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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箭皱眉不言语。
老张头急得就想往屋里走,谁想里面的福叔就忽然提了一把扫帚出来:
“你个老狐狸精,成日里在我家门口黄鼠狼似的望望望,和着是打这样的主意啊――你别跑,今儿老夫打不死你”
“哎哎哎――你你你你知道我我们可是可是来给你们哎哟哟――要打死了人哦!”
“别跑――还把你打死呢,你跑啥?上次你见着我妻主,要鸡蛋的事儿,还没算完呢?老狐狸精、你个不要脸的――别跑――你信不信我追你家去!”
两个老头一追一打消失在了夜色里。
老张头微微有点愣。
雨墨则毫不留情地就将王珀用门拦在门外,倒回身来,郑重与老张头道:
“老张叔,咱们家夫人是读书人,我们夫人要知我们爷和商人捣鼓这事儿,我们夫人会不欢喜的!”
“可”
老张头还想说什么,无奈雨墨又道:
“常言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我们柳家再穷,再是落魄,也不能与商人为伍不是?”
466。第466章 天灾人祸:债台高筑的王珀()
“这这可是为书院”
老张头不懂雨墨的话,但人嘛,越是越听不懂,有时候就越觉得是很有道理的、圣人们说得话。既然是圣人们说得,自然读书人就要奉若佳皋,身体力行了,他要说点什么,又觉得是大不敬,触犯人家的家规了,少不得挣扎了两下后道:
“索然这么说,但还是和你们爷、夫人提提,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人,总是要吃饭的是不是?能买便宜的,又何必要买的贵的呢?”
雨墨微微一笑,不答。
奉箭却静静地补了一句:
“老张叔,既然是卖的粮食,又是保本的低价,而今山上谁家不差粮食呢?不如让她放到山上来卖,指不定她的东西够便宜,大家都买,一传十、十传百,不仅书院最后受贿,就是山上的大家也都得了实惠不是?”
老张头一听这话,可不是?弄不好大家一个帮点,卖的就更快了呢!
“哎哟,还是戌儿聪明!我啊,这就去和她说,让她明儿就搁在这儿卖!”
老张头说罢,就欢喜不已地往回走,逢见王珀,就把刚才奉箭的话道了出来:
“王老板啊,这可是个好办法啊,你想,这山上多少人啊,你这么做就是积了大德了,到时一传十、十传百,弄不好书院就知道了,东西不就都卖了吗?”
此话当即让王珀白了脸面:她可是指望着这点子东西扳本,而非不惜血本大甩卖,最后倾家荡产的!
“话是这么说哈,但那粮食可不是一二石,而是几百上千石,抬上来卖,可怎么抬?哎――我不过是想着,如果卖给书院,书院人手多,加上我那点人,再雇几十头驴,三两下就能搬上来。”
王珀笑罢,不禁问自己,眼下还能有谁能帮自己呢?
想着她的眼不禁又望了这小楼一眼,说来奇怪,她刚瞧着那女孩子,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貌似是对面的吉祥米行
那个机灵的小学徒?
王珀拍拍头,觉得确定又不确定,待要就这样下山,可恨此刻早已月上中天,少不得又要花钱,去阿三叔哪儿借宿一夜了。
哎――
钱啊钱!
王珀真不知,自己今年怎么就这么倒霉。
先是看中了对面的房子,花钱打点了知县的千金,不想眼前要成,就来个柳家,先前送出去的钱,立马打了水漂。
接着知府大人弄了个卖粮牟利的巧宗,她还当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可好,人人卖粮都赚钱了,就她,没把对面的吉祥米行挤兑垮,自己的几个店面倒先让大街一空,血本无归不说,还伤了好些伙计,请医吃药,钱赔了不少!最后还得花钱讨好那知县,接着开米行!什么世道!
再然后,捐粮,设粥棚^
最可恨的就是这县令,明明上次就搬了石头砸了自己脚,这次也不知在哪儿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想铤而走险烧人家屋子,强抢人家的家财,一夜暴富结果
哎――
她娘留下的这家业啊,十几间铺子,上千两的货物,连着祖宅全部付之一炬!最可恨的是,她为了这米行大捞一笔,又把家里的良田数百亩全部抵押给了吉祥当铺!
而今资不抵债,王珀就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可以起死回生的招儿
――只除白鹭书院
――她们才有一笔官银拨入,虽说只有百来两,但起码能让她先回些本钱啊!
而且据她打听,这白鹭山上还住了个国公爷、两个国公夫人,数个官家大秀,今月单是肖家商船,就往这山上送了近千两的用度,大到红木家具,小到景德镇青花瓷,更别说吃食,鸡鸭肉都是寻常物,还有送大闸蟹、鲜虾、鹿茸鹿血的
可谓真正的藏龙卧虎之地!
但如何接触到这些达官贵人,让她们以高价买走她手中的货物呢?
王珀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在白鹭山上,陷入了商人似的苦思里。
王珀走了。
楼上北堂傲依旧像个奶娃似的黏着柳金蟾不放,喋喋不休地叮嘱柳金蟾明儿一散学就赶紧回家。
幸而下午他体力消耗够,加上柳金蟾承诺他一定晚上回来睡,他方心满意足地趴在柳金蟾怀里,笑意浓浓地睡了过去。
可怜的柳金蟾,压在褥子下的书,才要偷偷拿出来看上一看,那边奉书居然吹灯带孩子去那边炕上睡了。
还读什么书呢?睡吧!
