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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愿意年华虚掷,花开花谢自凋零?寂落无声”
琅邪继续模拟着今早柳金蟾的略感感伤的话,心里感叹怪道她讨男人喜欢,他琅邪再年轻过二十岁,也要为这番话动了心思,莫怪她那年考了状元,着实文采斐然。
文武并重的北堂傲,如何听不懂这话里的怜香惜玉之心,只是这话是那个柳金蟾说得?
962。第962章 停夫另娶:皇帝不急太监急()
是了,自己跌倒未及起来,都先惦念那些歌舞伎有没有受伤的人,心细如发,如何不讨男人喜欢,又如何没有这么一颗惜花怜花的玲珑心肠――
只是这心肠却不是给他北堂傲的!
北堂傲心里一阵小波澜,一时也不知自己这是嫉妒那些无辜能得柳金蟾怜惜,还是心里泛酸,泼着醋意,寂静无波的心,无故竟是满满的恼恨,恨柳金蟾挂着他的妻名,眼里却没有他,心里也不落一个他――
竟然佯作素未平生
一股子怒意就在北堂傲脸上陡然而起:“既如此,姐夫何故又要傲儿去见她?”话都到这份上了,难道他们夫妻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终见北堂傲的脸上没了一味防备,露出真意来的琅邪赶紧趁热打铁,旧事重提:
“你以为姐夫舍得你去?这不是看着妞妞她们三个孩子可怜?想着你当日为养这三个孩子,遭得那份罪,心有不忍!”
北堂傲抿唇,不解怎得今儿大家都说那个三个娃娃是他的?当日又说他们的爹有病,所以才让他这个“正夫”暂为教养――
想他和柳金蟾好,屈尊降贵就直说,何苦这么颠倒黑白?不是他的孩子,也硬说是他北堂傲的――
难道他们说让他北堂傲视若己出,以后就是把爵位给那妞妞,他北堂傲能说半个“不”字?但何苦这般三番五次的又来骗他,骗得他掏心掏肺,最后落得人财两空,有意思吗?
北堂傲心内排斥,微微升起一丝丝薄怒与倔强的懊恼。
看出北堂傲满脸不耐的琅邪,很想就此住口,但他今日住口,那柳金蟾真的带着孩子停夫另娶,按照她说得,让北堂傲心无旁骛,不带一丝牵挂地改嫁慕容嫣,但倘或他日傲儿,突然就想起他这三个孩子来了――
孩子却管别人喊爹,视傲儿如陌路人,傲儿当是怎得心碎?他琅邪不敢想。
又或者如金蟾所说,待到北堂傲有了别的孩子,也许这三个孩子,他也就忘了,但他琅邪也是个父亲,自己的骨血相见却无法相认,如何是说不在乎就不在乎的?
拒下面的话傲儿未必爱听,琅邪也不得不照实说,让北堂骄也听听,省得以后骄骄怪他处理得不周:
“姐夫知你而今也不爱听,但姐夫有句话也必须说在前,至于怎么做,你自己来决断。此事,姐夫也帮不了你。”
北堂傲微微抬眼,不解姐夫何以突然说话变得这般正式。
“柳金蟾说得好听,说是让你与慕容嫣有情人终成眷属,其实,你刚也听见了,她一直等着停夫另娶。”
北堂傲看指尖,这点他一点都不意外,毕竟哪个有点骨气的女人会愿意戴着绿帽?说实在的,他当年还蛮不耻她这种为了高官厚禄,嘉勇公夫人的虚名薄利可一脸不要命不要的女人
现在她有了这决心,他倒觉得佩服她这个迷途知返的女人,终于有了点血性呢!
琅邪和北堂娇一瞅北堂傲这副满不在乎,好似事不关己的漠然样儿,当场气得想吐血,暗问自己这是白操的什么心啊?
