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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驾到——”
众人一起转过头去,便见一袭黑色衣袍,面容冷峻,目中漠然的国师缓缓步入。
而秦雅,则悄悄的趁着国师入殿,也跟在后面混了进来。
在看清国师面容的一刹那,陌上花心中紧紧绷起的琴弦蓦地一松,心中瞬时柔软放松下来。
林皇后心中微微一紧,阎墨厉心中也甚是忧虑。
旁人或许不知,可他们母子俩却最是清楚,他们曾暗地里跟国师做了多少不对付的事情。
便连宁谙知,也是为了要分国师的权,想法设法引入宫中的。
殿内唯一毫无反应的,怕就是宁谙知了。
他既不意外也不紧张,只淡淡笑着,起身相迎,“国师竟也来了,真是幸会。”
林皇后勉强扯出一抹笑来,“国师既然来了,便也请坐下吧。”
天知道她心中对国师有多恨,偏偏还要做出这副样子,当真是想想就呕的慌。
国师没有说话,只朝宁谙知微微颔首,随后便在他身边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无人可见,他余光早已从陌上花面上扫过了千万遍,面上却半分反应也无。
陌上花略与察觉,更觉心安。
然则,她刚刚松懈了几分的琴弦还来不及缓和,宁谙知便再次朝她望了过来。
“你这是要以肉眼辨人妖不成?”向来凉薄冷漠的国师,冷不丁的开口。
宁谙知淡淡笑着,并不气恼,“看来国师也已知晓事情原委了。”
国师微微颔首,眸光凉薄的扫过陌上花,“既然有关神鬼人妖,我自然该来看上一看。”
而后,便掠过宁谙知,直接看向柳芊芊,“听闻你看到了禹王妃青面獠牙的模样?”
柳芊芊被国师这样凉薄冷峻的目光一扫,心中略有些紧张,定定心神,肯定的点头。
“便是在刚刚。”
“如何的青面獠牙,细细说来。”国师嗓音淡漠的继续追问。
柳芊芊有些紧张的收拢了五指,不假思索的张口:“我当时心中惧怕也没看清,约莫,约莫便是脸色泛青,血盆大口,如同怪物。”
“可有旁人看见?”国师面色淡淡,继续发问。
“她是为了恐吓我,所以只有我一人看见。”柳芊芊捏了捏掌心,强自镇定的答道。
从始至终,宁谙知都静立一旁,唇边含笑,眸中却无一丝笑意。
国师突然侧过头来,看向宁谙知,“既然如此,想必柳侧妃身上也沾染了邪祟之气,不妨你先来看看她身上有无邪祟。”
柳芊芊心中一紧,目光朝张姑姑身上扫了一眼。
张姑姑眼眸转了转,道:“奴婢只是多发打听得知,平日又不得近身伺候,未能得见。”
她算盘打的很清楚,她在府内伺候这几个月,难免不会沾染上一些邪气,若是将她一起当作妖孽除了便得不偿失了。
柳芊芊属实没想到张姑姑竟只知自己保命,脸色都黑了几分,却只能隐忍不发。
阎墨厉默默瞥了宁谙知一眼,朝他递了个眼色。
宁谙知与他目光相触,又若无其事的移开。
国师是宝荣帝都要给几分薄面的存在,林皇后心中踌躇犹豫了片刻,又悄无声息的瞥了阎墨厉一眼,终究还是道:“那便请仙师先看看柳氏吧。”
宁谙知略一颔首,抬步向柳芊芊走去。
被那双平静眼眸盯着,柳芊芊心中只觉越发紧张,咬了咬唇,道:“仙师尽管查验,只是我毕竟与禹王妃多有接触,若是沾染上一些邪祟之气怕也是难免,还请仙师谨慎。”
陌上花心中也略有几分紧张,目光一直紧紧随着宁谙知的动作。
宁谙知,你到底会怎么做?
