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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她的那海市蜃楼的远大抱负实现的几率有没有万分之一,就说眼前迫在北堂家眉睫的夺嫡之争,以后将来真的夺嫡之争成功,而今年幼,他日羽翼丰满的龙葵,会不会也将刀尖转向外戚专权的北堂家――
忠,不是你说你忠就是忠,而是帝王的一句话!鳌拜忠不忠,结果如何?管得太多,挡了新帝的路,注定被以乱臣之名诛杀。
什么叫做功高震主?这就是!
而今的北堂家就好似一艘驶进了进退皆无路的大船,柳金蟾很想抽身,带着孩子们离开,然,一夜夫妻百日恩,她柳金蟾怎么能大难来时各自飞,抛下北堂傲?
于情于义,都当如北堂傲说得,生相随,死同归,即使北堂家的这艘大船即将覆没,她柳金蟾也当如炮灰般,随之沉没,以不负北堂傲之情,北堂骄之义。
可
死不可怕,一刀下去碗大个疤!十八年又是个全新的她。
怕的,是活着,怎么好好的活着!
北堂傲需要的,应该是一个能帮着他们家族,安全驶过狂风暴雨安全抵达另一头的女人――
一个能替北堂傲撑起一片天,任他在她的羽翼下,无忧无虑相妻教女的妻主;一个可以在朝堂呼风唤雨、运筹帷幄,与北堂骄文武并重的大周重臣!
拒柳金蟾的心蠢蠢欲动地告诉自己,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但她如何能信,她奋力告诉自己,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北堂傲最初选择的那个女人――
但那个女人是谁呢?
柳金蟾靠着床栏待要在继续庸人自扰。
被子里,见柳金蟾真久不来睡的北堂傲,闷在被子里翻来覆去了约莫半刻,恼了:
“柳金蟾,你今儿睡不睡的?”还说没碰哪里的狐狸精,他瞅着,肯定是下午吃饱了不饿,不然怎得到现在还稳如泰山,觉都可以不睡了!
北堂傲从被子里振坐起来,就虎视眈眈地瞪着柳金蟾,气势汹汹。
“想扫扫屋!”柳金蟾指了指一地纸屑的脚下。
“扫屋?大半夜柳金蟾,你说你要扫屋?”
北堂傲瞬间气得无语,拿手指着柳金蟾就忍无可忍地骂道:
“柳金蟾,你与为夫成亲三年,你说你,倒下的扫把你扶过一下没?喝――这临到今夜,你说你要扫屋?怎得?外面有了新人了,你觉都不舍得睡了?西域美人美吧?”
柳金蟾赶紧澄清:“混说什么呢?为妻连他什么样儿都没见着!”
“当然是没看着,人家脸都蒙着的,谁知美不美呢!但那大半截雪白的腰好看吧?”
本来这话,北堂傲是想着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要计较的好,毕竟谁家女人不花心呢?但居然大半夜坐在这里回味儿,他北堂傲再是不好,可比那西域妖精还是绰绰有余吧?
柳金蟾梗,直接怀疑她是不是打一进天香阁,北堂傲就收到了线报
“好看是好看,但还没为妻的细怎得,还在气呢?”果然男人不哄好不行。
少不得,柳金蟾坐在到北堂傲的身边,拉拉他单薄的睡袍:
“本来为妻一早就回来了的,是楚天白,她傻乎乎地跳出来,不等为妻明白怎么回事,就揪着为妻上了毛驴,你别看她个子小,但力气可大得紧,拽着为妻就跟铁钳似的而且又是一个村来京城的”
北堂傲不说话,冷眼瞅着柳金蟾说楚天白长、楚天白短,愣是半个字没提到他,脸就拉得老长――
说白了,柳金蟾心里就是没有他,不然怎得一喊就跟着走了?“铁钳”一拉就一去不归?他北堂傲的铁链还是用天铁打的呢!惹火了,明儿就拴在家,看你还怎么跑?
