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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外面的大人也莫名了。
“我家内子羞于见人,不如请位年长、已婚的男大夫、或者男仵作大人进帐便知!”
当即便有一位年纪约莫四十余岁的入帐子,立刻边听柳金蟾道:“掐在里面出不来!不知大人可曾遇见过!”
那仵作连忙退出帐子,直答不曾,一转脸,脸红如血,鼻子还流着血,立刻走到一边与一个稳婆嘀咕起来,那大夫也过去旁听。
大人不懂这仵作为何一进去就立刻出来,忙问怎么回事。
仵作比了一个动作,然后压低了声道:“那个出不来!”
一时间已婚的人都懂了,未婚的还在迷蒙,雨墨问:“我秀的脚掐进床里了?”
“估摸着是!难怪老摇那床!”奉书应答道,但心里想,他少爷力气大,床一抬不就好了?还是床和船是一体的?想着他还看了看床的构造:弄不好会把船弄漏了
57。第57章 分道扬镳:别样的海誓山盟()
帐子里的北堂傲整个人躲在被子里,用怨毒的眼瞅着一脸无辜的柳金蟾。
柳金蟾立刻道:“他没看见!”她一去揭衣摆,那仵作就逃出去了,她当年看人家那二人时,细节都看见了,身为急诊室实习过的她,丝毫不懂看病羞什么?
“你咋不拉你的衣摆”北堂傲把眼一露出被子,顿时明白为什么那仵作为什么一进来就跑了,而是柳金蟾雪白的大腿就那么露着,还那么直剌剌骑在他身上北堂傲把被子立刻蒙住头――他的脸面都让她丢光了,他怎么会认识如此不要脸的女人9
他想死,羞愤地想死!
门口三个人讨论了半日没结果,大人让外面的人都散了,奉箭立刻拿了银子与那大人与仵作,说请大人帮找几个名医来诊断,随后他叮嘱了奉书几句,让奉书上了岸。
屋里的大夫讨论来讨论去,有人说针灸、有人说推拿、更有人开药,七八个方案一出来,除了抓药的,其他就是没人敢动手来做――这可是关系人家、还有自己名节的事儿,弄不好要死人的。
讨论半日无果,两大碗也不知道什么药,柳金蟾咕嘟嘟喝了下去就犯困,好容易官府的人留下一句:“稍安勿躁”就领着人呼啦啦逃命似的散了。
门外的窃窃私语声却越来越大,北堂傲蒙着头,第一次像只缩头乌龟一般缩在被子里吃东西,发誓一出来,他立刻离开这条船,离这个扫把星女人能多远就多远!
一梦起来,一切恢复如常,只是一行五个人赶在众人起身时,偷偷摸摸下了船。
下了船自然是大家要分道扬镳,北堂傲赶着月色未明,很有今日一别哥们永不再见的决绝。
柳金蟾说要带着雨墨回白鹿书院,当即就领着雨墨在夜色里一路奔逃――准确的说是直奔苏州的红灯区:就算不能睡美人,但看看也不枉此行啊!
北堂傲自然是要返回他家在苏州的别苑,明日返京面对责罚,但是眼见柳金蟾那逃命的速度,他心里就很不乐意了,心想我堂堂一个大府的公子哥儿,就让你这么白睡了,你连句客套话都没,拔腿就跑,分明就是嫌弃他!心里顿时就闷。
他一上马,就拦住了柳金蟾的去路:“妻主大人去的这般急做什么?”
柳金蟾拉着雨墨当即一瞅北堂傲这么一架势,这么一句话分明和刚才分别时截然不同,立即停着步,不懂这又是哪根筋不对了:不是都说好了,今日之事大家都当没发生过,再见不认识吗?
