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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门
想出门!
柳金蟾这雀跃的心不觉间已经飞出了屋。
她急巴巴地就要更衣出去寻陈先红去镇上逛逛,但,这才一抬脚要走,手中陈先红的信就映入眼来:
怎得冒冒失失呢?
若这原信让北堂傲看到,她后几日的清净还能有?
一想到北堂傲见了此信,以他哪儿醋劲儿和好记性,自己就是今日不去,他日出门,他那眼神也得闪来闪去,回来定是酸不溜丢的话语一箩筐,念不死她才怪?
想着,柳金蟾抓起陈先红的信赶紧来到书桌前,赶紧自行研磨,要另誊错,是改成一封充满正能量的励志信。
所谓正能量嘛?
柳金蟾正提笔微微思考北堂傲心中的正能量是啥?
屋门“吱呀――”突得一开。
吓得柳金蟾“心”扑腾一跳,便见小弄瓦正端着一碗茶进来。连知府大人都骗过了,她柳金蟾的还能让一个小弄瓦去告密?
心理素质不同,做事就有了长进。
柳金蟾一扫眼底的惊,一脸淡然地微微抬起脸,看着弄瓦小心翼翼将一碗滚开的茶水放在她书案上,小眼儿则不住地往她这儿瞄――
孝子家家的,没长大,就会给人送“鸡毛信”了
柳金蟾则佯装不知地低着头继续,明目张胆地写着字,余光则看着弄瓦放下茶碗后,又将一份茶点慢慢挪移到书桌上,小眼睛盯着那信封俨然就是在死记硬背嘛。
柳金蟾心里暗暗自喜:亏得大周男人“无人便是德”,小弄瓦不识字哦!
高兴之余,柳金蟾不免有点沮丧:北堂傲和奉箭两个却偏偏是识字的_兴一时也高兴不了一世!
眼见弄瓦记好了字要走,柳金蟾岂能坐以待毙,在这里一听门声,就心惊肉跳一次?
“爷,与陈家相公聊些什么?”就你北堂傲会派人侦查,我柳金蟾就不会反侦察么?
柳金蟾手执毛笔,“刷刷”数笔后,很是不经意地露出一副突然想起什么的模样抬起眼来,眼瞅着弄瓦,很关心北堂傲似的地问道。
弄瓦正欲开门进去,听问,忙回过身,微微挠挠头,不假思索地张口就是:
“陈家相公说他刚从娘家回来,说爷送他的那面果虽隔了数十日,还是味道极好”
“哦!”
后面男人们的闺中废话,柳金蟾就无暇去听了,但既然周燕的相公来了,那么把周燕也叫上
反正她不行,自己这段时日也是心无余,更力不足
“可提到周夫人要来吗?”有她在,只怕能当当挡箭牌就不行了?
弄瓦又挠挠头,努力回想似的地答道:
“刚弄瓦,好像听周家相公说,说周夫人刚接了他回来,脚还没沾地,周大夫人就说她家北县那头的水田都被河水淹了。又说淹了倒还罢了,就是当日与吴家买地时,以五棵柳为界,而今五棵柳都无踪影,所以,两家女人都去那边县衙谈此事呢?”
柳金蟾微微皱眉,也不知上本月与衙门交道打多了,还怎的,她竟然一听河水倒灌的事儿,心里急揪得紧,老想着哪儿的百姓不知死伤了多少,今年冬天怎么过的话真正是,近朱者赤,自己也成爱国小青年了。
甩甩头,柳金蟾努力甩去这与她完全不搭调的念头,思考明儿先红回来,单自己去陪她逛那地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需再有一个人方好。
柳金蟾微微皱眉,脑中刚浮出孙墨儿,就被狠狠地打压下去,没办法,她那相公比北堂傲可厉害多去了,北堂傲是疯了舞枪弄棒要杀人,他直接就是清醒着就敢拿着明晃晃的大刀要阉人――
心狠手更辣!
“那爷说留他吃饭了吗?”
