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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伤口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大摡,玄皓还不忘表白自己的忠心“娘子,天地可鉴,为夫与红裳真的没有什么。”
“小七有说,你们之间有什么吗?”孟灵兰直直的着玄皓的眼,说出的话,差点没有呛到他。
言多必失,古人诚不欺人。
“没有”应答之后,玄皓便吸取教训的闭了嘴,不敢再多说废话。
孟灵兰瞧着玄皓狼嘴满脸戒备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当年,红裳是怎么用自己的眼泪,治好夫君的伤口的?”
娘子还绕在红裳治伤的事上不肯松口,玄皓道“就是滴了两滴泪在上面。娘子别再纠结了,为夫困了,咱们睡醒了再想为夫的伤,可好?”
见玄皓又想蒙混过关,孟灵兰的心里便越发的好奇了。
当年的红裳,到底是怎么医好妖男的呢?为什么妖男一付不意对自己言明的样子?
事要背人,定然没好事。
孟灵兰以前总觉得这句话有些扯,如今却觉得对极。只不过是流两滴泪,治个出血的伤,妖男却遮遮掩掩的。若说,他与红裳之间清清白白的没有一点猫腻,孟灵兰是怎么也不信的。
其实,以她与妖打交道得来的经验,对于妖男与会同孟小七以外的女妖出现情感上的纠葛,也不是很意外。她只是,有些替孟小七郁闷。而后,就是对玄皓这种不够坦荡的做法的有些失落。
心头那抹除之不去的感觉,是失落吧?孟灵兰也不是很清楚。
毕竟,她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真的孟小七,玄皓要瞒的是孟小七,又不是她孟灵兰。
可不管怎么想,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无处可说的空闷。
她突然间特别的不喜欢这种原本应该属于孟小七的情感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打了个哈欠道小七也困了”转身便走向龛案,靠坐在下面,闭眼发起呆来。
玄皓眼瞧着孟灵兰满身寥落的离开自己,靠在龛下假寐。起身便走了过去,趴卧在她的脚边,用头拱了拱她。
孟灵兰不想被他瞧出自己的异样,抬手摸了摸他凑上来的鼻子,偎在了他的身侧。
玄皓柔软的腹部披着厚厚的白毛,偎上去令人心底莫名的温暧而安稳。孟灵兰听着妖男沉稳的心跳,突然什么也不愿想了,就这样依着他,渐渐沉下眼皮,睡了过去。
侧头,凝视着身侧沉睡不醒的小人,玄皓勾头回尾,将她紧紧的环在了自己的怀里,也闭上了眼。
道观里烛火通明,一人一狼睡的安稳。
聚福客栈的后院月色惨淡,静寂的令人感觉不到半丝的人气。
‘定芳居’的院门依旧大开,地上的独属于纪墨渊的那座树叶冢以经不见了只余了一地狼籍的败叶。
若是细看,还能看出其间的许多叶片上有暗色,已然凝结的血迹。
第162章 林子终于明白刺心之疼是怎么一种感觉()
“扑通”
房门大开的屋内突然传来了一声闷响,惊得本欲落到树上稍栖的老鸹,又扑着翅膀飞走了。
重生的纪墨渊,扑跪在地上,无力的松开了握住烛台的手。
原本被他紧紧的按在心脏处的烛台,颤了两下,“咣当”一声跌到了地上。
月光透着洞开的屋门照进来,落到烛台上反着清冷的光。
纪墨渊望着那滴血未沾的烛台尖端,脸色灰败。他身前被烛台刺中的地方,有残留的蜡油反着微光,微光间可明显的看到上等的锦料的被刺出了一个洞,洞里露出了同样破掉的带着黑色班迹的中衣,在中衣的下面,露出了胸膛上的破洞。
纪墨渊一心求死,烛台刺进了大半,可那洞里却连一丝的血迹都没有。
“啪”
他的耳际不停的回响着老板娘的手扇在自己脸上时晌的令人心碎的声音,唇角抽动,面如死灰。
“两条路,随你选。死。或是,成为下一个纪墨渊?”
两个时辰前,玄皓立在纪墨渊的叶冢前,声音阴冷的为他对面的林子指了两条路。
“林子要成为下一个纪墨渊。”
虽说想死的人很少,林子的干脆还是令玄皓微愣,他瞄了眼边上不曾开言的红裳,心里突然有些同情面前的小伙计。
“别后悔”玄皓难得的出言劝阻别人,那叫林子的小伙计,却不领情“还请公子,成全林子!”
面前的小伙计为了红裳,宁肯成为半妖的勇气,令玄皓想起了当年的红裳,这心思便有些飘。
“请公子成全。林子,绝不后悔!”
林子坚定的声音再次响起,玄皓心里生出一丝怜悯,他垂下了眼皮,缓缓的抬起了手。
林子也看懂了玄皓眼内的可怜之意。但,他并不觉得自己的选择有什么可后悔的。只要能入得了老板娘的眼,他觉得怎么做,都是值得的。
想着老板娘,林子转头看了眼边上一直不曾开言的红裳,还未及看清她的脸,他便觉得有两股巨流开始搅扭自己的身体。
那种将身体绞得粉碎,将魂魄压出的痛意似钱塘的潮涌向他的四肢百骸,淹没了他的神志。
有一瞬间,林子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可当他瞥见了老板娘艳红的衣摆后,便觉不到痛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很久,也许很短。林子觉得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力道消失了,眼前又是真切的月景了。
成功了?!
