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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为夫出嫁这么多年,妞妞和二囡她们眼见着也都大了,心里怎么都觉得该去他们坟上看看,磕个头儿,也让他们看看傲儿嫁了个什么样的妻主,这在下面,也安心!”
柳金蟾点头,心里抹过心虚:
怎么想,柳金蟾都觉得北堂傲这意思怎么都像是告诉她,他要他爹娘保佑他们夫妻白头偕老,他认定她,要一守一辈子的感觉?
她这假的假的,似乎就要真变真的了?
“恩说得也是,是该去爹娘的坟上看看了!”就怕你爹娘一看,咦,怎么换人了?
柳金蟾揪着猫儿,脸上淡淡笑着,赶紧返回书案,露出一副孝顺女媳的模样,感激似地道:
“明年吧,明年去你老家多住上些日子,正好二囡和大宝也会走路了,去爷爷奶奶坟上正好可以多磕几个头!”呼――难办!
虽然他们“夫妻”孩子是养了但柳金蟾这心里一想起昨儿晚上北堂傲喊出“慕容嫣”哪个三个字时,她心里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慕容嫣好不好,是不是个人渣,她是不知道了,但莫容嫣要说心里真没北堂傲,她柳金蟾也不信――
而且,北堂傲若当初愿意和慕容嫣哪样儿,说实在的,没点喜欢那慕容嫣再是武功高强,她能强得过北堂傲去?定是郎情妹意,天雷地火,一时情难自已
柳金蟾甩甩头,她不愿让自己陷入别人的故事里伤感,反正北堂傲一开始她就知是别人的,她不懂自己何故有窒息感。(
“我带二黄出去走走!”
不待北堂傲再想出新的办法来,柳金蟾丢下手中的画笔,就朝外走!
“金蟾!”
一见柳金蟾头也不回的出门,北堂傲想也不想抱着妞妞就跟着追:“外面路湿,为夫随你去!”提着袍子,不待柳金蟾拒绝,北堂傲已经抱着妞妞跟了上来。
柳金蟾回首,一看见北堂傲紧张地追出来,一股子无名火便往上窜,但北堂傲是病的,他脑子都不清醒,记忆也没了,她骂他什么呢?北堂傲恢复记忆,知她不是他记忆中的初恋情人,他还会追她来?
“相公啊,殿试在即,为妻心里不静,想一个人走走!”
第一次,柳金蟾选择了无视着北堂傲眼底满满的不安,沉静地开了口:太久、太久,她几乎已经在潜意思里将北堂傲当做自己的真正的相公,那样无止境地宠惯着了――
可现在,她无法再不自私地那么对他,一直一直那么好:
她柳金蟾要慢慢地努力回到,最初哪个孑然一身的时候!
“为夫不闹你!”
北堂傲一瞅柳金蟾眼底那深深的,突然一下子看不清的黑潭,第一次开始深深地意识到,柳金蟾有着他不知的另一面――
而这一面,领他打心底地畏惧!
“这与不闹无关!”就是不想感觉到你!
柳金蟾平静地、不带一丝情绪地再次拒绝。
“那走路小心,青苔滑得紧!”北堂傲抱着妞妞在原处欲进又怕。
“恩!”柳金蟾目光淡然、面无表情地微微颔首。
“那”北堂傲抱着妞妞微微回来,只是退身一步,又赶紧回头来道:“一会儿去我姐哪儿吃中饭为夫”等你?
“相公,先过去,为妻随后就到!”
柳金蟾依旧拒绝。
北堂傲也不知这会子柳金蟾怎得说变脸就变脸,还突然就变脸,但眼下家里多事,柳金蟾突然就要面对朝廷里的纷争、尔虞我诈北堂傲也不敢多问,更不知昨儿家姐到底和柳金蟾说了什么?
