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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金蟾立刻非常识时务地回应道:“让县令大人费心了金蟾这就去准备,一筹足数儿,这二日就送到衙门请县令大人亲自验收!”你一定好好等!
霍恒很满意地点点头,眼见柳金蟾告辞而去的匆匆背影,暗想你早识得这实务,何至于如此不过,她不介意这柳举人继续磨叽,她的任期还长长长呢!但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儿,这柳金蟾真只是到白鹭书院向她的老师们告辞去了?
“张捕快!”
霍恒当即招手儿令张木洲近前:“去查查!”那几个老骨头可不是一般的硬呢!
这厢柳金蟾一转身就直奔家跑,一心就是想尽快离开白鹭镇,待到孙墨儿返回白鹭书院时再计议归来,但,转念一想,她偷偷溜了,这吉祥米行又要怎么办?
一时间竟觉得乱麻一团,理不出一点儿头绪来!脑子里除了逃逃逃,还是逃逃逃!
她一进家门正想怎么和家人说立刻装备行装,就见早她一步回家的何幺幺,早已经开始号召全家打包暗暗布置包船一事,心里不禁问自己怎么像个男人似的,逢事就想着躲呢?躲得过初一还躲得过十五么?
柳金蟾想着,欲推门告知北堂傲:“准备一下,我们这二日就要出门!”不想她刚欲推门,北堂傲就拉开了门:
“妻主,怎么了?”
打包行装对于惯于行军打仗,走到哪儿哪儿就是家的北堂傲,虽不觉得麻烦,但一想到自己还没夫凭女贵,这节骨眼儿让他跟着回柳家岂不是要轩然大波?柳家主事多么暴跳如雷,他倒不在乎,就是怕自己连累北堂家这个姓氏跟着受辱,所以他纹丝没动。
“县令让咱们捐一百两纹银赈济灾民!”
柳金蟾眼下也不废话,开口就将那霍恒人心不住蛇吞象、明捐实抢的打算说了,说罢她又将霍恒说她相公甩手一砸就是几箱钱儿事儿,连着她在家养着绝色的相公的话儿原样儿与北堂傲说了。
北堂傲抿唇不语,但是柳金蟾眼瞅着她半日不言语,他便知是问他甩手一砸几箱的事儿呢?他低眼想了想,倒也大方的承认了,只是他是怎么说的:
“公公说为夫没个二百两,他就不认为夫是正夫,还让为夫哪里来回哪里去?为夫一想,为夫而今生是柳家人,死是柳家鬼,如何能回去丢人现眼儿所以就让奉箭将那吉祥米行寄放在咱们屋里的铜钱儿拿去凑数了其实为夫嫁妆也不止这个数儿,不是来时带来好些现钱,换了鹿茸人参等物给妻主补身子等物了么?”
柳金蟾头晕了晕,想说你好糊涂,难道不知财不露白么?但这事儿也是自己爹闹得头儿,她若是一味只责怪北堂傲,北堂傲岂不是委屈?不管怎么说,北堂傲嫁进她们家,也是弱势群体,更别说他又不是她们柳家养大的,人家父母当宝贝似的养大的儿,一进她柳家就当牛做马的她柳金蟾就无端端地给他气受,自己还算个人么?
柳金蟾叹了口气,顿觉自己今年叹气的次数是以前十几年叹气的总和。
北堂傲眼见柳金蟾兀自叹气的模样,似乎没有要责怪的意思,赶紧闭了嘴,人这气头上,多说多错!
“那些钱还在咱们家?”
柳金蟾扶头想了想:“那些钱还在咱们家里?”内耗太费神,关键还是共同御外才是!
北堂傲赶紧点头:“恩!”但他心思却也飞转地转着:那霍恒是不是怀疑他手上这钱的由来了?
柳金蟾两手指尖对着敲了敲:“先让人数出不对,先请米行大掌柜来!”
北堂傲一个眼色就让奉书赶紧领了令出去,自己则挑眉问道:“妻主这是?”
柳金蟾坐下喝了口茶:“咱们眼下得离开白鹭镇了!”
