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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如此重大,你们一干人等,互相包庇,又说了谎话,若是不好好惩治,本王妃日后当如何服众?”
陌上花嗓音冰寒的没有一丝情感,隐隐带着几分怒气,“来人,将这些人全都重打三十大板,扔到杂役间去。”
话音刚落下,秦林便招呼着,将人都拖了出去。
陌上花特意让人吩咐了,将那几人都在院外打。
因此,那几人因疼痛都鬼哭狼嚎的声音,在屋内,众人也是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这女人,还真是狠毒。
张枉狠狠咽了口口水,掌心一片黏腻。
陌上花仿佛有所感应一般,侧目望了过来,带着几分病气的面上,隐隐抽出几分似笑非笑之色。
张枉心中顿时狠狠一颤,咬了咬牙,突然上前一步,在陌上花身前跪下,深深叩首过后。
方道:“王妃,奴才突然想起,当日柳御医检查过药材之后,奴才就将这些个药材交给了王才,让他去送药材,他是这最后经手之人。”
第1610章 凄厉的惨叫()
“噢?”陌上花身子朝后轻倚了倚,似是有几分兴趣。
张枉只想快点结束此事,因此咬死了那人不松口,只道:“王才此人一向心术不正,平日最好赌博,府中之人皆有耳闻,他又是最后经手之人,定然是他为了赌博,悄悄换了真的药材,拿去卖了。”
陌上花还未开口,行列中的王才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王妃明鉴啊,奴才虽爱赌博,可这关于人命的事情,可是万万不敢马虎的,求王妃明鉴。”
“王才,我记得你入府之前,可是将媳妇都输了进去,这般禽兽的事情你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不敢的。”张枉眸中划过一抹狠厉之色。
不待王才多说,便忙看向陌上花,“王妃若是不信,大可让人去搜了他的屋子,里面定然有很多借据,如此,便可证明奴才所言非虚了。”
说话间,他不动声色的朝行列中的两个小厮扫了一眼。
两个小厮顿时反应过来,忙都跪了下来。
“禀王妃,这王才先前借了奴才三十两银子,昨日突然就还了,此事也可做证据。”
“是啊王妃,还有奴才的,他也在昨个儿还了。”
张枉唇角不动声色的勾了勾,顿时定下心来,不慌不忙的拱手,“证据确凿,请王妃明鉴。”
陌上花明明将管家的小动作都收入眸底,却仿佛没有发现一般,垂眸深思了一会,才倏尔开口:“王才,你可认罪?”
王才早已被这连番陷害吓得面色灰败,此时听得陌上花如此说,还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忙不停的磕头,鼻涕眼泪横流,“奴才冤枉啊……”
“当真是冥顽不灵。”陌上花面色微沉,轻咳了两声,喝下一杯水,方才道:“既是证据确凿,便容不得抵赖了,来人,王才偷换假药,罪大恶极,重打五十大板,在废其一条腿,赶出府去。”
此事牵扯甚远,而她原本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委实没必要继续追查下去。
张枉心中顿时长长舒了口气,心中彻底安定下来。
而那王才,却是被吓得当场失了禁。
然,任他如何的哭喊,还是被强行拖了出去,没一会的功夫,就听得外面传来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
陌上花端起桌上的青玉茶盏,放在手中随意的把玩着,蒲扇包的长睫遮住了她眸中光彩,让人看不透她心中所想。
但那副淡定的模样,却仿若半点也听不到外面的惨叫声一般。
张枉暗自抬头打量着,只觉心中生寒,止不住的在心底骂了起来。
这女人简直狠毒至极,这么渗人的声音,她竟也是可以充耳不闻。
正想上前请个令离开,厅外却倏的传来了阎北城带着几分感叹似的声音。
“这好好的中午,外面那是做什么,鲜血淋漓的,叫的又那么惨,单单是看着就无比渗人。”
说话间,阎北城已然大步走了进来,剑眉轻蹙的在屋内扫了一圈,“怎么这屋里也这么热闹?”
屋内之人见是阎北城,忙都跪下行礼,连陌上花也是起身稍稍福身,一时间,竟是无人回答他的问题。
阎北城挥了挥手让所有都起来,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起来,“还没人说呢,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来给本王解释解释?”
说着,目光下意识般的望向了张枉。
张枉一个激灵,正要开口回答,陌上花虚软的嗓音就蓦的响了起来,“回王爷,是这样的,今日送的药材被我发现掺了假,我刚刚是在调察此事。”
说话之时,她时不时掩唇轻咳一下,再加之苍白的面色,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阎北城眸光在陌上花苍白的面色上轻扫而过,澄澈眸底,微不了查的快速闪过几分幽深,不过转瞬,就恢复了方才的纨绔模样。
“假药?”他满脸的惊讶,大惊小怪的嚷嚷,“本王府中竟会有假药?”
