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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北堂傲深吸了一口气后,奋力止住他满嘴的抱怨与怨愤,然后放柔了声儿,轻轻轻地与柳金蟾道:“这些日子她们是怎么折磨你得?”
话是这么说,北堂傲静静地放眼过去吧,柳金蟾身上别说伤痕累累了,就是刚才捆她的绳印子,也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皮包骨外,一切跟当日离家时一般,只
北堂傲眼一低,便见柳金蟾的指尖好似被什么夹过一般,有好些小血斑:
“你这手?”怎么看怎么觉得像做活计的了!
“捉沙蟹、捞牡蛎嘻嘻吃不饱!”
柳金蟾实在没脸说自己在海岛,饭有人做、菜有人洗,夜里还有美人随时准备着投怀送抱,末了还想给她做男人待遇好的,莫怪那千代家今儿要对她这么狠――
着实是便宜占得太多了!
“捉沙蟹、捞牡蛎?”
北堂傲微微一皱眉,起初还想柳金蟾是被抓进去的,怎么还有自由?但仔细一想,心里就难过了:
“她们是不是逼着你干活?”明明在家,连衣裳鞋子都没自己动手穿过
“你个傻乎乎地,你干嘛不跟家姐先上船,呆在那海里救什么人啊?”平白地,把自己都给填进去了!
北堂傲一说,眼睛立刻瞅着柳金蟾,心疼不已地红了。
“为妻”那里知道,你大姐,上去了就把我忘了啊!
柳金蟾傻笑着,不敢说自己被北堂骄忘在海里了,毕竟那天夜里,刀光剑影了,她上去了,弄不好死的更利索些想来也是上面结束了,她的小船也被海水推远了,毕竟黑灯瞎火的,又是茫茫大海!其中一条船又在下沉
“怎么会被逼着干活呢?”
柳金蟾话到这儿,脑中立刻就有了救三郎的办法,她赶紧借着安抚北堂傲的这个大好时机,与北堂傲道:“其实为妻是感谢她们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
北堂傲正让奉箭拿来上好的金创药,小心翼翼地给柳金蟾指尖上药,一听柳金蟾这话而儿,不禁抬起脸来,瞅着柳金蟾:“她们还能救你?不是杀人不眨眼?还拿你当人质么?”
柳金蟾一听,就知是北堂骄大姐回去说谎了。
不过本着不伤害自己亲弟弟的原则,是她柳金蟾也会这么说的,总不能让自己亲弟弟没了妻主,还自己的亲人都不要了吧?
柳金蟾好不反驳地点点头道:
“虽然如此,但后来,我们又在海里遇上了成群得狂鲨相公啊,你不知道,那些狂鲨一闻到血腥味就跟发狂了一般,在海水里一直追着我们,几番跃起想要叼走为妻,都被他们奋力斩杀了!”
625。第625章 蜜语甜言:柳金蟾一番见地()
这场面
北堂傲虽未见过,但这一路寻找柳金蟾的半月来,风暴、鲨鱼,他也是见得不少了,鲨鱼的残暴,与对血的执着,几乎就跟海里的魔鬼一般,十分骇人!
“那”
北堂傲一想到自己下得那个令,便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狠了?
“相公啊,虽然她们是海寇,也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儿,为妻想,如果她们这些人嫩更能收归军用,岂不是可以让他们既将功折罪,又能让大周的水军如虎添翼?”
柳金蟾立刻主动建言,她想如果北堂傲肯去前去美言几句,弄不好三郎他们的命就可以保住了。
北堂傲则微微敛了眉:“倘或他们贼性不改,又当如何?”金蟾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次训练水军,他才真正意识到大周的水军太弱v道四处海域海盗横行,单这南府,就有海贼数处,南府县令更是说他们犹如鼠患,除之不尽!
“以暴制暴、以贼制贼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此番朝廷大肆扫荡海寇,想必有许多海寇已经心惊胆颤,若朝廷肯给些十日进行招抚,必能招来真正的能臣良将!”
