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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立刻答说都贴了,而且还照着她的吩咐,甚至还让人请东宫的近侍也贴个明令禁止拜访嘉勇公夫人的公示!
北堂骄默默点头:其余嘛,她不管!也管不着了!
只是,她才点头,外面就有人来偷偷报说:“苏州知府胡大人求见夫人!”
北堂骄垂眼,心知所有的明令永远都禁不住真正的“送礼者”,只是这胡跋的浑水,她不想淌――傲儿妻主的事儿,就让傲儿慢慢去摆平吧,她眼下不便出面!
北堂骄挥挥手,才要说让她不在,另一边又一个内侍又匆匆在她耳边嘀咕:“勇荀侯的小儿媳途径苏州到访!”
北堂骄手捂额头,她终于明白为何退隐的高官们,个个坚持要隐姓埋名了――
山再高也挡不住人心对权势的渴求!
只是,这样的身份北堂骄挥挥手:她对攀龙附凤的女人们没兴趣!
提起这个,北堂骄眉一皱,这才发现,她这个来看弟弟、弟妹的人忙了这大半日,居然还没去见见她这嫁了快一年,仍旧不让她省心的胞弟和素未谋面、就要驾鹤仙去的弟媳!
562。第562章 回家守鳏:今后打算怎么办()
说走就走,北堂骄不敢耽搁,赶紧令人请了琅邪,夫妻一身布衣,在仆人们的掩护下,前往书院外的“泥巴”楼!
泥巴楼不愧是泥巴楼。
难得弃马步行的北堂骄踏着一地雪,还没走到泥巴楼,她和琅邪一双鹿皮靴上就是厚厚一层稀泥,将两脚重的跟穿铁鞋似的。
说来也巧,夫妻二人还没进院,远远就看见书院门外的慕容嫣等人了。
慕容嫣大肆收礼的模样不用看,北堂骄也知其嘴脸,再看她那殷勤模样,琅邪不禁低着嘲讽了一句:“这次,她莫不是又当是给她的贺礼吧?”
北堂骄嘴角冷冷一勾:“难说指不定她还当傲儿此番没了妻主,又得嫁她了!”即便这次傲儿想,也是不能了。
说罢,北堂骄示意琅邪看慕容嫣身后那个小土豆一般,不断把各份礼单迅速压在钉子板上,埋头又将每份贺礼标上记号,小心翼翼装箱,复又记账的小丫头:
“傲儿妻主的书童!”
琅邪一听这话,不禁也盯着专心致志记账的雨墨多看了两眼,心里微微有些诧异:“莫不是弄错了?”人都说什么样的主子带什么样的仆人,这孩子可一点也看不出一丝釜来不说,看这办事一丝不苟的模样,别说,比许多府里的管事还强好些!
二人才只,一愣,里面得了消息的福叔等人已经开门列队迎在门口:“大秀、姑老爷――”
因在乡野不敢行大礼的一众仆人,此刻看着北堂骄,纷纷热泪盈眶、顿觉自舅夫人倒下后,这家里倒今儿才有了主心骨的一般,一瞬间都好似看见了希望。
北堂娇夫妻一瞅这光景,不知为何突然心里泛过一丝酸意,赶紧着引着琅邪往屋里来。
这门一合上啊,“扑通通”屋里就跪了一片,直哭着喊着说:
“大秀、姑老爷,你们总算是来了,二爷天天儿坐在房里,以泪洗面,前几日还闹着跟着舅夫人去,这二日才好些!”
“现在在哪儿?”
琅邪一听这话儿,赶紧要福叔引着他上楼去看北堂傲,那头帘子一打,眼肿得就跟核桃似的北堂傲半散着发,抱着未足百日的妞妞从门帘里露了脸。
这人啊,遇上事总是再苦再累还能挺挺,可这一瞬间见了最亲的人,纵然是北堂傲也当即将数十日来的委屈瞬间哭将出来,止也止不住!
唯有妞妞年纪小不懂事,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也不知是心疼她爹爹,还是觉得好玩儿,居然伸手去摸她爹爹的眼泪,这乍一看去,瞬间感动了所有人,温暖了北堂傲――
这么小的妞妞也会给她爹爹擦眼泪了!
