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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北堂府一下子断了两根支柱,先皇也在痛失了爱子后一病不起,璟公主年幼失了依持,幸而有皇太父”
胡跋把话接到这儿,颇有用意地又接了一段:“皇太父自幼怜惜璟公主无父无母,难免养得骄纵性子难免霸道了点,璟驸马能包容自是要多包容!美人嘛,素来是脾气要大些的!”提起这美人,胡跋突然很想知道璟公主到底美到何等模样。
胡跋朝柳金蟾这么一说,山长虽不解这是为何,但她答应过绝不泄露北堂傲的身份,所以她选择摸鼻尖沉默。
柳金蟾直接就有点傻,她像个驸马么?
她相公是有点凶悍,但他那点子“公夜叉”的功夫那及她村里楚天白她相公——
一句话不合心,手就提着楚天白的猪耳朵,三句话不称意,那就热闹了,提着鸡毛掸子能把楚天白追得满村里撒丫子跑,把一个傻天白,练得跟只猴精似的,动作敏捷不说,人也成精了,张口就会说:
“相公美若天仙”“相公是天下最美的男人”“天白心里只有相公独一个”三句话摆平她男人!
“胡大人,怕是弄错了什么?”她要是驸马,她还用来白鹭书院读书?服小做低,讨好相公就有饭吃了。
381。第381章 朝廷旧事:山长心中的亏欠()
柳金蟾硬着头皮开口:“金蟾可不是什么璟驸马?”冒充有背景的是一回事儿,冒充驸马那等于自掘坟墓。
“”胡跋先是一愣,后一想着昨儿公主的话儿,吓得额头流汗,赶紧笑道:“看我这老糊涂,柳举人怎么会是璟驸马呢?呵呵呵”微服私访、微服私访,岂能泄露身份!
山长见此,索性也适时添了一句:
“说起璟公主之尊贵,想来而今北堂家二公子也是贵不可言,想当日慕容冰为得北堂相青睐,数十年拜访北堂府,无不带着才貌出众的次女,醉翁之意不在酒,说白了就是想攀二公子的亲。其余望族趋之若鹜就更不用提了。”言下之意,就是北堂家二公子才是炙手可热。
胡跋急了,担心山长触怒了哪个不讲理的璟公主,她又不敢明示,只得又急巴巴地补了一句:“然,国戚之贵岂可与皇亲之尊相提并论?”
山长听胡跋话里的意思,知胡跋是误会了,她这个人淡然,素来不在乎权贵,不过是自己亏欠了北堂家太多,想要弥补些许,自然不会与胡跋争执,索性就顺着这话道:
“尊不尊、贵不贵的,夫妻真心真意地好好过日子,同甘苦才是最最要紧的!”
言罢,白鹭山长看向越来越不自在地柳金蟾,愧疚不已地道:“老妇长言俯仰无愧于天地,然对于北堂家,老妇亏欠的太多太多尤其是北堂家二公子,他自幼失依持”
后面的话,她还要说,却不自禁哽咽起来,末了只得拍拍柳金蟾的肩道:“做一个女人要顶天立地,尤其是要有担当,好好疼你相公,他也是个可怜人,他第第一次见他爹娘却也是最后一面”
尉迟山长这话未未尽,老眼就红的像只兔子,那酸涩劲儿就跟梗在喉咙里的核桃似的,上不去、下不来,自见到柳金蟾,她就常常夜不能寐,希望能将柳金蟾培养成一个栋梁之才,以告慰北堂府二位将军在天之灵!
所以,隐隐觉察北堂皇后欲去储君,改立其女之心,她也是默许——这是北堂家该得的,是大周数世来亏欠他们的!
老山长这一失了常,柳金蟾和胡跋不禁有点傻。
柳金蟾要安慰几句,胡跋却对她摆手:
“难得她说出来,哎——想来憋了几十年,今儿才能一吐而快,实在是人在官场身不得已。你年轻,不知当年匈奴人都快打到了京城外尉迟大人临危受命!”
