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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办?
北堂傲欲开口。
鬼谷山长却对北堂傲摆手,示意安静。
北堂傲那里还敢开口,赶紧闭近嘴:连大气都不敢出了――他的命根子不会有事吧?
鬼谷山长将孩子的脉复搭以后,本想长长地松上口气,但一看北堂傲小夫妻这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再想北堂傲自上山来,说是来当先生,其实一次课不见讲就算了,居然也不来求学了,一门心思就在家带孩子――
若是为了方便他北堂傲带孩子,他何苦央着妻主,死活要把北堂傲弄上山来?就为那点子米粮?
他不会以柳金蟾好吃好喝为饵,让北堂傲捐?
于是
鬼谷山长长叹一口气。
柳金蟾和北堂傲立刻慌了:“先生怎得了?”很严重?
“这孩子落地前不足月吧?”
鬼谷山长揪着他那不多的胡子,故弄玄虚。
北堂傲立刻怒瞪柳金蟾,柳金蟾吞吞口水,垂眼:“有些个小意外其实也没差几天!”她算过,起码也有九个月了!
“差一天、一个时辰也是差,不然怎得能叫差呢?”
鬼谷山长神情严肃。
“那”是有哪儿先天不足吗?
柳金蟾微微提了心,但不敢当着北堂傲的面直问。
鬼谷山长很想多说说这对小破孩儿,无奈话可以拖,孩子不能脱!他只能责怪地看向北堂傲:“哎――以后先别吃得太多!”
真是――
年轻!不知轻重。
你说你在家专心带孩子吧,就好好儿待啊,何必丢给仆人们看管,自己只管生不管养?
北堂傲垂眼。
柳金蟾反应敏锐:“食烧?”不会吧?妞妞打小就是个小吃货呢!
鬼谷山长不禁微微诧异地看了看柳金蟾:“你也懂岐黄之术?”不会吧?他还要怎么忽悠北堂傲啊?
柳金蟾立刻摇头:她懂,还需要请医生,早自己上了!
鬼谷微微松了口气,想说北堂傲的话几度到嘴边,又碍于柳金蟾在侧压了下去,只能暗道眼下救孩子要紧,便闭了嘴,专心落在孩子身上,命小书童取出了惯用的银针等物,自己则先埋头在孩子拇指的虎丘处摸,然后又拿手走孩子的经脉。
北堂傲不解何以如此,初为人父难免有些急,不禁开口问道:“先生不开几服药?”吃吃?老揉有用?
鬼谷山长心里不禁长长长叹了一口气,眼斜北堂傲:“这么大的孩子,你让她怎么吞下去?”两个月大的孩子,那经得住那等药性来冲?就是喂也是个难事吧?
北堂傲立刻脸一红,不敢再问,只抬眼瞅柳金蟾,满是哀求。
柳金蟾关于中医更是知之甚少,她前世就几乎是在抗生素泛滥中度过的,两个月孝能不能吃药,她不知,但打针、输液,她可是司空见惯了――
北堂傲的疑问,她不懂,她只知苦苦的中药,她这个大人也难以下咽,孩子自然是不会愿意喝吧?但两个月的孩子有味觉了吗?
“那不知我们能做什么?”
柳金蟾少不得硬着头皮也紧随北堂傲之后开腔,毕竟中医再怎么神奇,这光揉揉、摸摸,不用药石,怎么也觉得不靠谱:
她可不想才当娘,就先当个悲剧的娘。
“喏――”
鬼谷山长眼视脚下的雪盆:“可以再换一块了!”
511。第511章 争风吃醋:爷心里七上八下()
一听大夫的话,柳金蟾立刻低身下去拧帕子。
一心要在外留个好名声的北堂傲,那肯自己站着不懂,妻主动手摸冰水?
偏人前又不能高喊“不动”,他人就先急得抬手一提,瞬间一个手起手落,柳金蟾便好似轻飘飘的笑仔似的,整个儿,被北堂傲轻而易举地拎到了一侧
活脱脱一个中看不用的布娃娃啊!
这
大家都傻了!
