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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蹦,身边立马就有一群小不点点也跟着蹦跶了起来:
“柳婶婆!是柳婶婆——”
“柳婶婆,有蛐蛐!有蛐蛐儿——会叫的!”
“柳婶婆——妞妞忻没来吗?”
七嘴八舌的娃娃音也一并跟着欢腾起来,一瞬间让近视的柳金蟾有来到了幼儿园的错觉,而且这柳姐姐、柳舅妈、柳婶婆,怎么听怎么都不像喊得不是一个人乱七八糟的!
柳金蟾一抬眼儿,循声而寻,定睛一瞧,哎哟哟——
第一次穿得彩绣辉煌的楚天白,居然还没穿出个人模狗样来:
一身累赘的掐金喜相逢紫袍倒是一看就是真品,就是两阔袖被拉得老高,下田一般露出两截雪白的肉肉两前臂不说,金灿灿的驸马冠也歪到了天白脑袋一边——
活像嗜赌如命,最后把裤衩都输没了的纨绔秀。
娃娃们呢,倒是没像她们娘,只是一个个的小脸儿上不是沾着米糕渣,就是左右三四撇喧子弯弯曲曲地挂着,幸得一个个生得跟小精灵似的,也没鼻涕龙挂着,乍一看还别有小老虎似的萌娃感——
话说孩子们的奶爹们呢?公主不在就全部都躲懒去了?
“你什么时候养了蛐蛐儿?”你相公还真够开明的!
柳金蟾一路张望着被一群娃娃们拉着衣袍走过去,微微有些诧异!
854。第854章 卷 二093诸位驸马:面色清冷姿态高()
“是颜姐姐和尉迟姐姐的!我相公那么财迷,哪舍得给我买蛐蛐,上次你家妞妞送我们家的一窝兔子,都让他清炖来吃了!说它们是狐狸精变得!”只要她喜欢的,除他外,都叫狐狸精。
楚天白附耳低低抱怨之余,立刻拽着柳金蟾去介绍她的驸马“新姐妹”:
“柳姐姐
这是安康驸马,褚水莲,她比我还小六岁哦!不过,我相公说要喊十四叔婆,颜姐姐说十四叔婆家开了很大的包子铺,味道特别好”
这“味道好”未完,楚天白家的娃娃们也跟着附和起来喊着:“吃包子,吃包子,让爹爹买包子——”
柳金蟾抬眼,就瞅安康小驸马褚水莲稚气未脱的眼,自听楚天白说“包子铺”起,就满是局促,甚至羞窘不已地恨不得立地就建个缝钻进去,再管周遭的人,无不掩嘴偷笑,又或者是露出满眼的鄙夷来,心里不禁哀嚎:这楚天白
可楚天白还是一副好姐妹的表情拍拍褚水莲的肩套近乎,即使被褚水莲嫌恶地几次拉下手臂,恨不得和她划出一个楚河汉界来,楚天白还是笑盈盈地死要面子地将褚水莲抓得挣脱不得,继续道:
“十四叔婆说,哪天给我带几个!”
孩子们一听有包子吃,立刻又欢呼起来。
柳金蟾默默地拉开楚天白抓人的手,看向对着柳金蟾,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安康驸马:“在下柳金蟾!”
大抵是因为刚才包子铺的话,褚水莲薄面上的尴尬还没过去,整个人淡笑时,都有强颜扯出的感觉。
“在下和天白都是乡下来的,我们乡下人说话直来直去,但绝对没有坏心眼儿,你莫见怪!”
初听楚天白其实是乡下妹,不自禁拂过一丝轻蔑的褚水莲,不明白她抬起的眼内,丝毫从柳金蟾眼底找不到可以被轻视的理由,甚至柳金蟾眼底某种闪动的光,让她竟有一种莫名的畏惧——
此畏惧与天白眼中有时突然乍现的阴冷,又截然不同,似乎更像一股子正气,亦或胆气?
褚水莲还没回神说上一句,很欢喜柳金蟾在外人面前说自己好话的楚天白,又拉着柳金蟾转向另两个,从柳金蟾过来,到近前,都兀自只把玩着手中的竹筒,旁若无人的两个年轻华服女人面前:
“柳姐姐,这是宁驸马,尉迟雪,她娘是兵部侍郎,据说很大的官!尉迟姐姐的蛐蛐叫做黑将军,尉迟姐姐说它赢过十几场了,几乎没输过!”
