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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么办?骑虎难下,还是要下啊!”
船家女人缓缓坐在凳子思考起来:男人在这件事一直出面,虽开始一直不知内情,但那柳家小相公真要出了什么事,发起狠来只怕没他们半点好,心里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做也做了,还真如那管事说的,难脱干系,独善其身是不可能了。
但如果那柳家小相公是个狠角色,就是让那大官人得了手失了身,只怕一夜醒来要寻死觅活,那大官人睡了一夜,拍拍屁股指不定就进京了,寻不着人,可不是要拖着他们夫妇一起死
这事论理做不得,但又难脱干系
船家女人最后一咬牙就与男人道:“你且去柳家把这银子给了那柳姑娘,就把话直接说开,那柳姑娘要贪钱贪人家的财势,你就让她自己去找福管事,但一定要她带着相公下船,千万别让她相公听见了,知道吗?”
“这岸上的事儿与我们无干。你只管和人说这二十五两银子是福管家给咱们的,咱们做不来这事儿,让她有事有气去找福管家理论!一切与我们无干,后面的保密的话还要我教你么?”
第31章兵来将挡:小书生将计就计()
夫妻二人一商量好,船家女人就立刻去了刘萱的屋子,说自己有眼不识泰山,思前想后她还是想赚那几十两银子,又让福管家多给她些,说那刚才的二十五两,她要让男人拿去给那柳姑娘做饵,让那柳姑娘来寻福管事等等,刘萱很高兴,当即让给了船家女人一百两。
刘萱还道:“你只管告诉那柳姑娘,只要她肯把他相公给我,这一百两就是个定金,余下等到了苏州,我立刻再给她九百两,她只需写个文书就成。”
船家女人答应着,拿了一包银子回来。
船家男人赶紧起身,船家女人就把刚才的话说了,又叮嘱了男人几句。
男人句句答应。
一时船泊在苏州。
夫妻二人这才抱着一包沉甸甸的银子敲开了柳金蟾家的门。
柳金蟾此刻正在屋里被北堂傲逼着背书,一听门响,就是门外雨墨的声音:“老板郎,你怎么又来了?我们姑爷不答应你说的亲事!”
北堂傲两指把柳金蟾按回椅子,他要出门,就听外屋又有了船家女人的声音:“我要见你们小姐!”
北堂傲只得停在屋里,让柳金蟾出去,心里暗道那老色狼不死心,他北堂傲要不给点颜色,就把他当病猫了!
谁想柳金蟾一出帘子,就听那夫妻“嘭”一声齐刷刷地跪在了柳金蟾的面前,说请柳金蟾救救他们夫妇。
柳金蟾头大了,她最怕的就是“救”这个字眼。
柳金蟾忙说她手缚鸡之力、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何德何能能救他们?
船家妻主立刻就说事关柳家小相公,柳金蟾不救他们,他们就怕出不了这苏州城了。
柳金蟾忙问何事?
船家妻主就说借一步说话。
北堂傲一听,急了,当即在帘子后道:“既然事关于我,为何我不能听,你只管道来,本公子与你做主就是!”
船家妻主立刻就要柳金蟾夫妇答应事情听说后,绝不说她们夫妻所说,而且任何矛盾要到岸上解决,她才敢说。
柳金蟾听到这心里大概就明白了:想来那刘大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果然是要摸清她的底细,打算欺女霸男了。
北堂傲听这话想来就是对自己说的,立刻答道:“应你们便是,尽数道来,若有半点隐瞒,本公子定不饶你们!”
船家女人就赶紧把福娘找他们来提亲,到他们得这一百两的缘由说了出来,然后把一百两银子放在桌上摊开道:“那刘大人还说,只要柳姑娘肯把相公让与她,她她上岸即刻兑现另外九百两,决不食言!”
那白花花的一百两纹银摆在桌面上,说不诱人,那是骗人的!