琅邪也鼻子酸了,赶紧抬手去接妞妞,无奈妞妞会认人了,抱着她爹爹谁抱也不给,就只瞪着溜溜的大眼睛,抱紧了她爹爹的脖子,警惕地看着众人,像只在拼命保护爹爹的虎宝宝般,盯着众人,稍有异动,她都会死死地盯着你,还会“嗷嗷嗷”的叫,不准靠近。
这样的宝宝怎么不叫人怜爱呢?
人心都是肉长的。
北堂骄和琅邪也是为人父母,一看这孩子这模样,想着北堂傲年轻守鳏还罢了,这么小的孩子这么点子大,就这么懂事,不由得不心疼妞妞打小就没了娘,失了依持,这将来她们当姑父姑母地纵然不会让她被人欺负了去,但
没娘的滋味,是怎的光景,没有比北堂家的孩子更明了的了。
“今后打算怎么办?”
哽咽又哽咽,北堂骄不得不狠下心肠问北堂傲今后的打算:是此番就随她们一并南下陪老太爷,还是等她们回来,接他和孩子回塞北老家守鳏――
鳏夫门前是非多,再留在这儿是不可能了。
北堂傲的回答是抱紧孩子,亲了又亲,两眼有点呆,半日才道:“金蟾,想读书!”金蟾在哪儿,他就在哪儿!
北堂娇垂眼:是了,妻主在哪儿,夫婿就该跟着在哪儿,但
“还是老样子吗?”北堂骄再问。
不问还罢了,一问北堂傲刚止住的泪,又跟开了闸似的哗哗往下掉。
一边的奉箭,忙跪在一边回道:“身上的伤倒是见大好了,就是不过独孤大夫说,过些日子,淤血散了,指不定就能醒了!”
“指不定”?就是不确定,或者只是安慰!
不忍心一见面就打破北堂傲最后期望的琅邪,忙喊住欲再开口的北堂骄,道:“说来,咱们夫妻还没见过弟妹,不如傲儿,引姐姐姐夫去看看?”
一听这话,北堂傲这才想起,自己出嫁这么久了,姐姐姐夫还都没见过柳金蟾,赶紧着止住哽咽,擦去满脸的泪痕,起身引着家姐和姐夫前往内楼,进入他与柳金蟾的卧房。
因昨儿柳金蟾还是放在竹苑让东宫的人照顾,所以今儿北堂傲接回来时,又给柳金蟾重新洗过,刚才独孤傲雪又来给柳金蟾做了针灸和按摩,喂食了流质的粥,解决了吃喝拉撒。
所以北堂傲想着今儿姐姐姐夫抵达白鹭镇,指不定会来看她,便又给柳金蟾洗过,穿戴整齐,甚至还给简单地梳了发髻,在五福献寿珍珠簪上插了一朵新开的水仙,就是仔细看去,北堂骄也不得不对胞弟的心细刮目相看――
这哪像个睡了大半月的人哪!
不说肤质莹润光洁,就是这唇也不见一丝的干裂起皮,人的模样嘛!
基础与北堂家的孩子们比,是差了不少,好在眉目清秀、鼻梁高挺,人瘦却有肉,不像是个无福的人――
但话说回来了,无福的女人谁能承载得起傲儿这与生俱来的富贵呢?
又或者说是她福报还是不够,所以就只消受的起傲儿这不到的一年的伺候?
北堂骄想要叹气说“下楼吧”,反正看一眼也算是认个家门,省得大家将来到了阴间还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北堂骄欲起身,却见琅邪盯着弟媳又深又长的人中皱了眉。
563。第563章 香术有云:弟妹未必是没救()
相术有云:
人中长且深者,主先天强壮,其人必寿而且哪方面还会越来越强——不然怎么多女多福呢——繁殖能力强!
琅邪静静地又端详了天圆地方的妞宝宝和北堂傲各一眼,发现妞宝宝天庭饱满,比北堂傲好了不知多少,心下更是笃定,这柳金蟾死不了,不仅死不了,这再养第二胎也没任何问题的,为嘛?