即使介绍毕,被介绍的人也丝毫没有回过脸来稍稍礼貌一下的意思
楚天白作势要去习惯性的把人拽过来,便被柳金蟾制止住:
“在下嘉勇公夫人柳金蟾,幸会!”你不回头,姐姐我也礼到!
柳金蟾眼扫神情对她有十二分的疏离的宁驸马,两手故意抱拳,满面恭敬之色。
“”
宁驸马想不理,无奈柳金蟾自我介绍端出了“嘉勇公夫人”的名号,能不理吗?这宫里尊卑有别,柳金蟾身份高过她,她不想理也得见礼!
宁驸马冷冷地回以一个轻蔑的眼神“你行啊”后,便不得不当着宫人们的面向柳金蟾伏地见礼:“宁驸马尉迟雪见过嘉勇公夫人!”
柳金蟾还没回敬上尉迟雪一句,就觉一直站在她身边的楚天白小腰板立马趾高气扬的一挺,好似自己攀上了大人物一般,顿觉汗淌:
天白你身份比我还高一截吧?
柳金蟾想说天白二句,无奈人前得给天白留面子,二则,天白傻乎乎的,要是一时找不到北了怎么办?
想着,柳金蟾欲接着攻克下一个瑞驸马,不想着宁驸马起身后,又是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儿不说,当着她的面,却张嘴只见得着她身后楚天白一般地问道:
“小白蒜,你压哪边儿?”作势要放出她的“黑将军”了。
天白又开始挠头,研究。
柳金蟾有些尴尬,却见褚水莲对她示好地耸耸肩,表示习惯就好,她们经常这么对她——她还高她们一个辈分呢!
柳金蟾也淡淡的回了一笑,打算引着褚水莲,带她到别处走走。
无奈不会看人脸色的楚天白,看过宁驸马搁到瓷瓮里蛐蛐后,嫌瘦弱了。
她又拽着柳金蟾去认识哪个从柳金蟾来,到柳金蟾站到面前,甚至听到柳金蟾自我介绍后,也丝毫没抬过一下眼皮的瑞驸马面前,介绍道:
“这是瑞驸马。颜紫琪,她娘也是朝廷里的大官”
“再大也没她相公官职大!我说小白蒜,你到底是压还是不压?”
一身淡紫箭袖立蟒袍的颜紫琪,微微抬起她那双阴冷冷的漂亮眸子,冷不丁地就给了柳金蟾极其冷淡,甚至可以说是充满敌意的一瞥。
“没钱!”我姐妹来了,不和你们玩了。
楚天白两手一摊,就是她七年如一日的招牌动作!
“先差着,一会儿让璟公主给你拿来就是,你府上还差这点钱?”一看就是故意给楚天白下套的宁驸马,笑吟吟地示意楚天白参赌,“十两一注不过是个小数目。”
“是啊堂堂璟驸马还吝啬这点子小钱?璟公主在后面输了五十多吊了,还没眨眼呢,你下个注还犹豫这半日”一直冷幽幽的颜紫琪也在一边阴阳怪气地敲边鼓。
“就是不然,我们让人去帮你说?”一次次直接无视掉柳金蟾的宁驸马,又再度开口,诱惑看上去傻乎乎的楚天白。
“庭轩,你去告诉璟公主身边的玄玉,就说璟驸马要和宁驸马和瑞驸马玩牌,手上少钱了”
根本不问楚天白应不应,颜紫琪就好似算准了那头璟公主会立马令人送来钱似的,直接替楚天白做主问战蛟要钱了。
柳金蟾皱眉,带要问楚天白怎么能让人怎么欺负她时,这忽悠完楚天白后的颜紫琪,眸光终于落在了正看着她皱眉,似乎想要多管闲事的柳金蟾身上:
“嘉勇公夫人,也想赌一把?有钱吗?还是也要本驸马替你去问你相公,嘉勇公要啊?”
