如常,“秦雅,你再去安排一下,在府中腾出个僻静所在,在遣人去请个大夫来,晚些时候去二殿下那里问诊。”
二殿下?
秦雅一惊,着实没想到这贵客竟是这般显赫的贵客,有些震惊的盯着阎墨厉看了看。
“放肆!”阎墨厉身后的侍卫见状,顿时横眉一扫,沉声叱道。
秦雅这才恍然回身,“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奴婢失礼,二殿下恕罪。”
陌上花眉心微蹙,也忙开了口求饶,“殿下,这丫头没有见识,头一次见您这样的大人物,这才如此,我回去会好好教导,还望殿下莫要同她计较。”
“既是无心之失,自然是没必要追究的,下去吧。”阎墨厉朝身后的侍卫抬手一挥,侍卫顿时退了回去。
“谢殿下恩典。”秦雅松了口气,感激看了一眼陌上花,便像个受惊的猫儿一般,匆匆下去了。一面走,一面忍不住在心中想着,这二殿下看着倒是常人,但他的侍卫也太凶了。
屋内顿时又只剩下了几人。
陌上花话一向不多,无人开口,便捧了茶盏低头浅酌,眼眸低垂,如蒲扇般纤长浓密的长睫将眸内神色尽数遮掩,让人看不清她心中所想。
“对了,本殿已经将如今的情况飞鸽传书给父皇了,还需在等些时日才能等到回信,在这期间怕是要在这里多叨扰一段时间了。”屋内寂静良久,阎墨厉才倏然抬眸,望着陌上花微笑这开口,面目和善。
飞鸽传书一向极快,要是想阻拦,也极为不易,再加之他来的突然,信鸽早已不知到了哪里。如此一来,他虽远在禹州,陌上花等人也不得不为他的安危操心,若不然,他在禹州出了事情,只会被安在陌上花阎北城的头上。
不过,倒也另外说明了一事,他定然对阎北城起疑了。
陌上花眸色不变,扯着唇角轻轻一笑,“殿下与王爷是手足,王爷的府邸,殿下自然是想住多久便住多久。想必王爷奔波了许久,应是累了吧,不如我先派人传膳,待用过膳后,住处也应当收拾的差不多,可以入住了。”
“如此,本殿便也不客气了。”阎墨厉很是大方得体的笑了笑。
阎北城不在,陌上花不能落人话柄,在用膳之时,自然也只能相陪,一顿午膳用过,她只觉嘴巴都因为不停说话而发起了酸。
第1760章 几分烦躁之感()
待午膳过后,阎墨厉暂时回了住处,她才得以喘息,回了坞院休息。
想着眼下聚在一起的事,不知目的的阎墨厉,医治秦林秦雅的药物研制,云姬的病倒是不急,可以等她伤好的差不多之时在做打算,只是眼前的两件事,让她不禁蹙了眉,生出几分烦躁。
降禾不能存放太久,但有柳正送来的典籍,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阎墨厉,让她心中第一次有了几分烦躁之感。
她以为,与阎墨厉的交锋之时,她已经在禹州多年,不说羽翼丰满,也不会如现在一般,是这么根基不稳的状态。
当真是多事之秋。
秦雅端了一青瓷小盅过来,放在陌上花面前,带着几分好奇的开口:“王妃可是在为二殿下的事情烦恼?”
“他来的蹊跷,我如何能不忧心。”一想到此事,陌上花眉心便控制不住的蹙成一团,面前之物动也未动。
“王妃从前不是常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况且,眼下二殿下的来意在表面上还是很明了的,眼下也没什么特别需要在意的,您何须太过忧心,只找人仔细盯着就是了。”秦雅见状,清透的瞳仁骨碌碌转了转,如是劝解。
陌上花蹙眉想了想,将秦雅的话反复在心中过了一遍,半晌,才舒展了眉心,“你说的很有道理,左右还是该兵来将挡,许是这几日事情太多了,我这脑子都不甚清楚了。”
秦雅将盅朝陌上花面前推了推,眸内满是担忧,“王妃这几日都没休息好,怕也有这个的缘故,这是安神汤,您不妨饮了休息一会,起来在做旁的。”
陌上花精致的下颌微点,投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我等下便喝,你先下去吧。”
“那王妃一定要记得。”秦雅很是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才拿了托盘下去。
陌上花还是未曾饮茶,起身到了书案前,拿了一张信纸在桌上展平,又亲自研墨,提了笔在信纸上行云流水的书写起来。
信上内容很简单,只有短短的一句:二皇子突然造访,见信即回。
除此之外,其余的事她一概未提,也没有要求回信。
而后,她便将信纸收起,起身扫过案几,离开卧房到了院内一处僻静所在,环顾四周一圈后,才扬声道:“出来吧,我知道你们一直在。”
话音落下,两个玄衣暗卫才突然现身,掩去眸内诧异,在陌上花面前俯身行礼,“属下等奉王爷之命暗中保护王妃,不知王妃有何吩咐。”
“将这个交给你们主子。”陌上花也不忸怩,直接将信纸拿了出来。
其中一暗卫伸手接过,很是干脆的低应,“是,王妃还有什么吩咐?”