合着他,而今的私心里弄不好,还真就如柳金蟾所言,是想嫁那个忘恩负义,而今因走投无路,又为了荣华富贵来寻他各种示好的慕容嫣。
北堂骄恨得要站起来,指着北堂傲骂上几句“你如何变得这般没有意思廉耻心”,无奈,手被琅邪压住,琅邪还朝着她不住的摇头,最后咽下这口气,一拂袖欲转身而去,不然她真担心她今儿晚上,会再把北堂傲拿去家法伺候,看看他是不是还这么自轻自贱。
琅邪如何能让北堂骄此刻离去,他日这事一个周,岂不是又要怪他?
琅邪赶紧拉住北堂骄,拿眼示意北堂骄切莫小不忍乱大谋,一切稍安勿躁,就是最坏的结果,是北堂傲最终还是选择了慕容嫣,这也是在他们的预计范围内。
北堂骄能如何,北堂傲毕竟是自己胞弟,若是自己的儿子,早就打死不提,但傲儿不同,他为北堂家牺牲得太多太多不能再让他做无谓的牺牲了。
北堂骄只得强迫自己坐下,继续听琅邪说。
北堂傲呢,静眼看家姐和姐夫在那儿眉来眼去,反正男女之爱,他已心如死灰,这世道他已看得太白,女人娶你不是为了家族传宗接代,就是屋里少了个当牛做马的下人,谁对你好?戏里唱的,也还要悲欢离合呢!
至于他北堂傲,而今不管怎么说,早就是残花败柳了,那柳金蟾能对他真心以待?还和他养孩子?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不说他北堂傲让慕容嫣当年那么一下,以后还能不能正常生养,就是还能生养,他北堂傲而今也不敢让女人碰,那种痛,可不是沙场那么一剑刺来,可忍的
所以嫁谁都是嫁,但既然最后挑了柳金蟾这么一个破灯笼当门面,他心里诸多不满,但不满如何?
一个青楼里混日夜的,与他这朵自轻自贱的残花,说来才是真正的一对儿,即使家姐不说这事儿,他过去三年也想明白了,反正他现在跟谁过都是败柳之身,那么死守柳金蟾,至少还能留得个“从一而终”的名儿,而慕容嫣?
别说他当年就立下重誓,令死不嫁她,就是而今没这誓言,他嫁她也算是“善始善终”,但北堂家只有战死的男人,没有改嫁的男人,他北堂傲此生已注定“生是柳家人,死是柳家鬼”,柳金蟾愿意,不愿意,都轮不到她说“不”――
娶了他北堂傲,得了他北堂家的好处,就合该将他这顶绿帽子,一戴到底,想临阵脱逃,也要看他北堂傲这秆枪答应,不答应!
想自寻死路就来,但就是死了,她来日的坟里也得割下半块来,给他北堂傲这个“名正言顺”的正夫,腾个夫妻合葬的地儿,描摹一个夫妻和美的佳话来!
963。第963章 心意已决:好马不吃回头草()
因此
北堂傲既然心里打定了这个主意,也就无视上面姐夫和家姐怎么得眉来眼去,他只管气定神闲地低头喝茶,压根当作一切视而不见:
孩子们嘛,他当初打一眼就对他眼儿,这三年,他也真是视若己出,与他们也算是情同父女了,但
要说到血浓于水,爱得如何如何放不下,宛若心头肉一般,他倒也不至于,只是比对别的孩子,更上心些,孩子们的举手投足多有留心罢了,溺爱,是肯定半点也无。养只阿猫阿狗还有感情呢,何况三个伶俐又黏人的孩子?
北堂傲这越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就越让北堂骄这对“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夫妻,气得想吐血,但能如何?
北堂傲是他们一手调教大的,这凉薄的性子,永远将家族利益搁在自己之上的顺从,也是他们教导出来的,眼下,事关他终身幸福,他仍旧是一副“随你们的便”“你们说是什么,我就是什么”的漠然。他们二人能说什么?
自己种下的果实,自己吃呗!