林子低头,便瞧见上沾着叶子的锦袍与脚边一具正如沙土一样消散的人形。
那人形上穿着的与他原来一样的短褐。
林子知道,他成功了,他成为纪墨渊了,他忙去寻老板娘的身影。
红裳的手自打玄皓画出两条路让林子去选时,便一直紧紧的攥着。
现在,当她眼瞧着那个被自己当成弟弟的林子化为烟尘消失,终于抬起头,目光绞在玄皓的面上,声沙嗓“为什么?”
“我想,你应该去问林子。为什么,他选择成为纪墨渊?”丢下话,玄皓腾身于空,走了。
林子听到了玄皓对老板娘说的话,他满心期待的等着老板娘来问自己。
红裳不想问,对于林子的心思,她一个活了三百多年的妖人怎么可能不清楚。
她转头想走,不想面对这个即非纪墨渊也非林子的人,却听到身后传来纪墨渊的喊声“老板娘。”
温润的嗓音一如往昔,只是内里多了丝不该属于纪墨渊的怯意。
“啪”
她想也没想,转手狠狠的扇上那张原本属于纪墨渊的脸,头也不回的走了,独留林子披着纪墨渊的皮,立于冷月之下。
林子望着突然变得阴森冷落的天空,突然想起了一句老话:就算是养条狗,日子久了也会生出感情的,更何况是人。
他总算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了。
自己一心想着成为公子的替身。却忘了,老板娘与纪墨渊在一起的时间,比自己来客栈的时间要久的多。
久的即使自己可以长命百岁,都不见得能赶得上。
迟来的了悟令林子的心里被搓败与懊悔填满。他以手握拳狠狠的捶着自己的脑袋。不明白自己怎么蠢到,选了这么个蠢到无可至极的路来走。
他不敢想,以后会被老板娘冷落。更不敢想,老板娘会用刚刚那种带了恨意的目光冷冷的注视自己。
这一刻,林子疯狂的想要做些补救,为了老板娘,也为了自己留在老板娘心里的印像。
他不会法术,不知道如何的把自己魂魄从纪墨渊的身体里抽离。
他想,如果自己死了魂走了。说不定,真的纪墨渊的魂便能回来了。
即使纪墨渊的魂魄不能自己回来,老板娘应该也会想法将他的魂给招回来吧!
林子有些凄然的想着,便站了起来。
院子里有树,有石桌古椅。自己撞上去,或是吊上去,便可以解脱,赎罪了。
他低下头,想要去撞,又怕力道不稳,可能会脑浆崩裂出来。
老板娘那样的喜欢纪墨渊,肯定不喜欢自己令其破相的行为。
想着他又抬头望了望高高的大树,斜抻出来的那根树枝,足够粗壮,吊住自己应该不成问题。
林子忙低头去解身上的腰带,他未穿过如此精致的衣服,解那腰带扣便费了些力气。只是,将腰带拿在手里时,他又犹豫了。
他见过吊死的人,探出的舌,突出的眼,形状实是可怖。
纪墨渊如此清风郎月的一个人,若是变成那样的面目,只所老板娘会更伤心,会更恨自己。
寻两法皆不可行,林子转身便进了屋子。
屋子里有座烛台,他上去便将蜡烛拔了,然后握紧了烛台向着心脏的位置狠狠的刺了下去。
疼。
林子终于明白刺心之疼是怎么一种感觉。他更加的用了力。
半只烛台都刺进了他的身体,痛意令他的身体失了力,靠着案子才没有令自己跌倒。
“老板娘,林子把纪墨渊的身体还回来了,你别恨林子。”
林子望着‘定芳居’洞开的院门,呢喃着,闭上了眼,等着死亡的来临。
第163章 伺机而动的野狼()
也不知等了多久。直到林子觉得自己的身体成了一块没有知觉的木头,也没有等到勾魂的无常。
他道是,自己的手中的烛台,滑偏了。亦或是自己的心,长偏了。
小时候,林母曾不只一次的对他说过“这有些人哪,瞧着没什么毛病,就是心不正。”每说完,她都要搂着还是个肉团子的林子,盯着他的眼,很认真的对他说“林子哪,你可千万别学你爹。好好的,心也不知什么时候就长跑位了。”
林子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娘亲,并没有见过自己的爹。所以每到这个时候,他极为认真的相着自己的娘亲,道“林子的心正的很。”
现在想来,自己还是随了爹,心也偏了。
他低下头望着胸口的烛台,想要找准位置重新再刺。却,很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胸前只有原本就存在的干涸的血迹,根本就没有新的血流出来。
林子不愿相信眼中所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盯着手中的烛台,有些迟疑的动了动手腕,将其又向里送了送。。
疼!
真切的痛意摧毁了林子心底最后的一丝侥幸。
出了问题的,并不是自己,也不是烛台。而是,这具令他羡慕嫉妒,又希翼拥有的纪墨渊的身体!
一个身体里连血都没有的人,还能算成是人吗?
此时,林子才明白了,为什么那位俊美公子对于自己放弃死亡选择重生而眼带怜悯。
原来,自以为的重生不过夺了纪墨渊的身体,成为一缕被封禁的魂灵。
想着老板娘回手那个脆亮的巴掌,伤痛的眼神,绝然离去的背影。林子的身体顺着案台无力的滑了下去,望向屋外的眼里绝望的不见一丝光亮。
天上的星在林子的绝望中渐渐的隐了,天边一缕白光浮了上来。
依偎着大白狼的孟灵兰,睡了近些日里以来最舒服的一觉。舒服的,当她听到窗外传来啾啾的鸟鸣叫早时,本能的撩开被子,窜了起来。
竟然没有撞到到头,她不可置信的摸了摸安然无恙的脑袋,眨眨眼,瞧着那泛着白光的窗户,有些愣神。
“娘子”
脚边突然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