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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意放了他们?”陌上花见状,忙追问道。
“王府戒备松散,比不得外界训练有肃的死士们,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我以后怎么可能拦得住。”阎北城身子朝后面的桌上靠了靠,满脸的不以为意,只是那幽深的眼眸内,却是意味不明。
他自称“我”时,便是恢复了真实的他,可眼下他分明如此自称着,神态模样却好像还是人前那个纨绔的王爷,如此,倒是让陌上花困惑了。
“此话何意?”
阎北城很是无奈的转头看了她一眼,抬手在她的额前轻点一下,“你为何总要知道这么透彻,有些事情,自然是知道的越少越好,这个幕后之人远在他国,你目前是如何也接触不到的,他所做这些的目的也不仅仅是冲你去的,而是对我而来的,现金事情暴露,他们定然会消停一段时日,再从别的方向入手。”
顿了顿,他继续道:“不论如何,他们最终的目的是我,是神国,待换了入手方向,于你便没有威胁了,你眼下又何须考虑那么多。”
陌上花微微蹙着眉头,眸内划过几分若有所思之色,“好像的确如此,是我狭隘了。”
第1928章 一个俊逸的侧颜()
正想着,便见一张放大了的俊脸倏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与她相隔不过几息,她顿时一愣,“你干什么?”
说话之时,脖子略微朝后缩了缩,神情有些不自然。
阎北城见陌上花这副样子,心中只觉格外舒爽,索性得寸进尺的又伸手揽住了陌上花的纤腰,“我只是想问问你,今日我可是半分也未重罚南鹤,你心中难道就没有什么旁的感觉?比如说……酸的,或者苦的?总之,不太舒爽就是了。”
陌上花先前未曾接触过情爱之事,那时不过是迟钝而已,并非愚钝,如今大致清楚了一些,自是瞬间便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你胡说什么。”寡淡如陌上花,此时闻言,不禁一把推开阎北城,转身便朝外走,“谁要吃你的醋。”
“谁说吃醋了。”阎北城却是半分不急,脚步缓慢的追上了陌上花,拉起她的手,“你瞧,我都还未怎么说呢,你自己便先想到了,我看,分明是心中有我,这才会如此敏感在意。”
陌上花饱满莹润的唇瓣轻轻抿了抿,不自然的别开眼去,缄墨未言。
她不得不承认,眼下她心中的确是有他的,若非如此,换做了从前的她,早就拂袖而去了。
见她默认,阎北城心中欢喜,握着陌上花的手也紧了几分,像是握着世上最为珍贵的珍宝一般,“眼下天色已晚,我今日既来了,不如便宿在此处吧!”
“什么?”陌上花细眉顿时轻轻一蹙,还未来及的拒绝,阎北城就像是看出了她的意图一般,一把便将她扑到至床榻之上。
“阎北城,你……”陌上花没有防备,只觉眼前天地倏的一转,身上一沉,在一抬眸,眼前景貌就换成了阎北城放大的面容。
眼前这这张脸,五官精致,尤为一双眼眸生的极为深邃,眸内仿若屋外一望无际的黑夜一般,除却那无尽的黑暗外,隐隐还见几分晶亮之光,格外耀眼好看。
这样的五官,这样的眼眸,原也应是个风华绝代的美男才是,只是可惜,右颊之上大片的胎记,如血般猩红刺目,生生将原本姣好的精致面容破坏的彻底,让人只看了便心生畏惧,更何谈留意到他俊逸精致的五官?
