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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了?
晌午了!
慕容嫣一惊,当即从炕上跳下来:“钟婆,北堂家还没来人么?”
“老奴也奇怪呢,那北堂家别说人了,就是连只猫啊、狗儿的都没见着!倒是寅时见着几个身穿喜服的来过,但没进门,卯时就都散了!”
老仆皱眉道,“秀,你莫不是记错日子了?”别说北堂家了,就是夫人、老爷、秀哥儿等人也一个没来。
慕容嫣一听来过几个穿喜服的,心里便微微有些踏实:“日子不会错。北堂家昨儿才办得酒。”历来是嫁人的人家,在儿子出嫁的前一日请送嫁酒、娶亲的人家第二日娶了新郎回来办娶亲酒。
“可是秀,夫人和老爷也没来呢?”全院上下就秀和她与她家那几个老头呢!
慕容嫣儿低头:“许是他们不愿来!”北堂骄那个小心眼的女人因她迁怒她娘,与战家联手将她娘辛辛苦苦在京中的十年经营,几乎一棒子打回原形。
98。第98章 一箭双雕:此仇不报待何时()
老仆觉得蹊跷,只是问:“那姑娘请谁去请的?”
“托镇国府”
慕容嫣这一开口也觉察出了不妥当,这桩婚事似乎从头到尾都是北堂家一家在操持:从物资采买、到往来迎送、甚至一个杯子、一个茶碗就连贴在墙上的每一个喜字都是北堂家亲手布置――
慕容嫣这么一想,才发现除了宫里赐的,其余也都是北堂家采买的,自己家虽穷,但前年与战家要议婚时,娘借了钱一想到借钱,慕容嫣就不再想了――她家那年为筹备与战家的聘礼时,就欠了很多钱,不少还是高利贷那里还有余钱再给她备聘礼。
“钟婆,你去门边守着,一会就未时了”她记得她似乎瞄过一份钦天监给的吉时表,上面就说新娘出门迎新郎的时辰最好是傍晚酉时、花轿抬出娘家要酉时二刻时辰兴许觉得还早,北堂傲昨儿又绞了喜服
他神智不清,是要多花点时间,说不定又在闹腾什么。慕容嫣不禁担心,既担心北堂傲一直不好,又担心北堂傲又绞了什么。
只是这时辰漏沙一般地一点点过去,转眼又过未时,慕容嫣发现隐隐地不对劲了,就连迎亲相公也没来。
定下的花轿也没来。
甚至就连贴喜字的仆人也没送一个喜字过来
慕容嫣心慌了,就在她要跑出门去勤国府看个究竟时,吃酒看热闹的人来了:
“恭喜恭喜!怎么新娘子还没换衣裳啊!新郎可是一会儿要等急了!”
“慕容捕头,怎么没见花轿啊!你不说你娶得是贵公子要让我们大开眼界这不备下花轿,难道去背回来不成?”
“喜字也不贴一个,不会还没剪吧大家过来帮帮慕容姑娘,哎,慕容姑娘就算是冲喜也不该不知会家里一声,你看着成亲多大的事,连个帮手也没有!真是,你早说,我们昨儿来陪你守夜也成啊!”几个年纪偏大的同僚嚷嚷道。
“新娘子发喜糖了”
宾客们七嘴八舌,一进院子才发现,院子里糖果、喜饼、就连大红的喜字都没上墙,送了礼来看热闹的人一时间牢骚声顿起。
“秀,这喜糖”
老仆钟婆立刻来询问慕容嫣儿,当日她就告诉慕容嫣儿,这女方家的瓜果喜糖如何能想着男方家买的多,会匀给她,此时,办喜事样样等着别人来给,什么事儿?孩子们过家家也没这样的。
“等等,只怕就有了!”
慕容嫣儿嘴里这般说,但还是赶紧让钟婆去屋里拿钱,让人去采买糖果,自己站在门外看了又看,心里懊恼昨日不该招惹北堂翎那个丫头,想必北堂翎故意让她出丑――
但悬狸一定是让人查到她什么都没准备呢!