北堂傲的眼想着,就不禁往那边的箱子脚瞅。
柳金蟾一见此情形,立刻想起那箱子里锁着啥呢?此刻还能吊歪?老虎不哄成大猫,迟早吃人的!
“为妻其实一直想着回家来陪相公,为妻这么一个月来一直忙着读书,都没好好儿陪着你”
柳金蟾坐在北堂傲身侧不断拿她的毛手在北堂傲的大手上摸啊摸:“相公你辛苦了!”
“知道为夫辛苦还不早点家来?”
北堂傲努力告诉自己,他才不吃这套呢,但柳金蟾在他手上摸啊摸的,就把他的心摸软了,就连答话的声音,也不自禁变得绵软,有那么一点点地撒娇的味道了。
“这不是天白那傻妮”
柳金蟾才一开口,北堂傲立刻反驳道:“她拖着你去你就去?”
“为妻说不了的!可她力气哪个大啊,拽着为妻就拖上了毛驴,一路哪个狂奔啊为妻腿都吓软了!”
柳金蟾夸张地比划着,摸了又搂着北堂傲蹭蹭蹭,蹭得北堂傲浑身绵软,要骂人的话也吞了大半下去,只余怨未了地嘀咕了几句:
“你既不想去,那你这大半夜不睡,站在这扫地做甚?柳金蟾你说,你是不是在一直等着为夫一会子睡了,好偷偷摸摸儿地去见你的新相好?”
“他能有相公你一半好看还差不多?腰比为妻的还粗,就他扭得那个,为妻比他扭得还好,要不要为妻扭给你看看?”
昧着良心,柳金蟾睁眼就说瞎话。
“讨厌――谁要你去扭那些个不入流的东西!”北堂傲轻拍柳金蟾,不要柳金蟾真去模仿那些个混账男人,乱七八糟的东西。
第731章 进入殿试:全家人都吓傻了()
柳金蟾一时兴起,哪里肯罢手,当即褪了袍子,羞死人的仅用一条汗巾系在胸口,还将一条他的八宝腰链帅性地拴在单薄的撒花绫裤腰上,手未动,腰胯就先在原地抡了一个圆,惊得北堂傲一双眼吓得没差点瞪出来:
要命了,竟比西域的歌舞伎还歌舞伎!
接下来
每个指尖都宛若有了自己的灵魂般,与手腕连着雪白的臂,在烛火下由慢而快地舞出惑人肤色的迷幻――
含情的眸自指尖宛若出云的月,伴着好似低喘的唇呼出,与被惑的人,迷藏!
北堂傲才觉他的整颗心正被柳金蟾含在唇间,揪得死紧,柳金蟾一个脚步在地板上突然用力的一跺后,瞬间好似暴风骤雨般的鼓点,连着那随即而来的火辣辣的腰胯之旋转,即刻如同战鼓般在“擂擂擂”地击打他的身躯,一次压过一次地嘶声呐喊:
征服妖娆召唤师!征服!压倒一切地征服!
明明没有喝酒。
明明觉得自己气都气饱了。
明明
心里最是厌弃这等醉生梦死的糜烂技艺,然,此一刻,北堂傲却好似开了窍一般,微微明白柳金蟾为什么讨男人喜欢的缘由了
看着看着,最初的激动不尽然,就微微变成了一种没来由的恐慌,让北堂傲的心沉了下来。。
“怎得了?明明刚还好好的?”
跳得一身是汗的柳金蟾一屁股坐在北堂傲身边――
原本想着哄哄北堂傲开心,省得又被逼着对他“海誓山盟”说假话,不想,适得其反,竟然还把已经没事了的北堂傲弄得愁眉深锁:
“是不是想起什么了?”难不成他的旧情人也是个能歌善舞的轻浮女人?
北堂傲失神地摇摇头,趴在柳金蟾的怀里,撅着嘴垂眼道:“为夫怕妻主被外面那些个最会哄女人欢喜的男人勾走!”
“又在胡思乱想了!”柳金蟾拍拍北堂傲一天没事找事的脑袋,“为妻什么都没有,谁来勾呢?”哎――他这心结何时打得开?