“难道除了北堂府,就没别的将?”柳金蟾与胡跋低低地咬耳朵。
胡跋脸上立刻露出唾弃之色:“快别提这,当年先皇就是误信小人谗言,猜忌北堂府,用了一废物带兵,结果纸上谈兵,四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惨绝人寰啊”
柳金蟾没去过沙场,但她记得儿时每年抓壮丁时,村里一年比一年的萧条——
一个县里能完好回来的也没几个!真可谓将军一战万骨枯
而老百姓更是连枯骨都看不见。
山长伫立江面久久不能言。
胡跋也是惆怅满腹。
柳金蟾则她们身后看着粼粼波光,她尚未为人母,但一想到大家家破人亡、颠沛流离,想到她前世去他国援助救援时,战争后的涂炭生灵,无法逃离战区的百姓,脸上那种日夜徘徊不去的恐惧她的心就为之纠结:
既然战争最后都要坐到谈判桌上来和平,那和平为何不能先于战争呢?
打胜仗,若只是为了掠夺,又或者在谈判桌上,拥有更具优势的讨价还价权,哪有什么方法能让人们在拿起屠刀前,先以和平的方式解决呢?
战争源于何?
贪婪?野心?又或者匮乏!
只是稍稍想想,便见日杯面,一片火红火红的粼光就在江面上渐渐暗了下去。
山长心情不扬,拍拍柳金蟾的肩,道了一句:“早点回去,别让你相公担心!”就领着胡跋登车而去。
胡跋更有意思,临上车还叮嘱了她一句:“男人要哄,你越哄他欢喜,他就越听话!”
这都哪跟哪儿啊?
难不成他们都是北堂傲的亲戚,还收了北堂傲的礼?还是她柳金蟾一看,就是一个靠男人升官发财吃软饭的女人?
柳金蟾晕乎乎的,她今儿才隐约找到了一点点为官的感觉,怎么她们却三句不离她的家事呢?
柳金蟾目送马车,待要还在江边理理思绪,好似她刚才脑中刚有了什么想要去做得,一瞬间又被悄悄溜走了似的,她正要靠着柳树好好享受一下难得的清净,身后的雨墨就急冲冲拉了她就走。
“何事如此惊慌?”
柳金蟾不解,何以雨墨跟着她这许久,不见像她一分,倒越发像个慌脚鸡似的。
雨墨一看柳金蟾还一脸淡淡的闲散模样,气得一口气差点起不来:她不急,能不急么?
“秀啊,姑爷都快把咱们家败没了——你再不去,咱们后半年西北风都没得喝的!”
柳金蟾一怔,旋即一阵风似的,跑得比雨墨还快:
她这败家的爷们啊,果然是少一刻不看着,他就去败家——
活脱脱一个购物狂,亏得这古代没淘宝啊,不然他还不得天天当剁手族哦!
大米?
家里的大米都够吃三年了!退,马上退!
这什么玩意儿?
看不懂,退!
这腊肉腊肠
至于买几百斤么?退,至少退一半!
什么不给退?
柳金蟾头大的看这船上堆积如山的食品以及那头横七竖八的绫罗绸缎,外加一坛又一坛的上等佳酿。腌菜、腌肉
她怀疑她爹给的那点钱,难道是金子打造的。
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
柳金蟾努力想着刚才山长说她相公自幼无父无母的事儿,告诉自己千万别发火,也别把自己活活气死,终于在胸口那口怒火慢慢呼出大半后,很是冷静地盯着看着相当无辜的北堂傲,缓缓缓放慢语速开口:
“相公,你能告诉为妻,这些钱哪儿来的吗?”
382。第382章 预算告急:败家爷们又告急()
北堂傲眼珠子乱转,抿唇没敢开口说:赊的!
柳金蟾再深深呼吸,最后把手压在自己的心口,鼓足了勇气问:“花了多少?”
