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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金蟾正待要说其实她早有觉悟,不想北堂骄根本就不给她答的机会,再一次开口道:
“如果你害怕就休了傲儿吧!趁着还未入朝廷,孩子们还都小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瞒你说,昨晚傲儿会犯病,就是我与傲儿说了这事傲儿是个死心眼儿,三年前说要嫁你哎――
我还没吱声说不答应,无非脸色难看,打了他毕竟”
北堂骄脸有难色的回看柳金蟾,意有所指。
柳金蟾是个聪明人岂有不懂的?她和北堂傲未婚就双进双出,与私奔早已无异,若非要说出什么区别来吧,也就是他们这对“夫妻”绝对没有过预谋――
说得再难听点儿,就是她柳金蟾乘人之危,假借“夫妻”的名义,骗了人家国夫人疯弟弟的身子,最后还把生米煮烂了,有了妞妞!
而且就这样,她这罪魁祸首还窝在白鹭书院像个没事人似的,俨然一副擦干净屁股就想走人――
压根不想负责任的无事人模样!让人家弟弟自己回家面对长辈们的责罚
于情于理,她柳金蟾都愧对北堂傲和北堂傲家的家人!
“金蟾”
柳金蟾张口,北堂骄立刻对着柳金蟾摆手。
747。第747章 受之有愧:说白了不想负责()
“傲儿有病也不怪你!奉箭他们都和我说了!”怪你也没用!
“他认定的事儿,谁也犟他不过不瞒你说,那****打了他,他当夜就去投江亏得奉箭急中生智,说你们有了孩子,他这才回转过来!不然”
北堂骄话到这儿,一面呼出一口当日尚未吐出惊吓之气,一面满脸很是抱歉地看向柳金蟾:“可能今儿,你也就不用这么为难了!”
“大姑姐,金蟾”
耳听北堂骄提起往事,句句都在自责,却丝毫不责怪自己的柳金蟾,不禁万分惭愧地立刻起身跪在北堂骄面前请罪:“是金蟾对不住大姑姐!当日”她也不知怎么解释!
“过去了,莫提了!咱们现如今是一家人!”
北堂骄连忙起身欲扶起跪着的柳金蟾:“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不怪大姑姐自作主张,擅自为你和傲儿请旨成婚,又在京城大肆办酒,昭告四邻大姑姐这心里就”
“大姑姐这是什么话儿!大姑姐肯把傲儿许配给金蟾,金蟾尚不知是那一世修来的福,您这话岂不是要折煞死金蟾?”
金蟾跪在北堂骄身前,满心是难以言喻的矛盾:
若北堂傲与她柳金蟾是真正的两情相悦,注定会白头偕老,那么今日北堂骄所有的话,她可以受之不愧,但她并无意要与北堂傲共守白头,那么北堂骄这一席话,就压在她心里太重了――
愧不敢当都不足以言语她的心情,只能说是:她感觉自己在骗了疯疯癫癫的北堂傲之后,继而又再骗对胞弟视如己出的北堂骄!
善意的谎言是一种行善。
但当谎言的持续在为自己挣来本不该属于自己的巨大利益的同时,又骗取了人家姐弟的真心相待,那么这
就是卑鄙的蓄意诈骗了!
而她却无力澄清,至少现在不能!
“看你这话”
北堂骄一把提起毫无反击之力的柳金蟾,往那座椅上一压,就对柳金蟾反应格外满意地开了口:“我们,是一家人!你好便是傲儿好,傲儿好就是我们北堂家好!只是眼下大姑姐对不起你们夫妻”
“大姑姐这话,何来谁对不起谁的话?”
柳金蟾不愿意去想北堂骄的用心为何,她只知她这三年来,无论是对北堂傲还是对北堂家,她都得到了太多太多不属于她的东西,恩惠太多,如还不知恩图报,那么她柳金蟾这颗心无颜面对自己!