柳金蟾在弄瓦的眼皮下,继续拿笔蘸墨,迅速临摹陈先红的笔迹,将最后一张的几句要点稍作更改:
如“午夜梦回,几经辗转,方觉枕孤衾冷”等语改做“夜梦几回,想科举之事,方觉时不我与”;又如“诚邀学妹同赴此乐,方不负青春大好,相思梦回”,则改为“欲约学妹初九日同游柳河,谈诗论画,方不负十月阳春之景”等语――
正所谓一个谎百个圆,当日一句未婚,现在好了,泡哥哥都记得她,不愧为难姐难妹也!
柳金蟾苦恼,弄瓦更闹,他小脑袋里那记得住这么多嘛?
耳听柳金蟾问他爷留没留周家相公吃饭,弄瓦真不知这没说的话要怎么回,旋即想了想,回道:
“没,暂时没那周家相公只说坐坐,刚还邀爷去串门呢?”串门应该就不吃了吧?
“哦,那你去吧!”
柳金蟾小心翼翼地吹了吹信上未干的墨迹,心里甚是满意自己的这一手瞒天过海的好本事。
那头,弄瓦拿着茶盘轻轻地合门出去,柳金蟾赶紧跑到门口来看,果见弄瓦直奔北堂傲处咬耳朵去了,不禁有些自鸣得意:
果不其然,这合家都是当间谍的好胚子。
但一转身,柳金蟾忘了一件最要紧的事儿:她一会儿要出去去寻陈先红,合该让弄瓦去透透口风才是。
柳金蟾信手将陈先红的书信胡乱丢在书桌上,又提笔在那信笺故意龙飞凤舞地画了一封,好似问墨儿几时回白鹭镇的半页书信留在原处
嘿嘿嘿――真可谓天衣无缝!
“抱瓦,告诉爷,我有个同窗到了白鹭镇,且去会会,不用等我用饭了!”
389。第389章 心照不宣:北堂傲再会陈氏()
从从容容,将外袍稍作整理,眼见着抱瓦腿短还不及赶到北堂傲处,柳金蟾从容的脚步,立刻加快,一个闪身,就绕过了风水壁,挺着个西瓜肚还跟小肥兔儿似的连蹦带跳地出了屋门,就飞奔而去。。
这情景看傻了看门的福嫂:
“啧啧,夫人这是练过的吧?”看这身子轻巧的,就跟刚出了大牢的幸雀儿似的。
雨墨则露出鄙夷地一瞥:
瞎跑啥?不带上我,你有一文钱么?”
用脚趾头思考,坐在门嗑瓜子的雨墨,几乎可以乐哉乐哉地预见姑爷今晚会格外地“殷勤”地教导教导秀:
何为,“孙悟空再厉害,也逃不出如来佛手掌心”!
陈先红遥远处把手儿一招,柳金蟾“扑棱棱”就飞奔而去。
屋里,北堂傲正听周家相公说话,周家相公刚问道:“那****来,便听门房说,你们连夜合家去了苏州,不知何故那么急?”
北堂傲笑了笑,正要答,抱瓦的小腿就跨过了高高的门槛,北堂傲不禁微微挑眉,少时,就听奉书附耳来道:“夫人出门了,说是有个同窗到了镇上。”
北堂傲眼不动声色地朝奉书微微一挑:“同窗?”哪来的同窗?周燕都去了北县!
奉箭赶紧在身后低道:“刚爷来时,那边门房说有封苏州来的信!”
北堂傲就有些不高兴,恨柳金蟾到了那儿都有老相与。然,周家相公在此,又露出询问之眼:“不知何事?”
北堂傲不好垮脸,省得又跟那次他和老公公斗钱又闹得人驹知的――
柳金蟾纵然不提这事,他也知道她不欢喜,读书人最是清高了,最不屑与铜臭为伍。
“能有什么事儿,不过是借着给同窗接风,又马棚风地跑了出去玩儿,哎――说来让你笑话了,才玩回来,她又坐不住了!”
