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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坐于软塌上,腿上盖着厚厚的羊绒毯子,一面捧着医书来看,一面分了神听秦雅再旁说着城中的传言,从始至终,连眉头都未蹙过一下。
秦雅突然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不禁垂头叹气起来,“我说王妃,就算您不生气,也该发表一下看法吧,这样不言不语的,也太过委屈了。”
“我能发表什么看法。”陌上花捻起书页,朝后翻了一页,眉眼丝毫不动,“悠悠众口难堵,既然堵不住,又何必费神去想那些,倒不如看看书。”
秦雅本想反驳,但仔细一想,竟发现陌上花说的似乎并没有错,便只得长叹一口气,“这些人,可真是烦人。”
陌上花眸光忽得一顿,唇角微不可查的轻勾起一抹淡嘲。
烦人可不止那些人,还有这背后的宵小之辈。
她这念头方才转起,门口突然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而后便见秦林先行走进,他向陌上花见了礼,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自他身后便绕出一人来。
那人眉眼生的眉眼精致,五官俊朗柔和,白袍加身,更衬的他恍若神邸一般。
十三皇子阎岑轩——
他的名字赫然在陌上花的脑中浮现,不知为何,她心脏竟是如昨日一般,轻微的跳了一下,莫名的熟悉感渐渐蔓延开来。
阎岑轩眸光亦是落在了陌上花的身上,明明温润和煦的眼眸,此刻却在眸底涌上一层浓得化不开的苦涩。
他眸光不受控制的在陌上花微带几分苍白的面颊上寸寸扫过,眸中神色却像是压抑着什么一般,复杂的让人看不真切。
陌上花看不懂他眸中神色,抿唇打量了一会,才挥了挥手让秦林先行下去。
阎岑轩沉默了好一会,才扯了扯唇角,道:“我听说你这阵子身子总是不好,如今还在养病,正好我随身的御医也带了过来,不如,让他给你瞧瞧吧。”
他此次特意求了皇上才跟了过来,又因自小体弱的原因,御医总是不离身的,一路上都未曾派上大用场,没想到如今倒是有用了。
可这用处,当真让他不知哭还是笑好。
陌上花将医书暂且放下,抬眸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阎岑轩的眼眸。
那眸中除了一抹看不懂的情绪外,便只余下一片和煦温润,以及一抹担忧之色。
陌上花能感觉到,那担忧的确是情真意切,鬼使神差的,她精致的下颌竟轻点了一下。
阎岑轩一直盯着陌上花,此刻见她未曾拒绝,心中这才小小松了口气,侧目看了眼跟在身后的御医。
御医会意过来,背着药箱上前,将药箱打开,取出腕枕与纱巾。
陌上花自然而然的便将皓腕搁置于腕枕上,御医这才将纱巾放在她腕间,三指按在她的腕间,细细把脉。
陌上花兀自垂眸看着御医诊脉,余光所及之处,便见阎岑轩许是看她没有回头,眸底的担忧便不经意的多泄出了几分,右手微微笼成拳。
第1625章 让本王心疼()
这可是担忧至极才会有的动作。
陌上花心中没由来的微沉,半晌却又舒缓开来,这还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个如此关心她的人,让她不禁对他生出几分好感来。
御医闭目细细诊了片刻,方才收回了手,走到阎岑轩面前,拱手复命,“回殿下,王妃的病已经痊愈了,只是身子如今还有些亏损,日后好好调养便可。”
阎岑轩握拳的手紧了紧,眸中担忧又是不经意泄出,“你才来禹州几日,身子怎么会这般,是不是……”
是不是九皇兄苛待了你,是不是禹州的生活不好,是不是……
只这一瞬,他心中就又成千上万句担忧的话,想要全部问出来,可话已至喉中,他才倏然想起,他如今,已经没有资格在去爱她了。
似看出他想问什么,陌上花轻牵唇角,淡淡一笑,“殿下不必担心,我只是不大适应而已,过了这段时日就好了。”
阎岑轩薄唇微动,话已滚至喉间,却又被他生生咽了下去,沉默良久方道:“我过几日便要动身离去了,你如今身子这般,我也是万万不放心的,我带来了些补药,你便留着,好好补补身子罢。”
说着,他生怕陌上花会拒绝一般,忙转头吩咐下去,没一会的功夫,便由身边小厮捧着一个又一个锦盒走了上来。
跟在阎岑轩后面的一个,则是捧了一份名单过来,呈给了陌上花。
陌上花抬手接过,打开随意扫了眼,眸底不禁划过几分诧异,随之而来,便是丝丝缕缕的暖意。
这些滋补之物,个个都是千金难求的珍贵之物,尤为对女人的身子分外的好,可见阎岑轩却是对她挺关心的。
不,应该说是对原主挺关心!
“多谢。”陌上花扬起一抹笑来,她想着,这笑大概也是她这些日子以来,较为真实的了。
“你我之间,何必如此,我只求你安好便可。”阎岑轩唇角牵起一抹温润笑意,只是那笑意间,却是藏着旁人看不见的些微苦涩。
阎北城未让人禀告就直接走了进来,本想悄悄看看陌上花,却未曾想,还没踏入,耳边便传来了这番话语。
心中不知为何,竟是染上了一分说不清不明的感觉,直引得他不受控制般加快了脚步。
待走至门前,他才将屋内的清醒清晰的映入眼帘,眸底蓦地攀上一层墨色,深幽莫测的沉浮良久,方才恢复如常。
“爱妃,你身子才刚好,怎么就起来了,万一着了凉可如何是好。”阎北城一进屋便满面担忧的轻斥。
说话间,已然大步走至她身前,将自己的外衫解下,披再了她的身上,“穿的也是这样单薄,你难不成忘了本王说过,若是你在病了,便不理你了。”
陌上花只当他又在演戏了,抬手拢了拢刚刚披上的外衫,“我自是知道,可整日躺着,躺的我头都痛了,在不起来,我怕是要成了废人了。”
阎北城在她身侧坐下,宠溺的轻捏了一下她的鼻翼,“本王都知道,可你怎么也该穿厚些,还是说爱妃你想故意让本王心疼?嗯?”
