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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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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金蟾脸顿时就红了,忙摇头。

    “哦,若是发现有孕,可以再加养膳牌,家在本地也可请家人送膳食到院门处。”斋长说得很公式化,但听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柳金蟾细细的腰。

    “是是!”

第68章吃喝为大:一顿海量引侧目() 
“当然,咱们的文也写得不错,我娘说我们不借这光,明年开春回乡里考举人也不难,但要后年考进士就还差点火候,说临近考前,她让我回家再请名师指点。”

    “娘是翰林院的真好!”她大嫂考举人都考到了三十多岁!孙墨儿不到二十就要开始预备进士考试!

    “好什么?咱们一样,都是借了人家的光,翰林院在朝廷算什么?我们东周国尚武轻文,当武将能封侯拜国公,学文的就是当了丞相,除非儿子当皇后,又得宠,否则封侯都是妄想!”

    “不过为将容易死人,文臣无大过错,一般能终老!”柳金蟾一点也不喜欢金戈铁马、杀人的屠戮场,她没有远大的抱负。

    “说得也是!”

    孙墨儿立刻心理平衡,从石凳上站起来,忽闻道到一股股浓浓的饭香味

    她连忙嗅嗅,最后道:“我娘说文人相轻,我们这狗屎运的举人最好不要外道,食膳一事也别提,就当自己是学士最好!因为学姐们除独孤姑娘外都赶上了打仗的坏时节。”

    “养士就是食膳生?”柳金蟾总算明白了。

    “不是如此何以为养士呢?”

    孙墨儿觉得柳金蟾脑子真笨:“食宿免费,还每月给你一两银子零花,不是养卿是养何啊物呢?”难不成养猪?

    “学士食宿不免费?”

    “免学费!但只用极少的钱支付食宿,不触犯校规,就能想读多久就读多久!说不定媳妇熬成婆,等学长他们决定考进士、或者入仕为官,咱们就是学长、会长了!走,用饭了,错过了时辰,我们就只能吃自己了!”

    孙墨儿说着就朝着斋堂飘去,自从饿过三日后,她的第一要务永远是先吃饱!

    “你怎么知道谁是养士、谁是学士?”柳金蟾追上前面的孙墨儿。

    “斋长知道。不过在书院来者皆是学生,不分三六九等,食膳生不过是朝廷的笼络,在山长眼里只有天道酬勤,没有吃一辈子的食膳生!”

    柳金蟾点头,觉得山长很了不起,但“斋长为何知道?”管吃饭的还管这个?

    “你一会就知道了!”孙墨儿神秘地一说,拉着柳金蟾就进了斋堂。

    斋堂还没开饭。

    这次斋堂门边也没有人设立一个钱箱子收钱拿牌子了,而是有一间屋挂了一个兑换食牌处,还注明了一个“仅此一日”。

    然后从屋里排了十来个人,一直排到屋外,还一个个站得像门哨似的。

    孙墨儿拉着柳金蟾就在后面排队,柳金蟾连忙搜自己身上的荷包。

    “怎么了?”孙墨儿轻问。

    “没带钱!”柳金蟾脸红,她好像自北堂傲走后,就一直出现钱方面的各种尴尬问题。

    “没事,我有!”孙墨儿底气很足地拍拍自己的荷包,饿了那三日后,她随时都关注她的钱包。

    “回去还你!”

    “小样儿,瞧不起人是不?就许你给我,不许”孙墨儿才要说,就发现身边无数双蔑视的眼转脸来看她,立刻噤声低头,默默地排队。

    柳金蟾也赶紧闭嘴,瞪大眼只见里面出来的人,一人抱了一个好似装钱的木头匣子出来,最有意思的是匣子上还有名字:难道里面发钱?

    柳金蟾跟着孙墨儿也慢慢挪移进去,眼睛看着大家一个个只是抱着木匣离开,似乎根本没人注意到可以等等就吃饭了,好生奇怪!