北堂骄很想直接就命令北堂傲,即刻回去伺机与柳金蟾同床共枕,争取明年孵出一窝仔仔来,挽回他们而今已经支离破粹的姻缘,但
琅邪说的对,北堂傲是会听话,但夫妇之事,这般勉强,那柳金蟾不会感觉不到,与其再次让柳金蟾选择离开,北堂傲不得不守火罐,的确不如,让北堂傲自己决定,他是要想办法留住柳金蟾挽回他们的姻缘,还是旧情难忘,还是心心念念要和慕容嫣重修旧好
――强扭的瓜不甜!
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
这一次,北堂骄强自压下自己习惯了的大家长似口吻,选择沉默,毕竟北堂傲大了,她不可能左右他的一生,倘或她一日去了,他又当如何?
北堂傲不言,琅邪少不得,又开了口:“你姐说得三条路,你自己选吧,这次你姐和我,都不替你选了。”
琅邪此言一出,北堂傲惊得抬眼,不想大姐和姐夫“眉目传情”这么久,竟是这么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
自古女婚男嫁,不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么?还是大姐和姐夫已经对他没了信心索性也想着任凭他自己破罐子破摔?
北堂傲的脸色微微一白,看出北堂傲误会的琅邪,赶紧状似不经意地道了一句:
“柳金蟾说得对,这人心里,觉得好不好,幸不幸福,不是绫罗绸缎,锦衣玉食能左右的许多乡下的夫妻,终年不得肉糜,却也过得和乐融融傲儿啊,你为北堂家付出的太多了,姐夫和你姐,这一次想让你自己来选择――
无论你是选择慕容嫣远走高飞、还是进宫为皇贵妃,亦或者还是愿意赌一把,试着与柳金蟾再把这早已名不存,实已亡,甚至还必须面对上面层层阻挠的姻缘走下去,都你自己来权衡,抉择。
论理进宫你也知道有大哥在,你若是愿意,其实”
“傲儿不愿意!”
等不及姐夫琅邪说完,北堂傲就激动不已地起身誓死反对:“傲儿令死也不去那地方!”去了那么他当年委身于慕容嫣岂不是就成了天大的笑话,这些年的罪,他挺过来的理由,不是全没了意义?
“那跟慕容嫣走姐夫也替你打点”琅邪再试探。
北堂傲想也不想就道:
“姐夫该知傲儿的心――好马不吃回头草,当年那慕容嫣既负了傲儿,傲儿就绝了再回头再去低就她,自轻自贱的心!”
“兴许,她对你真是真心毕竟这么多年,没有那个女人能”琅邪再试探。
“哼――真心?”
北堂傲当即冷哼,讥讽似的自嘲道:“她确实是对傲儿真心,不过是对傲儿身后的荣华富贵、虚名薄利更加真心――
覆水难收,姐夫,你莫再劝了,她那样的女人,傲儿就是断了这一头的青丝,自此独守海灯,了此残生,也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可跟她远走高飞才是”
琅邪锲而不舍,无奈“万全之策”不及出口,北堂傲已瞬间似要要爆了的炮仗般憋红了一张脸,迫使琅邪不得不住了嘴。
“姐夫,这话不是让傲儿无地自容吗?”何苦一提再提?这般咄咄逼人呢?
北堂傲两拳握得浑身发抖,他不懂这样的事儿,他多年来,提都不愿提及,甚至想都都觉得自己宛若被那慕容嫣再次****了一次般,令他不堪回首,怎得今儿家姐和姐夫却始终在暗示那事――
慕容嫣也是――见他一次,就暗示一次
――难道,他错了那么一次,就真跟那老人话里说得“浪子回头混身烂”
――他北堂傲真就从里烂到了外吗?近十年的谨慎自爱,都无法弥补了?
“既如此,那你在街上与那慕容嫣终日出双入对又是什么意思呢?”
一直不开口的北堂骄,想也不想,这话就立马脱口而出,琅邪连拉得机会都没有:“算了――”
琅邪眼见北堂傲这一瞬间,恨得眼圈都红了,吓得赶紧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