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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薄的唇瓣张张合合,吐出的却都是锥心之言。
随着阎北城话音的落下,陌上花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的锥了一下,痛的厉害,一双幽井般的眼眸温度渐渐降低,“王爷如此,是要感谢我吗?”
“感谢?自然是要好好感谢。”阎北城眸内墨色越发的阴郁起来,“王妃想要本王如何感谢?是日日召庆好,还是说要请皇兄过来在与你好好叙叙旧?”
“阎北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陌上花心中怒火愈烧愈旺,又是烧灼又是疼痛,让她的理智实在控制不住的暂时崩掉。
话音刚落,阎北城突然起身,就一把钳住陌上花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将她一把推到床榻之上。
两人的距离极速缩进,连呼吸都缠绵在了一起,然则,气氛却并非应有暧昧,反倒是有些剑拔弩张之势。
第1820章 唇角忍不住的翘起()
只见阎北城一面紧紧捏着陌上花的腰肢,一面恶狠狠的开口:“王妃不是很喜欢与二皇兄相处吗?本王满足你的愿望,你难不成都不愿?对了,还有柳正,要不要也一起给你带来?”
一想到陌上花这几日对他避而不见,即便偶尔见了也是不理不睬,亦是冷言冷语,可却跟阎墨厉那个家伙单独相处了这么久,又在每每对柳正之时温言软语,他心中便火烧般难受,愤懑。
可阎北城不知,他这一番话于陌上花,或是说,于任何女人来说,都无异于指着她们的鼻子,骂他们是荡妇,尤其,这样的话还是从自家夫君口中说出。
这话在陌上花心中快速游走了一遍,她精致清冷的面颊顿时覆上一层冰霜,嗓音也是同样的冰冷,“好啊,若是王爷喜欢,不妨将整个王府的男人都带来,我大可一一笑纳。”
她陌上花虽然有时沉闷了些,不愿同别人多说,但她到底是浑身长满了利刺,谁招惹了她,便决计不会忍气吞声,纵使自伤八百,也死活要伤敌一千才是。
阎北城闻言,整张脸也彻底阴沉下来,沉郁的似风雨欲来之时的乌云一般,眸内戾气控制不住的跳动跃进起来。
“陌上花!”
阎北城忍不住低吼一声,一手掐住陌上花纤细脆弱的脖颈,近乎咬牙切齿的开口:“你到底要我如何!”
由于情绪太过激动,他连时时伪装常用的本王都摒弃了,如今,他只有满腔的怒火无处可泄。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忘克制了自己手中的动作,未敢当真用力,只怕伤到陌上花。
他如今的模样若是换成寻常女子,怕是早已吓得面色惨白,慌乱无比,可陌上家连眉头都未动一下,只冷冷道:“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吧,斗篷人。”
最后两字,她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咬字,眸内除了满目冰霜之外,隐隐夹杂着几分倔强。
阎北城不禁一怔,眸色明明灭灭,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毕竟,花千柳同他说了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一回事。
良久,才见他重新低下头来,削薄的唇瓣硬邦邦的吐出几个字来,“你既然知道了,难不成一点都不怕?”
说着,捏着陌上花脖颈的手略微收紧一瞬。
“你杀不了我。”陌上花面色仍是不变,同时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摸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一把便横在了阎北城的脖颈之上。
匕首横在脖颈之上,带来一阵冰凉的触感,但阎北城的面色却一点一点变化起来,眸色再次明明灭灭起来,全然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陌上花,此时看似一副冷若冰霜,铁面无情的模样,可眸底却是同样的复杂难辩,看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良久,阎北城面色倏的一松,捏着陌上花脖颈的手也松了下来,似是无奈,又似是自嘲般低声开口:“终究是本王自作多情了。”
这次,换陌上花怔愣下来了,脑中如同空谷回音一般,不停的循环播放着这一段话,原本以为已经竖起屏障的心,像是丝丝缕缕发破碎开来,传来一阵阵疼痛之感。
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见阎北城已然伸手拂去陌上花横在他脖颈间的匕首,由于用力不大注意,锋锐的刀刃在他脖颈上划出一道轻浅的划痕来。
陌上花瞥见他脖颈处的划痕,心中莫名悸跳了一下,下意识急忙坐起身来,本想上前看看,可脑中意识总算赶上,制止了她的动作,指间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阎北城对脖颈间的血痕似是毫无感知一般,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只抬手轻描淡写的抹去血迹,道:“王妃身子想必还没养好吧,晚些本王会让柳御医再来看看,这几日你便好好将养吧,本王无事不会来扰你清静了。”
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去了。
陌上花怔怔的盯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明明如此挺拔欣长的背影,不知怎的,陌上花竟是看出了几分失魂落魄之感,又或许,是她自己失了魂……
屋内彻底安静下来,陌上花坐在床榻之上,久久未能回过神来,屋内明明安静的只能听到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可她却觉耳边嗡嗡作响,心中乱成一团乱麻,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
再后来,这一夜她竟都是辗转难眠,一直到天亮,都未能安歇。
秦雅来伺候陌上花梳妆之时,见她两眼泛黑,顿时吓了一跳,“王妃,您眼下乌青怎么如此之重,是不是昨晚的雷雨太吵了,惹得您没睡好?”
经秦雅这么一说,陌上花才抬眼看了看铜镜中面色憔悴的自己。
她精通医理,是以,自己的身子也一向调理的很好,面色常年都是红润清透的,除了病时,何时这样憔悴过?
这样的她,竟是比平日不眠不休研制药材之时,面色要差上十倍不止。
见她不语,且似乎走了神,秦雅不禁又轻声唤道:“王妃?”
