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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东西,也能唱的么?
琅邪也是脸皮微微发烧,但还是忍不住一目十行,全扫了个遍儿,只见得绢帕上写着:
“半冷半暖秋天熨帖在你身边,静静看着流光飞舞,那风中一片片红叶惹心中一片绵绵。半醉半醒之间在人笑眼千千,就让我像云中飘雪,用冰清轻轻吻人面带出一波一浪的缠绵。
留人间多少爱迎浮生千重变,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像柳也似春风伴着你过春天,就让你埋首烟波里,放出心中一切狂热,抱一身春雨绵绵。”
二人这脸火辣辣的,就跟岭南来的大红椒似的,那边的年轻外甥女婿、外甥见了,也不只是什么,都一个劲儿往这边瞅着,老太爷也奇怪,开口就问:
“傲儿他媳妇怎得了?写了甚?”
不待北堂傲和琅邪开口圆过去,又把自白鹭镇带来的大黄,提在手里甩得一众表兄妹们满眼羡慕的妞妞,嗲嗲的声音十分自然地替她爹和姑父答道:
“妞妞爹说,妞妞娘,从不写正经东西!”
言罢,屋内一片尴尬之色,想说妞妞的北堂傲早在那屋角羞得只想现挖个地缝钻进去,琅邪也没好意思开口
独有妞妞,浑然不觉,先是自顾自地将土的掉渣的老黄猫甩得,落地都有点找不到方向后,还能无所觉地,继续以炫耀无比的神情,看着她对面抱着大雪白蓝眼波斯猫的小小表外甥:
“兰儿,你的猫能这样吗?”
吓得北堂兰连忙摇头:“雪儿会生气的!”
“那它会抓老鼠吗?就是肥肥,灰糊糊那种?”妞妞走到兰儿面前,忍不住也拿手悄悄儿摸这只看着跟蝎主一样傲娇的波斯猫。
“可能不会吧?”
北堂兰怯怯地答道,忍不左退,心里虽不太想给妞妞摸自己的爱猫,无奈他没爹爹在,不敢像北堂英哪样儿直接和妞妞说:“不许碰!”
“那这猫养来干嘛呢?什么都不会做,就会吃,走都不走!”妞妞一边摸一边嫌弃道。
北堂兰不敢说话,但他身边嫡出的北堂英可不乐意了:这北堂府,就他们兄弟俩年级相仿,得了皇后御赐的这两只波斯进宫的玉猫,小土妞,竟敢说他的猫是废物
他当即毫不客气地就与妞妞道:
“觉得不好,就别摸!有本事,你自己养一只给我们看看!”土妞!
妞妞自幼就是家里横惯了的,加上现在又是狗都嫌的时候,一听北堂英挑衅她,小小的她不懂何为自卑,想也不想就推了北堂英一把。
北堂英虽是个男孩子,又比妞妞年长了一岁,但妞妞天生神力,在家北堂傲也有意培养过,她小手一推过去,北堂英淬不及防,当即就摔了个仰八叉:
“啊――呜呜呜――”
待到大人们发现孩子们打起来时,北堂英漂亮的小脸上,已经惨不忍睹吊了好大一个青红得疙瘩不说,还微微擦了皮!
“这是怎得了?好好儿的,怎就打起来了?”
众人连忙将两个孩子拉开,送到老太爷和二人的爹爹面前。
北堂兰哭得那叫一个我见我怜,其父尉迟炅心疼的更是眼泪哗哗,身为勤国府长房长孙女婿,他心里一股子窝火,但碍于公公琅邪在,北堂傲又是长辈,他敢怒却不敢言,只能令人给孩子抹药。
北堂傲见是妞妞将人推倒了,便说妞妞:“怎得能推兰哥哥呢?”
妞妞气呼呼地嘟着小脸儿,一副她也生气了的模样。
“爹爹问你,怎么能推兰哥哥呢?”北堂傲有点生气了,不禁语气有点严厉。
“别一个劲儿就问妞妞,先把事问清楚了再说孩子!”