陌上花扫了一眼阎北城的神色,柳眉轻轻一蹙,却终是什么也没说。
阎北城咋咋呼呼一番,才收了目光,在陌上花身边坐了下来,扬声道:“这假药关乎重大,必须要彻查才行,本王既是禹王府的主人,自是要担这责任,亲自来查。”
陌上花抬手轻按了按并不疼痛的额角,轻声提醒,“王爷,我方才已经抓到换假药之人了,你方才在外面看到的就是。”
阎北城唇畔僵了僵,见众人都在看自己,却觉面子有些挂不住,忙道:“怎么能这么草草定案,这换假药,可是关乎到了王妃你的性命,需得在细细查探才可,不然,旁人还以为本王连王妃之事都不在乎呢。”
说罢,他煞有其事的看向了张枉,吩咐道:“先去将外面的人带进来,然后你在将刚刚的事情细细说一遍。”
张枉见此,心中却是丝毫不怕,慢慢吞吞的上前,先是让人将王才带了进来,而后便故意用了长篇大论,将刚刚的事情说上了一遍。
阎北城这三分钟热度的性格,他自认为还是比较了解,他故意如此说,这蠢才王爷,定然不会想继续听下去。
果然,没一会的时间,阎北城面上就露出了不耐之色,但为了稍微留些面子,便强撑着听完了。
张枉看了眼陌上花的面色,明知他不耐,却是故意道:“请王爷定夺。”
“本王突然想起,似乎有些公务没有处理。”
阎北城头痛的倚靠在了椅背之上,摆了摆手,道:“王妃病重,管家你是除了王妃之外,对此事最为了解的人,这案件便交由管家你来处置吧,务必尽快让本王看到结果。”
无人注意,他那看似清幽的一眼就可以望到底的眼眸,却微不了查的轻闪了一下,幽幽暗光霎时而过。
张枉心中顿时得意无比,唇角微不了查的勾了勾,俯身行礼,“奴才定然不辱命,请王爷放心。”
“行了行了,都先散了吧。”顿了顿,阎北城侧目望了陌上花一眼,随口补充道:“让王妃好好休息。”
第1611章 悍妇的名声()
说罢,不等旁人退下,自己就先行离去,话都未曾与陌上花多说,一副敷衍而又漠不关心的模样。
陌上花看着阎北城匆匆离去的背影,又不动声色的扫了张枉一眼,细眉轻轻蹙起。
张枉的心明明不在禹王府中,阎北城怎会对他如此信任,这般轻易就将这件事情的决定权交给了张枉,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承欢阁!
花千柳开了窗,朝外扬声吩咐,“来人,端壶酒来,要烫的热热的。”
门外有婢女应了一声,他正要将窗户关上,却突然听到几个男子边走边如妇人般八卦的谈论。
“你们听说了吗?咱们王爷新娶的王妃,可还是个悍妇呢。”
“可不是,病了还一直折腾,听说打死了不少丫鬟小厮呢,甚至还有侍妾被弄的小超了呢。”
“啧啧,如此凶悍之人,王爷日后怕是有的受了。”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好不热闹,花千柳本想在听听,可那群人却已经走远了,他便无趣的关了窗回去。
“听说王妃又惹了些事情,眼下竟是穿出了悍妇的名声。”花千柳一面用折扇请叩着掌心,一面朝阎北城走去,“你这王妃,倒真是有趣儿极了。”
刚刚门窗来着,习武之人又一向耳聪目明,阎北城自然也将那些话收入耳中,面上却无什么情绪波动,只淡淡的点了点头,便没了下文。
只是,那微垂的眸底,却是隐隐划过几分暗色。
深宅内院里的消息,竟传的如此真快,看来,这府内的“有心人”确实不少。
花千柳见他不搭腔,也丝毫不恼,只凑近了去,笑吟吟开口:
“我现在对你这王妃可是越来越感兴趣了。要不,你安排安排,找个时间,让我见见你这有趣儿的王妃。”
阎北城本淡然无波的面容之上,入鬓剑眉顿时轻皱了一下,“不行。”
顿了顿,似是觉得有些不妥,又补充道:“她如今还在病中,见不得人。”
“那我可更要去看看了。”花千柳面上笑意丝毫不减,“病来如山倒,万一日后见不到了可怎么办?”
“话多。”阎北城皱眉轻骂,眸底隐隐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不悦之色,抬手将一盏茶水送入口中,明显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了。
花千柳撇了撇嘴,坐了下来。
正好此时酒水送了过来,他眼珠一转,一边亲自为他斟酒,一边道:“要不这样,我这里反正反正闲人多,我送两个进去,好好伺候伺候你这王妃?”
当然,最好顺便多留意留意,回头好将陌上花又闹出的趣事说与他听听。
阎北城本下意识的就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花千柳这里的人确实都是有几分本事,送去倒也不算是个差的决定。
心中虽如此想,他面上却是似笑非笑的看向花千柳,“你这里闲人多,当我禹王府就是养闲人的了?”
花千柳咬牙,墨迹了半晌,才忍痛割爱般开口:“那两个会武的总好了吧,你只要送到她那,就是打杂也可以。”
最重要的是,只要她们所在之处,能留意到她就好。
阎北城削薄的唇角这才轻勾了起来,眸中神色却如长深幽不见底。
……
因为那替死鬼那日便已经找好了,张枉也是随意的做了一番表面功夫,又制作了些所谓的证据,就给那替死鬼定了罪,拿了王才签了字画了押的供状去找了陌上花,阎北城。
“禀王爷王妃,此事奴才已经调察清楚了,确实是这王才在外面欠的赌债太多,被人催债催的紧,便生了歪心思,悄悄上好的药材换成了假药,以此牟利。”
说着,又将一小包药材呈了上去,“这是从他房中搜出来的多余假药。”
如此证据确凿,自然是在抵不得赖了。
阎北城当即就懒洋洋点了点头,道:“如此快便将此事查清楚了,还是管家做事不错。不过,此事自是危害到了王妃,便理应王妃来定夺才是。”
陌上花目光不由的落在了阎北城的面容之上,墨瞳中划过几分煜煜微薰之色,“依照管家看呢?”
张枉一愣,聪明的低下了头,“奴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