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宪仁,今天你就是请得真正的真武降临凡尘,又能逃得过我的诛杀?乘我元神转世引住五方天魔,你顺利渡了天劫,我今天要叫你看看,你的速成之法到底差在什么地方?”
说话之间,王钟白骨法身已从血云中降落下来,白玉似的骷髅周围,朱红,碧绿,苍白的三条元神上下飞舞,尽显出妖法的诡秘无常和浩大无边。
王宪仁并不说话,反而催动北斗起云烟,把自己四人的真身全部包裹在其中,一点都不显露,只把真武化身不停的吸纳元气无休止提升力量,等王钟话音一落,真武化身已经把方圆百里的天地元气全部纳进自身,气势膨胀之下,当空一个跳跃,直接跨过了几千米的距离,出现在王钟白骨法身面前,巨剑狠狠的斩落。
王钟也暗中防备了王宪的动作,把血煞神光四面封锁住空间,防止四人施展遁法逃逸,见身高几十米的真武化身轮着比人还长的七星大剑朝自己斩来,也不闪避,白骨嶙峋的五指插开,朝前一抓,毫不着力的接了一剑。
两两硬拼之下,立刻就分出了力量的强弱,并不是越高越大,力量就越强,比王钟白骨法身高大十倍的真武化身居然被震得一个倒飞,向后退跃出几里距离猛一个跳跃才停住身形。
王钟一爪震退真武化身,正要施展手段,跗骨而上,却没料到这化身若大一个身子,却灵活异常,在空中宛如一只大蚱蜢蹦跳,自己一抓之下,后续手段还没有使出,就被对方乘势而退。
眼看化身跳开,王钟转换招式,并不放过,全身如魔神般升起,直追猛扑过去,人未到,双手十指shè出白骨剑气纵横交错,虚空把真武化身罩定。
王宪仁催动真武化身对敌,却没有料到王钟力量如此之大,自己修行的真武大力神通居然相形见拙,不由吃了一惊,又看出王钟那一爪中蕴涵的杀招手段无穷无尽,仓促之下,不好抵挡,只得暂避锋芒,刚刚退开,眼见王钟如影随形扑杀过来,不由怒吼一声,双目虬张,周身缠绕的玄阳静电jing芒狂涌而出。
一条条紫sè玄阳静电化出的形状或龙或蛇,频频曲伸,瞬间和王钟的白骨剑气斗在一起,爆起连天的巨响。
破!王钟双手一张一扬,白骨剑气由惨白转为暗红,滔天热浪毒焰顿时充塞了整个虚空,所有的玄阳静电被白骨剑气中的太火毒焰一炙,势如破竹的散开。
本来玄天升龙道六大神通几乎都是张三丰创出来对付王钟一脉的法诀,但王钟却另辟奇境,另炼法术,使得六大神通再无发克制自己。
“不好!”王宪仁见玄阳静电刹那被破,对方乘势掩杀过来,不由大惊,百忙之中,发动了玄天升龙道武技的绝杀剑术。
剑诀催动之下,星辰之力狂涌,整个世界顿时变了颜sè,所有物景一起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星星点点的虚无,天上北斗七星光芒大盛,居然在白ri显现了出来,七条粗大的星柱轰然贯下,都落入了真武化身所持的七星剑上。
这正是绝杀剑术中的起剑式“七星聚会”。
王宪仁刹那间打开七星之力运炼成剑势,真武化身剑法又一变,气势增长到颠峰陡然宣泄,如长江大河滚滚不绝,淹没一切,七条星光神龙在无穷的星光海洋中升腾直上,又转为杀伤力最大的一招“北斗升龙”。
王钟面对杀招,也不敢掉以轻心,白骨法身陡然停住扑势,一阵喀嚓乱响,化为元魔巨剑,无穷的剑光如烟花般绽放,一团团斗大的火焰在剑光中舞动,相映成辉,又宛如无数颗小太阳冉冉伸起,这也是七杀剑招中的绝技“火舞艳阳”。
“火舞艳阳”与“北斗升龙”两大剑式狠狠的对撞在一起,王钟神念一瞬间穿越时空,感知了过去,在脑海中显现出当年张三丰对决三代的情景。
就在剑诀对杀的同时,躲在北斗起云烟中的王宪仁真身也发动了三yin戮妖刀,千百道三yin刀气纵横交错,斩向王钟的三尸元神,那黄道周,刘宗周也祭出法宝,随后联手催动墨攻神剑,发出了威力最大的一招“万世太平”。
刘允升也运炼元神,催动儒门正气,回合墨攻神剑冲击血煞神光。