柳金蟾大胆建言。
北堂傲心里暗暗赞许,只是嘴上仍只问:“倘或,他们身在曹营心在汉,不是真心归附,又当如何?”
柳金蟾淡淡一笑:“只要他们的家眷在官衙的控制之中,再让她们不断交换异地为官,定期归家,不怕她们能在当地形成气候!”
此言一出,北堂傲的眼瞪着柳金蟾,突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北堂傲到底嫁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还是过去的那个柳金蟾?又或者,她经历这次海劫,终于脑子开窍了?
北堂傲来不及压抑住自己满心的惊喜,一待给柳金蟾擦好药,就赶紧出去吩咐奉箭,以柳金蟾的法儿:
“告诉那些海贼,嘉勇夫人心慈,感念她们的救命之恩,只要他们即可缴械投降,束手就擒,特许他们转投水军,将功折罪但不愿折罪,便是他们咎由自取,想要就地正法了!”
奉箭得令立刻去通知水军都督,北堂傲兴奋难抑,转身又告诉奉书,明儿一早返航回南府,此处一切事宜交由她们北堂傲家的心腹水军都督善后!
至于余下的时光嘛自然是告别守活鳏的日子了:
“金蟾,你这半月有没有想为夫?”他反正是一闭眼、一张眼都在想就是想她是不是已经没了!
甜甜蜜蜜地依偎过去,北堂傲大鸟依人地偎进柳金蟾的怀里,接着未褪的温存余温,想要柳金蟾蜜语甜言一番,以安慰他半月来灰碌碌的心。t/
“怎么不想?一闭眼就想!啊——”你夜审就不能改一天啊?虽然,她是有点心灵小小小的出轨。
柳金蟾困得睁不开眼儿,才说几个字吧,人就跟犯了鸦、片隐似的,一个哈欠接着哈欠,止都不止不住。
“去——不闭眼就不想了?”
北堂傲一听柳金蟾这节骨眼儿还死没正经的话儿,就忍不住在柳金蟾的小臂上掐了一把:“知道想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去看别人的男人了?”提起这别人的男人,北堂傲心里就更闷了:
那个玉堂春在他临行前,据说又给柳金蟾来了信,信在福叔哪儿,也不知说了什么不要脸的话儿!
“为妻不过是看他怪可怜见得得得,咱们夫妻好容易破镜重圆,你提他作甚?没事又给自己找堵不是?”
“知为夫心里堵,你还在外面乱来?”北堂傲噘着嘴儿,静静地听着柳金蟾有力的心跳,有种不好好紧紧抓住,就会醒来又只是场美梦的不踏实感。
“为妻哪有乱来?不过就是多看了几眼儿!”
又一个哈欠过去,终于扛不住的柳金蟾索性抱着北堂傲往怀里搂。
北堂傲也不推,只低低道:“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穿衣裳?
“这眼睛不是生来就是看的么?好人儿,你先放过我
柳金蟾开始呓语。
北堂傲要怒说“你混说什么?”一声低低地呼噜声就几不可闻地传来:
这困得就这么困么?才不过两遭而已!
二日后,北堂傲携柳金蟾顺利抵达南府。
一下船,北堂傲甚至等不及回家看孩子,就拽着柳金蟾去见正预备送龙葵返京正式返京的北堂骄,如此这般地将柳金蟾那夜的话儿,一一说与北堂骄听。
北堂骄如何会信,只当这是北堂傲心里急了,想给柳金蟾讨个官儿做!
可眼下,她丁忧在家,如何能轻而易举地就给柳金蟾弄个一官半职——
还是能看得过眼的?
北堂骄这微微一犹豫啊,一边的尉迟性德就笑了:
“这不是有个现成的的大便宜么?你愁个什么劲儿?”