    想到吃吃饭,立刻觉得饭菜芳香四溢,柳金蟾这才想起她今儿跑了一天,午饭都忘了,这么一想更饿了,两眼看着那边的饭菜口水横流。

    她柳金蟾正想要有肉吃多好时,孙墨儿拽了拽她,她回头才发现该进屋了,连忙跨过门槛。

    换牌处小屋不大,但很有做买卖的柜台架势,一个窗口挂一个兑换,另一个窗口是领牌处,怎看怎像进了当铺。

    柳金蟾和孙墨儿忙垫着脚想看柜台里面的动静,就听前面一个女子道:“饭牌九十个、不要菜牌。”

    新来的柳金蟾和孙墨儿立刻侧目,朝说话人探头偷一瞥,这一看不要紧,立刻发现这不是一个屋的吗?

    就是那个大嗓门说话,甩门出去的气质女!

    气质女个子偏高,作为女子算是比较壮实的,中下之姿,但神情严肃,一看就是刚正不阿、严肃认真型,只见她穿着洗得微微泛白的校服,拿着木匣子,她走过去,一股风从屋外吹进来,柳金蟾嗅嗅嗅――闻到了正宗霉豆腐的香香味道。

    居然可以自己带菜?

    她怎么不知道有这种好事儿?

    “她叫杨真学,咱们屋的!大嗓门私下说她是霉豆腐!”

    与柳金蟾的关注点不同,她看见的是杨真学那衣摆内那缝得早不见原色的内衬,让自认从小家境贫寒的孙墨儿眼睛变了色。

    “哦!”柳金蟾吞吞口水回神,发现她想吃霉豆腐。

    “我要加荤牌!”

    柳金蟾还没回过味儿,就听前面孙墨儿道:“一个月的份儿,三十个吧!”

    有肉么?

    柳金蟾立刻忘记了霉豆腐,开始想吃肉。

    “喏――拿着!”孙墨儿把荷包拿给柳金蟾,就拿着压了签章的单子去领牌处排队了。

    柳金蟾很想问你不数数,就听里面的人问:“什么名儿?”

    “柳金蟾,新来的!”柳金蟾立刻答道。

    然后柜台里面递出一张纸:“盖个手印儿!”

    柳金蟾连忙拿纸一看:

    食膳生柳金蟾甲子年领寅月膳食费:饭牌二百块、菜牌一百块、荤牌六十块,外加银一两,折铜钱一千六百六十八文。

    还真是领钱的地儿!

    柳金蟾忙压上手印,递进去,就听孙墨儿和她低道:“可加荤牌!”

    柳金蟾立刻道:“再加荤牌三十个!”她喜欢吃肉,尤其现在最喜欢!

    柳金蟾话音一落,就见那斋长抬起眼看了她一眼:“你有孕了?”

    柳金蟾脸顿时就红了,忙摇头。

    “哦,若是发现有孕,可以再加养膳牌,家在本地也可请家人送膳食到院门处。”斋长说得很公式化,但听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柳金蟾细细的腰。

    “是是!”

第69章吃喝为大:一顿海量引侧目() 
“三十个荤牌,两文一个,一共六十文!”

    柳金蟾一摸孙墨儿的荷包,貌似不够,只得红着脸道:“钱不够,可以一会来补吗?”一边把孙墨儿荷包里的钱全部倒出来数,只有四十文!

    柜台里只道:“那你先买二十个,少时再来买,书院不赚钱也不赊账!”

    言罢,一张买荤牌二十个的单子也到了柳金蟾面前要签章。

    二度被关注的柳金蟾脸更红了,单子也不看签了章就赶紧递了进去。

    “喏!那边排队。”两张签了彼此印章的单子递了出来。

    在大家投来异样目光前,柳金蟾赶紧拿着发来的新食盒,和两张单子躲到孙墨儿身后排队,偏偏个儿还有点高,只得悄悄拿着食盒挡住半边红透的脸:为什么离开北堂傲后,她出丑的频率如此高!