“金蟾这三年来功名接连而来,若非大姑姐,金蟾只怕还是白鹭书院里,一个为省考而焦头烂额的小小秀才q日之贵,全是大姑姐所赐!”
言罢,柳金蟾虽不爱跪,但大周的习俗,身为大周岂能例外!
这一次,北堂骄可不让柳金蟾再跪下了,尤其她自打召唤北堂傲返京,她心里就有用柳金蟾的意思――
两年来水军都督对柳金蟾除了赞誉有加外,最突出的一个评价就是:
可堪大用!北堂家要想在这场与皇太女的厮杀里稳超胜卷,那么柳金蟾就是个关键:
得她,如虎添翼。
失她,祸患无穷。
所以她说:柳金蟾此人,若得用,怀王登基指日可待,若不得用,当诛,切莫迟疑!
其余人则说:
此女有见地,有胆识,虽有时做事看似疯狂,但每件事仔细寻来蛛丝马迹,皆是有条不紊,环环相扣,就仿佛如有天助,又或者她已洞悉未来一般,很少出错,即使错,也是在枝枝节节上
换句话说,就是她从未犯过决策性错误!
常人道,收人先收心――
士为知己者死!
“常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而今我北堂家大难将至大姑姐想留你在身边,却又怕害了你你谢什么?”
北堂骄还是一副对柳金蟾痛惜不已的模样地动情道:
“原本,大姑姐想让你一同带着傲儿走,只是傲儿跟着你去,也只能是害了你不如大姑姐思来想后,你能不能将正夫之名且先为傲儿空个七八载,若”
“大姑姐,你在说什么?”
柳金蟾瞪大眼,不敢相信北堂骄居然能想到这一步。
“金蟾,若傲儿能顺利与我北堂家存下来,你再迎他回去如何?”北堂骄丝毫不给柳金蟾说“不”的机会!
“大姑姐看得出来,傲儿喜欢你,他从没喜欢一个人,在意过一个人像你这样,不管不顾的!”
北堂骄说着紧紧地握紧柳金蟾的手,几乎要将柳金蟾捏碎了:
“昨儿大姑姐只提了一句,说他,若想完好地保全你和孩子们,就必须夫妻分开,谁想这夜里多年没犯的病又犯了!想来是舍你不得,又不知怎么办?”无论如何,她北堂骄得首先为傲儿保全他这段来之不易的姻缘――傲儿为北堂家牺牲了太多!
“大姑姐”
柳金蟾抬眼看着北堂骄两眸里隐隐暗藏的不忍,不禁动容,谁家没有兄弟,谁不希望自己兄弟好?她柳金蟾做梦也希望大嫂能对死心眼的大哥好一点儿!
“无论发生什么,即使傲儿不想和金蟾过了,金蟾正夫的位置永远都给傲儿空着!”反正也不打算再娶,北堂傲改嫁了也不怕空悬着。
不敢承诺自己绝不休北堂傲的柳金蟾,当即豪气地许下了,她几乎用整个后半生,不得不去践行的诺言!
北堂骄一怔,不曾想柳金蟾会冒出这样的话儿?难道一般人此刻该做得,不是立马跪在她面前,指天咒地,说她绝对不会休北堂傲,誓死也要和北堂家共存亡?就算是假的,也会这般豪气干云一番吧?
谈话没能按照北堂骄的预期,这让北堂骄预备再次脱口而出情深意重之词,瞬间卡壳在了喉间――
难不成这柳金蟾真如北堂傲说的,她也跟就不想当这国夫人?也根本就是一直在等北堂傲恢复记忆,然后好溜之大吉――
说白了,就是不想对北堂傲负责一辈子!
748。第748章 动之以情:北堂傲绝无二嫁()
不想负责?
孩子都给你养了三,你柳金蟾想只要孩子不要孩子爹?
也要看看孩子他爹的胞姐是谁?
北堂骄压下心里的愤愤之情,谁让北堂家而今是多事之秋,柳金蟾又是可用之才尤其是北堂傲那小子婚前来了那么一桩事儿,她眼下可不好发作,更不能发作!
