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时她抛下来时,就和刚过搜身处某位四十岁高龄的举人一般,衣裳裤子全兜在一块儿,一片混沌分不清了。
接着衣裳裤子还没拉好呢,那边门口便有人每人发了三根蜡烛,最后,一进小单间,马上封锁,坐监三天放风半天,一连九日,吃喝拉撒睡,全在其间的会考就这么开始了。
会场内一片清风雅静,就是冷。
不知是前世那部电视剧,居然演会考时,热得人想脱衣裳,还有知了不停地叫,柳金蟾此刻也是太佩服那导演的高智商了,就为了让一个皇帝想看一个女扮男装的女举人考试时脱衣裳,弄这么一出,也算是挖空了心思
柳金蟾手执毛笔,挠头,尼玛的,她复习了近半月,日夜没敢休息多,不想今儿拉开考卷除了困意,映入眼的不是考题,而是今儿来赶考时,北堂傲瞪着她咬牙切齿的。
思及北堂傲那俏生生的怨夫样儿,柳金蟾瞬间只觉得考试的感觉来了,不为别的,就为她临走时,北堂傲撂下的那句狠话:
“考不中考得中,都仅此一次,柳金蟾,为夫今儿就实话告诉你,考完你要么乖乖去吏部拿委任状,要么就在家好好儿陪着为夫带孩子,再提读书考功名,为夫把你的书全烧了,谁拦也没用!”
北堂傲说话绝对是一言九鼎、言出必行,别说烧书,就是把她书房烧了,他泼起醋来,都恨不得浇上菜籽油烧呢!
哎――
就这样的泼夫,那个什么什么钦天阁的天师,还不无羡慕地说她,娶到了大周朝命里最旺妻的男人,说得口水那口流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暗恋她柳金蟾的男人,其实,也就是看北堂傲的八字好,旺妻命,心生羡慕!
柳金蟾无力吐槽,只得绞尽脑汁看着考题慢慢思考,如何集中她累积了两世的聪明才智、阅历,投机取巧险中取胜――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
所谓旺妻命的男人,那就是在你身后挥舞着小鞭子“啪啪啪”咆哮的公老虎!
啊,努力努力努力!考不上就死翘翘!
柳金蟾宅在考场里考得斗志昂扬,头发都抓得竖起来了。路过房门外的考官都隐隐能感觉到门内某人熊熊燃烧的“小宇宙”在爆发。
考场外,北堂傲托儿带仔混军营,长长的九节鞭在校场周遭甩得都能见着火星了。
校场内一众士兵将官们,一见北堂傲提着鞭子过来,刚才还软软好似梦游般的动作,瞬间简短有力,就连喊杀声都有了雷鸣般的气势,直叫那八十万禁军教头暗暗佩服:
怪道年级轻轻,就战功赫赫,原来是人家一站到军营里,整个人就像嗜血的公夜叉,好斗的阿修罗!
妞妞呢?
没娘管的闺女野啊,跟在人群后,也“嚯嚯嚯”得挥舞着小拳头,就是时不时地手短腿短,才来一个旋风踢,她人就在沙地上了旋了一圈儿,尼猪儿一般爬起来,又跟着练。
北堂傲也不说话,毕竟北堂家的孩子,无论多么地养尊处优,但在练舞场上,自幼都是这么在摸爬滚打出一身好本事的!
北堂傲不说话,自然就是默许,于是闲下来时,甚至还有人主动教胖胖的妞妞拳脚,妞妞只觉得自己真是来到了她的乐园,到处都是爱在地上滚的“同道中人”!
白天累,晚上自然就好睡。
妞妞倒头就能打恤噜。
北堂傲哄妞妞入睡,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半月了,柳金蟾真就吃了秤砣铁了心,一个晚上都不回屋睡不说,大白天也关在屋里不和他打个照面,他死皮赖脸抱着妞妞去她书房午睡,她也不说回过头多看他两眼,好歹亲一下。
不是想着午间睡时,偶尔被子滑了,金蟾还给盖盖,他立马就翻脸给她看:考考考,考你个脑壳考,人都考成猪了――
猪还知道寂寞了拱两下呢!
