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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金蟾赶紧坐起来要说:“你轻点儿!”
几个女人就赶紧扶着她的腰看那小木盆的众人托着孩子肉,给孩子沐浴的模样儿:
这小胖墩刚才哭还昂昂的,此刻好似又睡了,只是那小嘴儿还扁着,一副被打扰了小眠一般伤心模样,眼角的泪花也格外的晶莹,一看就是个小人精的模样,只是――
真不是柳金蟾挑剔,着实她与北堂傲生得都不丑,怎么这孩子粉红粉红的还满脸皱巴巴的,活像小胖老头呢?
“夫人?”
一侧的女人一见柳金蟾的皱着眉,立刻担心地与柳金蟾道:“孩子刚落地都这样儿,等过些天就漂亮了!”俨然一副担心柳金蟾会不喜欢的模样。
柳金蟾看着这女人担心的模样,有些无语,她生得,她能不爱么?这可是历经两世迎来的第一个新生命呢?
柳金蟾没说话,另一个女人也急了,赶紧道:“是啊,夫人和爷女才男貌,小秀,将来一定是个美女子!等睁了眼,定惹人喜欢的紧!”
“是吗?”美丑不重要,只要是她柳金蟾的孩子,再丑,她也爱她,无条件的
柳金蟾微微露出笑,但她有点笑不出来,因为一见这孩子,她那颗属于女人的敏感之心,就开始未雨绸缪了:她的宝贝将来要没爹,她这当娘的要如何补偿她呢?
柳金蟾不敢深想,怕冲淡这初获长女的喜悦。
几个女人见柳金蟾神情难见喜悦,不禁有些紧张,忙都要上来说好话,稳婆可不配和――刚才那堆怕她偷孩子的叮嘱,可让她好生不快:
话比周家还多,她来也不会塞两文,还好意思提那么要求!
稳婆二度把柳金蟾的丫头倒提着,晃到柳金蟾眼前看雌雄:
“看,是个女娃娃吧,可以去衙门领头猪了!”
这这这
她不是买鸡的了!
柳金蟾心疼地瞅着女儿粉嘟嘟的小屁股,想说:“你好歹给我再看看孩儿长啥模样吧?”看屁股,她怎么知道孩儿洗好后,到底五官生得好看不好看,有没有发展前途,像谁呢?
然,她不及出口,稳婆就面无表情,活像别人欠了她家三百两没还似的,板着张脸,就跟捆活鸡似的,随手就麻利地将洗好的孩子三两下塞进了抱被,打包捆上,随手递给了已经候在屏风外等候多时的雨墨手里。
这这这
柳金蟾瞪大了眼儿,她上辈子见过态度傲慢的护士,但是也没这么冷冰冰的啊?她生得哦?
当她是养殖场的母鸡,只负责下蛋的吗?
柳金蟾要发作,但门外都是屏息静气的兴奋之声,不时还有抑制不住的兴兴奋低语声不时地传进来:
“听见没,是个女娃娃我们爷这下可得欢喜死!”
“嘘――据说娃娃又睡着了,你说,我们爷一来就给夫人添了个大闺女,夫人可不得对我们爷更是宠爱有加啊?”
“嘘――爷在外面呢?仔细听见捶你!”
“嘻嘻,我就是高兴,我们爷这下可安心了,他一来柳家,就给柳家添了大胖闺女,看那何季叔还敢不敢说咱们爷了!”
394。第394章 欣喜若狂:北堂傲初为人父()
“阿弥陀佛,真是神神佛保佑,我们爷这下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男人们的声音不时传来,让想发火的柳金蟾,不得不生生压住,毕竟她这节骨眼儿发火,倒让人觉得不吉利,外人不知,还当她不待见这孩子和孩子的爹呢?
