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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反而被魏老爹打了脸。”
孟灵兰是真心恭维,老槐树精也不客气“博学算不上。老朽只是知道,比一般人多些而矣。”
老槐树精自己都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孟灵兰也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了。当然,她也没有心情同老槐树精接话,直接问道“魏老爹准备什么时候,开始替我家夫君解了身上的毒?”
“夫人若是着急的话。现在,就可以开始。”
孟灵兰看了眼地上的玄皓,他嘴边的血已有了干涸的迹象。
孟灵兰蹲下身子,伸出手就想要帮他擦净。
手到半空,却顿了一下,她转头望着老槐树精,问道“小七,能不能把夫君嘴边的血迹擦掉?”
老槐树精摇了摇头“这个老朽也不能确定。”
即然,老槐树精都不能确定。孟灵兰便不再管那刺目的血迹,轻轻的抚了抚玄皓的狼脸,狼背。
“妖男,为了孟小七,你也一定要醒来。”
她将手放在玄皓的额间,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然后,站起身,对着老槐树精道“魏老爹,开始吧!需要小七做什么?”
老槐树精望了眼地上的大尾巴狼,抬眸望着她,道“夫人,老朽得将话说在前头!
这毒虽不难解,代价却是不小的。
很可能,是要赔上夫人的性命。”
玄皓是为了孟小七才当着红裳的面用银光自伤。
又是为了孟小七,实际上是自己,才会避出道观,同老槐树精讨泪医伤,最终落到现在的下场。
孟灵兰觉得,于情于理,自己都没有退缩的道理。
她目光坚定的望着老槐树精,点了点头“只要能救回我家夫君,就搭上小七的性命,也是值的。
魏老爹请开始吧!”
老槐树精望着孟灵兰,突然问道“夫人就不先给候在外面的纪公子,提个醒吗?”
他眼神很是认真,决不是在调侃。
孟灵兰自嘲的笑笑“关于雷火符,魏老爹知道的比小七都要多。
小七提不提醒林子,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
魏老爹,咱们还是抓紧时间,替我家夫君解毒吧!”
见孟灵兰心意已决,老槐树精便也不再啰嗦,指示着孟灵兰坐到了大尾巴狼的身前。
然后,让她咬破自己的中指,伸到大尾巴狼的嘴里,将血渡给玄皓。
孟灵兰已然将全部的希望都赌在了老槐树精的身上,对他的吩咐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听到他要让自己咬破中指渡血给玄皓,便用左手掰开玄皓的狼嘴,用两牙用力狠狠的咬掉了右手中指指尖上的皮肉。然后,将冒血的手指放入了玄皓的狼嘴里。
当孟灵兰的血指探入玄皓的口中时,不知是出于狼的本能。还是,他体内的毒对于孟灵兰血液的渴求。虽未睁眼,他的喉咙却不停的吞咽起来。。
孟灵兰只觉得有股巨大的吸力将自己体内的血顺着中指吸走,她的唇开始渐渐的变白。
“夫人,可还撑住?”
耳边传来老槐树精有些虚无的声音,她点了点头,努力的撑起有些发沉的眼皮,扭头望了眼大槐树,动了动干粘的嘴唇“魏老爹,不要为难林子。”
她的声音因为身体变得虚弱而有些发飘。
老槐树精道“老夫对个人不人妖不妖的家伙,没兴趣。”
孟灵兰放了心,这才望着地上的玄皓,道“希望魏老爹不要食言。”
“老朽若是食言了,以夫人现在的状态又阻止的了吗?”
老槐树精带了些许挑衅的话,令孟灵兰原本有些涣散的眼猛的放出一道冷光,她攒起了自己的全部力气“还有天雷!”
话落,孟灵兰终于脱力的垂下了眼皮,呼呼的喘着气,再也说不出话来。
坐在断壁外守着老槐树的纪墨渊听到孟灵兰的声音不对,慌忙喊道“孟姑娘?”
孟灵兰想要应答,也拿不出力气了。
得不到孟灵兰的回应,纪墨渊心下焦急,便自断壁处探出头来查看。
老槐树精背对着他,将孟灵兰遮了个严严实实。
见不到孟灵兰的人,再想着刚刚孟灵兰声音沙哑的那句诅咒,纪墨渊的心里盈满了担忧,焦急,便想走近了看。
“若真心为了夫人好,便乖乖的守着老朽的根,另乱动!”
老槐树精并没有转头,冷冷的丢过一句话,便就地打起坐来。
纪墨渊望着他稳如泰山的背影,咬了咬牙,低头看了眼手心里孟灵兰画的那张雷火符,靠着老槐树坐了下去。
打发了纪墨渊。老槐树精望眼地上晕迷的一狼一人,摇着头叹了口气。
“唉世间劫千种,唯有情难破!”
说完又是一声悠长的叹息。而后,抬眼望了眼天空。
瓦兰的天上,不见一丝的云彩,只有孤零零的太阳散着明晃却并不灼热的光。
“真是个好天儿!”
