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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骄抿唇,斜瞪了琅邪一眼:“道士有好话?”她只记得他说她弟弟命带桃花,恐有再嫁之忧!
“有!他说傲儿之贵至少两国之封!而今傲儿才封到伯,不就是现今没事儿的意思?”琅邪笑。
北堂骄撇嘴:“真敢说!算命的话也敢信?”
“命术传承了千年,至少还是有些道理的。俏俏,为夫今儿请我那朋友在玄虚观卜了一卦,说傲儿下月末必能回家。”琅邪道。
“当真?”
“只是”
“只是什么?”
“为夫不敢说。”
“开了头,岂有不说完的道理,你们文人说话真是让人恼火!”北堂骄立刻恼怒起来道:“不能说的,傲儿都做了,今儿皇上那话,为妻只差没找个地缝儿钻了,你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既是卦辞,又不曾做得真,难道为妻的性子你还不知道?”
“那为夫说来,妻主不要急躁。”
“你不说为妻才急!”
“我那朋友说卦上有三象义,他不敢妄言评断,因为攸关问主的名节和生死,只说意象。”
“捡要紧的说。”急煞她了。
“卦上一片汪洋,有滔天之势,乃是水患之兆,用于人身有没顶之势,而且”
“明白点!”
“说傲儿会投江!”
北堂骄触及旧事,“噌”得一下起身:“可有解法?”
“只是卦象,妻主不必紧张。”琅邪忙起身道。
“若是真,要是连个尸首都寻不着琅邪,为妻、为妻怎么敢见死去的爹娘!”北堂骄当即又哭了起来。
“妻主这样,为夫后面的话也不敢说了!”琅邪抱住妻主,心里担心: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如此不安的妻主,想当年二人私奔到山穷水尽,妻主还能笑说牧马放羊过一生。
“说!只要能让傲儿不死,我北堂骄就是这一生抛下这虚名薄利,一生吃斋念佛都成!你继续说!”北堂骄拭干泪,依偎进琅邪的怀里,把白日里那面具一摘下,十足一个小女人。
“他命里自有吉星护着,轮不到咱们护佑了。”琅邪拍拍北堂骄的背叹道。
“此话怎说?难道有救?”
“我那朋友说傲儿因桃花生杀,限至投河,然卦上又见东方春木有拂柳生姿,南地丙火显慈说傲儿”
第72章一箭双雕:琅邪巧设鸳鸯计()
“傲儿什么?”算命的话就会玄乎,听不大懂。
“说傲儿二月红鸾星动,冲了亡神,但桃花犯主只是”
“是什么?好相公别吞吞吐吐。”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说傲儿投河不死,必无媒自嫁,而且可能有了孩子!”
“”孩子?私生子?
北堂骄晕了,暗想就算是和慕容嫣的,慕容嫣也回京近三年了!卦辞到底准是不准?
“恩,说是“枯木逢春犹再发,桃花艳过三月花。限至五月又生杀,丙火娃娃来冲煞。”
“这意思傲儿会逢凶化吉?”说好的就行,反正也是病急乱投医。
“他说是这意思。”但会有辱门风!
“现在是――三月初五月没几天了!”北堂骄忽又微微烦恼。
“他建议五月大摆筵席冲喜,冲去桃花杀,说不然傲儿命里桃花泛水招嫁不定,嫁似未嫁,后患无穷。”
“说是简单,让我这一二个月上哪里去给傲儿寻个妻主,总不能买一个吧?”多丢人!再说算命能算准,那里还需要打仗,问问卦辞赢还是输就得了。
“皇上那话儿不就是暗示慕容嫣吗?”
“她!我看她就是桃花杀,来害我傲儿的!”北堂骄怒道。
“但除了她,傲儿还能嫁给谁呢?”琅邪叹气。
北堂骄不语,心里就是窝火,她不喜欢慕容嫣,但琅邪说得一点错也没,傲儿**于慕容嫣,慕容嫣能娶已经是不错了只是一想到慕容嫣干得这事儿,她心里总觉得不整治整治慕容嫣,就让她轻轻松松当了命妇,自己弟弟太不值,可冲喜到底是做还不做?