北堂傲笑向周家相公,一脸温婉。
周家相公自上次泄了北堂傲底,心里就多有不安,这次回娘家避过心烦,不想回来,北堂傲还不计前嫌依旧对他好,他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只道是北堂傲是不知那事儿,还仍旧当他好兄弟心里总有过意不去。
他淡淡地笑了笑:
“这话说得,谁家女人在家呆得住?我家那口子也是早晚难见着人影儿,今儿一个同窗,明儿一个世交,反正啊,没有一日是清清静静没事的!就是喝碗茶,也要出门一日,倒好像外面那茶楼里的茶真正就是好茶,家里的倒不是茶似的。”
北堂傲淡笑:
“喝茶,咱们这当男人的,怎么敢拦她?若是周夫人邀她去,就是去个十天半月的,小弟也不会多言一句,怕就怕遇上那些个不学好的,领着她到处逛,花钱是小事儿,就怕把她往坏里教唆,你说好好个人让人教坏了可怎么办?咱们家在白鹭镇怎么说也是人生地不熟。”
“看你说的,我们兄弟认识了,不说半个亲戚,可也是邻居,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倘或兄弟有什么事儿,哥哥能帮忙的,定然不推辞的!”周家相公笑道。
北堂傲笑:“有哥哥这话,兄弟就心领了。”
话到此,他话锋微微一转,就好似想起什么似的,说道:“说起来,这人心险恶的紧,不瞒周家哥哥,你刚问兄弟,何以我们柳家合家都急急忙忙去了苏州,其实哎――”
“一言难尽,人心不古,不提也罢,反正据说她也官位不保,就当过去了,常言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兄弟想也是她时候到了!”
北堂傲本想一言点出周家相公的事来,但转念一想,自己在这白鹭镇孤家寡人,也少个帮手,尤其是这周燕说和妻主也是同室――
话里话外,少说也有三年的时间要住一处,他何苦让人下来台?他北堂傲要收拾他,还需要动这嘴?索性也就一句带过不提,自己干过什么自己知。
周家听这话,话中有话,又似无话,一时也摸不透北堂傲的心思,只当自己做得事儿,尚未有人知,于是也跟着虚应:
“是啊,兄弟也是刚回来听家里大哥说,知县大人贪赃枉法,私卖官粮真是黑了心,这救人命的粮也敢昧着良心贪不过话说回来,她在我们镇多年,鱼肉百姓很久了,就连我们周家,也没让她少讹了东西去,想来却是她时候到了。”
北堂傲皮笑肉不不笑地看着周家相公一脸“大快人心”的模样,心里冷冷地想着:案子再审,私卖官粮一事儿,你们老周家也逃不了干系――
秋后的蚂蚱就好好跳跳吧!
“恩!”
北堂傲点头,抬头奉书已经将放置在柳金蟾书桌上的书信取了来。
北堂傲微微向周家相公点了点头,以示抱歉,就信手接过这落款为陈先红的信来瞅,只可惜,未及细看,带着落款这张未干的墨迹就映入北堂傲的眼来:
哼哼哼――
竟敢玩这阴招。
北堂傲审细作了多少年,抓的敌军细作几多,这点点事儿就能逃脱他的眼儿?
北堂傲眼下眼底的丝丝怒意,丢开最后一张,直接看前面,不看不打紧,一看就觉得妒火中烧:
开头就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男,君子好逑”起兴,后面更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有“求之不得,辗转反侧,我之伊人,身在何方”
这这这
谁写得?
北堂傲瞪大眼儿,只见这字娟秀不失洒脱,隐隐带着豪迈
此字绝对不是莺哥那个不识字的男人写得,也更不会是那青楼哥儿的手笔,而且将这字细细看来,北堂傲心惊,此字此信后面,分明就是饱读诗书,信手便能拈来之人所写,随性之极,然随性之余又见真性情――
说白了,这分明就是在说他很寂寞嘛!
北堂傲急急地想去拿人,但眼前周家相公在此,他巴巴地出去,岂不是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