柳金蟾也愣住了,眨巴眨巴眼,只一转瞬,她人就已在北堂傲身后这也太她不敢说自己过了百斤,但也该是近百斤吧?怎得就跟只布老虎一般,轻轻一提,整个人全挪了地儿?
吞吞口水,柳金蟾来不及推测北堂傲到底是一时潜能力爆发,还是她自己真的有这么轻
然
她一抬眼,就看见了鬼谷山长与众人几乎瞪凸的眸子,少不得苦笑了一下,要说句“习惯了”吧,她还真丢不起这人儿,只得装出丝毫不在意的模样来打肿脸充胖子:
非常时期,绝对是偶然!
北堂傲也是给孩子换了帕子,才觉自己干什么,一时脸有些泛红挂不住,想解释,又有外人在,只得低低低地埋着头,一副他尚未觉察的模样。
这可真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哦――
全是当角儿的主儿,一个比一个会装!
鬼谷子不禁有些好笑,既然人家妻主都不在意,他又何必去揭穿,平白做坏人?
趁着小夫妻都尴尬的这会子,他不禁微微地低头在北堂傲耳畔嘀咕了这么一句:
“你若在书院上点心,何至于今儿急成这样?”他这一生的所学啊,还没个好弟子呢!
北堂傲的头更低了。
柳金蟾一瞅北堂傲这情形,料想也是他上山后“挂羊头卖狗肉”,一遭儿也没去鬼谷书院上一天课的缘故自己再这么呆着,想必北堂傲也尴尬,于是便想出门去,只是落心不下孩子,少不得拉长脖子瞅了瞅妞妞:
说来也神奇,经过鬼谷山长这三摸两不摸,妞妞脸上的红微微褪了些许不说,孩子也不似刚才那么哼哼了,闭着她那双溜溜的大眼儿,隐隐有又要打呼呼的模样,似乎很有效。
既如此,柳金蟾也不多话了,悄悄儿退身出去,自己亲自下去预备少时再发烧时,应急降温的酒精。
柳金蟾这一溜,后知后觉的北堂傲急了,只当柳金蟾这是偷偷摸摸要去吃杀猪饭,起身就想追着柳金蟾出去,只是鬼谷难得与北堂傲独处,岂能放他走,忙让北堂傲也学学他的手法:
“通常孩子发烧,会反复过三五次,你也来试试!”
想说锈去,但妞妞可是他的心肝宝贝北堂傲无法,伸出手,眼瞅着奉书猛递眼色儿。
奉书还不懂爷的心思么?也一溜烟儿赶紧儿就下去追柳金蟾了。
楼上鬼谷子慢慢地教北堂傲奇经八脉,有多细说多细,可怜的妞妞不会说话,就只能任这二人,将她变成了现成人体活标本,随他们搓圆捏扁了。
楼下的柳金蟾寻到福叔,当即取了一坛据说最烈的酒,便动手开始埋在雪地里,正想接下来干嘛,奉书就追下来急道:
“夫人,爷小秀病了,爷心里七上八下的,也拿不定主意,今儿能不能夫人不去吃那杀猪饭了?”
柳金蟾一听,暗道一声:“坏了!”差点就忘了这件要紧事儿,这孩子病了不能去是一回事,但失信于人,又不打声招呼,可不就是失礼了?
想到这儿,她转身便奔书院跑了。
奉书一看柳金蟾这不说还好,说了还跑得更快,顿时一急,立刻要去拦,人就被雨墨拦住了:“福叔这里正缺人手呢?你也跟着去作甚?”
“哎――你懂什么?爷――不让夫人去吃杀猪饭!”奉书拿开雨墨的手,变成朝屋外奔。
雨墨斜了斜柳金蟾锦衣裘袍,两手空空的模样,就冷冷地吐了一句:
“礼钱,她都没拿,她能好意思去人家白吃肉?”昨晚她可偷偷看见爷将秀的荷包都搜了个遍不说,还全部翻过来,使劲抖了好几遍,那“铜板儿”命再大,也逃不出爷的手掌心啊!