从未有男子跟陌上花有过这般近距离的触碰,让她一时间竟愣怔在了那里,水眸猝不及防间,便对上了他的眼眸。
他为禹王之时,眸色一向澄澈如水,可此刻,她竟是在他的眸中看出了丝丝缕缕宠溺之色。
空气似乎都在这一刻凝滞了下来,陌上花只觉耳边空妄,唯有猝然加快的心跳声清晰如许。
阎岑轩本想在这里多呆一会,这样便可多看陌上花两眼,可没想到阎北城的突然到来,竟是生生破了这局面。
他们二人缠绵悱恻,反倒是他,如个局外人一般。
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抓住,疼痛之余,更多的是濒死般的窒息感,抓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眸底涌上深深的苦涩,痛楚之色。
良久,陌上花才似察觉出什么,忙侧过脸去,避开他的视线,“王爷说笑了,我怎敢如此。”
余光瞥到站在一旁良久的阎岑轩,陌上花这才突然想起他还在,也不知怎的,竟是脑袋一抽,一句话便脱口而出,“殿下怎么还站着,秦雅,快去给殿下看座。”
话音刚落,秦雅就手脚麻利的去搬了椅子。
阎岑轩却并未坐,本想说些什么,阎北城却在此时转过头去,两人视线顿时便在空中交汇。
阎岑轩看到的阎北城,不过是带着几分孩子气的不悦,阎北城却是清晰的在他的眸中看懂那抹压抑的苦涩,他眸底幽深更甚。
两人都不说话,阎岑轩也并未坐下,陌上花这才察觉出气氛似乎有些不对,眸光自两人身上流转了一会,心中暗骂自己方怎会如此蠢笨。
“我身子有些不适,要休息了。王爷,殿下,你们都先请回吧。”陌上花一手轻抚在额角处,嗓音中略带几分低哑。
说罢,秦雅就连忙走了过来,小心的搀了她下来,两人返回了主卧。
正主都走了,阎北城和阎岑轩自然也就没有心情待下去了,便也各自打道回府了。
……
阎北城这几日忙着招待阎墨厉等人,陌上花以病推脱,不必随行,这几日倒是难得的落了清闲。
春日天气正好,她在屋里左右待得发霉,便让秦雅弄了些花苗,赶了秦林秦雅去不远处守着,自己独自一人在坞院中寻了处地方,准备亲自耕种。
虽说着禹州处于贫瘠,但却不得不说,这禹王府却仿佛不受半点影响似的,吃穿用度都奢侈得很!!
陌上花将宽大的衣袖随意打了个结,在挽至臂弯处,这才蹲下身来,拿着一个小臂大小的小锄头,一下一下的在地上刨着土。
只才刨了一会的时间,却感觉有什么硬物梗在了锄下,竟是怎么也挖不动了。
陌上花眉心轻蹙成一团,想了想,将手中的小锄头扔在了一旁,直接用手轻轻拨开那一层土壤。
一番折腾下来,陌上花竟是从土中挖出了一块约莫巴掌大小的石头。
第1626章 狠厉之色()
这石头通体黝黑,形状更是生的奇怪无比,到处都是棱角。
尤为一处,竟是朝外突出了三指有余,那端更是分外的尖锐,若是谁没有瞧见,不小心磕了上去,怕是登时就会磕个头破血流。
只是,这到底是个什么石头呢。
陌上花心生好奇,索性就弃了手头活计,捧着这石头细细观察。
翎儿躲在几处花丛,悄悄观察着陌上花的一举一动,掌心紧紧捏着一根银针,仔细看去,竟是与那日晴儿所拿的别无二致。
翎儿观察良久,见陌上花手中捧了一块如此尖利的石头,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忙将银针收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方才轻踩着步伐,缓缓的朝着陌上花的背影靠近。
陌上花虽一直在看手中石头,但这刻意方轻的脚步声,还是让她水眸倏的一凝。
平日能近她身的不过秦雅秦林兄妹二人,秦雅步伐轻快,秦林脚步沉稳,而此时身后的脚步声却是刻意放缓,定然是有所图谋。
陌上花心中一禀,身子却是半分也未挪动,仍是保持着方才那副姿势。
翎儿很快便走到了陌上花的身后,却未敢有什么动作。
在陌上花身后站了良久,直至感觉她没有察觉,眸中才盈上一层狠厉之色,抬手便要将陌上花推到在地。
不料,她手中才刚有动作,陌上花就突然扭身坐在一旁的地上,躲过她这一击,她扑了个空,整个人都险些栽倒过去。
陌上花此时才像是猛然惊觉一般,忙抬了脚,朝翎儿正倒下的身子踢了过去,翎儿被踢中腹部,惨叫一声,倒飞出去数米。
秦林秦雅虽然不在近身伺候,却一直守候在不远处,如此大的动静落下,两人忙急急赶了过来。
“王妃,发生何事了?”秦雅扫了一眼地上的翎儿,走到陌上花身前,关切的询问,一旁的秦林亦是满脸担忧。
“你们两个先把翎儿给我拿下。”陌上花莹白细指在翎儿身上凛然一指,满脸的冷峭之色。
秦雅秦林虽不懂为何,但还是应了上来,听话的上前将翎儿从地上拉了起来,各自压制着她的一只手臂,将她两手反剪在身后。
陌上花眸光如刀般寸寸从翎儿身上剖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