提起冲喜――
北堂傲到底在那里呢?卦辞又有几分准呢?
转眼又是半月,京城的桃花开了又谢,倒是满城的落樱缤纷了四月的京都。
临到近四月近中旬时,北堂傲已经毫无消息。
北堂骄急得病倒,此时便有老仆悄悄言说北堂傲去了东南向的白鹭镇,似有要去鬼谷读书的消息,琅邪赶紧打点人先去白鹭镇打探消息是否属实,随即便有准备遣人前往白鹭劝北堂傲回京之意。
谁想,他们刚南下的船只备好,就收到了奉箭的来信,说北堂傲正带着他与奉书在宿县弘法寺落脚,欲要带发修行的消息,于是乎一行人又在琅邪的带领下风尘仆仆地赶往苏县,将正在寺中问签的北堂傲抓回去京城,到京城时不偏不倚恰好就是四月下旬之时。
时间的巧合让北堂骄对琅邪那友人的卦辞不得不信了三四分,于是心里开始盘算起那冲喜的事,不想又闻得那慕容嫣之母自年初就一直筹谋送女儿去白鹭书院镀镀金,欲讨要那白鹭书院多年未用的官派名额。
翰林院一门生问可要弄黄了这事儿。
北堂骄只是罢手道:“白鹭书院不过是个私家书院,有名又如何,皇上不喜欢!那右相自贬去了应天府似乎还是不老实!”
“是,据说还想借着大女儿这桩与战家两年前欲结的婚事,计议着要翻身搬倒老师。”
翰林院的门生恭恭敬敬地答道,年纪虽比北堂骄大数岁,但当年她中进士时北堂骄是主考大人,所以她依惯例要称北堂骄为老师以示尊敬。
北堂骄冷笑,心想那战蛟早嫁人,孩子都要生第二轮了,但嘴上却不漏一点口风地笑道:“哦,就让她好生筹谋筹谋,她那年纪也没几年能算计本相了,千万别搬了石头闪了自己的腰才是!”
她北堂骄不仅不会傻得拆穿战府呢,还会帮着战府继续留给慕容家的那么一点暧昧不明的念想――
驴子眼前的胡萝卜多放几年,磨子拉久了,才知人心不足蛇吞象是何等的妄想!也才懂珍惜眼前人!到时跪在她北堂府门求北堂傲下嫁,她再给她慕容老相爷弄个约法三章才知她北堂骄的手段!
想着,北堂骄嘴角泛起一丝狞笑。
“哪这官派生?”翰林门生不解北堂骄笑里的深意,忙问。
“让慕容嫣去学些礼义廉耻也好!此事就当本相不知,任凭慕容大人去活动,你们赚些辛苦钱、想给就给,不给也罢!但若是听闻想活动弄官做本府和战府是一个意思。”别想!
翰林院忙答是,就听闻外面又来了人,赶紧着请辞离开,北堂骄只命管事送出去,转进身就立刻问下人:
“大少爷近日可好?”
“回夫人,大少爷还和先时在家一样,不爱言语。听他身边的随从说,他回京每日白天给太老太爷和大姑爷问安后,就去军营看教头练兵,在军营制定练兵方略,入夜回家又给太老太爷和大姑爷报平安,一起用过膳,习武个把时辰,看会子书就入睡了。半月如此,从不曾有变。”
北堂骄皱眉,平静得怎么跟似水一般。
“安排的人呢?”
“添得八个小厮、十六个内侍,还有十余个看院子的老男人十多日前都进屋了,白日里八个小厮、十二个仆役、外加一众仪仗护送少爷去军营,入夜,十六个侍从伺候左右,屋里还有四个哥儿屋里陪侍在里屋!”
“大少爷年纪不似儿时,待字闺中要小心伺候,千万别让外面女子看了去,白让人轻薄了,出门规矩、该擦的粉底一样不可少!”