一觉天亮。
通体舒畅、心情大好的北堂傲踏着一地的瑞雪,从山顶的八卦阵迎着晨曦的第一缕光归来。进屋放下弓箭长枪,第一件事就是给早睡早醒的胖宝宝,左右狠狠亲上一个,然后问:
“夫人呢?”虽然柳金蟾对读书充满渴望,但北堂傲就是没有叫醒柳金蟾,让她去书院读书的一丝念头。
“爷前脚出门,夫人就跟着去了书院。”奉书一面说,一面为北堂傲摆早饭。
“夫人走了?”
北堂傲眉眼一挑,当即将孩子抱给身边的奉箭,“蹭蹭蹭”地就往楼上跑。
可不――
暖香扑鼻的里屋,明明昨儿温存的味道还在,但屏风后的帐子已经打起了不说,上面的衾被也都全被更换了,冰冷冷的褥面,哪里还有昨夜温存依偎的温度。
“这个没良心的”果然又是把他睡够了,就拍拍屁股又走人了!
北堂傲懊恼地一屁股坐在褥子上,生闷气:虽说这女人娶男人、养男人为的就是给家族传承香火,但也没见人都跟柳金蟾似的,回家来打一趟,就只为了睡的――
弄得他像个养在外面的野男人似的,见面就是为了干那种事儿!
北堂傲愤愤地拍拍床,眼见着奉箭抱着孩子过来,他只得扫了不高兴,接过孩子,对着孩子道:
“你娘啊,回来都不说抱抱你!一大早就偷偷儿跑了,也不给咱们爷俩说两句话儿,就知道占你爹爹的便宜,你将来可不能跟你娘似的,得对你爹好,知道不?”
467。第467章 父女对话:鸡同鸭讲也能行()
宝宝将北堂傲对自己说话,她也欢喜地回话:“啊啊啊――”
“啊什么,笑你爹啊?”
“啊啊啊――”
“笑你爹,你还啊啊啊,你啊,和你娘一样,小没良心的!”
“啊啊啊!”
“你个小傻瓜,说你没良心,你还答应,仔细将来娶了相公,气死你相公,看谁给你养孩子!你以为都跟你爹似的,你们母女这么没心没肺的,爹还一颗心都扑在你们母女俩身上,让你们母女成日里欺负!”
“啊啊啊”
父女俩鸡同鸭讲了半日,那边奉书才将那边的早膳摆好。
北堂傲这才想起问道:“夫人走时,可吃东西了?”
奉书和奉箭微微一对视,然后在北堂傲审视的目光下低垂下了眼儿:
“夫人起的太早,福叔还没生火呢,所以只喝了两碗昨儿晚上剩的燕窝粥,又搭了三两块昨儿爷剩在蒸笼里的茯苓糕。”
北堂傲本欲生气,但转念一想,也比柳金蟾去斋堂只喝野菜粥强,便也不说话,只问晚上柳金蟾夜里回来的事儿都打点好没。
奉箭笑说都一应妥当。
北堂傲方开始用早膳,一时又说今儿天气好,四处放晴,既然夫人在书院读书,他打算带着大家到山野里溜溜马,打打猎,正好给大家换点口味儿,这可把奉箭几个高兴坏了,转身下楼,就开始预备一会儿进山的东西。
说来也是有意思。
大家将弓矢等物全部武装妥当了,昨儿觉得机不可失的老张头又忙里偷空地来了,预备趁着一会儿陪北堂傲去书院上课的路上,再游说游说北堂傲。
不想他一来就看见大家背刀的背刀,拿弓的拿弓,不禁问:
“你们这是”
雨墨反应快,赶紧就道:“老张叔,你也知咱们家人口开销大,这不眼见米缸都要见底,我们爷当先生那点子钱吃了上顿没下顿,我们打算到山里碰碰运气,指不定捡只兔子回来,也是给家里帮补点不是?”
这话说的,奉箭和福婶当即给了雨墨一个赞。
“去这么多啊?”
其实老张头也想去,但他有差事走不开身,不禁满心羡慕。
“就是让男人们去山里走走,不然这地方天天儿闷在家里不许出来,人会憋坏的!”
福叔说罢,又问:“老张叔去不?”
老张赶紧摇头:“我我我,哪有这功夫!”明明眼神里都是羡慕的光。
“既如此,咱们走吧?”奉书故意道。
老张头急了,赶紧问:“你们爷?”
“他也去!”奉书想也不想。
“那他不去书院了?”老张头大吃一惊。
奉箭笑:“今儿没爷的课,老张叔,你是来找我们爷一起走的?”
“呃呃算是,既然不去,那我就自己去了g呵!”
老张头想提昨儿的事儿,无奈,眼前雨墨和奉箭昨儿就明明白白拒绝他了,他还故意又提,岂不是让人家多心?
老张头始终觉得,这事儿需要和北堂傲亲自提,北堂傲是个爽快人,他几乎不会拒绝人,就是不爱见人而已!明明这屋里其他男人都没他这么多讲究
老张头摇摇头,微微不懂,心里觉得大概是人家生得太好,怕给家人人惹麻烦吧,但“爷”是他的名儿吗?怎么大人孩子都唤他“爷”?莫非不是阿爹的这个“爷”,而是名字的“爷”?
老张头一走,这边屋的人就齐刷刷地开拔了,只留雨墨和弄璋几个看家,福娘则去压阵,以防遇见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路上北堂傲无意中问起了老张头今日接连来家的意图,奉箭就抢答道:
“雨墨,说那老张头带来的什么老板,就是咱们对面官粮私卖的米行老板!”
一句话言简意赅,奉箭成功地看见北堂傲的脸沉了沉,于是他恨确定,那王老板的生意已经没有死灰复燃的机会了。
昨夜的一场大雪可谓是冰天雪地。
山林里,放眼望去,除了个别动物们的留下的足印外,几乎除了雪还是雪,一脚踏下去就是足足两尺的坑。
“告诉大家别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