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跟为夫回家!为夫今儿和你没完——
死女人,有钱就想狐媚子的男人、钱呢?你今天出门带了多少银子?你真是老虎不发威,你拿为夫当病猫——
读书读书!你读到这花街柳巷来找野男人,家也不要了啊”
咆哮声直到马蹄声远去,言犹在耳,静静回荡
北堂傲瞠了目,哑了言:战蛟成亲了?成亲就变成了这模样了
呆若木鸡地瞅着昔日喝口茶都要装上好半日才勉强喝一口的战蛟,转眼变成了“面目可憎”的河东狮,北堂傲有点心有戚戚焉,但转念一想:
是了,自己都二十四五了,他如何还会没成亲?想必也是嫁得晚,颜色不及先时,所以妻主难免在外面把持不住了
可这么大的事儿,他怎么不知道?还是他真忘了什么?
思及这“忘了什么?”
北堂傲立刻下意识地横目扫向,差点被战蛟也一并踹下凳的柳金蟾。
第949章 卷 二191何患无夫:孙尚香劝柳金蟾()
一觉察到北堂傲的注目,柳金蟾立刻下意识地撇开了眼,任凭哥儿们七七八八地扶将起来:
“楚夫人的相公还真是与当年一模一样!”
“可不,刚可吓死我了,幸亏躲得快,凌波你没事吧?他相公可是一年比一年还凶了呢?”
“你们没听他骂吗?估摸着这二日夫妻吵架呢!”
好容易,柳金蟾被哥儿们扶起来,顺便还顶着背后几乎被北堂傲刺穿的冷目,习惯地随口问了问几位刚差点被踹到的哥儿:
“可有受伤?”天白的相公可是人到处,尸横遍野型。
“没事没事!”几位哥儿忙摆手,另外的几个后面的却低低笑向柳金蟾,咬耳朵似的道:
“怎么会没事?只是想着,让柳夫人得闲了亲自撩开衣裳去看看,才是真!”
换做别人也就只能看见人唇动几下,偏北堂傲内外兼修,耳力可谓十分了得,远远在那头听得这话,论理该觉得局促不安与憎恶万分,羞于入耳,骂这些哥儿没有廉耻吧?
然,北堂傲不仅听得一字不漏,甚至脑子里还就出现可这画面一时间也不知怎得,胸口的闷得,只觉得一股子怒火在胸口烧得旺,就好似有男人胆敢挑战他的底限,公然当着他的面勾引他女人一般――
只恨不得立马冲过去撕了说这话的嘴儿,再把那刚坐在地上,偏要等柳金蟾去扶的骚蹄子一把抄起来,左右开弓,就令人赏他几个大嘴巴子,看还敢不敢勾引他的女人,拿他北堂傲当死人不?
北堂傲咬牙切齿,努力在脸上露出从容,眼却犀利地将这几个不要脸的男人端详了个仔细:
细脸猴腮,衣裳单薄果不其然,都是狐媚子女人的老手!
北堂傲不语,也不动,欲走的心与迈不动的两腿僵持着。
慕容嫣却满心不自在了,难得北堂傲今儿肯从马上下来,赏脸与她一同赴宴,她岂能让那么一群青楼男人唐突了出身高贵的北堂傲,让北堂傲以为她慕容嫣与柳金蟾是一路人?
“金蟾,我想起”
慕容嫣连忙起身要紧随天白之后离开,不想小白蒜这一被她相公拖回家了,叶二和吴金华等人也觉得迟了,也起来纷纷告辞:
“小柳子,今儿来得匆忙,家里也没说一声,不如”
吴金华先开口,叶二等也纷纷附和:
“是啊,家里也都不知道呢!”
家庭妇男身不由己,柳金蟾明白,自然不敢挽留,只忙着转过身说:
“既这样,金蟾也不留大家了――
明日金蟾定了画舫游湖,趁着大家公休金蟾在京城时日不多,还请大家尽量到。”之所以提到画舫游湖,只是柳金蟾不想再看见北堂傲,画舫一听就是请了小倌的地儿。
叶二等人纷纷抱拳:“说了就是!”