北堂傲垂眼,看奉箭,奉箭开始猛翻账本,要拿算盘算。
厚厚的一本账本都是密密麻麻的字,柳金蟾的眼黑了黑,有种已经破产的自觉:“你们付了多少,不知道?”
奉书动动唇,几不可闻的低估了一句:“还还没给钱呢!”
柳金蟾瞪大眼:“没给钱?”
“他们能把这些都给你们了?”哄三岁孝也没这么哄的。
“说――是不是把胡大人送的那只玉蟾当了?”她们现在就那玩意儿值钱!
柳金蟾扶了扶自己沉重的脑袋,脑中是立刻逃离苏州的算盘,但人家胡大人都知道她在哪儿读书的,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这美人再会花钱,也不能拆了东墙补西墙啊
――要知道那玉蟾,可是她留给他以后改嫁充门楣的嫁妆!
北堂傲一听,说他当东西,他不乐意了,他再没现钱,再手头紧,也紧不到那份上不是?
“为夫就是再不知勤俭,也断没有当了家里物件还钱的”什么嘛,才这么一点点就跟他把家都花完了似的。
北堂傲嘴巴一撅,露出一脸他才不过花了一点小钱,你就舍不得,好抠门的模样。
柳金蟾指捏太阳穴,败家爷们不败家,还能叫败家爷们么?希望他的原配是个家财万贯,经得住他这么狂买的,不然早晚也得是吐血而亡!
“那钱哪儿来的?”柳金蟾也不想追问其他了,反正她爹给的那点儿,绝对不够买这儿一半。
“都说还没付钱了。”
北堂傲撅嘴,对柳金蟾的抠门很生气,心里觉得柳金蟾不爱他!
怪道宋玉说着女人心里疼不疼你,就看她舍不舍得为你花钱,他还没让她掏钱,她就这嘴脸了亏得他什么都给她了,白天伺候她吃喝拉撒,晚上伺候伺候她睡,日夜不停,她还对他这么吝啬
“没付钱?那些个小店儿会给咱们?”人家劳碌一天赚不了几文,还敢给人这么几百斤几百斤的赊账?
柳金蟾看这北堂傲那副比自己还恼的模样,很是无语,但她是一家之主,总不能到时候人家债主上门,逼她拿相公抵
想到此,柳金蟾脸色一青,拉着北堂傲马上哪儿买的哪里退去,大不了贴几文,也不让人家老板为难!
北堂傲倔脾气上来了,脑袋一扭,死活不动:
买了又退,太丢人了!北堂家素来是买多了,即便是放不下送人,也没全部退回去的道理。
“好好!你不去我去!”
娶个美人,岂能不破财?
柳金蟾拉不动北堂傲,也不拉了,谁让她是妻主呢?相公使小性子,就使吧,谁让她没本事,没钱给他花呢?
柳金蟾秉持着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原则,转身就要领着雨墨奉箭几个,亲自去退货。
她才踏脚出门,北堂傲眼见柳金蟾恼了不理自己,吓得三步并作两步追将出来:“妻主说退就退,何苦来,为这点子事儿就恼人?”小心眼,还财迷!
柳金蟾叹了口气:“咱们这不是没钱吗?不然等为妻有钱了,相公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这绝对是空头支票,等她柳金蟾发财,就跟她娘盼她当状元一样――想了也是白想!
“当真?”北堂傲面露喜色,不禁欢喜起来,觉得妻主其实心里还是有他的。
“这还能有假?家里的钱不都交给你管么?”再全交给你管,合家真得喝西北风了!
柳金蟾说得信誓旦旦,暗想你妻主是散财童子,发财不行,散财只比你差点,发财叫做白日做梦。
北堂傲垂眼,心里隐隐觉得踏实,暗想这货那用退,悄悄儿让人绕个弯儿,绕到白鹭山后直接送上白鹭书院去,岂不更省事?
“这货岂有让夫人亲自去退的,为夫自己去还不成么?”北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