北堂傲本想说“不”,但财狼又是自己引来的,眼下如何能驳妻主的意思,只能怯怯地问了一声:“妻主,这是要回景陵县?”
柳金蟾一听这话,抬眼看北堂傲一副怯怯地担心模样,不禁心头一软,拉过北堂傲的手来到自己的身边:“不回!”太违心了!现在她就想躲在景陵县,龟缩在她娘的羽翼下,老死不出来!
北堂傲眼见柳金蟾都急得这模样,居然还念着他的顾及,不禁满心柔软意,要如何吧?他倒是报答她一番深情厚谊,无奈他才依偎过去,外面煞风景的奉书就喊道:“掌柜来了!”吓得北堂傲忙从柳金蟾的怀里起身就往屏风后躲:羞死他了!
290。第290章 典当房产:一文难倒柳金蟾()
柳金蟾满脑袋都是事儿,哪有北堂傲这闲淡的满心满意亲昵之意,眼见北堂傲躲进了里面,外面掌柜又临到外屋前门,她赶紧迎出去:“杭掌柜!”
柳金蟾一迎出身去,北堂傲就令奉箭打下帘子,自己悄悄儿站在门外。。 隔着帘子细细地瞅着外面的情形,只见两个女人一在外面的八仙桌上落了座,茶还没上来,就开门见山张了口:
“说来唐突,其实金蟾想与杭掌柜借银百两,即铜钱百吊!”
杭掌柜一愣,暗道那米行不就一半是你家的?但她是个生意人,又知柳金蟾是个读书人,家中夫婿怎么能在外经营买卖?于是笑道:“柳举人开口,那杭某岂有不借之理由!”
当即应允?
柳金蟾愣了愣,不曾想一开口,人家就答应了,难道不该是需要一番唇枪舌战,再抵押点什么值钱的物事么?
但人岂有和自己的好运说“不”的,当下柳金蟾令人立下字据,只是写到以何为抵押时,她愣了愣,向杭掌柜拱了拱手:“不瞒杭掌柜,这屋舍是金蟾相公陪嫁之物金蟾需进去商量商量!”
杭掌柜忙一副你别害我的模样,急道:“这房舍就莫要抵押了!难道柳举人不知,这房舍去年就让霍县令的千金霍启看中了?”
柳金蟾一听这话儿,惊了一跳,她素知这房舍,是被当地某个有些势力的人家看中了,但千想万想,那里会想到会是当今县令的千金?怪道那霍恒打第一眼就看她不顺眼原来是有这过节在前面!
“那”
柳金蟾眼扫屋中各种摆设,一脸为难,她们夫妻除了这房舍外,她还想不出有什么值钱的物事能抵一百吊现钱。
杭掌柜哪里敢要柳金蟾的抵押物,眼见柳金蟾为难,赶紧先道:“以柳举人的身份,难道小的还担心柳举人会差着小的这点子儿钱么?柳举人您只管画押就成!什么抵不抵的,就是多租咱们米行,多得店租不也在这里面了吗?”
话是这么说,但柳金蟾可不答应签成两年的租子,她这借条儿来日可是有大用的!
思及这大用一事儿柳金蟾忽然又觉得就这么在屋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完,岂不是来日少了人证?而且那县令既然目的是这房舍,那一百吊送去,只怕不但不会知足,还会变本加厉,真当她柳家是金山银山呢?
于是,她不禁凝眉想了想,示意杭掌柜且等等,自己先往屋里来。
北堂傲也听得仔细,眼见柳金蟾进来,只当她是来借物件作抵押,他忙令奉箭将他的妆奁端来,一百两值多少,北堂傲也不知,胡乱就拿了一对沉手的赤金螭项圈掂量
柳金蟾挑帘子进来,眼见北堂傲捣鼓他的首饰,不禁皱眉道:“没事,又捣鼓它出来作甚?”真嫌嫁妆多是吧?
北堂傲拿沉甸甸的赤金圈的手,不禁微微一顿:“妻主不是来拿东西给那杭掌柜的?”
“不过就是随口说说,那真需要用你的钱?”真当她柳金蟾是个吃软饭的么?