柳金蟾不言语,几个女人眼见柳金蟾脸色不好,一个个都不敢惹柳金蟾,两个开始为柳金蟾更衣,同时三个迅速地配合稳婆收拾床上床下的一片狼藉,预备扶柳金蟾躺下休息,同时又命厨房那边,将能吃的先热了送来――
毕竟来得太突然也太快,北堂傲吩咐的大补膳现在原材料还在砧板上“哚剁剁”中。
柳金蟾想说她好好个人不需要卧床休息,换件衣裳就好,抬眼就见负责抱孩子过去的雨墨,此刻步履艰难,就好似手捧珍宝,生怕打碎的模样,走得那叫一个小心翼翼,步子都没敢迈重了她这娃娃抱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瓷器呢?
柳金蟾想喊两句吧,又怕吓着还在屋里碎步挪移的雨墨:这是谁选的她啊?
雨墨也欲哭无泪,她被以为娃娃就跟蟹似的,抱着三两步过去就好了,熟料这刚落地的娃娃何其柔软,好似一个不小心,她就会折了骨头似的,吓得她两手自那稳婆放上去后,就不会动了,人也不会走路了――
她要把这娃娃怎么了,疯姑爷不得把她吃了。
雨墨胆颤心惊,忘了怎么动、也忘了怎么走路,整个人就跟木偶似的,只会保持原动作,小心翼翼地挪移,若是如此还罢了,然,那边屋里已经疯得团团转的姑爷,自听见娃娃哭得那声儿,已经不管不顾地就守在这边屋外,不是屋外数人挡着,他都要激动地破门而来了――
怎么办?
三四步的距离,她就是过不去!
她过不去,北堂傲就在屋外,急得差点要拔屋柱子了:
“夫人如何了?”
“母女平安!”
“还不能进吗?”
“稳婆不让,没收拾好呢!”
“本公子的孩子呢?怎还不见?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外面的疯姑爷的问话一句接着一句就跟打豆子似的没个停的时候,急得雨墨浑身是汗,越发不会走了!
怎么办?怎么办?
雨墨欲哭无泪!
亏得刘老爹的妻主是个眼尖的,一见雨墨这模样个,就知是吓着了,想她当年第一当娘,孩子刚落地,她可不也是这个样儿?
当即,她赶过去抱过雨墨怀里的孩子,抬手就往屋外送。
这屋门才一开个缝,外面的声音就好似蜂拥而至般,纷纷簇拥在了门口:
“爷――爷――小秀出来了!”
北堂傲一个箭步过来,就从福叔手里抱过孩子,他不及开口,四下里开口就是那句无论男尊还是女尊社会都恒古不变的:
“男孩女孩?”
“是女孩、真是女孩――”
一个手快的就拉开了孩子的抱被一面让北堂傲确认雌雄,一面兴奋不已地叫喊道:
“爷,是个女孩儿!您老有所靠了!”兴奋的声几乎接近惊叫。
柳金蟾的眉头不禁皱了皱,什么叫做“您老有所靠了?”她们才不到十九好不好?古人的逻辑啊,她想不明白,但尤其想不通的是,她生得孩子哦,为何是外面的男人先看见?就只给看她雌雄?难道女人就管生不管养的吗?
然,愤慨毕,柳金蟾突然意识到了一件她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那就是她,柳金蟾,真的,已为人母了!
好奇怪的感觉
就像一根无形的绳索,瞬间将她绑在某一根链条上,再也挣脱不开!
母爱,又或者是责任?
相较于屋内柳金蟾满脑袋的责任,屋外的北堂傲却满是初为人父的喜悦。
北堂傲抱着软软软的宝贝闺女,激动之情难以言诉,他就跟捧着一个天赐的珍宝似的,不敢多使一份力的孩儿,连狂亲都那么轻之又轻,手捧圣旨都没这个谨慎:
他当爹了!他终于当爹了,还是个女儿头一胎就是个女儿!
比很多同伴当爹都迟的北堂傲激动得无以复加,隐隐竟有泪花在眼眶里转儿,他差点以为他这辈子都没有当爹的机会了
各种喜悦、各种恐惧、以及过去的种种绝望全都一股脑儿的涌上北堂傲的心头,化作一片酸意,他几乎想都没想,抱着孩子就命人道:
“快快――
奉书赶紧让人取一百斤菜籽油,再拿一百吊钱儿,一石米送到庙里去,请庙祝给夫人和秀点大海灯,跟他说不许断,没了,再来要!”