他只得咽下满腹的话儿,抱着妞妞赶紧先去那边的勤国府问问,再者突然一下子变得陌生的柳金蟾,也让他心里微微有些异样,说不清的惶恐――
就好似素日里轻浮、少根筋的马大哈,突然一下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不仅看着心机深沉,那眼角还又透着丝丝狠辣!
北堂傲越想越不安,抱着妞妞匆匆直奔勤国府去,暗想,难不成是昨儿柳金蟾受了什么刺激,真犯了狭心症?这可怎么了得――
狭心症,就是小心眼儿,而且据说还多疑!
北堂傲吓得连走带跑,柳金蟾则目送着北堂傲好似受了惊的身影,匆匆地消失于垂花门处――
虽然觉得自己突然这样,对北堂傲很不公平,毕竟他没了记忆,这三年来,包括今儿对她都是一心一意,即使爱闹又霸道,但对她的这份爱从没因为他有病,而打过一丝折扣――
甚至,柳金蟾能感觉得到,北堂傲自得了这个搀,那骨子里透出来的跋扈与傲骨,在她面前都收敛了泰半,时常眼里总露出各种小心!
第742章 存亡之际:三者之间平衡点()
正是北堂傲这种小心,才让她柳金蟾渐渐迷失在了他的柔情蜜意里,失了最初的防护!
可别人的东西永远是别人的!
爱着别人的心,始终只会保存着他最初爱那人时的那份,最初的悸动与无怨无悔的付出――
她柳金蟾,只是他北堂傲忘却的记忆里的、哪一个最初的人的代替品!
所以
北堂傲对她柳金蟾所有的好,都是他潜意识对“慕容嫣”的好!
北堂傲对她柳金蟾的各种紧张、小心翼翼、乃至争风吃醋全都和她柳金蟾无关,那一切都只是源于他那潜意识里因为被抛弃过,不愿承认自己被抛弃的执拗,才导致他现在矛盾的性格:
跋扈与违背自己初心而扭曲自己,奋力做出的各种讨好和极尽温柔的所有退让!
除了孩子,什么都不是她柳金蟾的!
富贵、荣华男人
当然,三年来,她柳金蟾除了三个拖油瓶外,还有一个岌岌可危的功名――
稍不小心,就会功名与前途、乃至她的家族都备受牵累,所以到西安她写回家的家书都是,她打算回白鹭书院继续读书,考不中进士不回家无上邪凰ad;
怎么办?
柳金蟾呼出数口胸中的郁郁之气。
她告诉自己,眼下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也不是思考北堂傲多久会离开她的时候,而是
在此逆境之中,她要如何在北堂家与皇太女之间夹缝求存,事实上,现在投靠这二者任何一人,都是五五的赢率与赔率――
决定二者存亡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皇上――
她殿试时即将见到的皇上!
换句话说,她的处境不是夹缝求存,而是如何努力让自己能安安全全地,生存在三者制衡的安全地带!
皇太女,看样子是投靠不上的,她柳金蟾就算说对北堂傲毫无感情,纯粹是被逼婚,然后北堂傲改嫁慕容嫣,她也无法彻底划清与北堂傲的关系,毕竟他们有孩
柳金蟾脑袋微微一歪:
谁说不能?
她不就可以以对北堂傲与慕容嫣这对“狗男女”痛彻心扉的“恨”意,来博仁太女的“信任”――
短暂的――
早晚也是要“兔死狗烹”掉她的!
但
做狗腿子是不难,偏偏她柳金蟾生来就是另可杀身成仁,也无法忍辱负重彻底狗腿的人――
不然,她前世的男友,怎么会入狱时说十年后要杀她?
她柳金蟾性子要是再阴柔,会装一点儿,她完全可以损损地为她前男友请个努力“帮倒忙”的庸才律师,判个无期,还对她一直为他鞍前马后奔忙,感动得痛哭流涕,然后许诺若能出狱,定要对她好――
鬼话,听听也是不错的!
“哎――”忍辱负重的都是伟人!