琅邪素知北堂傲这闺女比北堂傲还犟,她错了,她不狡辩一个字,但她没错,就是她晚上饿她一顿饭,她也只会比你更生气,所以上前先打圆场:
来者是客,他可不想一家子亲戚后面因为这种事儿生了芥蒂!
这不问还好,一问,童言无忌,北堂英指着妞妞,就说妞妞用脏兮兮的手,去摸兰儿的猫,他说她两句,妞妞就推他!
妞妞的手哪有脏兮兮?
北堂傲立刻就听出了这是孩子们受了父母的影响,在嫌弃妞妞出身低呢!
琅邪那由得北堂英混说,当即拿话喝止北堂英:
“脏?什么脏?妞妞是女孩,天天儿舞刀弄棒,你成日里抱着猫,大少爷似的嫌东嫌西,还敢说人脏?”
素来脾气很好的姥爷一吼,吓得北堂英,当即哑了言,尉迟炅想替孩子说两句吧,抬眼就被琅邪扫了个正着,也不敢多嘴,最后只能悄悄等着北堂兰向大家说了事情的原委。
这原委,岂有胳膊肘往外拐的,自然都是妞妞的不是多!
再不是再多,北堂傲虽然是北堂家嫁出去的儿子,但毕竟而今姓柳,是柳家的男人,妞妞的爹,刚才北堂英的话,就一直在暗示府中这群势利眼儿们,嫌弃柳家出身低贱――
男人啊,都是草,栽在御花园里,都说你是稀世之物,人人竞相争看而再名贵的兰花草,落根在了田坎边,那就是千人踩万人踏,谁说你名贵?
北堂傲出身高,爵位高,然,柳金蟾什么都不是,柳家更是山里的土财主,什么田里栽什么苗,御花园的种到了土田里,也比不过御花园里的杂草!
而在北堂府这群势利眼的人们看来,妞妞自然就是杂草中的杂草,什么主子?弄不好这府里好些下人都打心眼儿都瞧不上这样的主子!
深谙北堂府里的势力、并深受过其害的琅邪,擒贼先擒王,当众就先把如今这府里男眷中,出身最高的尉迟炅狠狠瞪了一眼,这才翻身来令北堂英,将他的猫送给妞妞。
第744章 后院纷争:嫌隙人们争闲气()
北堂英当即就急哭了,妞妞人小不懂这里面的道道,小脸儿就仰望着琅邪,觉得琅邪姑爹是个大好人!
无奈
北堂傲也是心高气傲的人,他如何肯要,倒不是琅邪的好意他不知领,而是这做人的骨气,他不能丢――
不就是一只波斯猫吗?
就是价值万两,他北堂傲也不眨一下眼儿!
“姐夫,这猫儿是英儿的爱物,再说妞妞你还不知么?养啥,她都得养到老死去,我们府里猫儿、兔儿满院子的跑,还得安排人专门成日里抓猫拿兔的!再者,这波斯猫,哪是女孩儿养的?”要养,他北堂傲就给妞妞买老虎!
北堂傲立刻露出一副,他丝毫未在意孩子们话的笑容来,与琅邪推辞道:
“傲儿那几只海东青,还有那年人送的‘雪狮子’‘铁包金’眼见都要抱崽了,这该养的还没养呢,妞妞那里有这功夫,养这精贵的东西!”
“什么精贵不精贵,这波斯猫儿在西域满街的跑,不过是大周见得少,所以物以稀为贵!妞妞喜欢就抱了去,等改年西域进贡了,你啊弄一只给英儿就好!”
琅邪听北堂傲这话,就知北堂傲这小心眼儿搁不住事,但换谁家男人不生气?这人比人,没有不气死人的!
这勤国府还需要他北堂傲去弄只波斯猫送北堂英?
北堂傲一听便知这是姐夫给他台阶下呢,但猫,他还是不要,不仅不要,以后也不许府里的孩子们养一只!要养就养一群,当野狗似的散在府里放着――
比有钱,你尉迟炅的嫁妆加起来还未必有我北堂傲十分之一多!