柳金蟾便送叶二等人出去。
孙尚香一回头发现慕容嫣和那北堂公子还没下来,忙把柳金蟾拉到一边道:“要大姐陪你撑到最后不?”
柳金蟾涩涩地笑道:“都三年过去了,什么是看不开的!小妹看不开就不会来京里了。”
“恩!女人何患无夫!不过你这人也不喜欢拘束,不然姐儿倒是觉得有一个哥儿配你蛮合适!”孙尚香笑道。
柳金蟾立刻嬉笑道:“要有熊大哥的那个身段,我可以考虑考虑!”
“去去去――我还不知道你?
唉――强扭的瓜不甜,他其实吧,这男人娶进家门久了,还不都一个样儿,何必这么死心眼儿这女人家里没个男人管管,看你这三年瘦得比排骨还像排骨!”
孙尚香拍拍柳金蟾梗手的肩,都有点想不起柳金蟾当年小米猪般一身小偷肉的模样了。
“这不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吗?”不怕,她娘早让她娶亲了,弄不好以她爹的性子,她屋里大大小小的正夫妾侍没有五六个也有三四个了。
“话说,你娘没逼你成亲?”
孙尚香就好奇了,这乡下父母让孩子成亲,个个都恨不得早成亲早生子,一年一窝崽,多女多福。
“逼了!”柳金蟾立刻低道:“但我和我娘说我要挑个当官人家的公子,我娘居然就信以为真了!”
“你娘依你?”孙尚香才不信呢。
“不依怎么的,我娘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但我有两女一子了。”
“妞妞也大了吧,没问你要爹?”
“要了啊,可我对她说,娘的男人太多了,从京城排到苏杭,娘真不知你爹爹是哪一个?不如你喜欢谁,将来娘娶谁进门?”
“你这不是教坏孩子!”
“那怎么说?真去刨个坑和她说,你爹爹死得早,还带她每年去祭拜祭拜?那丫头精得很,到时候问我要她爹爹的爹娘怎么办?我难道也说都死了?那得挖多少坟啊!”
“这的确是个大问题9是你这回答妙!你女儿就不要了?”
“她自己找呢?”
“自己找?”
“就是让人把她画下来,她要找个和她像的。”
“我记得你那妮子和她爹爹可不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可不是!我都不敢和她说,说她和她爹像,只说谁养的像谁,让她大了再找!”
“可将来不是”
“等知道了,她爹都改嫁了,她找到也没用了是不是?再说给她讨个缠人的相公,估摸着她就不找了!”
孙尚香点点头,很想说何苦呢,娃娃她爹不就在上面嘛,还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小夫妻合好不就结了,但小柳子的心情她也理解,谁愿意娶个相公,相公天天想着别的女人呢!分了也好――
反正他也不记得了!
孙尚香告辞离开,云香楼的小倌们也一个个下来不断地问她何时和他们一起回云香楼,说小店要打烊了,柳金蟾心情有点乱,索性就告诉他们告诉老鸨,她明儿订下游湖的画舫,让他们也先回去休息,于是乎小倌们也念念不舍地一个个撤了。
柳金蟾去结账,那小二就说刚才的北堂公子已经令人全部都结了。
950。第950章 卷 二192旧习难改:不是冤家不聚头()
柳金蟾微微一愣,再一扭头,就见慕容嫣尾随着正被身后一群随从簇拥着的北堂傲,站在店门口来告辞。
“小妹有些醉了,就不远送了!你们一起吧!”