“哦!”
“还有福叔,告诉厨房,自明儿不,打今儿起,咱们家就在城门设粥棚,****布施米百斤,只许多不许少!”
“还有奉书,寻几个裁缝,将咱们仓库里那些棉花都做成孩子的小棉衣,本公子许过愿,只要夫人顺利生下女儿,就布施孩子冬衣百件!”
这院内上半场才完,下半场就开始了!
年纪大,又管事的福叔,眼见北堂傲忙来忙去都不是眼下该做的,再一瞅北堂傲这忘乎所以的模样,他也说不清是喜悦还是一颗心微微落地,正要问里面出来的刚抱孩子出来的福嫂,爷何时能见着夫人?
福嫂就将福叔悄悄儿拉到一边,低低道了一句:“夫人貌似不太高兴!”
“怎得了?”
福叔心内一惊,这可不是小事儿,一个妻主对自己男人的孩子不欢喜,那可是大事儿?难不成孩儿不是爷的?
“这我哪知道?夫人笑起来都是皮笑肉不笑的,也不知何故,孩子都没说多看两眼!”
福嫂说罢,两眉皱紧,明明看着小夫妻挺好的,眼巴巴就瞅着这孩子来喜上加喜,不想这孩子一落地,倒开始先愁人了。
“孩子像爷么?”
福叔皱眉。
福嫂想了想:“说不上,胖得脸都是横的,家家刚落地时似乎都是这模样儿,不过我瞅着那小鼻梁挺挺的,倒几分咱们爷的样儿。”
395。第395章 挥金如土:生个孩子又败家()
“夫人为何不高兴呢?不舒服?”
福叔想不明白。
“刚还说不想躺呢?怎么会不舒服,我瞧着精神得紧!哦,对了,里面那稳婆你们是不是没给人好处啊,在里面像咱们欠了她钱似的,不是想着夫人在,都想揍她!”
福嫂说着还举了举自己的拳头,大有当年在沙场一展雌威的风采。
“哎呀――”
福叔这才想起他们刚在前院被少爷支愣得好似锅粥,竟把这要紧的大事给忘了,这可怎了得?
“怪道夫人不欢喜,只怕是这稳婆惹了她!”
这才想起还没打点那稳婆的福叔,眼瞅着北堂傲这忙不完的打点,暗想一过去问,弄不好又是一惊一乍的,还不如他先按照北堂府的惯例,且略降些打发了好!
“你且等着!”
福叔说着就喊来奉箭,一面让奉箭用一个四喜临门缎面荷包装了一个银锭子,一面趁着催厨房给柳金蟾上补膳的同时,又让厨房将瓜果红蛋打点成四个小包,全部捆成一捆交给福嫂。
福嫂一离开,他最后又亲自叮嘱厨房,再忙也别忘了煮红鸡蛋,不管有没有人来送礼,起码这左邻右舍的红鸡蛋是不能不送的,这才操刀预备晚间的饭菜。
屋外北堂傲就跟发了似的,四处散财,出手之阔绰,只让雨墨和柳金蟾肉跳。
接着厨房送来的产后大补膳更是络绎不绝:
从昨儿剩的的参鸡汤、虫草鸭、银耳燕窝粥到后来新做的燕窝松子清蒸鸭子、鹌鹑崽子汤、牛乳蒸羊羔一盘盘络绎不绝地送上来,足足放了一桌子还有余。
这叫一个丰盛啊,用雨墨的话来说,就是好钱都是打水漂来了,看得那正在收拾残物稳婆好不是滋味。
偏偏柳金蟾还肉疼地傻都吃不下,东一筷子动得肉疼、西一筷子吃得汗淌――这那叫产后大补,分明是她吃完了这席,明儿带着孩子喝西北风呢!
柳金蟾吃得这叫一个内牛不止啊,但不吃更觉暴殄天物、尤其是吃了这顿,不知道下顿在哪儿时,再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