北堂傲跃下马,摸着马鬃挡住去路,他如今最见不得揩了油就想跑的女人,更何况揩油的对象又还是他。
“不知道金蟾这是忘了什么?交代?”柳金蟾吞吞口水。
“姑娘没忘什么,只是本公子突然觉得不高兴。”
北堂傲靠着自己的马,看着那头的灯红柳绿,他思考他要怎么整柳金蟾,才能消去他昨夜被当这姑娘当小倌一般抚弄的羞涩难当滋味,可恨他还记得那手底余温,这姑娘就急巴巴地要去赶下一场了,真当他北堂傲是她一介草民睡了就当没睡的男人么?
“不知公子为何不高兴?”柳金蟾心里就哀嚎:果然她娘说的对,良家妇男碰不得,一碰就是猫抓糍粑脱不了爪爪。
“可记得负责到底的话?”北堂傲挑眉斜倚着马,不知道是不是柳金蟾错觉,她居然在少年飒爽英姿五尺枪的凌厉之势外,看到了一丝媚眼如惑?
错觉!绝对是错觉
“记得!”柳金蟾吞吞口水,心跳如故:不会让她娶她吧?他刚不说他不会嫁给她吗?
“我若一日没成亲,你也一日不许娶任何人。小侍也不可以明白?”
北堂傲一开口,自己也惊觉自己这要求有些霸道,但他就是不乐意她身边,除了他外有谁是她相公,他不能做,别人也不能做,霸道又如何?死他都过了一遭――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不可以得到。
“没问题!”柳金蟾答得很干脆,反正她也不结婚,“还有吗?”只要不是要她成亲,她什么都答应。
还有?
北堂傲低头略作沉思,复抬眼:“想起,我会告诉你!”他有预感,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好!”柳金蟾拽着雨墨要往前走。
“且慢!”眼见柳金蟾要从自己身边擦身而过,北堂傲立刻又喊住身前的柳金蟾。
柳金蟾回头,她其实很有要被要求负责的自觉。
“在我没说不以前,你每变一个地儿,必须告知我!”北堂傲不自禁靠近柳金蟾,一股子宛若雨后雨林特有清爽的味道扑鼻而来。
柳金蟾不禁侧目,她不曾想她会记住这个少年身上的味道:“好,你出嫁前,我一直告知!”
“若我此生不嫁了呢?”北堂傲禁不住在柳金蟾耳畔私语,手不自觉抓紧马的鬃毛,好似这是他要抓住的柳金蟾。
“那我就终身不娶!”柳金蟾答得也很自然,只是说完怎么感觉串起来变了味道?
北堂傲心底一紧,禁不赚过莫名的悸动,好似这就是他心里等的话:“好!我此生不嫁,你终身不娶!若违此言,我北堂傲定叫你家破人亡、葬于我手!”
柳金蟾诧异,深感这约定怎么像海誓山盟?
“我不信海誓山盟!”柳金蟾皱眉道。
“我也不信!”北堂傲凝眼瞅着柳金蟾,他听得好言巧语太多,“所以,你若敢违今日之言,我北堂傲定叫你家破人亡、葬于我手!本公子说得到、做得到!”当日慕容嫣说得天打雷劈太虚妄,此一次,他的命运仲裁,他要自己握在手底。
“好!一言为定!”反正她不结婚,她娘只要她当官。
柳金蟾点头,领着惊骇莫名的雨墨走。
“姑娘,名字!”眼见柳金蟾要走远,北堂傲回头又立刻道,心中似是不舍,只一日而已
58。第58章 冤家路窄:狭路相逢智者胜()
“姓柳、名金蟾!”柳金蟾回头,不懂为何明明连她的名姓都忘了,如何又要问?
“我我记住了!你可以走了!”
北堂傲要报名姓,偏偏又住口,他突然很不想让柳金蟾自己是谁,他只想眼前的女人看见的,只是一个脱去了名门釜、放逐了权势地位的北堂傲。
他想他渴望一颗心,不染权势利禄,又偏偏憎恶那夜她娘那句“夫人命、有贵婿”!他可以给她的,如果他还能嫁人如果她真爱――
但可能吗?他一个失节的男人,她会真心愿娶?北堂傲看着夜色中消失的主仆,嘴角泛起了一丝自我嘲讽:
能活就不错了,他还在奢望妻主吗?