    孙墨儿捂着嘴偷笑。

    柳金蟾脸红不退,只是把荷包还给了孙墨儿。

    二人皆不敢说话,只觉得如站针垫。

    领牌处排队很快,你只需要把自己的木匣子递进去,就立刻根据单子给你放好了,前后只需要眨眨眼的功夫。

    柳金蟾抱着匣子出来,眼见那边开始打饭,就要抱着食盒托着沉甸甸的木匣子走过去,立刻孙墨儿拿住拖出了斋堂:“你打算抱着食牌匣子去吃饭?”

    孙墨儿瞪大眼。

    “不是?”带回去放木匣子多傻啊!得多走几趟!

    “这么沉,然后放在桌子上?人家前面放着书,你的前面放着食牌匣子多俗!”

    孙墨儿将三串红牌子放入袖笼,说着就拉柳金蟾往回走。

    二人一进屋,屋里的人邀约着一起去吃饭。

    大嗓门喊着斯文女周燕,斯文女喊着无盐女,三个拿着食盒出来,大嗓门当然是给了柳金蟾一个白眼,斯文女看人就是和蔼的微笑,无盐女人不好看,但笑容很热情,一见孙墨儿就道:“别晚了!”

    “好!”

    无盐女又看柳金蟾:“一会儿坐一桌吃!”

    柳金蟾立刻无视大嗓门,点头笑说好!心里顿觉:前途还是光明的!尽管有一朵叫做大嗓门的乌云时不时地在飘荡!

    只是她眼角一转,就忽见气质女独自用筷子把一块数分之一的霉豆腐挑进食盒,就招呼也不打的从屋里出去了,也许是前世贫穷的记忆太深刻,她立刻感同身受了一种自我孤立的落寞,与孑然而立的孤高。

    “怎么了?”

    孙墨儿拿好食牌和食盒,推了推柳金蟾。

    柳金蟾立刻回神,赶紧拿食牌,就见里面三大格:

    第一格薄薄的小竹片有厚厚的两串,跟手腕上的镯子似的,每片上面一个饭字的篆刻印章,显然是饭票。

    第二个绿方牌子十个一串十串,盖着篆刻的“素”。

    第三个红方牌子十个一串六串,盖着篆刻的“荤”。

    “这么多?一个月能吃这么多饭?”柳金蟾拿起饭牌拆线,“难道一个牌子一两饭?”

    “又胡说!什么一个月吃这么多!一个牌子是二两饭,廪膳生朝廷有照顾:一日给拨一升米,两人份的鱼肉油盐,书院就干脆全部给咱们折成了食牌。”

    孙墨儿说着先拿了两串饭牌道:“按一月三十日算,一日一升米,就是十个饭牌,三十天正好三百个!这十个一串的绿菜牌和饭牌同价,所以书院就折了折,两个加起来共三百个!两人份的鱼肉油盐就是每日荤菜牌两个,所以这十个一串的红牌只有六十个!”

    柳金蟾点头:“你怎么知道?”明明都是新人。

    “猜的!”孙墨儿露出一笑。

    柳金蟾冷汗顿冒。

    孙墨儿自信地笑道:“如果你打小和商人的儿子定亲,天天看着他脖子上挂个金算盘,没事就打算盘,地上捡起一文钱也能算收入,你也会和我一样这么厉害的!”

    “地上捡起一文钱也能算收入?”柳金蟾惊悚了。

    “别瞧不起一文钱,一文钱可以买二两饭;去酱香园还能换油盐酱醋各一碗;一个织造府最好的织工也才两吊,一天六文钱,还要养一大家子人呢!”孙墨儿一提起钱,眼睛都亮了。

    “一天六文钱?够?”

    “打仗时不够,但不打仗、遇上丰收年,两文一升米,一文买小菜,还能存三文呢!”孙墨儿扳着指头一算,居然还能算出盈余。

    柳金蟾佩服道:“你不经商真是可惜!”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这话让我娘听见了,准得气死!”孙墨儿说罢,从匣子底格里取出一串沉甸甸的铜钱扔给柳金蟾:“我娘说‘唯有读书高,饿死,也不许经商!’咱们要是考不上进士,咱们就得用一千多文钱这个养家,还不如一织工呢!”

    “可以多娶几个相公挣钱!”柳金蟾收好钱,笑道。

    孙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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