老槐树精叹了句,闭上眼,贪婪的吸了几口山中清透的空气。
当他再度睁眼时,望向玄皓,孟灵兰的眸内一片详和。
“孟姑娘,呆会醒了,可别再折腾妖主了”
老槐树精望着地上如同死了般安静的孟灵兰发出一声叹息。之后,便咬破自己的中指,将上面冒出的血珠弹向了玄皓的狼口。
第175章 吃醋了()
孟灵兰的中指还放在玄皓的狼嘴里没有拿出来,那血珠便顺着她指侧的齿缝钻了进去。
老槐树精眼瞧着血珠没入了玄皓的口里,两只手便捏起了手诀。
随着他手势的不停转换,一道金光自他的气海处升起,升至胸口处化做两道金线,分别流向他左,右两手的中指指尖。
他先朝着玄皓弹出左中指,指尖飞出的金线化为漫天金雨,如天女散花般,纷纷扬扬的落在玄皓雪白的狼毛上,然后,顺着毛尖消失。
当所有的金雨光皆被玄皓吸收殆尽,大尾巴狼的腹部突然起了极大的起伏,一张原本平和的不像话的狼脸,也五官揪扭起来。
老槐树精瞧着大尾巴狼的眼皮颤动似要醒来,不敢耽搁,抬右手,中指的金光便射向了孟灵兰。
金光甫一碰上孟灵兰眉心的肌肤便如灵蛇入洞一样,很快的钻了进去。
老槐树精没想到事情进展的如此顺昨,他吁了口气,望着孟灵兰那张过于虚弱的脸,突然一咬牙,张口吐出了自己的内丹。
守在老槐树根的纪墨渊突然有些心神不宁。他立身,向着断壁内张望,刚好瞧见了在空中流转的妖丹。
那个老树精倒底是在救治玄皓?还是在拿他们炼丹?
他的心里一时没了主意,正要悄悄的走近些,猛然听了空中传来一声炸雷。
他想起了孟灵兰之前的那句话‘还有天雷’
老槐树精这是要害孟姑娘与公子!
纪墨渊心里慌急,要转过断墙时,下意识的抬头望了眼天空。
晴空万里的天上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一片乌黑的云,云间不停的闪着电光。
是雷劫!
纪墨渊刚想冲过去看看孟灵兰的情况,便瞧着那一道电光狠狠的向着自己劈了下来。
他不过是被封进纪墨身体里的普通灵魂,对于天雷半分的抵抗力都没有。
一道黑烟带着焦臭的气味窜起,他瞬间就化为了一块焦炭。
位于断壁后的老槐树精听到雷声便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下不忍,收回自己内丹,闭眼替不小心成了替死鬼的纪墨渊念起了往生的咒语。
乌云劈过纪墨渊之后本欲离开,突然觉出不妥,折身而返,悬于大槐树的上空,将一道道的电光加着雷鸣,对着那树冠便劈了下来。
足足劈了八道,直到将那槐树劈成一地焦灰,一块炭都没有留下,方才返身去复命了。
老槐树精没了本体,神灵越却发的清透起来。随着一层白光将他笼起来,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着天上飘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遇到了天大的福运,心下大喜之时不忘张口吐出那颗已然消散只有米粒大妖丹直接丢向孟灵兰,在这院子的上空设了个结界,而后才化为清烟失了踪迹。
孟灵兰只觉身体飘飘忽忽间,有谁丢了块炭在自己的眉间,她吃痛,猛的睁开了眼睛。
入眼,便是玄皓那张纠结的狼脸。
“夫君?”孟灵兰慌忙去推玄皓,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放在他嘴里呢。
她想起了老槐树精让自己渡血替妖男解毒的事,又忙转头去寻他的身景。
院子里空空落落的,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她不知道自己晕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忙起身,四处张望。
一望之下,她惊觉断墙外属于老槐树精的那棵槐树不见了。
空气里似乎还混着一丝,未曾散尽的焦味。
“林子!”
孟灵兰低头看了眼地上晕迷不醒的玄皓,向着断壁便奔了过去。
断壁外,一地的灰黑。
即,没了纪墨渊的身影,也,没了老槐树的痕迹。
九九天雷劫!
孟灵兰望着纪墨渊曾经呆过的地方,心底里说不上是自责,失落,还是高兴。
她叹了口气,转身想要回去查看玄皓的状况。
“啊!”
心思游走间,孟灵兰没有注意周遭的变化,直到自己的脸撞在一具温热的胸口,她才猛的回过神来。
“谁?”
她身体绷紧,昴头,横眉就要怒对来者,却在瞧见来人的面目后,委屈的只想哭。
“娘子怎么了?”
才一醒转,便顺着气息过来寻找自家娘子玄皓,一把将孟灵兰给搂进了怀里,心里懊恼的只想打自己两拳。
孟灵兰只是想找地个方发泄一下,根本就懒得开口。
玄皓见娘子连话都懒得跟自己说,这心里更虚了,忙陪着不是。
“娘子,那个大尾巴狼是混蛋,娘子打两拳出出气就好了。”
口里说着,他向前挺了挺自己的胸膛。
孟灵兰抬起泪眼望了玄皓一眼,举拳便狠狠的,毫不客气的砸了下去。
“咚”
孟灵兰用了全力,拳头落在玄皓的胸口,被反弹了回来。
玄皓瞧了,忙用手包住了她的拳头,道“娘子力气小,为夫这皮糙肉厚的,打上去跟个蚊子咬似的,也不解气。要不,娘子干脆骂为夫两句得了。”
孟灵兰本来就是因为短时间经了太多的事,有些压得慌,这一拳之后,气便也平了。
她抬头望着玄皓的眼,想要确定,他体内的毒是不是真的解了。
“娘子,放心,为夫现在正常的很,那个混蛋大的尾巴狼早跑了。要不,为夫也不能站在娘子面前啊。”
孟灵兰想想也是,要是毒没解,玄皓怎么可能醒来以人的姿态站在自己的面前。
她放下心来,望着他,替林子不平道“林子不过是喜欢上了红裳,为什么要让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玄皓见孟灵兰面对醒来的自已,率先想到的竟是那个先前刚害过她的小伙计,这眼神立马冷了下来。
孟灵兰瞧他目光不善,这心便是一颤,心忧妖男的体内还有余毒,便想要挣开他的束缚。
玄皓知道自己中毒时的所做所为给娘子留阴影了,忙和悦了颜色,柔声道“为夫,真的没事了!”
“为夫只是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