北堂傲憎恨的眼朝着那头的花柳巷,他连坏的权力也没有!而柳金蟾道一声:“有缘再会。”果不其然就朝着那花柳巷走了。
北堂傲抿紧唇,瞅着柳金蟾揉着腰的模样,就懊恼:这样了,还要去,也不怕早死!
送走了北堂傲,日子大放晴。
柳金蟾在苏州上溜达得很是愉快,她先是给她娘去了一封信,说她到了白鹭镇,关于考试随便提了提,然后把北堂傲给她娘、他爹、她那些兄弟姐妹们的买的东西一一打包托人捎回家。
东西都打包,一丝丝愧疚感爬上心头,柳金蟾发现其实北堂傲是个好相公,自己表现得这么高兴有点良心不好,他回家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但她就是要负责,他也不媳不是吗?
柳金蟾安慰自己,如果他来白鹭镇找她负责,只要不惊动她老娘,她会负责到底的!
想罢,柳金蟾就良心安了,带着雨墨又在苏州城闲逛,一面暗暗惊叹,苏州就是不一样,那似金陵小县,走在路上只见绿叶不见红花,这苏州城各色纱轿里的各色美女陪衬着马上的俊美少年,还是一道道靓丽的风景线呢!
“据说苏州城大户人家的少爷,出嫁后就甚少出门抛头露面了!”雨墨嚼着糖葫芦评论着一街的打马而过的清秀少年,俗话说近墨者黑,她也看得目不暇接。
“看那样子,那个地儿的大户人家公子都差不多呢!”柳金蟾惋惜,这琼闺玉叶果然终究都要被收归某个女人房里珍藏的,只供少数人瞻仰。
“为什么效人家的男人就不用藏起来?”雨墨顺利咬下最后一颗糖葫芦,眼睛就忽然盯住了前方一个似是眼熟的身影。。
“傻子,效人家的男人要养家,大户人家的女人能养家。”柳金蟾手持折扇,一边走一边练习开扇合扇的潇洒姿势。
“那”雨墨眼睛微微发直,立刻拉着柳金蟾背向一处小摊子看布匹,趁柳金蟾要开口问怎么了时,她连忙又问:“那效人家的男人要养家没错,那么为什么京城里也有男人做官儿,据说还多是大官儿”雨墨说着暗暗指了指她们身后正要过去的胖女人,比了一口型:“要倒霉了!”
“这”不敢说话啊!
柳金蟾立刻以扇覆面,眼角的余光一闪,心里顿时就拨凉拨凉的:她没随主子进京吗?
身后的女人是谁?
正是那日要随刘萱进京的大管家福娘。
她为何还在苏州城?
还不是那日喝了她为柳金蟾准备的**散,结果爬上了那二位小倌的塌,又让北堂傲当众拿了个现行,幸得刘萱那日正在船家光不溜丢等快活,人冻得不知今夕明夕,次日又高烧不起,这事才让她花钱瞒了过去。
但刘萱冻了几乎一夜,又烧了数日差点一条命玩完,不想才清醒就听福娘说一千两早给了柳金蟾,她当即一口鲜血吐在地昏迷不醒了:一千两还有一半是官银!
刘萱说来可是他爹的独根独苗,一辈子的指望,闻听这不要脸的糊涂事,又听闻那青楼买来的两个小倌藏在府里的别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揪了福娘就是一顿板子,还责令她务必把两个小倌要么退回去、要么送人,刘家绝对不许留不说,还要刘萱把那个卖自己相公给自己女儿的人也一定找到。
于是青楼名倌被扣在苏州,又神不知鬼不觉地上了去京城的船,只说是要送某个京城的大人做小,而福娘则被留下继续查找柳金蟾。
找人谈何容易?
虽然当初人说柳金蟾是要去白鹭镇考试,但就是用猪脑子想也知道:谁抱着一千两白银还当穷书生?何况那柳金蟾一双桃花眼,外相又美,眼神难掩轻浮之气,一看就是个吃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