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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姬眸光闪了闪,抬手将这翠玉珠花拔了下来,道:“这不过是王爷前几日来看婢妾,可怜婢妾头上没有像样的珠花,这才特意赏的,若是王妃看中了的话,婢妾愿意相赠。”
其实,陌上花并未说错,这簪子的确是先前南鹤给的,她也是听信了陌上花的话,只觉南鹤暗暗摆了自己一道,心中将南鹤骂了千万遍。
殊不知,陌上花方才的那些话,也全都是信口拈来的,至于这到底是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又是不是定情之物,她又怎会知晓。
陌上花抬手接雪姬手中的翠玉珠花,垂眸细细看了看,清幽的眸内不见分毫波澜,只看得雪姬心中七上八下的。
然,陌上花也只是随意看了两眼,便将这珠花重新簪在了雪姬鬓间,笑道:“这翠玉成色如此好,配我倒是可惜了,还是你戴着更衬一些。”
雪姬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面上立刻牵出一抹笑来,“王妃姐姐太过谦逊了,姐姐国色天香,戴什么自然都是极好的。”
不论是面貌神态,还是这般话语,都仿若恢复到了几日之前,特意同陌上花交好之时,先前做过的那些事,好似从未发生过一般。
正说着,突然见一个小厮从雪姬后头拐了出来,朝两人见过礼后,才向陌上花道:“王妃,十三殿下那边醒了,王爷问您要不要去瞧瞧。”
陌上花饱满红润的唇瓣不禁轻抿了一下,迟迟未曾答话。
那小厮见状,又道:“王爷说,十三殿下远道而来,刚来就病下了,是咱们照顾不周,您与王爷同为王府主人,自然该一同担了这罪责,好好给十三殿下赔不是才是。”
雪姬在旁听着,细眉不禁轻轻跳了一下,心似那秤砣似的,猛地朝下坠了坠。
同为王府主人?
阎北城现在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当真是将陌上花放在心尖上了,可若让陌上花继续这般得势,以后岂非更要破坏她们的事?只凭这一点,这陌上花便断断不能留下。
陌上花并未留意雪姬的神情,那小厮的话已足以打动她,她便也没在找什么推辞,只道:“你去回禀王爷,我去厨房端了酸梅汤来就去。”
“是。”小厮躬身又行了一礼,方才退去。
陌上花正欲亲自去后厨端了酸梅汤来,便听身后又是一声格外尖酸的女子声音响了起来,“我可真是好气运,方才得以出来透透气,便见着了王妃。”
陌上花眸内划过几分不耐,但还是转身向身后之人看去。
未曾想,此时出现在身后的人,竟是先前被禁了足的平姬。她肿胀的面颊早已好全,只是这一个月幽禁的日子,似乎过得不太好,看上去消瘦了不少,眼窝微微陷下,显的刻薄了许多。
第1892章 竟敢连主子都这般嘲笑!()
见陌上花转过身来,她这才又是敷衍又是不情愿的福身行了一礼,雪姬见她行礼了,也跟着见了一礼。
平姬眸光嫉妒的扫过一旁雪姬发间新添的翠玉珠花,语气顿时酸了起来,“才这么几日不见,雪姬就找好主子了?呦,看来你果真是跟对人了,平日的穷酸气都跟着摆脱了。”
雪姬在入府的身份只是个平民家女子,又一向身子不好,不得宠爱,是府内最不起眼的存在,如今却突然打扮的靓丽起来,气色瞧着也好了不少,平姬心中自然嫉妒。
不等陌上花开口,她眸光就又在陌上花周身细细扫了一圈,瞥到陌上花被树叶汁水染得多了一抹绿的莹白指间,她顿时像是看到了什么可笑至极的东西一般,掩唇笑了起来,“王妃今日也是越发会打扮了,怎么,这指间一抹翠,莫非是近日城内时兴起来的戒指样式?还是王妃跟小门小户的人呆久了,也沾染了这穷酸气?噢,我倒是忘了,王妃原本的出身也光彩不到哪里去。”
这一番话,属实是将陌上花雪姬两人都得罪了个透彻。
不等陌上花开口,平素看上去甚是温和的平姬便冷了脸,道:“姐姐,我出身的确不高,你若是看我不舒服,说我两句倒也罢了,只是,王妃是何等身份,又岂是能被人随意诟病的?王妃出身不高,难不成你这富商家里洗脚丫头生的庶出子就高贵无比了?”
