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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眸中思索之色不减,轻点了下下颌,便径直迈步离去。
第1724章 满脸的坚定之色()
那两个婢女见陌上花无声无息的走过,顿时吓得面色惨白,忙俯身跪下请安。
陌上花却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自略过她们,回了卧房。
两人正待松了一口气之时,秦雅脚步停了一瞬,毫不留情斥道:“你们二人今日的活,在多做一倍,可仔细着,在乱嚼舌根绝不会如此简单!”
二人方才松了一口气,此时身子又是抖了一抖,却不得不俯身应下。
秦雅没好气的瞥了二人一记,这才连忙追随陌上花而去。
一直到了卧房,陌上花才停了脚步,径自在桌前坐下,右手习惯性的轻叩桌面,似在思索。
“这些婢子一张嘴碎,王妃您不必放在心上。”秦雅不知那两人说了什么,只怕是什么太过分的话,想了想,还是轻声宽慰。
陌上花却未开口,眸中点点幽光浮动,像极了黝黑星空中明亮璀璨的星辰,极美,却又仿佛暗藏了什么,让人看不真切。
如此思虑间片刻,才见她轻抬下颌,眸中墨色倏的一收,“秦雅,你速速去打探一下,各城管事近日来的动向,尤其是与何人接触过一事。”
“王妃为何突然如此紧张这个?按理来说,您平复了武郡之乱,他们此时都应当无话可说,乖乖俯首了才是。”秦雅微微歪头,眸中带着几分不解之色。
陌上花收了轻叩桌面的素手,眉目间划过一抹冷色,“我此去可是走了足有一月多,怕只怕,非但没能让他们信服,反倒是将他们的心放的更野了。”
顿了顿,她复又补充道:“顺便在探探府中各院下人的口风,多问询一下南鹤。”
“是,奴婢这就去。”秦雅听陌上花如是说,心中也明白了几分,应了一声便要即刻去办。
“等等。”秦雅还未走至门口,陌上花又突然扬了声音,将她叫住。
见秦雅满面疑惑,陌上花起身缓步走至她身前,眸光凝起,“我方才未曾思虑周全,如今想来,这些都不可行,你且回去休息吧,旁的不用再管。”
秦雅本想在说些什么,但想着自己便是不休息,但陌上花总是要休息的,且她做事一向有自己的道理,便将话又吞了回去,乖乖应承下来,便下去了。
往后的几日,陌上花便也只是借着好好休息之名,既不召见各城管事,也不让各个姬妾过来请安,就连南鹤也被她挡了几次,仿佛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般。
平姬等人也都是闲不住的,眼下见不到陌上花,便一窝蜂全都钻到了南鹤这里。
“妹妹,你说王妃这几日是怎的了,刚一回府便将将自己如此关起来,谁也不见。”平姬微蹙细眉,似无心一般随口发问。
还不待南鹤开口,便有一个妾室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语气颇带嘲讽之气,“咱们这王妃可是皇城来的,脾气矜骜的紧,不把咱们这些做妾的放在眼中,从进王府以来,便一直都是这样,平姬妹妹难不成还没适应?还是说,昨日的训斥平姬妹妹你还是没记住?”
平姬面上闪过几分恼意,“我吃不吃得教训,干你何事,且我是在问南妹妹,你平白插什么嘴?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竟也敢如此,可知这便是乱了尊卑了。”
那女子顿时一噎,面上青白一片,好不气恼,却偏偏反驳不来。
她只是普通的一个妾室而已,可南鹤,不仅颇得王爷宠爱,身份上也是比她高了一级的贵妾。
且王爷在临行前,便亲口吩咐下去,将管家之权交给了南鹤,便是同陌上花,也是有平分秋色的资本的。
南鹤方才一直作弊旁观,如今见此场面,这才不咸不淡的柔柔开口:“大家都是姐妹,又是一同伺候王爷,哪里有什么尊卑不尊卑的。”
见那两人面色都缓和了一些,她这才又道:“王妃舟车劳顿了一路不说,又在武郡那暴乱之处待了如此之久,身子疲累一些也是有的,待王妃休养好了,定然会在传召咱们的,姐姐不必忧心。”
平姬眸中划过几分算计之色,沉吟了一下,道:“若真要说起来,要紧的也不是这个。只是,妹妹你也知道,王妃管家之时,婢妾们可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可妹妹你管的这些日子,我们都过得甚是舒畅,如今她又回来了,若是这管家之权在落回到了她手上,那我们岂不是……”
话音一落,剩余两个姬妾也皱起了眉头,满脸的忧虑,纷纷附和了起来。
南鹤好看的柳眉浅浅蹙起,若水秋瞳染上几分为难之色,“姐姐们也知道,我不过是暂代管家之权而已,既然王妃回来了,我自是不应多贪恋的。”
见她出演拒绝,平姬心中不甘,不禁又道:“妹妹,王爷都还未曾回来,你何苦急于一时。”
南鹤眉心蹙的更紧了,眸色盈盈轻闪,飘忽不定,像是为难到了极点。
平姬见此,心中一喜,忙上前一把抓住南鹤的手,趁热打铁,“妹妹,你就当时为了姐姐,为了府中上下的丫头小厮们,我们没好日子过是小,可若整个府中人都没好日子过了,你又于心何忍。”
说着,她忙转头朝另外两个及姬妾使了个眼色。
其他两人见状,忙也跟着劝了起来。