北堂骄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禁盯着尉迟性德:“哪儿来的大便宜?”京里皇太女一听说她们这儿请旨剿匪,她那里立马就安排好了,等着捡现成便宜的
这现成便宜
“你是说?”
北堂骄脑子瞬间闪过一道灵光,两眼发亮地瞅着尉迟性德,立刻露出一脸的喜色:
“偷梁换柱?”与其让皇太女的心腹顺势捡个现成的大便宜,何不借着收伏海寇的当儿,也顺便加个塞儿,让周都督写请功状,将傲儿功劳,一并归到他媳妇头上?
尉迟性德用扇子静静地扇了扇风,闲闲地说道:
“你也是,离开朝廷久了,脑子都锈了!傲儿的功,她怎么沾?你没见璟公主为璟驸马请功的折子,都被皇太女压在东宫里了吗?”
“那你说的是?”
北堂骄可不想将柳金蟾放在水军里当个小百夫长、千夫长什么的,她连扛杆枪都不行呢!
“反其道而行之!”尉迟性德折扇继续摇啊摇。
北堂骄这下可是真的有点晕了:“不请功?”
尉迟性德点点头。
“那不请功,巴巴地写个折子上去作甚?”又不是吃饱了撑着,皇上闲的!
626。第626章 居功不伟:放好长线钓大鱼()
北堂骄忍不住白了尉迟性德一样,预备继续苦思,哪个空缺适合柳金蟾,自己又能动用人脉,眼下不用费吹灰之力
“你啊你啊,就是个木鱼脑袋!”
北堂骄这么一副不开窍的模样,当即让尉迟性德忍不住拿着折扇在北堂骄脑门敲了一下又一下。气得北堂骄瞪着气鼓鼓的眼瞅着这个小小的太傅,居然越来越把她放在眼里的行为――
虽然她曾经,差一点就成了自己的嫂子!
“等我作甚?突然发现我的好了?”
尉迟性德很没正经地笑道。
北堂骄,无法,只得默默地拿手一指门哪处:慢走,不送!潜台词则是:快走,别留!
尉迟性德少不得为北堂骄这家人的急性子重重地叹了口气:
“看你用兵挺如神的,怎得,有时候脑子就有点拐不过弯来了?”果然是合族世代当官久了,一点也不懂如何跑官、自然也不懂欲进则退的那套“清高”文人们的伎俩――
装装清高、卓然不群不会啊?
“你当我跟你似的,满脑袋的弯弯曲曲?”谁没事有你那闲工夫,就在脑子里绕毛线啊?
北堂骄,想也不想赏了尉迟性德一个白眼:上半月,好没义气将傲儿丢给某官员的事儿,她现在还没忘呢?
差点就让她露了馅――
亏得柳金蟾现今是还活着,这要死了,北堂傲又知道了真相,傲儿心里还不得怨她一辈子?
提起这个吧!
北堂骄还有点佩服柳金蟾,明知是被她遗忘了,居然当着傲儿的面,还口口声声说是她给大家惹来了麻烦――
她柳金蟾到底是个什么人呢?为什么她北堂骄也越来越看不懂她了呢?
她柳金蟾若求富贵?
富贵已得!
求步步高升?
怎得还心心念念想回白鹭镇继续读书?
北堂骄心中疑窦越来越深!
“哎――你说我这弟妹,她到底是想做官还是不想做官?”
北堂骄提起这事儿就头疼,尤其是看那柳金蟾一副神在在的模样,你说她想做官吧,她非说该回白鹭镇读书了。
说她不想做官吧?干嘛一回来,孩子还没抱上,就兴匆匆地跑来看她,还让傲儿说了那么一通骄傲无比的话儿?着实令人纳闷不已!
北堂骄看向尉迟性德。
尉迟性德却合上折扇:“你啊,天生就当官是给你备着的,哪懂我们这些个读书人的心酸啊!”想当官,又怕人说想当官
北堂骄叹气,不懂自己怎么忍受眼前这个女人几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