顿了顿,她又道:“我便是出身不高,但好歹也是正室所出,比不得你这般身份。”
秦雅顿时笑出声来,惹得原本还得意无比的平姬,面色顿时越发的难看。
她恨恨的攥紧了拳头,心中的火气无处发泄,索性抬手指着秦雅,恨声道:“我出身如何不论,可我如今在怎么样也算府内的一个主子,王妃,你瞧瞧你养的好奴才,如今竟敢连主子都这般嘲笑!若不加以严惩,你又该如何服众?”
秦雅顿时收了笑意,满脸无辜的转眸看向陌上花。
陌上花抬步朝平姬的方向行了两步,红润饱满的唇瓣不疾不徐的轻轻吐字,“平姬说的是,我的人对你不敬,是该好好惩戒,不过呢,下人们都如此,那你我不是更应该以身作则了?”
平姬心中心中一紧,抓紧了袖口,强撑着气势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陌上花抬手将平姬鬓角的碎发轻轻捋到而后,又帮她理了理衣襟,口中念念有词,“没什么,只不过是让妹妹下次见到我时,恭敬些,懂礼些罢了。”
话音刚落,她话锋便猛地一转,仿若瞬间变了一个人般,冷声道:“来人,雪姬顶撞王妃,罪无可赦,拖下去打二十板子,以作惩戒。”
话音刚落,秦林立刻便带了两个小厮过来,直接便将平姬按在了地上,取来板子。
第1893章 痛的她不禁惨叫连连()
这些,还有之前种种,她早晚都会还回来!
然而,无论她怎么说都已是无用,陌上花那边早已渐渐走远,她的惩罚的却没有因为陌上花的离开而减少,一下一下十分实在的落在臀部之下,痛的她不禁惨叫连连。
雪姬却没有立刻走,而是在这里盯着看她受罚了,看了一会觉得无趣,方才起身离去。
……
“方才听御医说,殿下是有些中暑了,这是后厨刚刚熬的酸梅汤,有去热解暑之效,殿下尝尝。”陌上花立于塌前,一面说着,一面从秦雅手中的托盘之上端了一碗酸梅汤下来,送至阎岑轩身前的婢女手中。
婢女接过瓷碗,正欲喂阎岑轩喝下,他却挥了挥手,亲自接过瓷碗,自己端着喝了两口。
只喝两口,便搁置在了一旁,道:“比之皇城内的味道还要好,王妃看着熬制的,想必也叮嘱了不少,王妃当真费心了。”
事实上,按照他的辈分,他是应当叫陌上花一声皇嫂的,只是,那两字在他喉中绕了一圈又一圈,却被堵住了出口一般,无论如何都无法从喉咙中滚出来。
尤其是,尤其是看她与旁的男人站在一起之时,他心中就越发的难受。明明,明明他也知道,眼前之人,并非真正的她。他想,他这般许是因为这身体还是一样的罢。若不然,他也不会跑去求了皇帝许久,无论如何也要自请来一趟禹州。
阎北城似看出阎岑轩心中所想一般,抬手便将陌上花揽入了怀中,笑道:“十三你太过客气了,爱妃无论如何也是你嫡亲的皇嫂,你又是在我们这处受了伤,我们自然应当全力照顾,待你好了之后,本王还要为你在重新设下一个接风宴,好好的赔罪。”
“如此,太过破费了。”阎岑轩眸光在阎北城揽着陌上花的手上定格,半晌,才堪堪移开,勉强扯出一抹笑来,“眼下国库并不充裕,各处又灾祸横起,要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皇兄莫不如将这些无用的钱财都省下来,也要节俭开支。”
阎北城却挥了挥手,不以为意道:“本王府内的开支一向是由府内名下的商铺所供,禹州这样的地界,本也花不了几个钱,加上这些,每年那些俸禄更是动也不用动,根本用不完,十三,你就不要操心这些了,这接风宴是一定要办的。”