从前,陌上花从未这样细致的观察过他的面容,如今两人相隔的如此近,又彼此心意相通,她自是不禁抬手轻抚他面颊上那猩红可怖的胎记。
据说,便是因为这个胎记,害他从一出生起,便被皇帝厌恶,旁的皇子都在皇宫之中锦衣玉食,安安乐乐的长大,唯他,自小便被贬斥在了如此偏远的地方,甚至这么多年来,从未入过皇城。
只是,指间微微粘腻的感觉,却让她心头一跳,还未来得及细想,阎北城便倏的又起了身,脱了鞋子挤到了陌上花身旁,顺手将她的鞋子也除了去。
“睡吧。”他平躺在陌上花身边,面颊之上的猩红胎记恰好朝向另一面,只留给陌上花一个俊逸的侧颜。
第1929章 爱妃,爱妃……()
陌上花柳眉却蹙了起来,抬手便要去触他的侧颜。
方才那粘腻的触感一直萦绕在她心中,她实在奇怪,屋内并不炎热,阎北城面颊之上而已不见汗水,为何会有粘腻之感。
只是,还未触碰到阎北城的面颊,便见他一把捉住了陌上花的手,转过身来面对着她,饱满的额上微带薄汗,“你这个小妖精,一定要我将你就地正法才好吗?”
陌上花面色顿时一变,连忙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翻身下了床,背对着阎北城,道:“你,你自己休息吧,秦雅估计还在等我,若我不回去,她今夜定是又要如此不眠一夜了。”
说完,便逃也似的大步到了窗前,如往日偷溜到她房间的阎北城一般,跃窗而出。
“爱妃,爱妃……”
阎北城看着陌上花急匆匆的背影,口中甚是心痛的呼唤着,只是,那面颊之上却未见分毫旁的神色,只待陌上花彻底离开后,他一直藏在袖中微微握起的拳头才松开,掌心微红。
……
“夫人,您就用这热鸡蛋敷一敷吧,奴婢费了好大的功夫,看了好大的脸色,才从厨房那边讨来的,这还是奴婢讨要回来后自己煮的,那些个人根本不管咱们院里人的死活。”婢女捧着两个用帕子裹着的鸡蛋,面上微带愤懑的开口。
“我都说了几遍了,我不要这个什么破鸡蛋!快点去将我的玉颜膏拿过来!”平姬面颊肿胀的厉害,一张俏脸之上满是怒气,一看到那两个还冒着热气的鸡蛋,面颊之上的怒色便愈发的重了。
婢女见状,忙捂好了手中的鸡蛋,生怕平姬一怒之下,将这仅有的两个鸡蛋都砸了去,“夫人,咱们院内的好东西上次都赔给王妃了,月例也全数都被扣了,那玉颜膏如今也只剩了一个底儿,勉强只能够您用上一次,只是这玉颜膏若要用便要一直用,不然也不是不起作用的。”
说话间,她面上缓缓挂了几分为难之色,“咱们院如今已经穷的叮当响了,也没有余钱可以去采购玉颜膏了。”
平姬面色顿时青了青,抓起桌上的梳妆匣便想要摔在地上。
只是,一手放在触到了梳妆匣,眸光瞥到其中少得可怜的首饰,又是恼怒又是心疼的将手又收了回来,只得重重拍了拍桌面来出气。
“我爹娘他们那边呢,他们还没来信吗?”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平姬眼眸亮了亮,忙询问道。
婢女摇了摇头,将头微微埋低,“姑娘,您,您当初是自己死活要嫁给王爷为妾,老爷老夫人早就说过,不,不认您这个女儿了,如今,如今,更是不会理睬了。”
她这话说的格外小心,只怕平姬一个不高兴,便又拿她来出气。
“他们,他们竟当真与我怄气至此!”平姬一张面颊顿时青青白白,难看无比,身子都控制不住的轻轻颤抖起来,“好,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认他们这个爹娘!如今我这破院子竟连一瓶买玉颜膏的银钱都没有了,那个贱人摆明了就是想要借此来逼死我!”
第1930章 何等的金贵()
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可如今,她已经是穷的叮当响,除了靠府内每日的吃食度日外,那些额外的花销分文都无,这让她如何才能在府内立足?