柳金蟾笑,即使醉眼迷蒙也依旧觉得眼前的二人才是真正的一对璧人,尤其现在的北堂傲才是人如其名的他――
即使站在他心爱的女人面前,也绝不为人低下他高贵倨傲的头颅,那似跟着自己时,总是处处赔着小心,那么那么地委曲求全,把他大家公子的架子全都放下了,只只因为婚前那点子心结,而卑躬屈膝,事事胆颤心惊,觉都时常睡不安稳――
真的,北堂傲离开她,挺好,至少他挺好,又是过去那个桀骜不驯的他了。
柳金蟾涩涩地想着,脸努力挂着祝福的笑意:“他日,有缘再见!”
柳金蟾本想说“你们日子近了,别忘了请小妹”,但“只见新人笑,那听旧人哭”的情景柳金蟾不愿意去面对,自然也做不到去吃自己前夫的喜酒,自己还能笑呵呵的一副没心没肺样――
反正眼下做不到!遥祝已经是极限。
柳金蟾言罢,转身欲上楼。
已经翻身上马,高高在上的北堂傲岂容人这么无视他,尤其这个女人他刚还屈尊降贵敬了酒
北堂傲手执缰绳,俯瞰已转身的柳金蟾,冷不丁地斜了身侧的奉箭一眼,露出被冒犯了的不悦模样,奉箭无法,只得板着脸冲着柳金蟾的背影刻薄道:
“柳大人,你这么做,不甚妥当吧?”
柳金蟾喝得头晕,咋一听奉箭这话,回过头看奉箭,微微有点找不到北:不妥当,哪里不妥当?
奉箭不敢看北堂傲此刻的脸,只得目视柳金蟾,板着眼提示似的冷道:
“虽然我们爷不是个爱拿大的人,但柳大人也是个朝廷中人,逢迎恭送的礼数也不该这般怠慢――”你就是不跪送,也该躬送吧?
柳金蟾也不知这北堂傲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奉箭这么一说,她也不做二想,哪里敢怠慢,赶紧过来躬送:
“下官躬送嘉勇公!”
北堂傲这才觉得心里微微舒坦了些许,手拿起马鞭欲驱马趾高气扬地离开,但他转念一想自己就这么白白放过柳金蟾这个“视他无物”的女人,着实需要教训,于是又放下马鞭,用居高临下的教导口吻道:
“柳大人身为一地父母官,一言一行都是地方典范,不说要你名垂青史,但也当身正为范,不然,上行下效,柳大人何以教化一方子民纯正良善?”
“”柳金蟾低头,躬身,“嘉勇公教导的极是。”
“教导得再好,也要大人听进心里,莫要左耳进右耳出,败坏了我大周的淳朴民风才好!”
北堂傲俯视柳金蟾吃瘪了的模样,心里就格外痛快,话也忍不住多了起来:“柳大人可知,本公所指为何么?”
“”能不知道吗?才“第一次见面”难道你还知我别的事儿?
柳金蟾无语,却又不能不点头:“谨遵嘉勇公教诲。”
“教诲可不敢当!”北堂傲指尖拨弄着马鞭,眼笑笑看着柳金蟾低垂的头颅,不觉已将两嘴角扬得老高,“以后谨言慎行,就再好不过!本公呢,最讨厌的,就是那等终日无所事事,不思进取,只知享乐,还成日里眠花卧柳的人。”
柳金蟾不答,醉酒的脑袋晕晕的,着实不解这北堂傲三年来到底是吃药吃多了,还是本性就如此,所以才让当年的慕容嫣受不了,方去又奔高枝的?
柳金蟾不言语,但北堂傲看着柳金蟾这样的败类,就觉得自己心里好似有埋了数百年的怨愤,恨不得一股脑就这么一吐为快,把眼前这个女人说到地缝里躲着,自此收了眠花卧柳的习气才好!
就这么着,整整一个时辰,北堂傲骑在马上,腿就跟生根了一般的北堂傲头顶沙幂,脚踩马蹬,一手执马鞭,一手拿着缰绳,稳立于京城闹市――
将柳金蟾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遍、两遍、三遍最后连柳金蟾衣着打扮,一把年纪,一个女人还穿得花花绿绿一事,也数落了一番,只听得二人身后的雨墨和奉箭等人纷纷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