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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会儿回屋别忙睡为夫待太爷爷一睡,就过来!”
584。第584章 表哥表妹:不正好是一对么()
“好!”绝对睡!不睡看不见明儿的太阳。
柳金蟾笑颜如花,答得斩钉截铁,心想:打明儿起,她一定让北堂傲去海里跑着,最后一天数个时辰游到倒床就能睡着!
“你这么些日子,有没有想过为夫?”
北堂傲单手支撑着头,另一手在柳金蟾的脸上打着圈儿。
“想!”不想能睡那么香?
柳金蟾答得毫不犹豫。
“那何时最想?”北堂傲偷偷一笑,禁不住又问。
柳金蟾咽下大嘴边的呵欠:“晚上!”你来的时候!
“讨厌――白天不想么?”晚上、晚上就想着晚上!
北堂傲羞得就着柳金蟾脸上不多的肉就是一揪:讨厌死了!
柳金蟾故意迎合北堂傲婚后的最大嗜好,笑得意有所指:“怎么不想,但白天不是?”你在么?
北堂傲果然撒起娇来,又在柳金蟾的身上掐了一小片肉:
“不是什么?你一天就不能正经点儿?”想也不知道积极点儿,就会在嘴上叽叽呱呱的――这种事说有什么用!
柳金蟾不能不苦笑――自成亲,她身上布满爱的伤痕,上次吸的还没消呢,这次天天儿又添掐、戳、揪的。
“怎么正经?正经了还能叫夫妻?”正经不难!就怕为妻正经了,你得哭!
“照你这说法,就跟你一样的?为夫瞅着好些夫妻相敬如宾,可没一个你这样的?”
“那是!人家不正经的时候,能给你看着?”
“你――说得什么混话啊?”
“实话!咱们夫妻给人看见的时候,不也正经么?”
“你正经带为夫出去过几次?”
“苏州不是?”
“哼――关在屋里一放出去,就说为夫是表哥”连承认他都不敢,开除就开除,怕什么?又不是做官!
“表哥表妹不正好是一对么!”近亲结婚,憨包堆堆堆!
“你!说不过你!”不要脸!
“那我睡”
“不许睡――”
“那干嘛?”
“金蟾你最近是不是不大行啊?”
“呃?”什么意思?
“以前你对为夫不这样”以前不是动手动脚,就是直奔主题的,现在只会动嘴皮子!
“那怎样的?”哎――娶个相公果然是长期责任!
“怎样的?你不知说你就来”不说不动!
“不是困么?”
“你当你是青蛙?”逢冬就睡!
“错!”
柳金蟾对着北堂傲很是认真地摇了摇食指,然后不紧不慢地低低与斜眼过来的北堂傲道:“为妻是蛤筱!”
北堂傲挑眉,微微不解,不懂柳金蟾何以如此说,难道是名带金蟾二字?不想,柳金蟾又接着调皮地道了一句:
“所以,天上都能掉下相公这只天鹅来!”
这话说的北堂傲恼不是、笑不是,只能瞪着柳金蟾的嬉皮笑脸,半日方低低低嘀咕了一句:
“想得美!”脸皮就是厚!
“谁说想来着?妞妞怎么来的?”柳金蟾一瞅北堂傲脸泛红,就越发得了意,“也天上掉的?哎哟相公!掐为妻作甚?”
“掐你个不要脸的!天上掉那是为夫养得!”北堂傲想也不想给柳金蟾蒙上被子就一阵混拍,晕得柳金蟾在马车上一阵乱喊:
“养的、养的――那怎养得?”
柳金蟾挣出头笑问。
“你个嘴坏的!再乱说!再乱说!”怎么养的你不知道?
“怎么乱说了?还不就是蛤蟆吃上了天鹅哎哟,不说了、不说了――”
“晚了――”
小夫妻年纪轻,这一闹就没完没了,听得后面的龙葵竖着一对耳朵,直要闹着过去玩儿,说前面有好玩的,烦恼得近侍卫一个个直道:
“哪边窄得紧,三殿下一去,就没地方坐了!待下了马车,到了府里,再过去闹不迟!”