“你是说?”
奉书一顿,回头看雨墨。
雨墨耸耸肩,暗想:亏你是个伺候爷的,怎的就没长个你爷那样的脑子?
“被人家请客,你不意思意思?”
雨墨说着比了一个数钱的手势,然后道:“在我们乡下,别人家请吃杀猪饭,固然是主人家热情好客,但去的人就算不拎一个前后腿,最穷也得至少买个三四斤肉吧?”
奉书一听这话要微微落心吧,但
“夫人不会在书院里存的有钱吧?”奉书不无担心地问。
雨墨立刻摇头,胸有成竹地答道:“哪里除了饭牌,再无一文钱!”姑爷早命她去把值钱的物事如数蓉了。
“那饭牌能换钱吗?”奉书垂下眼,欲回身,但想了想又禁不住问道。
雨墨一愣,当即与奉书四目相对,要说“糟”!二人身后就传来奉箭阴阳怪气的声儿:“外面宽宽敞敞的不说话,躲在这旮旯角的,说什么悄悄话呢?”
雨墨脖子一缩,瞬间乌龟般从奉书的身后潜走,独有奉书心里本烦,此刻再被奉箭这话一说,立即恼了:
“你这是有毛病啊,还是水土不服啊?一到白鹭山来,说话就跟带了刺似的!说悄悄话怎了,难不成我还扯着嗓子和人说‘爷不许夫人去吃杀猪饭’啊?”脑袋被门压了啊?成日里就像个被抢了老婆的男人似的!爷的病也会传染么?
言罢,奉书愤愤地摔了布帘往楼上去了,只留奉箭一张脸青青白白的站在原地,一时也不知拿谁来撒气,远远一瞅见雨墨在哪儿笨手笨脚地挪坛子,就愤愤地走了过去,两手夺了雨墨手里的坛子,便骂道:
“你傻了啊,见着男人,你就跟泥鳅似的,这做点事儿,抬不动,你不会喊一声啊?摔了坛子,你来重新做么?”
512。第512章 人花相应:此情此景最伤人()
奉箭这无名火烧得,雨墨顿觉自己的好日子不多了,又或者该说,早就没了!
没了就没了吧,但
平白被秀连累,雨墨有点想不通:
凭啥秀干坏事,她得跟着负责?
又明明是秀占了人家便宜,活该娶个悍夫,但凭啥她雨墨一个多么忠厚老实的小仆,也得跟着娶个公老虎回屋,天天儿收拾她呢?
雨墨不敢惹正在起头上的奉箭,只能唯唯诺诺小心赔不是:
公老虎们都不好惹――
他就是错了,也不是他们的错!因为他们永远都是对的!
雨墨很郁郁。
柳金蟾走到书院门外,才觉自己穿了不该穿的,少时只得又一步一滑地跑回来更了院服,书院守门的老太才放了她进去。
不到书院不觉得,这一进书院才知昨儿的雪下了多大,脚迈下去就是一个足足半尺的雪坑,不用问,这会子留在书院不回家过年的学姐们,一定都裹在棉被里温习旧课。
书院人少,扫雪的人昨儿也走了,柳金蟾无法,只得深一脚浅一脚地拔着自己的腿,一步三挪移地缓缓朝寝室走去,耳畔除了呼呼呼地山风声,就是脚下“嘎吱”“嘎吱”地压雪声。
好容易到了斋堂,地面才出现了一条被一早儿打饭的人踩出的路来。
柳金蟾这才走得快了起来,可不曾想才走十来步,就见扶廊上站了好些人,一个个指着下面,互相耳语,好似看见了有意思的雅事!
柳金蟾不禁想,难不成是楼下的红梅开了?心里不禁欢喜,紧走几步,挤进人群,才将脖子拉长,正手持一碗冒着腾腾热气的清茶,站在玉树琼枝之间痴痴地感受着雪落的慕容嫣好似一幅“丽人图”的慕容嫣就映入眼来。
美!
又怎是一个“美”字?
冰天雪地之间,独那几株傲雪绽放的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