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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正是头痛之际,一队侍卫突然就从一旁冲了过来。
带头的侍卫长直接冲到门前,在她面前单膝跪下,“王妃,没有王爷的命令,属下们着实不能放您进去,若是您实在想进去,属下们便也只能以死谢罪了。”
说话间,其他跟在他身后的侍卫也都齐齐重复了一遍。
若是这些人当真自刎在此,事情可就彻底闹大了。
陌上花心中权衡之下,终是不得不退后一步,淡声道:“既如此,我也不难为你们了,秦雅秦林,咱们回去。”
她在这禹王府还不知要待上多久,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的。
回住处的路上,恰看到已然领了责罚,正扶着屁股一瘸一拐往回走的张枉,他见是陌上花,忙躬身行礼,态度恭敬有礼,完全不复先前的轻蔑张狂。
陌上花不过淡淡一瞥,轻嗯一声,便收回了目光。
张枉抬起头,看着陌上花的背影,拳头握的咯吱响,面上一片绵延恨意。
……
第1599章 剧烈的收缩()
几日的时间匆匆而逝,陌上花这几日都在熟悉府中事宜,当然了,她早让秦林暗中去府外寻遍了药铺,却依旧没能凑齐她要的那几味药材。
果然还是需要去一趟那药阁一趟!
不过,她暂时还没找到机会。
今日得了‘闲’,便坐在屋中,兀自看着医书。
这丝棉纱窗隔音不甚好,以至于这屋外奴婢的一言一行,全都传入了她的耳中。
“南夫人与王妃一同入府,这所受宠爱,还真是天壤之别。”
“是啊,这不,昨个儿才留宿,今儿就赏了新贡来的蜀锦,那可是连王妃都没有的。”
“唉,若是我能跟着南夫人就好了。”
那几个婢女说话声音丝毫没有减小,仿似不知陌上花就在屋内一般。
陌上花如墨眼眸划过几分淡潮,视线却未曾从手中的书上挪开。
一旁的秦林却是冷了面色,上前故意大力敲了敲窗口,窗外的说话声这才小了下去。
秦雅见状,眸中露出几分疑惑,秦林这才用手语解释一番。
秦雅面上顿时露出忿忿之色,“王妃,我这就去把她们都赶走。”
说着,就要抬步出去。
“不必了。”陌上花这才从书中抬头,面上毫无波澜,“不过是些深宅的挑唆手段而已,我还没兴趣在这件事上费心。”
秦林早在陌上花出声之时,就把秦雅拦了下来,眼下陌上花说一句,便用手语解释一句。
秦雅虽已明白,心中还是有些替陌上花不值,“可王妃……”
陌上花抬手揉了揉眉心,眸中露出几分倦意,“我累了,秦林秦雅,你们先下去吧。”
秦雅这才不好说什么,跟着秦林一起退了出去。
两人方才出去,陌上花的面色就蓦的一变,急忙站起身来,鞋袜都来不及拖,就盘腿坐在了床榻之上。
胸口处的疼痛不过经了这么一会时间的磨蹭,竟是瞬时加剧了几倍。
陌上花强行抑制住有几分颤抖的手,熟捻的用银针刺穴之法,来压制这突起的毒性。
往日只需这几个穴道就能压制的毒性,今日竟像是生了根一般,如何来做,都还是有几分细微的疼痛。
陌上花的眸色倏然一沉,雪白的唇瓣微抿而起。
看来,她身上这毒,断断是拖不得了。
无论如何,今晚她都要潜入药阁一探。
……
入夜
陌上花得知阎北城又去了那烟花柳巷之地后,忙换了夜行衣,悄悄来到了药阁。
她未走正门,而是直接悄无声息的翻窗而入,放缓了脚步,无声无息的在黑暗中前行了一段时间,待确定了没人,便拿出火折子点燃,漆黑的屋内顿时迎来几分亮色。
这药阁与寻常药房的仓库无二,屋内摆满了药柜,柜上所标各类药材名,皆是珍贵药材,浓郁药香,清晰的充斥鼻端。
陌上花眸光微闪,警惕的在屋内一一扫视而过。
半晌也感觉不到有第二人的气息,这才放松了一些警惕,轻声踱步于药柜间,寻着自己需要的药材。
这药阁外面看不出什么,内里却是极大,药材总也有上千种,在这其中寻几味药,无异于大海捞针。
陌上花思虑一番,正要去寻登记册子之时,突感身后袭来一阵寒风,下意识的一个旋身,急忙闪开。
果然,她才刚刚闪开,眸光便瞥到她刚刚所站立的地方,此时已然站了一个中年男子。
他眸光凌厉的自陌上花身上扫过,视线最终落在了她蒙了黑巾的面上,“你是谁,来此地为何?”