“谁说什么都没有?”嘉勇公夫人纵观京城有几个?
北堂傲不好明说,只能继续撒娇:“为夫和妞妞是什么?”嘉勇公和世女,都有爵禄拿的!
柳金蟾汗淌,想说你爷二俩这叫负担和拖油瓶好不好?但那好明说呢,只得婉转道:“那你要怎么才不担心呢?”
北堂傲嘴角一抿,微微一想道:“为夫要妻主天天儿在家陪着为夫!去哪儿,都带着为夫!”守着你,不怕你再闹出幺蛾子!
柳金蟾无语了:“那为妻倘或去做官了呢?”这是真要她在家吃软饭?
“反正为夫要天天儿看见你!夜夜这么着守着你!”一步都不想离开!也绝对不离开!
北堂傲才不想讲什么道理呢――这种事,讲道理就是自己吃亏!
“那就这么着守着”只要你肯守!
柳金蟾心里长叹一口气,但她能如何,北堂傲有心病,而且越到京城越有复发之势
――从他越来越不蛮不讲理的事态进展来看若柳金蟾前一刻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人诟病是靠男人吃软饭,那么此一刻,她是不是该忧虑北堂傲一旦恢复记忆,自己就得卷铺盖走人,随带牵着三个写油瓶回老家告罪?
冰火两重天的日子,不及柳金蟾想出一个天与地的距离来,北堂傲就欢喜地死死地抱住柳金蟾:
“那为夫伺候妻主入睡绝世唐门!”没事的,小乩童说过的,只要把柳金蟾缠得好好儿的,他和柳金蟾能长长久久做夫妻!
睡是好睡,就是三月后的杏榜往哪儿一贴。
上至未央宫的皇后北堂仪,连同在府里成日里就忙着数银子,数到手抽筋还乐得睡不着的雨墨,都吓傻了眼儿:
好乖乖――
柳金蟾不禁入了殿试,还在前三名内
这是闹鬼了吗?
这还怎么睡得着?
北堂骄第一时间就进了宫!
但进宫也无用,此番京城会考主持的人是皇太女龙菁,谁知道她打什么算盘?
而,既然知道是她故意安排的,他们这边闹的兴师动众的,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当今皇上,他们北堂家与皇太女不合――
他们北堂家根本就没有把皇太女当成他们心中的未来储君!
简而言之,就是有二心!
所以进宫,北堂骄再是心里波涛汹涌,脸上还是对皇上的垂爱的表示万分惶恐:“北堂家享有的尊荣已经太过,愧不敢再当还请皇上”
北堂骄这才开口,皇上就婉言笑道:“何来愧不敢当?这是真才实学?难不成,这自战事停歇,头一遭的春闱,皇太女就胆敢徇私情?”
此言听似戏言,但戏言里的重话,当即吓得北堂骄不敢再提为柳金蟾辞去殿试一事,而北堂仪一瞅皇上这笑里藏刀的话,心里也是百味杂陈,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他对此事再是有许多微词,然这节骨眼儿上也不敢多说话,只与北堂骄笑道:
“皇上都这么说了,还不赶紧谢恩?”
北堂骄一听此话,好似醍醐灌顶,连忙对着皇上三叩九拜,叩谢隆恩浩大。
皇上这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北堂傲的妻主能入殿试前三,说实在的,不是滑天下之滑稽么?不说多,就是北堂傲那日提到他妻主流连花丛,尤其是在与他成亲前,几乎就是以青楼为家
这样的女人赐了一个赐等同举人及第的贡生身份就罢了,她还不偏不倚地进了前三,这皇太女真是太不像话了,居然此等大事也敢视同儿戏,当做她玩弄权术的手段――
是可忍孰不可忍,真正是气死她了!
然帝王心,岂能让人猜透?
皇上面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甚至还叮嘱北堂骄,回去让柳金蟾好好看书。莫要对她有偏见:
“殿试在即,朕期待傲儿的妻主一鸣惊人若是她还能考个状元回去,只怕傲儿就不成日里哭哭啼啼说她妻主这样不好,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