南鹤两手轻搅着手中锦缎帕子,眸中满是挣扎之色,沉吟思虑了良久,方才轻叹一口气,“各位姐姐,我入府最晚,资历最浅,按理来说的确是不该长久池掌这管家之权的。可各位姐姐都如此纤尊降贵的请求了,妹妹便也只能暂时拖上一阵子,待到王爷回来,在将这管家之权交还。”
平姬眉心顿时深深皱起,眸中划过几分不悦。
只是暂掌如何能行,她要的可是让那个贱人从此都不能在碰到这权利。
“可是……”
“姐姐无须说了,这权本就不该是妹妹我来掌的,我实在不敢过多贪恋。”南鹤将平姬的手拂开,满脸的坚定之色。
第1725章 一一奉了茶()
平姬本以为南鹤性子软,应当会同意,却未曾想,她竟如此倔强,想着不能太过急功利切,便也只能暂时歇了心思,软软的道了声是。
一直到出了南鹤的院子,她面色才沉了下来,恨声道:“本以为这小蹄子性子软,根基浅,会好拿捏一些,可如今竟也是越发的出息起来,同那贱人也没什么两样。”
绿儿见状,忙劝慰,“夫人,您何必同这小蹄子置气,待日后寻到机会了,在将她同那贱人一网打尽就是了。到时候,他们可就绝不敢在如此嚣张下去了。”
绿儿这话直说到平姬的心坎上去了,她面色这才缓和了一些,轻哼一声,“说的是,到时候,我定要这两个贱人全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屋内的南鹤,见屋内的人走尽了后,便拿着锦缎帕子将莹莹素手细细擦拭了一遍,细致到每个手指都擦拭了一遍,而后将那帕子朝圆儿身上一丢,眸中划过几分厌恶,“将这帕子丢的远远的。”
圆儿跟南鹤相处久了,也知南鹤骨子里是傲的,忙不迭的将帕子收起,下去办了。
南鹤微抬了下颌,眸中划过几分嘲讽之色,“一帮蠢货。”
还以为主上这后宅的女人能有多厉害,原来都是些胸大无脑之人。
想着,她突然做了起来,绕至内室,将门关好之后,才走至窗前,一手交叠,放在唇畔处轻吹了个口哨。
方才将手收回,便有一黑衣暗卫打扮的人自窗口处窜了起进来,一见南鹤,面无表情的脸上这才显出几人人情味来,“南鹤姐姐,唤我何事?”
“主上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南鹤也不同她废话,面色冷然的吐出一句话来。
暗卫摇了摇头,“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听说,主上那边的事情有点棘手,短时间估计处理不完。”
“那旁的消息呢,也没有?”南鹤眸底掠过一抹担忧之色,掌心略有些下意识的收紧几分。
那暗卫放低了声音安慰,“主上一向吉人天相,定然会早日归来的,南鹤姐姐你就莫要多关心了,你如今的任务,可是要守好王府,留意着禹州城的上下事物。”
“我自是明白,你走吧。”南鹤面色冷了几分,直接下了逐客令,那人见状,也不自讨没趣,身影一闪便消失了。
南鹤眸中冷意更甚,隐隐划过几分阴郁。
这些人表面跟她一样都是效忠主上,可只要她一提跟主上有关的问题,便如此打马虎眼,当真可恨。
也罢,以主上的实力,的确也不可能出什么大事情,她此时想着这些,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在主上未曾回来之时,将那个所谓的王妃搞垮。
自那个女人回来的那一日起,她虽没问出什么,可直觉已经清楚的告诉了她,主上决计对那个女人非同一般。
任何能入主上眼的女人,她都不会留着。
……
“王妃,各城管事来了。”秦雅步入厅内,在陌上花耳边轻声道。
谢天谢地,她家王妃沉寂了几日之后,总算像是想起了这些人一样,今儿一早便派了她去请。
“让人奉茶,请他们进来。”陌上花这才微抬眼眸,淡淡开口。
“是。”
不多时,几个管事便都相继而入,秦雅也命人一一奉了茶。
陌上花见几人都落了座,这才不紧不慢的将在武郡收来的账本放在桌上,皮肉不笑的吐字,“托各位管事的福,我此次武郡之行,非但将账目如数收回,顺带查出了武郡郡守所犯下的一桩子事情,为百姓们除去了一大祸害,可谓是收获颇丰。”
此言一出,满室皆静。
见无人敢应,陌上花倒也不觉尴尬,继续恍若无事一般,继续道:“诸位可要亲自看看这账本可有纰漏之处?蒋管事,莫若你先来?”
蒋仕突然被点名,心中乱了一瞬,而后才站起身来,笑道:“这账目是王妃亲自收来的,又岂会有假,奴才不敢怀疑。”
“你知道便好。”秦雅没好气的轻哼了一声。
只是,她话音方落,蒋仕又突然语气一转,满脸疑惑,“只是,奴才愚钝,不知王妃今日唤奴才等来此处,到底所为何事?”
陌上花端着青瓷茶盏,垂眸轻拂着杯盏中烟叶沫儿,“自是继续商讨我去武郡前,便一直商讨之事。”
“王妃莫不是在说笑?”蒋仕眸中染上几分嘲讽之色,语气颇有几分不敬,“王妃未去武郡前,王爷的确将掌府之权交给了你。只是,自你与王爷走后,王爷便将这权交给了南夫人,奴才等不敢违背王爷的意思,便是商讨,也该是南夫人叫了我们去才是。”
其他几人面色皆是如此,唯有张何一人,坐在最下首的位置,默默无言。
陌上花手间动作倏的一顿,水眸中划过几分寒意,“怎么,你们便是如此曲解王爷的意思的吗?你们莫不是都忘了,王爷临行前的口谕是托南姬暂代府中事物。既是暂代,如今我这个正室回来,此劝自然是该自动归还。”
蒋仕眼观鼻,鼻观心,只做听不懂,“奴才可是愚钝的紧,这些个弯弯绕绕的奴才都是听不懂。只是,若王妃当真想要收回权利,也该拿着王妃金印去找南夫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