陌上花本想让他们在阎北城没有回来的时候去盯着阎墨厉那边,但转念一想,他们必定会有所警觉,便摇了摇头。
那两个暗卫正待退下,陌上花眼眸突然一闪,忙叫住了他们,“等等,府里可有什么得力的丫头。”
第1761章 当真是好样的!()
她不信阎北城的势力只有这些神出鬼没的暗卫,他必定培养的还有一些旁的人才。
那暗卫顿时犹豫下来,他旁边的暗卫见状便用手肘轻撞了他一下,无声的提醒。
阎北城先前可是吩咐过,若王妃有吩咐,尽力去完成,虽然不是对他们所说,但他们也该遵从。
暗卫兀自想了想,而后还是道:“回王妃,东阁那边有几个丫头还算伶俐。”
陌上花眼眸微闪神色不明,语气中颇有几分试探之意,“若我要从她们中选几个送去暂时侍奉二殿下……”
这次,暗卫直接干脆开口:“您是王妃,主府中大小事宜,府中之人自然也该听从您的调遣。”
陌上花好看的眸内轻闪的微光这才转为幽深之色,她点了点头,便让暗卫下去了。而后,便即刻吩咐了秦雅,去东阁挑几个伶俐的,送去阎墨厉那里,名为伺候,实为监视。
与其派了人悄悄的监视,被发现落个人亡的下场,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派了人去,阎北城调教的人,也应当不会那么容易露出马脚。
吩咐完一切,陌上花便又将自己关在了屋内,捧着柳正送来的典籍研究起来,连晚膳都不曾用。
……
“南鹤姐姐,这信我会帮你送,只是王妃的信的确不是我送的,我实在不知写了什么,你可莫要难为我了。”一直负责与阎北城联络的暗卫,皱眉开口。
南鹤微抬了下颌,眉目增了几分冷色,“怎么,你又打算这么打发我不成?你别忘了,若论起地位,我可是比你高了足足两级,我当真命令不了你了?”
若非为了不透破绽,也为了让阎北城看到她对他呢情谊,手下的人她一个未带,此刻又何须跟这人废话这许多。
“南鹤姐姐,你虽大我两级,你我却不在一部,恕我实在不能从命。”暗卫面色也冷了几分,语气生硬了许多。
当真是好样的!
南鹤眸内略过一抹温怒,沉默了半晌,语气才软了几分,微微一笑,“对不住,方才我只是太过急切了,你也知道我对主上的情谊,这才如此,你莫要见怪才是。”
暗卫见状,面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南鹤姐姐既然如此说了,我自然没有揪着不放的道理。”
南鹤唇角笑意加深了几许,眸光盈盈含秋,“你我始终都同是主上的人,你能否念着往日的情分,将我的信往前搁置一些?”
暗卫沉吟了片刻,方才道:“如此简单的事情还勉强能办,南鹤姐姐放心就是。”
南鹤心悦阎北城多年,这在他们当中早已不是秘密,念在她苦恋阎北城,加之确有同门情谊在,他这才没在推辞。
“如此,便多谢了。”南鹤顿时笑的眉眼都弯了几许,平日那宛若高岭花般的高傲仿佛随风散去了一般,半分也寻不到了,衬得面颊越发的娇美。
连暗卫心中都不禁恍惚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忙打了声招呼,转身重新隐匿与园中。
第1762章 抱了个满怀()
四下无人之下,南鹤唇角的弧度才渐渐抹平,眸内神色彻底暗了下来,又恨又恼的的捏住了园中的一朵开放正盛的茉莉,不过瞬间,便在她人口中的被捏的变形扭曲,汁水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