虽然现在他的府是比不上勤国府富贵又荣华,但
“姐夫,这话说的,若是大宝,傲儿就要了。但妞妞是个女孩子,你看她虎头虎脑的模样,一天就跟有使不完的力,逮着什么,都跟抡刀似的乱甩,她抱只波斯猫像那么一回事儿么?”
北堂傲暗暗揪住妞妞的小衣领,无视尉迟炅变幻莫测的脸,笑向琅邪:
“傲儿想着,她将来怎么着也得是一员虎将。你啊,要是有人送什么狮、虎的,傲儿绝不推辞,但这波斯猫儿
着实是男孩子们的爱物,精贵人养精贵物儿,她个糙丫头,拿来也是抱上一晚上,明儿就给你一抡就甩出好几丈去!白糟蹋了,大哥对两外甥的一番心意。”
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
琅邪只得笑着将波斯猫儿又重新放回北堂英的怀里,叮嘱道:
“我们北堂府是公门大府,男孩子讲究的是一个落落大方,善解人意,这猫是皇后的心意,你珍爱有加,固然是孝心可嘉,可妞妞是表妹妹,我们一家人,她摸摸怎么了?你就这么幸子气?大家公子可不能你这么个样儿!”
言罢,琅邪再次横过尉迟炅,笑与北堂傲道:
“既然你这么说,那么姐夫改日就问问,若是有你说的虎啊狮的,姐夫再遣人给妞妞送过去,自古是虎父无犬女,傲儿是猛将,这小丫头,看着,比你小时候还有模有样校花的贴身高手ad;
”
一场风波看样子就这么过去了,但两个男人自此就算是在府里较上了劲儿――
比吃比穿比玩比孩子能比的都在比,今儿你占了风头,明儿我就暗暗挣回来!弄得琅邪和老太爷头疼,但
这么一比,北堂傲人也不总围着柳金蟾乍喜乍忧了,琅邪和老太爷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索性就一起佯装不知,最后还唆使北堂翎暂时默许,任凭二人斗得你死我活――
他们谁也不帮,一则府里不差钱,二则,谁让他们俩都是私房钱多多的男人呢?比吧,人精神着就行!
但城池失火,殃及池鱼。
这男人们暗暗卯起劲来,柳金蟾和北堂翎就难免不被牵涉其中,头大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但,故事这边说起来前呢,咱们还是得说说柳金蟾身为一个女人,在这两个大家族存亡之际的节骨眼儿上,不得不承担起的重要职责!
话说这日晌午后,北堂骄从六院匆匆归来,就先在书房见了已在书房等她许久的柳金蟾――
暗暗推门,一进书房,北堂骄就见柳金蟾立于书架前,抱着那本资治通鉴细读。
她便忍不住在原地,微微站了片刻,可叹她几个女儿读书就头疼,舞枪弄棒就来精神,不想今儿这老天有眼,倒真送了北堂家一个真爱书的人,心内一阵欢喜,只是并非一个姓的,也不知将来是不是一条心
北堂骄微微驻足等待被柳金蟾发现,岂料柳金蟾竟是浑然不觉,还又连翻了书页后,不得不出声打断柳金蟾的专注,毕竟,她眼下有更要紧的事儿:
“人说,爱读史者,智!”你是智,还是愚痴呢?
北堂骄突然一开口,本以为会吓着柳金蟾,不想柳金蟾只是微微从书本里抬起脸:“大姑姐!您来了!”
说话间,柳金蟾已从从容容将书插回原处,脸上微微露出一分尴尬地笑道:“一进来一见这书,就不禁”
“书放在这儿,自然就是给人看的!”虽然更多的时候只是给人观赏的。
北堂骄淡淡一笑,就拿手往那边座椅处请,两个模样周正的小童就立刻进来奉茶,备上瓜果,然后拿着盘子,退身到屋门处方敢转身出门去。
“傲儿是不是又闹腾,不让弟妹好好读书了?”北堂骄一请柳金蟾落座,就立刻露出一脸的无奈,苦笑道,“傲儿三岁时我父母就双双殉国”
声音到此一哽咽,北堂骄又立刻重回淡淡苦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