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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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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句话说就是阶级矛盾明显。但傻子才得罪学长呢,她柳金蟾现在是“重伤患者”,猫着不动就是最好的保护甲。

    但她却不会忘了虚着眼儿,默默地看着山长听罢葛映雪的话,静静看向慕容嫣那好似在问“你怎么说?”的“温和”眼神。

    慕容嫣自是一脸尴尬,待她要说点什么时,尉迟瑾又指了指胡乱丢了这边一地的东西,眉头皱了皱:

    “那这又是谁的?怎的胡乱堆在这儿?”

    屋内一片寂静。

    柳金蟾趴在慕容嫣的衾被上,还是一动不动。

    尉迟瑾审视的目光转向屋内众人:

    柳金蟾装死——等她尉迟瑾为她当棒使

    杨真学立在塌边,眼神闪烁,但一触及山长的目光后,迅速地垂下眼睑,努力露出一副她不知的模样,只可惜不断抓扯袍子的手却将她满心的局促不安,暴露无遗。

    陈先红则干脆就一直低着头看脚尖。

    刚才还一脸心虚的慕容嫣,此刻见此情状,不禁有些小得意,索性也跟着装傻,她今儿倒要看看谁敢把她给抖落出来。

    尉迟瑾深呼吸:

    很好、很好!

    君子篇素日背得都一个个滚瓜烂熟,原来都只能挂在嘴边,而到不了心,这还只是在书院,尚未到官场!这明日为官,还不一个个都是胆小如鼠、人云亦云之辈?

    谁有担当?

    尉迟瑾再看众人:“一个人都未见?”说着,她脸上的怒意微微上提。

    柳金蟾见势不妙,再看沉默的“羔羊”们一个个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这个受害者,难道还要等人来救?青天都要翻黑夜了!

    故意身体不支的柳金蟾缓缓地爬起来,微微拉长脖子,然后桃花眼“倏”地瞪得铜铃一般,指着东西,柳金蟾就万分激动地晕晕道道地站起身,很是委屈恼怒喊道:“这这这是学生的学生明明谁”

429。第429章 朝廷栋梁:好一个国公夫人() 
柳金蟾手指一地的乱物,用满是灰的裤腿很无意地在慕容铺上再狠狠擦过,然后抬眼,演技堪比奥斯卡影后地仰望着诸位先生,满是被人欺辱的悲愤又不敢吵闹的委屈之色,大有泫然欲滴之势。

    尉迟瑾算是明白了,她今儿是来看未来大周“朝廷栋梁”的——

    如果,她不知道她柳金蟾是国公夫人,没和她在衙门里共处过,尉迟瑾一定会被她今日的表扬骗倒,但

    她此刻只想为她的演技而喝彩,然后为当今朝廷而倒吸一口气——

    此女还甚是年轻,就有如此精湛的演技、如此慎密的心机后生可畏她老矣!

    但反观此事。

    一个人被人欺负了,也知是谁,但在无凭无据的情境下,却只能用这种博人眼球、赚人眼泪的方式来申诉,请求公平,而且还就是在书院这样的清净地,尉迟瑾不禁问自己:

    若遇上此事的不是“国夫人”,她尉迟瑾当如何处理?

    问自己,自己今儿在处理此事前,是否已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而有失公允?

    尉迟瑾压下心里翻腾的思绪,微微静了静,决定自己且不要对任何事先做论断。

    于是,尉迟瑾的眼再次扫视屋内的学生——

    这群很可能成为大周官员的孩子们。

    不畏权贵做不到,就难做到惩恶扬善,做不到惩恶扬善又如何辖治一方,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呢?

    尉迟瑾等待着,哪怕给她一个眼神,也让她看到一丝大周未来子民们的良心所在

    但,谁也没把眼抬起来看她,只杨真学不时因局促,而时不时抬眼看她的脸色。

    尉迟瑾依旧不说话,她问自己:

    若这群孩子们知道真正的国夫人是被人扔了东西的柳金蟾,扔人东西的慕容嫣从头至尾,就是个落魄的官宦秀,她们会如何?纷纷站出来指责慕容嫣?