陌上花水眸掠过一抹幽幽暗色,面巾下朱唇微动,“你又是谁?”
男子冷笑一声,将双手负在身后,“我是这守阁人,我奉劝你,不管来此何为,都赶紧离去,若不然,我可不会留情了。”
这里竟有个守阁人?
且这男子气息沉稳,步伐稳健,怕是个难对付的。
但事已至此,由不得她在退了。
思及此,陌上花眸光倏然一凛,尽是锋锐之色,“可也要看你的本事。”
说话间,她脚下步伐极速挪动。
不过一瞬的时间,便身形一转,拐入了身后的药柜之中,一面快速行进,一面悄然留意着药柜上的药材名。
只是,她才不过刚刚转了两个药柜,那中年男子竟是已经追了上来,唇角微带嘲弄的看着她,带着凛冽寒意的长剑直直朝着她刺吗过来。
陌上花瞳孔蓦然一缩,本想躲避,可男子速度极快,她一时间竟是躲闪不开,如此,她便硬着头皮,拿出匕首去挡。
“铿锵”一声脆响,兵刃相撞。
陌上花感觉自己的手都被这劲力震得一阵发麻,身子有些抵挡不住,顿时连连后退了数步,才暂时稳住身子。
反观黑衣人,仍是身形稳稳的立在原地。
陌上花心中猛然一沉,当即便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对手,电闪雷光间,她身顺势朝后多退了几步,而后快步闪身而去。
她此时留了个心,故意围绕着药柜而走,却是根本顾不得多看。
然,不论她跑出多远,男子也能轻轻松松的跟在她后面,丝毫也甩不掉。
不多时,陌上花就被黑衣人逼至一处较为空旷之地,而后不带陌上花反应,便直接挥剑而来。
陌上花将匕首紧紧握在掌心,待到黑衣人近前了,忙下腰闪开。
男子见状,手腕一转,原本刺过来的剑,登时变成了劈砍。
陌上花丝毫不慌,索性直接就势躺了下来,快速的地上翻滚了两圈,虽是躲过致命一击,左臂却是被剑刺中,划破衣物,亦划破了皮肉,她左臂间顿时一片淋漓猩红。
她痛的轻“嘶”了一声,捂着手臂做起,还没来得及起身,那男子的长剑就不依不饶的又横了过来。
带着凛冽杀意的剑刃快速的朝着陌上花的脖颈靠近,她瞳孔剧烈的收缩。
尚未来得及躲避,忽然!