想到这里,平姬两手忍不住紧紧攥起,恨得眼眸通红,“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如今,没有王爷的宠爱,没有靠以度日的银钱,沦落至此,都是那个贱人害的,待她得势,必定亲手扒了她的皮。
只是,要如何才能得势呢?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她眼眸倏的一亮,唇角轻轻勾了一抹弧度,“贱人,别以为我一定拿你没办法了,看着吧,只要我得了势,便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说到这里,她心中似也没了怒意,拿过婢女手中的鸡蛋,用帕子裹着轻手轻脚的在自己肿胀的面颊之上敷着,又是痛的龇牙咧嘴。
……
原本这肿胀之伤也算不得太严重,平姬养了两日,便迫不及待的将自己从头到脚重新打扮了一番,而后又让婢女打听清楚了消息,便一直王府花园之中的一处凉亭之内游荡。
等了半个时辰左右,果然见阎岑轩在一众侍从的簇拥下,缓缓自前方的小亭之后拐出。
看着众人簇拥之中,面容俊逸儒雅,眉眼温润的阎岑轩,平姬心中涟漪顿起,搅了搅手中的香帕,姿态婀娜的缓步上前。
“婢妾见过十三殿下。”
阎岑轩望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平姬,脚步微顿,眉眼不见分毫不耐,仍是那般温润祥和。然,再是温润如玉,面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恶毒女子,他也仅仅是颔首致意而已,而后便绕开她,继续朝前走去。
平姬见状,忙快步拦住阎岑轩,“殿下,婢妾有话要同您说。”
阎岑轩侧眸看向平姬,她心中微喜,上前几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引得阎岑轩不禁退后了几步。
平姬见状,面上露出些许无辜之色,“殿下,婢妾知道您身边离不开人,只是,此事实在事关重大。”
昨日阎岑轩便见识过平姬的嘴脸,对她是个如何的人,心中便也清楚了一二,自然有所怀疑。
他目露思量之色,想到昨日之事,不免将陌上花思量在了其中,便未在躲避,“那便请这位夫人快些说吧,你我的身份终究尴尬,如此……也不合规矩。”
平姬见状,眼尾挑起几分势在必得之色,再次朝前走了几步。这次,阎岑轩却未曾躲避。
只是,谁也未曾想到,平姬方才向前两步,脚下便似绊到了什么东西一般,惊呼一声,身子便软软的朝阎岑轩的怀中倒去。
眼前这一变故众人的都未曾想到,连阎岑轩也没有分毫心理准备,下意识的便抬手想要接住平姬,只是,也不知是平姬太重还是旁的缘故,他方才抓了平姬的手腕想要撑住,却被她一下子便压倒在了地上。
“殿下!”阎岑轩的身子是何等的金贵,身后的一群人见状,忙都慌了神,七手八脚的便要上前帮忙搀扶。
第1931章 何等的金贵()
“殿下!”阎岑轩的身子是何等的金贵,身后的一群人见状,忙都慌了神,七手八脚的便要上前帮忙搀扶。
平姬趴在阎岑轩的胸膛之上,衣衫也不知怎的,竟因为这个变故瞬间散开不少,胸口处的风光顿时一览无遗,她却没急着整理,而是仅仅抓着阎岑轩的衣襟,一脸受到惊吓的模样,“啊,啊,这,这,婢妾当真是不要做人了。”
说着,泪水便顺着满是脂粉的面颊滚落下来。
然,她只顾着做戏,却未曾注意到,被她当做人肉垫子垫在了身下的阎岑轩,本就带着一种病态白的面颊越发的苍白起来,撑在地上的手似乎是受了些挫伤,破了薄薄一层,沁出一层血水来。
陈康见平姬没有半分起身的打算,气的一把将平姬拽了下来,毫不怜惜的甩在一旁,上前扶起阎岑轩,“殿下,您怎么样了,可是触动了病症?”
阎岑轩顾不得手背上的伤口,只捂着胸口,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