陌上花知道他只是在客气,想了想,便也应和两句,“此事倒是不急,殿下如今好好将养着身体才是头一等的要紧事,待你身子好了,这接风宴才能好好的办一场。”
阎岑轩抬眸望着陌上花,唇瓣轻轻瓮动了一下,似是有什么话想要说,到了口中却只剩下了极寡淡的短短一句话,“如此,便劳你们费心了。”
此时明显不是谈论正事的时候,陌上花与阎北城不约而同的都未提及军费之事,又是一番嘱咐过后,便暂时离了此处,让阎岑轩好好休息。
两人一走,赵威便到了阎岑轩面前。
第1894章 将军就莫要费心了()
阎岑轩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顿时明白过来,挥手将屋内众人都遣了下去,“你们都下去,有事本殿会在传你们。”
见殿内人都退尽了,赵威方才道:“殿下,末将刚进城的时候听到一些话,不知您是否也听到了?”
“便是那些不入耳的话?”阎岑轩一手撑着床榻坐了起来,面上并未因赵威的话而起了什么波澜,“那些都是上不的台面的流言而已,所谓流言,便没有几个是会是真事,将军何必偏听偏信呢?”
赵威却不以为然,一张忠厚的面上满是肃然,“可莫江觉得,若是流言积的多了,也不可能是空穴来风,总是有些可信度的。”
阎岑轩未曾反驳,抬眸定定的盯着他。
赵威也不曾躲避,任由阎岑轩这般盯着自己,道:“末将想,待回了皇城,此事还是改禀告一下的好。”
顿了顿,他看了一眼阎岑轩的面色,又道:“不管真假,这流言如此之重,也该禀告了陛下,看是否要平息一下,也免得污了王妃清誉。”
“便是要禀告,也要先看看事情的真假再说。”沉吟半晌,阎岑轩才闷闷的开了口,眸内满是坚定,“本殿方是此次禹州之行的督查使,此事自然是由我做主,便是要禀告,也看清楚了之后,由我亲自禀告,将军就莫要费心了。”
赵威浓黑的眉毛顿时皱成了刀八字,似想到什么一般,道:“殿下莫不是对这位禹王妃还存了什么念想吧?若不然,为何还要这般处处袒护?”
从前皇城内也不是没有过十三皇子与丞相千金柳芊芊的一些传言,只是,后来出了真假千金这一档子事,他们二人在是你情我愿,自然也都只能烟消云散,原先听说的时候,他还不以为然,如今看来,倒像是真的。
阎岑轩本就没有血色的面颊顿时又白了几分,眼前似乎有浮现起了曾经的那些。
右手不禁微微握拳,拇指之上的白玉扳指轻触到指间,微凉的触感这才把他从回忆之中拉了回来,薄唇不禁轻抿了一下,道:“我方才还说,流言不可信。”
赵威愣了愣,而后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一脸尴尬。
阎岑轩见状,轻轻吐出一口气,徐徐道:“禹王妃的为人到底如何,咱们多呆些时日,总能知晓,我这身子,短时间内怕也经不起在有奔波,将军实不必操之过急。”
赵威这才点了点头,“末将明白了,以后末将会亲自注意些,殿下的身子不好,还是好生休养的好,待休养好了在谈旁的事也可。”
……
陌上花同阎北城并肩走着,两人却是各怀心事,一路上都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