“啪!”斜拉里便倏然横起一柄长剑。
那长剑气势比中年男子手中长剑更甚,也不知如何做到的,一个用力间,就将中年男子手中嗯长剑挑飞了去。
第1600章 锋芒太盛()
陌上花捂着自己鲜血横流的手臂站起身来,看着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斗篷人,咬紧了苍白的唇瓣。
斗篷男人的武功显然不比男子弱,没一会的功夫,就暂时将男子挡开,而后回到陌上花身侧,长臂牢牢揽住她的纤腰,足尖轻盈一点。
下一瞬,便带着她窜出了药阁窗户,飞身离去。
陌上花靠在斗篷人的怀里,心中竟是没由来的袭上几分安全感,这让她心中不禁一惊,忙垂下眼眸,不做他想。
斗篷人阎北城带着陌上花直接去了城外,特意寻了处还算干净的民居,这才将她她小心的放了在了床榻之上,手中下意识的扯过棉被为她盖好。
彼时,陌上花手臂间的伤口过深,猩红的血水仍在缓慢的流淌着,她面上的血色都因为失血过多而褪成了纸白。
阎北城垂眸望着她惨白的面色,幽深如泉底的眼眸划过几分莫名的晦暗之色,沉默数秒,才道:“我帮你把处理伤口。”
陌上花此时意识有些昏沉,迷迷糊糊间听得阎北城如此说,便随意的点了点头,而后便半阖了眼眸,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见此,阎北城这才倾身而坐,将陌上花腰间的匕首抽出,小心的将她左臂间的衣物从肩膀处整个划了下来。
入目之处,比想象中还要可怖。
只见她纤细莹白的藕臂间,一道约莫半臂长的狰狞伤口横在手肘之上,伤口皮肉翻白着,殷红刺目的血水正一点一点的从狰狞伤口处流出。
单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阎北城眸色陡然一深,捏着青玉小瓶的手紧了紧,半晌,才打开小瓶,将其中的金疮药尽数倒了上去。
药粉撒在皮肉间,顿时换来一阵疼痛,将陌上花迷蒙了几分的神智又重新拉回。
她睁开眼眸瞥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处,见面覆斗篷的阎北城正有几分笨拙的处理着她的伤口,眉头顿时紧紧蹙起。
这样来,血虽是止住了,可如此大的伤口,不缝合如何能行。
“我自己来吧,你帮我找些烈酒。”陌上花抬起右手,按住阎北城正继续动作的手,低低开口。
阎北城入鬓剑眉登时紧紧一蹙,“你一只手,如何能行。”
陌上花撑着床榻坐了起来,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
阎北城定定的垂眸望着陌上花的眼眸,叫她眸底一片清明,这才同意下来,没一会就拿了一壶酒回来。
陌上花毫不犹豫的打开酒瓶,将酒水直接朝着伤口处倾泄而下,肆意倾洒着伤口。
比之药粉痛上几倍的痛感袭来,陌上花惨白唇瓣在她拼命隐忍下被咬破,唇齿间一片腥甜,握着酒壶的手都为之一颤。
不过一瞬,就被她紧紧攥住。
她怎么对自己也如此狠心。
阎北城心中剧震,墨瞳之中化开一抹莫名暗光,抬手将自己的手递到了陌上花的唇边。
陌上花艰难转眸扫了一眼,却仍是紧咬着下唇,未曾松开半点。
壶中酒很快倒完,陌上花手轻颤一下,酒壶当即落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可还能继续?”阎北城终是忍不住开口,宽大斗篷遮掩下的墨瞳,划过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担忧之色。
陌上花摇了摇头,从袖袋中取出针灸包,抽出一根已然穿好了羊肠线的针,深吸一口气,将针尖戳破皮肉,动作缓慢的缝合。
刚刚放松下来的唇瓣又被紧紧咬住,再加之握着针端的手一直在轻颤,疼痛就越发的剧烈,她莹白饱满的额上顿时起了一片薄汗,顺着鼻翼缓缓落下。
阎北城心中不知为何也是一哽,修长十指缓缓收紧,眸光紧紧锁定在她缝合的伤口之上。
平时半个时辰就能完成的事情,陌上花此次却用了一个半时辰。
缝合好后,她整个人都已被汗水浸湿,浑身发软无力,绕是如此,她还是强撑着上了药,又自己包扎好,才疲软的靠在了床上。
阎北城坐在床榻旁,幽深墨瞳中一片深诡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