    但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不是另一种溜须逢迎吗?

    屋内是如此的寂静,除了屏住的呼吸声还是屏住的呼吸声。

    寂静像一双无形的手,将屋里每一个洞知真相的人心揪紧,然后抓住他们的咽喉,窒息的沉闷感,胜过那夏日雷雨前的喘不过气的沉闷。

    尉迟瑾相信,如果她此刻不是当众问,而是一个个提进屋内,一一盘问,真相就会昭然若揭,但她知道真相,只是想有个人能有个人站出来说句话。

    然,明哲保身,伺机而动,有时也是朝廷生存之道,尉迟瑾暗想自己许是自己年纪大了,微微有些急了。

    想着,尉迟瑾决定结束这沉闷的审视,将这件事儿做个结,谁料,就在她清清嗓子,欲开口作结时,一个伸伸缩缩的人影在悄悄儿趋吉避凶地挪移。

    尉迟瑾眼睑一垂:

    “黎荔!素来你是消息最灵通的。”也是最会来事的!

    黎荔先是一愣,接着一阵憨厚的傻笑:“这个、这个山长,学生今儿敲来的晚,好像好像一来就是这样的,也不知是谁弄的,居然就这么给人乱堆乱放的!真是捡捡就好了!”

    黎荔说着,眼明手快,赶紧走来将地上的一堆收拾到床上,一副热心肠的模样。

    黎荔一动,杨真学和陈先红也赶紧赶过来帮着捡拾。

    然,柳金蟾没动,这事就这么过了?

    她心里有隐隐的不悦,但人家就算不是未来的“国公夫人”,也是名副其实的官家秀。常言说识时务者为寇,他柳金蟾暗思再这么闹下去,明面上自己面子挣回来,暗里,经今儿这么一遭,能帮自己的人更少,说白了,还不是自己吃亏?

    但,今儿,不让山长说句话,就这么算了,柳金蟾担心自己日后的日子更难过,所以,她还是不动,仍旧一脸愤愤难平的懊恼模样——

    当然,山长若不理,她也无法!但,话说回来,山长今后交待她什么事儿,她柳金蟾可就是阳奉阴违,绝对不往好里办了,毕竟人不能用了就丢吧?她为了她那封奏疏,差点把脑袋都撘进去了。

    一句话,就是忍,也得给她个台阶下!

    柳金蟾这脸只要还是垮着的,也就意味着这事儿没得完。

    没得完,山长们就得继续处理这起新生欺负老生的“严重事件”。

    这就可怜了主动帮柳金蟾收拾东西的黎荔等人,慢慢地收收捡捡、捡捡收收吧,先生都是明眼人,谁故意的,不是一目了然,虽然三人尽量将收捡活路做到极其细致——

    无奈东西不多,卷起的铺盖一展,最多就能多掖掖,再拿手抚平抚平;箱子木盆下面一塞,也只能理到整整齐齐;而书本等物,她们随手一放就是码得整齐划一的

    也就最后面的轻纱细帐微微费了点功夫,但三个挂帐子早是熟练工,三下五除二,一上一下,素色霞帐上了架——

    别看,在这窗对面,光线好,这窗外午后的阳光儿一照进来,还真跟红霞似的,影影绰绰,跟笼一团粉雾一般,与这银红小缎面的衾被一映衬,偌大一个暗红的双喜字不怎的就在光影的交错中凸显出来,隐隐还有福字花衬在下,乍一看倒像一个袖珍虚房。

    这

    尉迟瑾的青筋隐隐暴露:

    好你一个北堂二公子,从简从俭从减,一切素色,你就是这么素的,这么“从简从俭从减”的

    “收起来!”

    不等其他人惊艳这织工的美轮美奂,白鹭山长手一挥,就令尚未注意到异状的葛映雪二度卷了衾被与帐:

    “书院乃是莘莘学子们苦读诗书之地,纱帐也只是用来挡蚊去蝇之物,非尔等炫富夸耀之所按院规,所有非青白素色的蚊帐,一律收!纨绔之风必须收!”