龙葵这才闷闷地不闹腾了,只是
大人就会骗人,好容易马车一进府,她还没下马车呢,尉迟太傅就板着一张脸等着她了红烧小猪蹄啊好疼好疼!
而北堂傲也没多好,眼见在马车上和柳金蟾疯得翻来覆去,就要擦枪走火了,就到地了不说,家仆还说太爷爷在屋里等着他安歇呢?
等什么呢?他都嫁人了!
眼瞅着北堂傲半撅着嘴儿闷闷地整理衣袍,被人搀扶着步下马车,柳金蟾这叫一个内心雀跃,虽听听北堂傲左一句他一会儿就回来,右一句莫要早睡,他来给她更衣换被褥,然,她太懂老年人们少眠的特点――
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了!
只是北堂傲前脚一走,柳金蟾跳下马车,抬眼一瞧马车外的府邸,一颗心就好似荡秋千般没了底儿――
爹爹啊,这院可比半个秀场了。
柳金蟾再抬眼,便见各色的琉璃灯挂在屋檐下熠熠生辉,而灯下花草繁茂,俨然一副欣欣向荣之象,显然就是****有人打理着。
接着鹅卵石铺就的甬道,青石板的小路,连着数百步的抄手游廊,入夜虽看不见雕栏画栋的精美,然烛火下的粼粼水光在一路上宛若小溪般潺潺流淌,时隐时现,俨然就是中国园林设计最为独到的一步一景
修这么一座宅院的耗资是多少?柳金蟾不敢想,因为在她心里已经是她想也不想的天价了,隐隐地,他终于明白,为何北堂傲的胞姐开口就是“正一品”了,因为见识鄙薄如她,也知她是个走近大观园的“刘姥姥”――
而这园子虽不知比不比得那大观园,但在柳金蟾心里,它已然是北堂傲娘家的家底呈现出的冰山一角,还不算他家京城的宅子
转转转,好容易穿过了后花园,转进了一处前有池塘的小抱厦。
推开门,就是暖香扑鼻,屋内不及细看,但壁上字画、架上的古玩玉器,加上一排排的书密密地陈列在上,就无一不在告诉柳金蟾,北堂傲的家非富即贵。
“舅夫人,请!”
仆人烛火一点,里面帘子一打,一间就好似宛若龙宫般的绣房就在柳金蟾眼前豁然一亮。
585。第585章 非富即贵:柳金蟾注定的路()
三尺高的红珊瑚错落在屋角,一排拇指大的粉色珍珠串成珠帘垂在也不知什么质地的霞影帐外,巨大砗磲半开着,露出水晶球般的夜明珠在暗色里光耀一方,其余大海螺、各色彩贝更是如繁星般点缀在房屋的各处,与各色玉器相得映彰――
怎一个美字了得?
这仅仅是富吗?
帐下大红鎏金的麒麟枕,搭着同色的麒麟被无不在说着北堂家祖上自少有过那正三品的贵
听不清仆人们的话,豆大的汗珠只顺着柳金蟾的额头一颗颗滚落,说句没出息的话,她的腿都有点哆嗦――
虽见过北堂骄、也隐隐知道北堂傲的家姐是官场中人,弄不好还是家族世代为官的官宦世家,甚至在龙葵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小殿下时,她心里也微微揣测北堂傲娘家可能是国戚――
既然是国戚,又养下皇女,那府中肯定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想必家中不能有汉武帝时李夫人家兄逢大将军的贵,也该有包公时期庞太师家的跋扈,然而
只一个别院就如此
难不成她是乱入了女尊国流星花园的贫家女杉菜?
眼前的富贵,柳金蟾只觉得入梦、如幻、更似她疯了,所以――
“咚――”一声,当惯了市井小民的柳金蟾两眼一黑,直接昏过去了:
她不要吃软饭啊!