先天壮,后天又养得好,加上面相透清贵,这丫头到现在还是个举人,就说明命里的贵气还没透出来,倘或这样就死了,数千年的命术就早该收摊吃自己了,怎还流传了数千年?
不说别的,妞宝宝天庭好,说明儿时好,这人儿时再是富贵逼人,又怎敌父母双全?
而傲儿面带桃花,虽打小,就是脸上被伤了,屁股后面的偷偷喜欢他的小丫头也是一群一群的,还个个痴情不移。
但去年入夏,他去钦天监请国师合二人八字时,国师只说二人姻缘有坎坷,但只字未提傲儿会守鳏,所以
“这久睡不愈,药石无用傲儿,你不如请山下的道士、又或者出马的地骂来家喊喊?指不定是魂散了,一时找不到回来的路,也不定!”
琅邪此言一出,北堂骄和北堂傲傻了。
北堂骄神情古怪无比,尤其是去岁在家混说北堂傲被江里女鬼缠住一事,她至今心有芥蒂,总觉得什么道道僧僧的,一群装神弄鬼,哄人钱财的!再者,大家都有知识有见识的
北堂骄要说不同意吧,北堂傲却好似抓住了一线希望般,赶紧命奉箭和奉书去找,还说只要能喊得醒柳金蟾,他一定重赏,别说千两,就是万两也是可以马上给兑现的!
北堂骄见这架势,也不敢说话了,毕竟能见着北堂傲涨了精气神,也比他见她就抹眼泪好,只是北堂傲前脚一下去,她立刻苛责琅邪道:
“那些东西,你们西凉个个奉若神明,但在我们这行不通!”神灵有用,你们西凉还能让我打败啰!
“行不通?那当年翎儿半月啼哭不止,是谁弄好的?”还不是他请来本族的萨满跳过后好的s来得了一个护身符,孩子们但凡夜里惊吓,保准一戴就好!
北堂骄要说她怎么知道,琅邪就横了她一眼:“你不带孩子自然不知道!”
说罢,琅邪身子一扭,丢下无言以对的北堂骄愤愤下楼,北堂骄能说什么?只能转念一想,大不了这道士又是个骗子,她就再花点钱,让她哄胞弟,说柳金蟾希望他带着孩子回塞北过日子啰!
于是,正月十九!
先是北堂傲听信旁人的七嘴八舌,说是山下有户人家,老婆快死了,家里无奈就订了口棺材进家,谁想一应物事都预备下了,人好了!
不迷信就不迷信,一迷信起来比谁都迷信的北堂傲听了,当即如获至宝,二话不说,就亲自下山和福叔,在白鹭镇定了一口上好的檀木棺材,还把什么招魂幡、冥钱、香烛,寿衣、寿鞋全部照这传说的一般,一一备齐,无一缺漏——
甚至连妞妞披麻戴孝的东西也一应俱全。
入夜,因棺材不好带,北堂傲和福叔几个就和几个伙计,将买好的招魂幡、冥钱、香烛等物全部打包带上山。
这下热闹了,村民前二日还在议论什么嘉勇公夫人死了,不知何时出殡的事儿,今儿一见村里俊俏的小先生家买了这许多死人用的东西,一个个惊悚了,纷纷都道:
“小先生家的人没了!”
亏得北堂傲睡得早,不然他就得见着人心的村民们一个个来他家问:
“这守灵需不需要村里人来帮忙?”
“我家大壮炒大锅菜老好了,你们要是人手不够,吱一声,就是借桌借椅。借碗都成!”
老张头永远是最积极的,当夜里就领着他女婿过来帮着守夜,说是他们家人少、心里害怕,福叔无奈才说是家里夫人病得急,只想借这个白喜事冲冲煞气。
这话一传出去,明明是为了远离喧闹躲到这里养病的柳家,瞬间成了村里关注的焦点:
“小先生的老婆病了?”
“快死了啊?”
“怎么突然就说要死了呢?是急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