哎――
九天!
北堂傲掰掰手指数了数,今儿才过了第一天!
柳金蟾是肯定是不上的了,可有什么办法能彻底绝了柳金蟾科考的心思呢?
北堂傲翻做起来不禁问身边的奉书。
奉书笑道:“爷,这考上了,自然不用再考了,也不能再考了啊?”
北堂傲顿觉的眼前一亮,立马问:“今年的主考官都是谁?”
奉书笑道:“会试的主考官4人,分别是进士出身的礼部尚书、翰林院梅大学士、太女太傅,以及礼部尚书,此外,同考的考官还有十八人,这个历来都是由翰林院人充当,具体”
第705章 内忧外患:慕容嫣后面的人()
北堂傲拧眉:怎得这一遭儿都是皇太女的人?
“皇上定的人选?”北堂傲心里微微有些不宁静了。
“听那边府说,今年主考,皇上全权交由皇太女负责,好似”
奉书有些踌躇地道:“里面有些什么蹊跷。”
能有什么蹊跷?
北堂傲拉被子上床,绝了给柳金蟾作弊的心思,开始一心一意地冷静处理北堂家眼下的危机:
表面上,皇上因三年前他与家姐的归隐,导致她在很多事上对皇太女的偏袒已经有所收敛,甚至开始了权衡,但今儿一听这主持会考的事儿全权交给了皇太女,就不得不说,皇上对北堂家的态度不过是暂时安抚,目的嘛
一是要给皇太女培植自己亲信的足够时间,二,是在等待可以将他们北堂家彻底取而代之的人——
准确地说,就是军权——
现在皇太女的势力里最匮乏的就是一个能为她执掌三军,还能让边塞诸国为之胆怯的兵马元帅!
思及此,一个名不经传的名字浮现在北堂傲的脑中:
楚天白!
战蛟的妻主,现在的璟驸马,据亲信们说,她看似憨傻,却是个用兵的奇才,本事也十分了得!而且只要她出马,就是明明白白已经输了的仗,最后也能扳回一城!
换句话说,这个大周朝,如果能有谁,眼下可以将他北堂傲取而代之的话,这个叫做楚天白的女人不能不说是最大的威胁!
是敌是友?是留是除?
北堂傲暂时不敢定论,毕竟,暂时,北堂家与战家还算得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提及此事,有件迫在眉睫的事儿,不得不提:那就是皇太女已经用自己的亲信接手了战蛟在边塞的军权,将他调回京城,与他北堂傲共同执掌八十万御林军。。
明知他与战蛟因慕容嫣结仇
也明知,他北堂傲与战蛟一直对慕容嫣一事讳莫如深
难道?
北堂傲猛然从被中挣坐起来:
他终于明了,皇太女藏身于慕容嫣之后的另一层目的了!不仅仅是为了惩罚他与战蛟的背叛,而是
意在柳金蟾与楚天白?
第一场考结束。
第三日出场。
哗啦啦,身心俱惫的柳金蟾举目一望,活脱脱一群女鬼飘出。
“金蟾,你相公没来接你吗?”
前面小手一招,孙墨儿满脸横七竖八都是墨的脸就映入眼来,柳金蟾赶紧擦擦自己的脸,强打精神道:
“我和他说,我自己回去!正好逛逛!”
“柳姐姐真是好体力。”孙墨儿立刻脸上露出羡慕不已的神色。
就这么着,说什么就信什么的没头脑墨儿,撇下孤零零的柳金蟾,走了。
眨巴眨巴眼,柳金蟾有点不敢置信。
她再回首一看,身后刚还跟百鬼夜行一般的考场外,此刻,除了游魂一般的举子们三三两两散去的背影,心眼儿小的北堂傲愣是没来接她——
虽然她出门时,很是硬气地告诉北堂傲,不许接送,谁敢来接送,她和谁急,但需要这么听话吗?他以前有这么听话过吗?