    此话一出,以柳金蟾之物做筏子在前,慕容嫣这边的粉色纱帐缎面锦被也无一幸免,全被葛映雪带着几个女学生,三两下拆了,只余光秃秃的棉被,丑丑得横在床头,而柳金蟾更惨,连铺盖都没收没了——

    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430。第430章 重修旧好:书院脆弱的友谊() 
接下来,就是轰动了白鹭书院的头一遭查检,

    数十年来,头一遭以斋长、舍长、学长为首的查检活动在白鹭书院轰轰烈烈的展开了:

    大到非学院提供的大木箱子、超过数量的行李、小到床头的那些个到处乱摆的瓶瓶罐罐说不清用途的小物件,一并被学院要求在一个时辰内送出书院,送不出的请立刻锁入各自箱子,存入库房留待离院时一并带走。

    这查得叫一个突然,更叫一个严。

    涉及违规学生四十五名,皆被通知去舍长屋外排队,等待谈话。

    柳金蟾也在其中,她坐在长凳上,前不见头,后没见尾,众人皆回以她一个“都是你害的”锐利之光。

    有个学姐最郁闷,她也就多带了一样违禁品,素日里都藏得好好的,偏今儿来报道想要炫耀,才刚拿出来,就被喊来排队了。

    她抱着袖珍的行子,闷闷地坐着,大家好奇,都让她打开来看看,她起初死活不愿意,后来大家胡乱猜,她急了,就开了盒子,说是她家姐送她的玫瑰精油,果然开瓶好远都是香。

    大家都替她打抱不平,说这不过是个香囊荷包一样的玩意,怎得也不许留在屋里,又不是放不下,喧闹声才起,就听一个“嘘――”之后,一人暗指后面某位正专心致志看书的人。

    所有人瞬间安静无声。

    柳金蟾眼看着书,也没去听,但那香味儿,一闻就是闺房用品,不是违禁用品还能是什么?夜里,北堂傲一碰这东西,生猛得跟被下了药似的,后劲之足,较之以往提升度在足足三倍以上。

    然,她无心去八卦,只继续埋头读书。

    倒是一边,因衾被过黑,三年未洗也被列入谈话名单的陈先红好奇不已,一直戳着柳金蟾看看稀奇玩意儿:“味道好香,你说要点散在我衾被上如何?”

    一想到自己很可能被要求洗被子,就感到绝望的陈先红,眼里满是闪烁的希望之光。

    柳金蟾那,还对今儿先红更没义气的事儿耿耿于怀,埋首书中,只字不答。

    陈先红眼见柳金蟾对她不理不睬的,不禁心生歉意:“哎,生气了?”

    柳金蟾仍旧板着一张脸,将书静静地翻过新的一页:晚了!

    这模样显然就是生气了嘛。

    陈先红又“戳戳戳”柳金蟾:“那国公夫人,当日也是个旧识咱也不好,太厚此薄彼不是?”

    这话

    柳金蟾无奈的抬眼:“你的意思,对她不便厚此薄彼,对你的同窗,你就可以坦坦然的厚彼薄此了?这就能显示你公正,不杂私情?”想拍马屁就拍马屁,何苦来两面都得好,能有这样的好事儿,她柳金蟾早做了!

    柳金蟾横了陈先红一眼,扭过身继续看书排队。

    “错了还不行么?下次”陈先红继续嘀咕。

    “晚了!”还有下次,她身首异处都不知是谁背叛了她!

    柳金蟾果断拒绝。

    “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您就大人大量,原谅小的这一遭儿,小的”陈先红再接再励。

    无奈柳金蟾不待她说完,当即打断她这一堆“哄人”似的“承诺”,冷冷地回了一句:“我是小人!”眦睚必报!

    “你”

    陈先红还要继续道歉,就忽然觉得周遭看她们俩眼神怪怪的,不禁又赶紧暗戳柳金蟾:“得,别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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