这一场拼斗可谓是惊心动魄,王宪仁催动真武化身施展杀招硬捍王钟的白骨法体,再施展出三yin戮妖刀来斩王钟元神,而其余三人则猛攻布在四周的血煞神光,本意是三管其下,叫王钟不能兼顾。
而胜负,就在一刹那分出。
首先是真武化身猛的怒吼,点点星光风流云散,完全让千百舞动的火球占了大半虚空。王宪仁全身一震,知道已经被王钟破去了北斗升龙,化身遭受了重创。立刻心念一动,收了回来。
而王钟的三尸元神也挨了几千记三yin刀气,让玄武罡煞侵入,十分不舒服。也顾不得再施展玄功变化,飞速而回,同时把元魔血煞神光朝zhong yāng紧紧缩拢,白骨剑直刺过来,剑光裹住了北斗起云烟。
“大事不妙!我居然敌不过他!”王宪仁脸sè惨白,狠狠的喷了一口鲜血,化身受创,也波及到了本体。
施展玄功,北斗起云烟朝外猛的膨胀。硬接元魔白骨剑光。只听得无数撕如裂锦的声音响起,王宪仁知道,这北斗起云烟是彻底的毁了,再无重炼修复的可能。
乘着王钟的剑势稍缓,王宪仁怒吼狂叫一声,状如疯虎,配合黄道周三人硬生生把浓厚的血云击开一个方圆十丈,圆形的缺口,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王宪仁首先冲出了缺口,突围而去。只是血煞神光是王钟身体的一部分,虽然被暂时轰出缺口,但立刻就飞速合拢。
“多谢刘前辈成全!”黄道周,刘宗周两人自幼联手闯荡江湖,早已心意相通,自有一套联手的法门,眼见形式危机万分,那血云马上就要合拢,一但合拢,便再也出不去了,傻子也知道是什么样的下场。而后面北斗起云烟被斩破,王钟白骨法身轰然一变,化为九尊白骨之门,门内发出绝大的吸力,拉扯得身体动弹不得,哪里还冲得出去。
两人瞬间便闪过念头,墨攻神剑幻出千百光华,朝刘允升攻去,刘允升也没有料到两人会对他下手,仓促怒吼:“你两干什么?”话音刚落,人就被剑光击中,向后退去,百忙之中运起全身法力,竟然挡住了白骨旗门部分吸力。
两人得了机会,四手一握,真气瞬间沟通,爆发出最大的力量,呼啦一声,穿过血云窟窿,连墨攻神剑都不要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原来两人知道,刘允升被攻击,定要全力催动元神,元气膨胀之下,一定可以抵消旗门部分吸力。
这一连番变换,可谓是演尽了人心诡诈,瞬息万变。刘允升纵然术数之道高深,也无法全算人心。
机会稍纵即失,血煞神光已然合拢,这下就算刘允升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脱身了。
连连运起元神抵抗,但是哪里抵挡得住王钟盖世妖法,半刻过后,刘允升终于抵挡不住,惨叫声中,被吸进了白骨旗门彻底禁锢起来。
“天高不算高,人心第一高。纵然是术数到了颠峰,能知道宇宙运转之奥妙,世界轮回之沧桑,也无法算尽瞬息万变,诡诈无常的人心啊。”
凛冽的寒风夹杂着鹅毛大的雪花呼啸翻滚,王乐乐似乎感觉到窗户外的严寒,收回了向南方张望的目光。
北方的冬天,是个美丽而又毫无希望的世界,人若没有准备充足的食物,材炭,那也只有冻死饿死一条路。
“乐乐,你又在感叹什么呢?”吕娜穿着宽松的洁白松江绸缎,外罩着一层碧绿的蝉翼轻纱,笔直的长发随意的垂在肩上,手捧一本古籍,整个人舒适而又懒散的坐在红松银狐皮大椅上看着。
房间zhong yāng放着一个大红铜盆,盆里燃烧着雕刻的活灵活现的兽炭,外面虽然是猛烈严寒的白毛风,屋子里却暖烘烘的。
听见王乐乐的感叹,吕娜又朝大书桌前描字读书,态度认真的仿佛小学生一样的姬落红,不由得放下古籍,嘴唇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个jing巧至极的微笑。
王乐乐定住了神思,关上窗户,彻底把严寒阻隔在屋外,再也不看外面一望无际纯白sè的世界:“我是在想,天虽然变化无常,却和人心比较,哪一个变化更多一些呢?”