柳金蟾说着,伸手拿过北堂傲手中的赤金圈,往那首饰盒里放,不料,她手才接过这赤金圈,就觉得手重重地往下一沉,差点把人拉了下去:尼玛,这是赤金圈,还是打得赤金枷啊?他这娘家也太实在了!
“那妻主”进来作甚?
北堂傲眼见柳金蟾快被两个赤金圈压得抬不起手来,赶紧不动声色三柳金蟾手中的首饰:“难道是来取房契的?妻主这房契可不比别物,来日回来还要住呢?”他可好不容易才把后面那宅子也盘下来,修了练武场!
柳金蟾一听这话儿,一想也是,但
“相公,刚你也听那掌柜的说了,那县令的千金就盯着咱们这房呢?”
柳金蟾想说,不如借此机会,悄悄儿折个价儿卖了她去换个地儿,不料北堂傲不待她说,就十分委屈地道:
“金银散去也就散去了,这屋舍要都没了,为夫住哪儿?难不成妻主又想把为夫往娘家送?还是妻主随为夫不读这书了,先回京城去?”
言罢,北堂傲眼瞅着柳金蟾晶晶亮!
柳金蟾当即胸口一梗:平白无辜跟着男人去男人家混吃骗喝,然后再和他娘家人说,是因为她把她男人的嫁妆挥霍一空了?她柳金蟾脸皮再厚,也干不出这泼皮无赖的事儿!
“相公这房舍留着其实也挺好!”柳金蟾笑得一脸发僵,少不得另作打算。
北堂傲眼见柳金蟾一提陪他回京城就装傻,脸上的欢喜立刻化作乌云拢来:
“妻主不刚还说那县令的千金看上咱们的房舍了么?倘或她心不死,****盯着咱们赈济,今日讨钱。明日讨物,咱们夫妻这点子薄产,岂不是要眼睁睁等着她们母女一次次盘剥殆尽?”反正你得跟我回娘家,见我家姐!把我名分给说定了!
柳金蟾听北堂傲这话儿,可不是和她想到一块儿了?
她不禁就叹气道:“正如相公所说,这霍县令只怕此番索要这银两不过是个幌子怕就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弄不好从哪儿听说这房契在咱们手里了!”这是志在必得啊!
“既如此,咱们就折个价儿卖她们家!”
北堂傲才不在乎这房舍不房舍的,反正离开白鹭镇都要卖,与其到时找卖家,还不如趁着这县令逼迫之时,令柳金蟾随他回京城,把他这飘摇不定的名分定稳当了,只怕比孩子落地还妥当只是孩子的事儿北堂傲想着他那吹弹可破的名节,隐隐觉得是不是去的路上耽搁耽搁,游游山玩玩水?等翻过年
柳金蟾耳听北堂傲开了这口,立刻就要答应,不想北堂傲后面紧接着又来了一句:
“正巧咱们夫妻拿着这钱,一路玩玩耍耍上大半年,等翻过年再回去,咱们就和我家姐说,咱们孩儿是开春那会子生得,必不会让人说道什么!”
291。第291章 听之任之:凭你能谋多远去()
柳金蟾内牛:满月的娃娃和过了百天的娃娃区别很大好不好?自己傻子,也不能当别人是傻子好不好?
掩耳盗铃呢!
“这据说孩子落地这一百天,最好在家才好养,不然据说会养不大!”柳金蟾暗擦冷汗,一副很是担心的模样道。
北堂傲一听孩子会“养不大”,吓得赶紧止住了这念头,待要想个法子哄柳金蟾陪他回京城,偷着把孩子生了,再悄悄回府吧?
感觉自己腹背受敌的柳金蟾,脑子在压力下,迅速活跃了起来:“相公啊,不如咱们假借筹款,来个假卖房如何?”
北堂傲沮丧,不满地嘟嘴道:“怎么个假法?”难道还能偷龙转凤了去?
柳金蟾赶紧悄悄地扶着北堂傲在榻上落座,拿手拍抚北堂傲的手,笑道:
“咱们就和杭掌柜一起,说前日米行被砸、而今县令大人责令要交的一百两赈济款,咱们又无处筹措,所以要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