但此时怎么办?
等?
慕容嫣一回头只见一街的邻居、一个衙门共事的捕头一个个的眼神都是看好戏地模样
不等?
错过怎么办?
左思、右想;右想、左思转眼斜阳就要西沉,酉时在即!
慕容嫣儿,只觉得六神无主,当即就撇下一院子的宾客跑到街口,引颈而盼,忽远处有一片红,似是花轿,一颗心立刻欢喜地雀跃起来,立刻拔腿跑了过去,但一过去,来者却是花轿,只是那是寻常人家的花轿,哪是北堂傲出嫁的八抬大花轿
婚礼真的取消了?
慕容嫣的心扑扑直跳,她不敢相信北堂骄可以为了弟弟如此儿戏,但她不敢回头,因为一回头就会是无数看热闹的嘲笑脸庞,所以她只有跑,朝着北堂府的方向拽着裙摆跑得蓬头垢面,跑得跌跌撞撞,也不敢停下来:
“不会的!不会的!北堂傲不会这么对她的他把身子都义无反顾的给了她,他怎么会不愿意嫁给她呢?一定是疯话!一定是的”
慕容嫣一边跑,眼泪第一次如此哗哗的流了一路。
“嘭――”
一个不小心绣鞋踩在了裙摆上,慕容嫣重重地跌了出去,摔得很重很重,痛得她眼泪哗哗直流,她很想就这么坐在地上一阵大哭,但她没有时间,她立刻又赶紧爬起来,顾不得跌破了的手脚,受了伤的脸,仍然一个劲儿地跑儿,往事就这么随着疼痛的泪水浮现眼前。
她是她娘一个小侍的孩子,她亲爹因嫁给她娘前是个戏子,在府里一直不受待见,爹爹和其他季叔们经常欺负他们她自小就发誓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让人刮目相看!
她错了吗?
慕容嫣儿在街上哭着奔跑着,她知道大家都在看她,但她真的很难过,她一直那么要强,为什么上天就是不垂怜她,她比她任何一个姐妹都努力,她费尽了所有的心思去讨好娘、讨好大爹爹、甚至北堂傲――
他脾气那么臭、性子又那么傲、他处处得理不饶人,又动不动就生气她都忍着、顺着、拼命地、费力地、像只哈巴儿狗一样去讨好
为什么?
为什么?她总是一再的被上天戏弄?难道她努力得还不够?还是她上辈子做了罪大恶极的事,今生才受这么多的报应?豪门公子出身好就可以戏弄人吗?
明明**于她,除了她还有谁会娶他呢!
带着无限地懊恼,慕容嫣还真就这么一路、哭着跑到了北堂府的大门口。
北堂家是公门府邸,门口自然有门房,立刻拦住了他,但她今儿是豁出去了,那里还管什么颜面、披头散发地就朝兽头门上撞来,门房们都是男人,赶紧就进去喊女人,一直在前院里书房看书的北堂翎,一听慕容嫣来了,立刻笑与身边人道:
“快请进来,我舅舅这亲事忙忙碌碌的,她也算来帮些忙!”
于是,众人侧目之下发髻凌乱的慕容嫣气势汹汹地进了北堂府,抬眼仍见北堂府里里外外大红的喜字贴的喜气,但大红的缎子什么的都一一拆下来了,就连大红的花轿子也拆开弃至一边,俨然一副喜事办过了的情形。
99。第99章 一箭双雕:此仇不报待何时()
“我要见令尊。”慕容嫣恨恨地瞪着正放下书的北堂翎。
“拜姑娘所赐,二老一早送我舅舅去南边了。”北堂翎好整以暇地端坐在椅子上,习惯地端起一杯茶,表情很冷。
“为何不说?”
“姑娘能做什么?”
“我可以陪他去!”
“然后拿着我们北堂家看病的钱名正言顺的挥霍?”