“是!小的们都明白,一定不让少爷的名节、清白有一毫损伤。”
北堂骄一听这“名节、清白”四个字,她都觉得脸红,暗叹:亡羊补牢罢了,她能防谁?防慕容嫣二次骗弟弟又上手,至少让慕容嫣过两年求娶傲儿时,别看轻了傲儿!
两年
再等两年!
但,北堂傲那里等得了两年,自回京城,虽信誓旦旦说此生不嫁,但每逢入夜靠在枕上看书,他就独自躲在帐帘里拿着那日在寺里所求的签,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夜里又在指腹间摩挲了一遭儿又一遭儿,连那字迹都渐渐模糊了
求得什么签?
姻缘签。
第73章一箭双雕:琅邪巧设鸳鸯计()
俗话说女怕入错行,男怕嫁错嫏,干得再好,嫁错一人一生别说难舒眉,就是有冤也难诉。
说不嫁是气话,是无奈之语,北堂傲也是个男人,他如何不想嫁,只是败柳之身,嫁谁会被欢喜?不过作践自己罢了!但经了人事,柳金蟾又是个那么样儿的人,这白日还好,一入夜总觉得衾被寂寞。
北堂傲手持签文,细看签上的字,他知道他该丢了这支签,但签是支上上签,问得自己与柳金蟾。
至于为什么是柳金蟾那个乱爬男人床的女人?北堂傲也说不清,许是她那句“终身不娶”的话,也或许是那二人不要脸的事儿,让他夜里总想着不忘。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指尖转动命运的签轮,眼随签动,有些事虽知不可想,却又忍不住去想:他终身不嫁她终身不娶!可有深意?
北堂傲的心思不可外道。
北堂傲的行踪层层护驾,疾如闪电。
混沌不清的北堂傲却丝毫未觉察自己的身影之末,每日卯时二刻总有一个美貌女子身着捕快之服,日日徘徊在北堂府前往军营的必经之路上。
每每她闻得那马蹄声雷动而来,她会立刻起身,然后就见一男子骑马一路鸣锣开道,示意路人回避。
女子便立刻躲在墙角,然后便见二三十人簇拥着头带紫金冠,身披暗金蟒绣墨色战袍的北堂傲一路驰过京城大街,只一眨眼,只见得一张擦得雪白的脸漠然而过,只有马蹄下的烟尘滚滚扑面而来。
“难道刚才驰过的,是战府的少公子?”一个身穿霞色衣裙的女子款款走来,脸上满是憎恶地笑意:“嫣姐姐,婉儿可是听说战公子好像已经嫁人。你的国公夫人梦怕是要碎了呢?”
慕容婉冷笑着,她身后的女仆立刻道:“二小姐,办事要紧!”
慕容嫣冷冷地扭过头笑:“难怪你当不了命妇,因为天生不懂得尊贵是何物?”战蛟是何人物?他是皇太父的金孙,成亲岂有不惊动全京城的嫁娶仪仗?更别说,她和战蛟议婚在前,择妻另嫁,怎么也要告知她们慕容府,昭告天下一声吧?
“尊贵?姐姐的尊贵是勾引良家公子、薄情寡义么?”慕容婉儿冷冷得说道。
“你我只当你嫉妒于我,因为我慕容嫣注定是富贵命,注定是要做命妇的!而你婉儿虽是老爷生得,但可惜,怎么生得这么寒碜呢?”
慕容嫣把脸仰高,一脸蔑视地看着慕容婉儿:她是对不起北堂傲,但她不会不负责的,她一和战蛟成亲,就会娶他过门,此生,她想好了只娶他们二人!只是委屈了北堂傲但能和皇亲做一家,北堂傲应该欢喜才是!
“你!”慕容婉儿脸色一红,一跺脚怒言:
“好!有本事,你就当命妇回来,把你欠的债自己都一文不少的添上,别拖累一家人陪着你受罪,我爹说你生来就是灾星,灾星!娘还不信,而今才知你有多祸害!哼!当不了命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