陌上花顿时回过神来,轻声道:“昨日的雨是有些大了。”
秦雅赞同的点了点头,一面将梳理着陌上花锦缎般柔顺乌黑的长发,一面道:“可不是嘛,奴婢昨日也是也是辗转了许久方才睡下的,从前奴婢可从来没有因为这个晚睡过呢。”
虽是说着自己的烦恼,但她心中更多的还是欣喜,唇角忍不住的翘起,可不过笑了一瞬,她便又重新苦恼起来,“奴婢是好了,可惜了哥哥,到如今也未曾恢复。”
陌上花将秦雅又是苦恼又是担忧的模样收入眼眸,轻言安慰道:“晚些时候,我再给他把把脉,你不必过于担心。”
秦雅勉强笑了笑,低着头没再说话了,手中动作甚是灵巧的将陌上花柔顺的长发挽成一个髻,在点缀上几株朱钗,一个简约却又不失体统的发髻便梳好了。
陌上花抬手理了理额前几缕碎发,正要起身,便听房门被敲响,之后便没了声音。
这般敲门方式,不是秦林还能有谁。
第1821章 生了几分厌倦之心()
“进来。”陌上花知晓秦林说话不方便,便也体贴的开了口,让他进来回话。
没一会,秦林便推门走了进来依礼行过礼后,方才用手语禀报,说是柳正来了,说是要请平安脉,王爷吩咐发。
陌上花本想拒绝的,但想到昨日阎北城走时那无奈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便是一顿,硬生生又咽了回去,转而道:“请进来吧。”
秦林点了点头,行礼退下。
没一会,柳正便背着药箱进来了。
“王妃。”柳正微微俯身,两手交合,做行礼状。
“不必多礼。”陌上花转过身来,抬手示意免礼。
柳正依言起身,打开药箱,将诊脉所需腕枕,丝帕都一一拿出。
陌上花虽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然了解,但见状,还是配合的将皓腕放了上去,任由柳正诊脉。
片刻之后,柳正方才一面收着腕枕,一面道:“王妃脉相平稳了许多,身子应当已经好了大半了,只是心脉郁结,若长此以往,只怕不妥。”
陌上花收回皓腕,长睫低垂下来,“我知道,只是这几日总是多雨,天气闷热了些,即便心情好也难。”
柳正却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一般,道:“可依微臣这几日所观,王妃自伤好了那几日便是如此了,尤为这几日,心情倒似越发的不好了。”
陌上花这才抬起眼眸,努力压下心中抑郁之情,“柳御医不止医术高明,看样子,看面相也是极为不错的。”
“王妃这样便是打趣……我了。”柳正想了想,见屋内只秦雅一人,便直接改了自称,想以朋友的身份来开导:“你虽表面如常,可这几日的流言蜚语还少吗?我又怎会不知。”
顿了顿,他又道:“况且,有时,你的眼睛也是不会说谎的。”
当然是有时,毕竟陌上花眼眸,往日都是让人琢磨不透的,可几日,情绪总是会偶尔泄出那么几分。
秦雅到底是个小丫头,看不出属正常,可柳正虽年轻,但因着医者的身份,也算是阅人无数了,自然看的真切。
这样的陌上花,他可是从未见过,如何能不担忧。
陌上花闻言,不禁转眸看向铜镜中的自己,见镜中人虽眉目昳丽,但面色憔悴,眸内虽如常日那般平静,但这平静之下,却隐约可见几分暗色,让整个人都失色了不少。
柳正瞧着她这副憔悴的模样,忍不住轻叹一口气,“你如今的样子,总是于你的病情不利的,此事不用我说,想必你也清楚的紧。若你有什么不快之处,这里也没有旁人,倒不如说出来,如此方能疏解几分。”
陌上花沉默片刻,唇瓣不禁微微抿起,似在犹豫该不该说。
然,半晌过后,她还是摇了摇头,“若我愿意,也不至于心火郁结。”
柳正见状,想了想,将嗓音降的越发柔缓,“你既不愿意说,那不妨多出去走动走动,如今天气可是大晴了,紫薇也渐渐开了。”
顿了顿,他又道:“我知道,这禁足之令,于你来说,不过虚设。”
陌上花这才意识到什么一般,透过半开的纱窗朝外看了看,见窗外的确是阳光正好的样子,心中不禁一动,却也不曾立刻就决定下来。
柳正见状,便将眸光落在了秦雅身上。
秦雅顿时会意过来,忙极为配合的上前一把揽住陌上花的手臂,道:“王妃,不如抿就出去看看吧,您整日这般坐着不嫌憋闷,奴婢可是要憋闷死了。”
陌上花本也有些心思,眼下更是被被秦雅摇的头痛,想了想,索性点了头。
柳正见状,心中一直高高悬起的大石这才落了下来,眸内的担心散去几分,“如此便好。”
这样,不止他放心,想必那位也该放心了。
秦雅也是立时喜笑逐开,拉着陌上花的手臂,便兴冲冲的开始计划,到底去哪里散心才好。
越说越兴奋,原本定下午去去的,可秦雅说左右如今没人来他们这,鼓动着陌上花吃了晚膳便早早的去了。
二人为了方便特意换了男装,挑了禹州最是繁华的街道闲逛。
禹州的街道比皇城狭小了不少,来往小贩行人同样不多,自是不如皇城二分之一的繁华,但却独有一番别样风情。
从前陌上花未曾好好看过,如今有了秦雅跟在她身侧,一会拉着她去这里看看,一会去那里看看,她这才注意到,原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