似是感觉到他心中的不安,在一旁静坐的国师突然朝她看了过来,眸内神色平静而又自信。
陌上花略有些不安的内心,似得到了安抚一般,瞬间平和下来。
宁谙知将两人的这一眼神交汇收入眼中,面上却无一丝反应。
只见,他转头朝守在一旁的薛雪看了一眼,低声吩咐了些什么。
薛雪立刻退了出去,不出片刻,便捧了一个约两指深,底部为一个平面的铜盆过来。
那铜盆四周刻有一些五行八卦之类的花纹,铜盆底部更是刻了一个古老而又神秘的图腾,令人捉摸不透的同时,也更显神秘幽远。
在场众人看着他拿出的铜盆,均是屏住了呼吸,牢牢盯着他的动作。
只见,宁谙知又朝另一个巫仙族女子看了一眼,接着,那女子便捧了一个白玉瓶上前,朝宁谙知略一颔首,而后将那白玉瓶朝着铜盆之内倾倒而入。
瓶内液体无色无味,如普通的井水一般无二,却在倒入铜盆之内后,泛起一阵如滚水烧沸一般的腾腾云雾。
第2108章 巫仙族的玄妙()
在场众人,皆是面露惊奇诧异之色。
便连阎墨厉也是第一次见宁谙知在他们面前展露这份本事,也略略惊讶。
唯有陌上花与国师二人,眸内都迅速划过一抹暗色,不知到底在深思什么。
尤其是国师,看着阎墨厉拿出了如此多玄妙之物,心中也第一次有了强烈的危机感。
他徒有国师之名,可类似巫仙族这种玄妙的法术,却是半分不通。若是一会他拿不出更有效的证据来,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陌上花了。
想到这里,他放置在膝上的两手微微收紧,眸底一片晦涩。
宁谙知让薛雪端着铜盆上前,走至柳芊芊面前,而后温言解释,“此物是我巫仙族至宝,若是鲜血滴入其中,瞬间蒸腾不见,便为人,若是溶于其中,必然就是妖物。”
沉寂半晌的国师抬起头来,淡淡发问:“若只是沾染了邪祟之物,又作何反应?”
“也是同样溶于水中,此物已经流传了上百年,绝不会出错。”宁谙知淡淡一笑,轻声解释。
柳芊芊一颗心直直落入肚中,而后上前,接过一女子递过来的银针,在指间刺破一点,挤出一滴鲜血滴入铜盆之内。
无火而沸的盆内液体在血液滴入的一瞬间,陡然平静下来,便连升腾的雾气都消失不见,也使得那抹鲜血更加清晰的映入众人眼中,最终融于这无色无味的液体之中,雾气又重新升腾起来,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一般。
柳芊芊大大舒出一口气,转眸看向陌上花,眸内满是自信,“轮到你了。”
陌上花心中松缓下来的琴弦顿时又拉了起来,面上却极为平静,一副当真问心无愧的模样。
接过薛雪递过来的银针,却在银针即将没入指间之时,顿了下来,目光落在银针针头的位置。
这银针显然也不是寻常之物,针头的位置镌刻着同样复杂的花纹,能在银针之上都落下细小精致的花纹,当真可见巫仙族的玄妙厉害。
只是,这上面的花纹,还有指间银针冰凉的触感,都让她脑中泛起一抹十分古怪的感觉。
“怎么,禹王妃是不敢了?”柳芊芊见陌上花迟迟没有刺下去,忍不住出言相击。
毕竟,只要陌上花刺下去,在等上片刻,她便能彻底将陌上花踩在脚底下了。
为了这一幕,她已经苦苦蛰伏忍耐了一月有余,一想到那种感觉,她几乎在瞬间就觉浑身血脉都沸腾畅快起来。
陌上花回过神来,眸光冰冷的回眸看了柳芊芊一眼,唇角溢出一抹讥讽的弧度,而后才将这一阵刺入指间。
柳芊芊还来不及气恼,便被铜盆之内突起的变故吸引过去。
只见,铜盆之内升腾而起的雾气在陌上花的血液滴进去的瞬间,全部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一次却并非凭空消失,而是尽数被铜盆之内的液体吸了进去,盆内清水也在此时突然沸腾旋转起来,而后慢慢形成一个漩涡。