她柳金蟾宁**头不要做牛尾啊!
然,命运如此眷顾她,岂肯容她逃脱?后面的惊喜早一个个洗好等她一一揭晓呢!
这头,柳金蟾一晕,消息立刻就传到了那边的后院。
最先的消息的,自然是累了一日,正预备入睡的北堂骄处。
北堂骄半在床,一手拿着来自京城的书信拧眉而观,一手翻动着扉页,似在思考。
琅邪则坐在妆奁前,将盘了一日的发令人落下,束成一溜,一边拿着上好的养肤美颜膏细细地摸匀在肌肤之上,一边端详镜中的自己可如出嫁时那般光艳照人,嘴上则问着:
“今儿尉迟大人和夫人都说了些什么?夫人这般愁眉苦脸的?”
“她希望我们能提前返回漠北,顺道送龙葵返京!”北堂骄利落地合上信后,让人端来火烛和盆,轻轻儿一点儿,信就放在火盆里化作了一缕轻烟而去。
琅邪一听这话,不禁猛然回头:“夫人的意思?”
“修正一二日,就带着葵儿北上!”北堂骄一边说一边洗手。
“那老太爷?”琅邪皱眉。
“待春寒过去,翊儿她们就来接太爷北上!”北堂骄正要说下面的吩咐,帘外就有人将柳金蟾晕倒的事儿说了。
北堂骄挑眉:“进去就晕了?”不东摸摸西摸摸?她可还没把更媳的往里面放呢?
“回夫人,舅爷夫人进去啥也没说,只晕时指着床上的麒麟被,眼瞪得老大。”
北堂骄摆手示意仆人让来人走,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不禁问琅邪:
“你说,这柳金蟾究竟是为何娶傲儿?”只图漂亮?
琅邪抹匀肩上最后一点膏,看着镜中妻主诧异的脸,答道:
“为何?傲儿当初回京时,拿银枪指着人家脖子,差点没把人吓死!”都这样了,北堂傲说他要嫁,她还敢不娶?又不是嫌命长。
“”
北堂骄听罢,不禁拿手摸摸鼻尖,怎么说呢?这的确像傲儿会干的事儿,他那孩子,不在乎的丢了也就丢了,但若喜欢的,想要的,就是砸了,也不会给人的――
特自私、还特霸道的一个孩子!
“但屋里既无枪、又无刀?她晕什么?”一屋子宝贝,受不住了?
琅邪一听北堂骄的话,不禁笑了,一面将手上的膏盒递给身后的仆人,一面转身来放帐子道:
“怎么不晕?傲儿以贵嫁贱――那柳金蟾这辈子都休北堂傲不得,她那么一个废材,还要被妻主您逼着当什么正一品,她能不晕么?”你逼母猪上树,母猪不晕往哪儿走?
北堂骄一听这“正一品”的话,不禁脸微微有点红:“这也怪为妻?是她自个问本夫人的,本夫人能说别的?”没说让她也封侯拜相就不错了9怪她北堂骄要求高!
“既如此,夫人何必烦恼?她柳金蟾这辈子,既然娶了傲儿,那自然就只能被咱们上赶着往仕途上走,总不能让人说傲儿一个堂堂三军主帅的妻主是个某县的县令吧?”就是个蠢材也得给她连升三级吧?
琅邪放下一边帐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淡淡说道:
“所以这事儿啊,夫人也不必去想了,她柳金蟾想也罢,不想也罢,就是当日倒在朝堂上口吐白沫,她这辈子就注定了是官场中人――不然那慕容冰当初没事就带着几个女儿,来夫人面前晃什么?”还不就是明白娶了北堂家的儿子,就是爬上了青云之梯――
朝中有人好做官么?
北堂骄一听这话,怎么觉得她们家好似逼着人做官似的――什么时候做官变成这么痛苦的事儿了?
“你这话好似那柳金蟾多心不甘、情不愿似的!做官不好?那么多莘莘学子考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