得,自己又不是没腿没脚,出个门子都感觉自己在飘的柳金蟾,鼓起她大女人的勇气,迈着她小女人的脚,朝长安街慢慢飘去——
尼玛,来时容易,回时难,伸手一摸,荷包里还一文不落身——
最狠莫过于男人心!
雨墨,你在哪儿?
柳金蟾抬眼望去,只觉得归家之途漫漫——
未经历过省考的她,哪知道这科考一场的三天是这么的难熬,尤其是蜷缩在狭窄的小屋里睡,翻个身都不敢,又冷又硬,这让她这个三年来睡在天鹅绒大床上,仍凭她四丫八叉,顺时针逆时针满床滚,更有软玉温香在怀暖被的人,如何入睡?
飘啊飘,晕头转向的柳金蟾迈着太空步在街头虚浮,还有数个走路不长眼的卖菜老农,撞得她几次吻上木板房,还得微笑着安抚受了惊的老农们,她没事。
没事是没事
柳金蟾借着第三次撞上木板房的间隙,突然有一种错觉,为什么她每次回头,都能看见一个穿着猪肝红的女人,而且这女人还每一次都不偏不倚地就敲在她扭过头去的那一刹那,也撇开了脸呢?
这情景越看就越像那肥皂剧里的谍战片!
想打劫她?
柳金蟾伏在墙上,迅速打量过自己素色的缎袄绫裤,以及扁扁的五色荷包,顿觉脑子一阵清醒:身在异乡,穿这么好,岂不是自找麻烦吗?
怎么办?跑?
她而今三天挑食挑得营养不良,人饿得都跟饿殍似的,跑也只怕是
是是是
尼玛,柳金蟾眼睛再一眯,赫然就看见了猪肝红女人身后约莫五步开外的地儿,小雨墨牵着小毛驴好似逛街一般在哪儿闲庭散步!
柳金蟾要大喊一声什么吧,雨墨对着她猛眨眼儿,十几年的主仆还能不知这意味着什么吗?
一想到雨墨身上肯定有钱,柳金蟾想也不想,钻进一家面馆,当即要了一大碗打卤面,外加卤蛋一个、豆腐一块,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说来奇怪,柳金蟾一碗面下去,那猪肝红的女人就没了影踪,倒是雨墨也跟着进来吃了一碗打卤面。
“你自己来的?”还是自己人好!
柳金蟾斜看也是狼吞虎咽的雨墨,开始喝汤。
“爷让来的!”她过去都不敢和疯姑爷常反调,何况现在人家地盘上。
雨墨捧着腕儿,将脸一仰,示意了一下门外的朱轮马车,面汤咕嘟咕嘟往下倒。
“怎得了?”弄得她心惊胆颤的。
柳金蟾自问她不过是会考了一下,怎么一家子当她加入了什么地上组织似地,一个个神神秘秘的。
“我咋知道!”
雨墨白了柳金蟾一眼,一口喝干碗里的汤:“一来就看见一个穿着红衣裳的女人,一路从考锄着你出来,又走了这么老远,哎——你是不是去考场又和人斗嘴了?这可不是咱们景陵县,想打架还有人帮忙的地儿!”到了京城还不老实。
第706章 三全其美:雨墨的实话实说()
“打架?姐姐我进去三天,躺下都拉不直!就跟坐单间小牢房似地,别说吵架了,就是门都给锁上!”吃喝拉撒睡都在二到三平米的范围内完成,比坐牢还坐牢!
提起考试的简陋条件,柳金蟾简直觉得前世高考的环境,算得上是天堂了。
“爷都说给了你弄了官,不让你去考,你非考!”怪谁啊?自作孽还连带她雨墨。
雨墨毫无同情地吐槽毕,又忍不住实话还说地补了一句:“明明大家都知道,你考不上!装啥呀?倒霉了你怨我?”早干嘛去了?
柳金蟾拿着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