“天道运而无所积,至高无上,哪里是人心能比得了的呢?”吕娜笑道,却又想起王钟,心猛的沉了下去,最近她开始参悟玄妙,懂得越多,越感觉到天道大势的可怕,不可抗拒,不禁为王钟深深的担心,但又知道王钟的xing情,“你是我的男人,不管你干什么,我都要跟着你的。在现代是这样,到了几百年前的这个时代,还是一样,我从来不曾改变过自己的心意思。不知你心里是否清楚。一心成道的你,又能否在心里留下一丝位置给我呢?”
“姐姐,你是在担心我哥吧。”王乐乐一眼就看穿了吕娜的心思,“其实老哥要做的事,也并非没有希望的。”
“希望?”吕娜眼睛一亮,随后又黯淡了下去,叹了口气,“有什么东西能凌驾于天道大势之上呢?”
“不对!”一旁用力抓着毛笔的姬落红突然抬起头来,认真的道:“天是一回事,道又是一回事,两者不能混为一团。这是谁说的,好象是五代那个家伙,但我怎么就不明白呢,天道天道,天不就是道么?”说到后来,姬落红自言自语起来,用毛笔画在纸上画圈圈。
“想不到老哥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了!”王乐乐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弯弯的月牙眉翘了起来。
“怎么说呢?”吕娜疑惑的问。
“天道,天道,其实天是一回事,道又是另外一回事。”王乐乐也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向着兽炭火上的铜炉,自己用玉盏子冲了一盏子茶,似乎再想怎么措辞,等茶冲好之后,细细撮了一口,又摸了摸耳垂,才开口:“娜姐,用我们现代的话来说,天就是zhèng fu,道就是zhèng fu奴役百姓的权利。不管是哪个zhèng fu,都能掌握这个权利。所谓是天常变,道不变,就是这个意思了。但在我们看来,zhèng fu和权利是一起的。正如天道二字的关系差不多。”
“我不知道这样的比喻恰当不恰当,但似乎是这样的。”王乐乐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一口接一口的饮茶,“而我们,要得到权利,只有向zhèng fu靠拢,成为它的一部分,慢慢向上爬,这就是道德经中和光同尘,正如炼气士顺天一样。”
“那逆天呢?”吕娜听得出神,细细的思索着其中的道理。
“逆天。也就相当于以暴力推翻zhèng fu,自己做zhèng fu。”王乐乐道:“这样,也可以得到权利,得道!也就是易经中的革命!”
“既然顺逆都可以得道,那从古到今,为什么顺天的多,逆天的少,而且逆天没有一个能成功的呢?”吕娜又疑惑了。
“笨蛋姐姐,你在现代看过反抗zhèng fu革命的没有?更别说是成功了。”王乐乐笑了。
“真的全部都是和光同尘啊。革命!确实没有希望啊!或许也有,或许也没有的。”吕娜深深的叹息,“世俗之革命就已经是那样的艰难,何况是革天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