“你放心,我们北堂家的男人只有战死的,没有改嫁的!”想休傲儿,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北堂骄一开口就堵死了柳金蟾心里想的各种可能,傲儿不便说的话,她敢说。。
“傲儿生不逢时,但大姑姐可以用北堂家的百年清誉向你保证,即便我们北堂家蒙难,傲儿也此生只是你柳金蟾一人的夫君,宁可死也无二嫁!所以,大姑姐有个不情之请!”
柳金蟾微微有些心惊地抬眼,便见北堂骄一双厉目露出万千钧的嘱托之光,吞吞口水,少不得硬着头皮顶上:“大姑姐,请说!”千万别是和北堂傲有关的!她真不想做阻隔别人爱情的礁石。
北堂骄则将柳金蟾眼底闪动的眸光尽收眼底,与柳金蟾郑重道:
“常言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若我北堂家真有什么,我北堂骄纵然粉身碎骨,也一定护你母女平安,只是傲儿,若有不测,就是千难万阻,我也要你收敛他的尸骨,于柳家正夫之名安葬,入祭祠堂。”
柳金蟾不知自己是该大大的松上一口气,还是该觉得脊背发凉,毕竟如此轻言生死,又嘱托尸骨,怎么听怎么觉得心塞:大姑姐这是在仅仅在托北堂傲的尸骨?
错,不仅仅是托尸骨,还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柳金蟾,北堂傲生是她的人,死也必须是她柳家的鬼――
这辈子,她们夫妻的荣辱与北堂家是血肉相连,共辱共荣共存亡!而她柳金蟾要想留得活口,最后也只能依靠她北堂骄!
可
北堂家尚在飘摇不定中,她北堂骄不先想着如何让自己的子侄兄弟躲过此皆,倒先一个承诺她柳金蟾与孩子保命――
而非同生共死
此恩?此情?此义?试问天下又有几人人能做到?
“大姑姐,金蟾并非贪生怕死之人!”
柳金蟾回视北堂骄的眼,也反用自己的手握住北堂骄的手:
“大难在即,该逃命的是男人,而非金蟾一个女人!北堂家若有难,金蟾身为北堂傲之妻,柳家之主,当与大姑姐共进退,共存亡若柳家非要留一个人活,就让傲儿到时带着孩子们逃吧!”死何足挂齿?她柳金蟾有经验!
本以为柳金蟾会感激涕零承诺她不情之请的北堂骄,不敢相信,柳金蟾竟然又一次越过了她的预期,不但没有被利诱,反倒是还将生的希望,首先留给了北堂傲,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死
此人是真心?亦或假意?
她是爱傲儿?还是死也不想和傲儿过日子?亦或者一生一世于她而言还不如如速战速死?
北堂骄感动之余,不知该对柳金蟾是当升起一丝丝的敬意,还是当因各种拿捏不住的预期,而对柳金蟾心生戒备?
“可你在,他不会逃!”
北堂骄万分笃定地看着柳金蟾,静静地回答道:“我娘当年战死沙场时,我爹一步都没离开过”
言罢,北堂骄的眼底禁不住因往事的忆起而泪泛眼角:“‘生不同日,死同穴’是我爹与我娘初婚时的誓言,傲儿想必也对你说过同样的话!”
说着,北堂骄因泪意泛起而撇开的眼再次回到柳金蟾嗔目结舌的眸底。
答案无可辩驳!
柳金蟾心有余悸的点头:“是!”但应该不是指她柳金蟾吧?
“傲儿,也会这样!”北堂骄无比平静地看向柳金蟾明显有些慌乱地眼,不忘再接再励地说道:“他今生嫁了你,就会为你而死,也为你而活!因你而欢喜,也将因你难过男人们别看一个个高高大大的,心思细起来,十个女人也不如!”
“而我们北堂家的男人,兴许是习武长大的缘故,不似其他府里的男孩子腼腆,说话委婉,体贴人心,但他们心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