“我没得过你们家一文钱。”
“得没得过只有你心里知道!但全京城的大府都知道你慕容嫣的为人。我们北堂家可比不上战家,能有一万两供你挥霍!”
“我再说一遍,我慕容嫣也没得过战家一文钱!”当日议婚别说一文,就是一毫一厘都如数退了回去。
“这话你应该去和战家说!世人只知你打着战府的名号在各大商家赊账近一万余两。”
“”慕容嫣咬紧牙,泪眼花花,“那一万两是我们慕容家自己付的。”为此他们家几乎一夜之间倾家荡产
“准确地说是被迫自己付的!只因战家不买账了!”
北堂翎放下茶碗,打开折扇冷道:“慕容嫣,我们都是习武的人,与其把话拐弯抹角的说得大家难受,我北堂翎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从私心,我们家丝毫不愿与你结亲!”
慕容嫣抿唇,她当然知道!
“但我娘说舅舅成今日的模样,是她教导不足,所以”
北堂翎顿了顿,慕容嫣的心也跟着轻轻地跳了跳。
“我舅舅的婚事全凭我舅舅自己做主!”
慕容嫣睁大眼。
北堂翎将茶碗端与身后的仆人,示意屋里的人屋外等传。
慕容嫣屏息。
“换句话说,就是我舅舅今儿嫁了你,他日一时恼了,他说要改嫁她人,我娘也一并答应,名节丢了,还守着它作甚,不是么?”北堂翎轻笑着低语。
慕容嫣的脸有些青:“北堂可是百年名府!”
“名?是用命换的,不是守节守来得贞节牌坊!慕容姑娘,你我打小也算一起长大的,我不妨再告诉你多一点儿,就是昨儿我舅舅没发病,你今儿娶了我舅舅,一旦和离,你所见的那些单子上的嫁妆、赐物,也一样会跟着我舅舅走,所以别威胁我家说一个女人不可能只有一个男人!”
北堂翎说罢捂嘴打了一个哈欠道:“其实,你说得对,说不定今后是一家人,日子还长着呢!只是你说我舅舅啥时才会裁,再次想起你,是谁呢?”
慕容嫣愤而转身就走。
北堂翎勾起嘴角笑,继续埋头看书!
慕容嫣愤愤然一迈出北堂府,北堂家的仆人就相当不可客气地直道:“我们大秀说请姑娘别再到我们府上打搅了!这是我们相爷听说姑娘想读书,临走前给姑娘的贡院荐书。”
一封荐书就朝慕容嫣兜头砸下。
她气得转身就要踢门,门外几个小厮立刻喊来两个女人拉住她的胳膊推到大街上,她想要撒泼,就见那日的小兵自北堂府出来,一见慕容嫣坐在地上,赶紧过来搀扶:“慕容百夫长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从北堂府出来?”慕容嫣一脸狐疑。
小兵挠挠头道:“那是北堂将军家,你忘了?”
“我怎么会忘!”慕容嫣恨道。
小兵不解,只是一面扶慕容嫣起来,一边继续道:“北堂将军嫁人可是件大喜事,可惜咱人小言微,人家请酒也不请咱,只能来送点薄礼,也不知新娘是谁家秀、什么模样”
慕容嫣腹诽:新娘在这儿!
“对了,慕容百夫长,我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慕容嫣坐在木凳上,拿眼斜过小兵,现在什么消息于她而言都没有意义了。
“说战公子的病大好了,说是最早年末、最晚年初三四月就回京。”小兵一个人说的很兴奋:“慕容百夫长你算是有盼头了!”
慕容嫣一愣,然后挑眼看小兵道:“他们没说战公子成亲了?”
“成亲?”小兵瞪圆眼,挠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但你看北堂将军这冲喜都要办酒,战家可是皇亲,没道理偷偷把公子嫁了,慕容百夫长一直住在京城也没有不知的道理吧?”
慕容嫣一想,可不就是这话儿?以战蛟的性格是恨不得世人皆知,当日自己与他那事还没提上议程,那消息就跟风似的,不出一月从京城到边塞就人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