要知道柳金蟾这辈子还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钱,就是在县城里,家里有一百两现银――
它的购买力比她前生挂掉时的一百万值钱啊柳金蟾立刻在脑子里计算,一文钱能同时买一碗醋、一碗油、一碗酱油、一碗酒,一百两按照现在一两银子兑换一千六百八十文计算,就是十六万八千文啊,那得是多少碗油酒酱醋啊、值多少人民币啊
还只是定钱
“啪!”一本书扣在柳金蟾的后脑勺上:“这点钱你就想卖我!”
被柳金蟾和雨墨发光的眼气得按捺不住的北堂傲,一想到他妻主还真想卖他,也不顾他大家公子的规矩,冲出帘子,哪管有外人在,操起手上的三字经就照着柳金蟾抱住的头又是三下:
“你这个没良心的就会说花言巧语,现在这点钱你就想卖我!你就卖我我我!”
北堂傲说着就拔出背后尺许银枪,柳金蟾才刚喊出一声:“我冤啊――”就见一根长达六七尺的银枪刺来,将她差点扎在地板上变成人标本。
所有的人都没说话,就见那银枪好似变出来的法器,此刻桌椅,就在柳金蟾面前一分为二。
“你冤什么?”北堂傲手执银枪,脸色森寒,他都看清楚了,这女人看那一百两眼睛都直了――分明就是有把他换成银子的冲动。
“我没要卖你!”她想卖也卖不了啊!再说她是那种人吗?
柳金蟾瞪大的桃花眼只见那尖锐无比的银枪早已经没入下一层的屋顶,引来好一阵惊慌的叫声,但这惊慌声丝毫没能让屋里瞬间冷凝的气氛有半点缓和。
“哦?那是何意?”北堂傲脸上没半点缓和之意,银枪仍然在手,不排除再给柳金蟾再来一枪的冲动。
“只是在想:有人肯花一千两买为妻吗?”
柳金蟾惨白着脸笑道,要知道她娘家加上姐姐们的钱全部加起来都没有一千两啊,他们家还是当地数得上的财主哦!
北堂傲拔起银枪,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柳金蟾,欲扶起来,但一想到妻主看钱的那眼神儿他一跺脚转身就气冲冲地返回里屋:气死他了,这节骨眼,妻主居然想得还是钱!
北堂傲一进屋,外屋方才那千钧一发的惊怖放稍稍缓和,半日才回神的雨墨赶紧含着泪从地上扶起来:“小姐,你没事吧?”这个姑爷绝对不能进家门!
“命大!”她是打不死的小强妹!
柳金蟾软软地从地上爬回座位,接受对面六只眼的同情,笑:“内子冲动!”
船家夫妇立刻点头表示理解:悍夫!怪道美艳不可方物却嫁了个穷书生,果然是凶悍得不可言道。
“这一百两,我收了,你们且先回屋等着,我和内子说几句,就和你们去见那福管事。”柳金蟾心里叹气:这是什么事儿?这种传说中的欺女霸男、买人相公的事儿也让她遇见了!
眼见着那夫妻二人哆哆嗦嗦地从屋里退出去。
柳金蟾方提着那一百两起身去见刚才要杀她的北堂傲,心中内牛:刚才不是她反应快喊冤枉,她现在就是屈死鬼一只――
她终于明白他被始乱终弃的原因了――太暴力!她也想逃但怎么才能逃得不伤人呢?但若是她知道自己要被同床共枕的人卖了,她弄不好更暴力!
第32章将计就计:美夫郎设相思局()
柳金蟾挑起帘子,就见北堂傲脸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拭银枪,一身肃杀之气,很有“磨刀霍霍向猪羊”的趋势。
“一百两!”柳金蟾把银子放在桌上。
“哗啦啦啦——”
北堂傲头也不回,一挥手就把桌上的银子一个不留地扫在了地上,滚了一屋子,脸色隐隐发黑,他北堂傲有的就是钱,虽没肖腾之富,但区区千两还不在他眼底,就想买他
柳金蟾吞吞口水,很想拔腿就逃,但就是逃那样的女人不收拾一下,她柳金蟾内心那点书生意气会鄙视自己的!