855。第855章 卷 二094初次交锋:大家各自怀鬼胎()
柳金蟾欲怒,但一转念,脸上就浮出笑来:
“说的也是,嘉勇公夫人不过是虚衔,怎及驸马好,每年无所事事,斗鸡走狗,也能户部支领上二百来两零花,怪道人都羡慕驸马夫人好运道!咱哪有钱都蛐蛐啊!”
言罢,柳金蟾一拽楚天白,示意褚水莲:“咱人穷志短,斗不起蛐蛐,那面闲喝茶去!”
“这一群人里,似乎就你一个不是驸马吧?”颜紫琪指尖拿起蛐蛐筒,斜看柳金蟾。
柳金蟾微微一顿,宁驸马就立刻接过瑞驸马的话,低低笑道:
“咱们无所事事去户部领爵禄嘉勇公夫人无禄可领,大可无所事事伸手向嘉勇公要钱啊?嘉勇公一年的爵禄,不算庄园林地矿产,单白银也有六百余两吧?”都是吃软饭的,谁能瞧得起谁啊?
这音没落呢!
那头就应景儿似的,来了两送钱的!
“驸马,公主说这铜钱拿着重,驸马先用这十吊,一时短了,再让人过去拿就是,不用怕输钱,玩着开心就成9有,一会儿就要传饭了,公主让驸马好生在花厅呆着,别等那边摆好了桌找不着人!”
沉甸甸的钱搁在楚天白手里,来人说了一串,又附耳再三提醒道:
“公主说不许跟着嘉勇公夫人混跑,也不许看男人只管好好的玩牌,输再多他都舍得,但若敢眼睛乱瞄,回去就揭您的皮!”
柳金蟾这还觉得尴尬呢,奉书也巴巴地给柳金蟾送来了十吊:
“爷说夫人出门得急,只怕身上没带钱,让先给拿来,一时短了不够,再让人来取。( ”
面对宁瑞二位驸马那脸上不知是冷讽还是难掩的羡慕嫉妒恨,柳金蟾有点百味杂陈,奉书却还跟没交代完似的,又接着叮嘱了两句:
“爷还说,让夫人与驸马们一块玩好,输赢都不过是个彩头,高兴就好!”
此二人一去,场面就变得有些尴尬
尤其楚天白好抱着一堆钱,一见小尾巴们被玄玉领着蹦蹦跳跳去了后面,立刻巴巴地望着柳金蟾,“小声”地问道:“柳姐姐咱们赌还是不赌?”我相公让我赌钱呢!
抱着钱在这宫里不赌,难不成还闲逛?
一心想要打听大理寺一案的柳金蟾微微有点纠结,毕竟骨牌桌上才好交朋友套消息,而对面的瑞驸马,绝对是知道内幕的人
柳金蟾微微一愣的功夫,那头的瑞驸马颜紫琪和宁驸马尉迟雪迅速交换了彼此都懂的眼色:
过年领得那点子零花早半年前就告罄了,而今四处打饥荒,院里的公主也是在户部欠条一堆堆眼见眼前飘过两只小肥羊——
错,是三只!
十四老公主据说对这个小驸马是有求必应——谁让这小驸马人如其名,生得就跟水莲花似的楚楚动人,五官精致呢!
二人眼神这么一闪过,宁驸马立刻与全身细胞都散发着“我想赌钱”强烈意愿的楚天白抛出橄榄枝:
“这斗蛐蛐赌的人少了也没啥意思,再者都开始摆饭了不如小白蒜——咱们四个一起摸两圈骨牌,不然这坐一天,大眼瞪小眼的也没啥意思!”
“好——柳姐姐?”一提赌钱就两眼发亮,好似看见银钱滚滚来的楚天白立马开口就应,只是应完,才发现柳金蟾还没说话,不得不又缩回前进的步伐,回头乞望柳金蟾:
“好不好?”天白没有不管你的意思哦!
柳金蟾那好说好?人家一没请她?二嘛,刚才那态度,她再去热脸贴冷屁股也得有人给个台阶下吧?
柳金蟾抿唇做思索状。
褚水莲虽然年纪小,但自当了驸马后,几乎次次进宫都让宁瑞二驸马跟抢钱似的,不仅刮得一干二净,后来还让她打过欠条,所以——
吃一亏长一智,难得多一个人来顶,她何苦还巴巴地往套里钻?
于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