最中心那一点红色也慢慢扩大,最后将整盆液体都染成了猩红色,刺目耀眼,却也让柳芊芊兴奋至极。
“皇后娘娘,婢妾没有说谎,她就是邪祟!”柳芊芊面上的温婉娇柔一瞬间消失不见,她近乎兴奋的向高高在上的林皇后高声喊道。
林湘茵则是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眸内却也不受控制泄出一抹畅快之色。
陌上花绝美平静的面容也在瞬间崩裂几分,一颗心直直朝下坠去,心中却已在搜寻对策。
国师目中神色同她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正要起身过去,却不想,令人错愕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神色如常的宁谙知,却在看到盆内清水全数化为猩红血水之后,面色微变,目光沉沉的看向薛雪。
原本敛眉低目站着的薛雪,面上音乐有几分心虚,端着铜盆的手都有些不稳,却仍是犟嘴道:“回禀圣子,结果已出,此女是为妖孽不错。”
宁谙知面色沉沉的上前,直接抓住了她握着铜盆的右手。
只见,那白嫩的指尖竟暗藏了一个掌心大小的瓷瓶,瓷瓶内东西已经被倒出,不知去往哪里。
国师淡漠的眼眸一瞬间便锁定此处,冷声道:“方才那柳氏测试之时,大家可都看的清楚,并没有人往里面加入任何东西,宁谙知,你这是什么意思?若是你与禹王妃有什么私怨大可私下解决,为何要在众人面前做出这欺君犯上之事!”
宁谙知还未开口,薛雪便抢着开口,道:“妖孽与常人测试方法有些许不同,这又有何奇怪!”
国师淡漠冷然的目光顿时扫了过来,明明只是一个不会任何发法术的凡人,却让她心中陡然生了几分寒意。
“若是如此,你的主子便会早早在最开始便讲说清楚,如何需要你来画蛇添足?”
陌上花心知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立刻上前,眸光冷冷的看向宁谙知,质问道:“宁仙师,便是你我在入宫之前,曾经有些许过节,可应该也未曾到了你一定要置我于死地的地步吧。”
这一连串的变故,顿时将刚刚已经认定了结果的众人打的措手不及。
便连林皇后也缓了许久,才将这猛一转折适应过来,定定心神,道:“这到底是如何回事,还请宁仙师解释一番才是。”
柳芊芊面上喜色还来不及褪去,此刻娇美的面容也不禁沉了下来,“皇后娘娘,宁仙师仙法深厚,方才那侍女又说了,只是方法略了一些不同而已,想来绝对没有错处。”
柳芊芊说的畅快,却没注意到,被称之为侍女的薛雪,面上顿时一片恼意。
林湘茵也上了前,一面垂眸压住眸内神色,一面道:“母后,宁仙师宪法身后,儿臣也以为绝不会有何错处。”
陌上花目光冷冷的瞥了过去,唇角含讽,“如此说来,国师的话便一句也不可信了?”
柳芊芊林湘茵面上俱是一白,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国师也在此时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最为公道的开了口,“宁谙知与禹王妃有私怨,在我认为,以不适合在以他的方法来测。便是陛下在此,也必定会为保公允,交由他人。本座不才,生平最看不惯不公之事,愿亲自测试。”
林皇后被国师如此拐弯抹角的职责一番,面色略有几分难看,沉默着没有开口。
“国师言之有理。”不曾想,明明是被国师坑了一把的宁谙知,却突然开口为他说话。
如此以来,林皇后便是在不请愿采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