“我有个让那女人舍财又倒霉的法儿。但需要你帮忙。”柳金蟾努力不让自己哆嗦地放缓语速道。
北堂傲调高一边眉毛:就她那吃了睡、睡了吃的猪脑子?
柳金蟾叹气,决定转身另外找人,就听身后的人冷问:“什么法儿?”
他北堂傲只想让那个女人变成一堆碎尸,他很久没东西祭枪了。
“美人计!”柳金蟾开心地回头。
立刻一张薄薄的毛边纸就砸中了她的脑袋,北堂傲的指头随即戳在柳金蟾的猪脑袋上:
“你让为夫抛头露面?你是不是个女人?为夫让人调戏、你冲过去找人理论的气势呢?那老色狼欺负到你头上,你却只会看着银子流口水!美人计,你见过用自己男人去当鱼饵的?夫家的名节、夫家的名节岂是丢得起的你个猪脑子”
好吧,柳金蟾承认自己丝毫没有成为女尊世界大女人的自觉!但也不用把她脑袋戳成蜂窝吧!
差点被北堂傲口水淹死的柳金蟾终于从屋里被放出来,就见雨墨和奉书的眼布满同情,雨墨发现她家小姐的地位越来越低了,再不想办法逃,等疯姑爷那一日清醒了,就怕戳小姐脑袋的不是指头而是枪头了!
想罢,雨墨不禁悄悄地扭头看奉书:“奉书,你将来嫁人也会这么凶吗?”
奉书抿唇,想也不想地答道:“想。”
雨墨立刻低头,她再也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美人计被全盘否定!
大女人岂能被口水淹死?
柳金蟾振奋精神,擦去一脸的萎顿:居然骂她猪脑子?她要扬眉吐气地给他看看!
柳金蟾前脚趾高气扬地迈出屋门,北堂傲就打起帘子:“雨墨立刻跟着夫人!”言罢,他又示意奉书过来耳语一番,奉书立刻点头悄悄拿了东西出去。
看着奉书合上门,北堂傲闷闷的胸口吐出一口气,刚才妻主那财迷心窍的模样可把他气坏了,可沉下心仔细一想,妻主除了年轻轻浮些、素日里的性情一个枕头睡了这么多日岂有不知道的不禁暗恼自己今儿这是又冲动了!
北堂傲正看着打包好一堆行装想得出神,就忽听门外响起了缓缓地推门声,他心中骤然一惊,暗道一声:“糟!”他立刻翻身出窗子,站在舷窗外合上窗,只听得那屋内传来悉悉索索的闩门声,他嘴角立刻勾起一抹冷笑: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但在他卧室此刻收拾他,孤男寡女只怕坏了自己的好名声!
北堂傲少不得耐住气,一抬眼就看见了正在河岸东张西望的奉箭,心内一惊,取下自己佩的玉佩朝奉箭就砸了过去。
奉箭正在寻船,忽一抬头,就见自己主子白日出了门,很是惊讶,忙要上来,北堂傲就暗指了指屋里有人,让他去寻个袋子来!奉书立刻去在岸边寻了两个能装人,但又看着装不了人的麻布袋,悄悄上来。
进屋的人是谁,能是谁?
刘萱呗!
话说这船今儿靠了岸,因为故意到得晚,就没能靠在码头正中央,按照福娘的指示,就偏偏挂靠在靠近码头、一处较为的隐蔽的河岸边。
这船一到岸,刘萱立刻就跟那打了鸡血的锅上蚂蚁在屋里走了一圈又一圈,兴奋一边搓手、一边喘气——这是她在船上的最后一天,无论如何她要得手。
眼见着天色渐渐暗下,船上的人一个个地扛着货物下去,而新来的乘客又没找着地儿,估摸着不到天明船上不了码头,新乘客是不会到了
剩下没走的说巧不巧,偏偏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