柳金蟾打算走走适合自己的折中路线:
例如装装披着忠臣皮的阴险小人?一如那三国杀游戏里的奸臣――
她前世玩奸臣,没输过,最后杀主公时,主公还不敢相信,一直不顾自己死活,一心为他挡刀、加血的她会是奸臣――
可怜他,甚至不惜为她杀了自己数个忠臣
当然,期间也曾遇见过,眼见最后一个反贼只剩一滴血,大家胜利在望,主公玩了个天雷,把自己先炸死的“衰人”!
事实证明,除了要找到自己的正确角色安身立命外,再投靠,一个好的主公才是迈向胜利的第一步!
皇上
北堂家
揉着眉头,柳金蟾独步烟雨中香江话事人ad;
嘉勇公府有多大,第一次走进后院的柳金蟾倚栏举目望去,便见府内亭台飞檐叠嶂,单脚下这一石桥下的小池,就可供画舫一只游湖了
尼玛,这就是半个小人民公园啊!
就这样,北堂傲还说这府不大,没他家在塞北的老宅三分大――他家老宅子不得是两个人民公园?
柳金蟾摇摇头,不敢再往里走,怕自己今后落魄了心里失衡――就怕贪婪心一起,北堂傲与慕容嫣就是断桥相见,也只能做牛郎织女:
相望两无言,未语泪先流。
恨不相逢未嫁时,镜圆人圆难团圆!
她柳金蟾就比法海还法海了――法海也只是守在雷峰塔下望,她柳金蟾直接就让“白素贞”养小法海了!
其实,“法海”也不容易,妖孽撞到他手上,不收他有责任,收吧,人人都骂他――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提起这法海吧,柳金蟾忽然想起前世青蛇里那个法海好帅!
想完帅,柳金蟾不禁敲敲自己又神游太虚的脑袋:她怎么可以再存亡之际,还有空对美男流口水呢?
不过,再仔细一想,那个法海真心觉得好看!
这么微微一闪神,柳金蟾忽然沉重的心情,就呼啦啦地散开了:
其实,单身也挺好,她柳金蟾又可以毫无顾忌地追求漂亮男人了――
成全别人,有时也是成全自己!
这心情一松,柳金蟾再看三月的雨,也不觉得伤春了,只觉得心内忽然豁然开朗,放眼过去,柳枝更绿了,桃花也更红了,就好似她即将到来的桃花运般,枝枝忿,越看越觉得入人眼――
正是,佛言:勘破、放下、自在!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春”。
“像柳丝像春风,伴着你过春天。就让你埋首烟波里,放出心中一片狂热,抱一身春雨绵绵留人间多少爱,迎浮生千重变”
许是心情大好,柳金蟾也不知打那儿弄了把油纸伞,站在府里的小木桥上,遥想断桥,轻轻地喃喃地哼起了青蛇里那首流光飞舞,这叫一个陶醉啊,浑然未觉这是她家后院,只当这是某地的西湖边了――
而她好似那青蛇!
柳金蟾心情大变,还唱歌,这让奉命悄悄尾随柳金蟾的奉箭和奉书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办,索性就拿着纸笔,悄悄儿躲在树丛里,一个打伞,一个速写,愣是将流光飞舞的歌词,记了个大概。
这一回去,向北堂傲禀报了柳金蟾前后反常的举止后,二人就无比恭敬地将柳金蟾唱的词交到了北堂傲的手上。
第743章 门户之见:一波斯猫惹的祸()
北堂傲也不疑其他,不待奉箭让人阻止,他立马着急地就摊开绢帕,一目十行扫过,这一瞅吓得不及收住,偏偏姐夫也担心地凑过脸来,北堂傲从头到脚就呼啦啦地瞬间红了:
这种东西,也能唱的么?
琅邪也是脸皮微微发烧,但还是忍不住一目十行,全扫了个遍儿,只见得绢帕上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