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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柳金蟾细心地发现,素来堪称老好人的周燕,那张脸也忍不砖了僵,旋即应了一声,一面令家仆引着北堂傲往她后院垂花门处等着,一面领着柳金蟾黎荔过来给她大姐周鹤介绍:“这是黎荔,大姐见过!”
周鹤脸上堆出几许笑容:“张捕快可是个大忙人啊!”
黎荔立刻笑道:“可不是忙,偌大一个白鹭镇受了这么大灾,灾民们又一群群地往镇上来,最可恨的是那两船白来石的官粮,别说分,就是****怎么熬粥赈济灾民,也是杯水车薪,可不成日里不着家,就跟着县令大人身边鞍前马后的忙个不停!”
周鹤立刻恭维黎荔的相公是县令大人跟前的红人:“你相公可是个家里家外一把手的能干人儿,县令大人身边离开了他,只怕都转不开,依我看,你相公可是十个女人也比他不上!”
黎荔立刻笑得合不拢嘴,直说“谬赞”,“谬赞”毕,她又补了一句:“哎——人太能干了,也辛苦!”差点没把柳金蟾当即恶心死!
周鹤黎荔二人心口不一地恭维一番后,周燕终于得出空来介绍柳金蟾:“这就是,买了咱们对面那个小四合院,就是正门对着正大街,原先老白家房子的,柳金蟾!”
不待周燕说出“这也是我的同窗”,周鹤就露出了一脸的鄙夷来:“俗话说的好无奸不商,原来你就是那发灾难财,趁着大灾开米行的人家!”
柳金蟾心里一梗:她就说不该来嘛!
但凭什么说她家发灾难财啊?米价是不低,但全镇就她前院的米行在稳住全镇的米价没涨上去!别的地十文出去还买不到一升了呢!
“大姐,她是我同窗!”为避免家姐说出更不堪的话来,周燕赶紧开口。
但周鹤看米行不顺眼整整三个月,每每在她们门口想说点什么吧,里面的伙计比她还凶,而今逮住了主人,她岂肯就此罢休:
“这么说来,你也是读书人,就更不应该干这等缺德事了”
柳金蟾刚是看周燕面子忍,眼见周燕也无法,她又没差她们周家钱,凭啥乱栽赃她啊?再说,这近一月来,都是前面的米行替她们家出米出钱施粥的知恩焉能不图报?
读书人怎么了?不吃饭?
“你我素昧平生,你怎知我家做得不是正当营生?”柳金蟾脸一沉,比这周鹤还嚣张,尼玛,她也是村长女儿,村里横着长大的!她大姐还发高利贷呢!
“就为你是读书人!”周鹤一顿,立刻嚯得起身,与柳金蟾平视,压住柳金蟾的气焰。
237。第237章 谣言四起:米行掌柜的应变()
无奈柳金蟾身量高挑,周鹤不站还好,一站起来,足足矮了柳金蟾半个头,立刻气势就被完灭了。
柳金蟾脑子一转,笑:“忘了和你说,我是暂时寄宿在夫家的!”从商的,可不能考科举!差点被人拿住把柄!
“那也应该规劝”周鹤不死心。
柳金蟾也不等人说,转过身,只向周燕道:“周姐姐的门不好进,如果改日周姐姐与姐夫来金蟾家做客吧!”
言毕作揖,柳金蟾一点也不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尤其她从来就没贪慕过白鹭镇周家的势力——主要是,她又不是白鹭镇人,更不会常呆白鹭镇!
周燕一脸尴尬,只得在周鹤的不悦中,行了一礼,转身赶紧送柳金蟾和那边的北堂傲抄了就近的角门角门出来:“刚才的事儿”
“是金蟾该说不对才是,辜负了周姐姐的好意u才的冒犯之处还请周姐姐见谅!”柳金蟾赶紧再度作揖,拉着北堂傲欲回。
周燕不禁追了两步道:“家姐一直如此燕子也不敢”
“周姐姐回吧c姐的为人,金蟾还不知道么?还请赶紧回吧,不然你家姐不得疑你!”金蟾拉着北堂傲示意周燕赶紧回去。
周燕一听,赶紧要回身,只是走了两步,迟疑了一会儿又转身道:“那改日,燕子携内子来访!”
说毕,周燕转身赶紧进了屋。
北堂傲隔着青纱瞅柳金蟾:“你同窗?”
柳金蟾耸耸肩:“我们睡一个屋!”
北堂傲垂了眼,一颗心微微落了落,这下他对白鹭书院是彻底落了心:几个女人睡一间屋,不怕柳金蟾在上面睡出什么幺蛾子来!
下午,前面米行的掌柜忽然来说,如今外面也不知是谁散布了不利的流言,说什么“他们趁机赚黑心钱”“故意抬高米价”的语,还是指名道姓就说是他们米行,像是有组织有目的地故意挤兑他们米行,大有煽动饥民逼迫官府查封了米行,收缴货物的意思。
柳金蟾在那边读书,听得也皱了眉,不用多说,就她这个外行也知,这显然是不正当竞争,但手段还特别高,尤其在这节骨眼上,民众最容易被煽动
北堂傲斜靠在屋里的卧榻上,隔着门,也不懂这生意上的事,反正这是肖腾身边的老掌柜,他这个冒牌的二老板,着实也拿不出主意,若问他怎么办?
他北堂傲就不信,他长枪一握,坐在那米行门口,来一个穿一个,谁还敢上前?至于官府他一只脚就能踩死那蝼蚁,她小小蜉蝣还能撼树?
但至于么?就眼下这百来两银子的米?他昔日一甩手给慕容嫣的那上百两,都不止这个数!所以,为这个杀人,他吃撑啰!
“你意欲如何?”
北堂傲低头看自己刚才练枪时不小心弄断的指甲,越看越的光秃秃,不齐整。
“小的想,先将米都压下将那边米仓的所剩无几的米故意开仓卖完,就对外说是卖磬,然后将那日运来上百斤棉花放进去,暂时店面改做布匹棉花的生意。过了这风头再伺机行事不迟!”
柳金蟾那边一听,暗叫一声“高”,说好听这叫“待价而沽”,说白了就是“奇货可居”囤积货物等高价,既避过了风口浪尖,又能再赚不菲的一笔,到时一出来稍稍再把米价一压那就是一石三鸟,还能博个好名声——
哎,都是人闹的,人家的钱,她可不敢乱插嘴!
柳金蟾听得懂,北堂傲听不懂这里面的玄机,只是觉得这也不失为一种以退为进之法,于是摆出一副绝对信任的模样道:
“你觉得怎么合适就怎么做!店交给你,就是让你全权打理的,你觉得好,就是好,你的决定就是本公子的决定!百来两银子就是全打了水漂,本公子也信你能扳回本来!”反正你说了我也不懂,不如不说!
柳金蟾一听北堂傲这话儿,顿时冷汗直淌:那个米行老板也真敢交给他来代管,不是放宽了心来赔钱的?
少不得,她从旁说了一句:“这个主意,一石三鸟,听着极好,掌柜的只管照着自己想的去做就是!”她不敢说很懂,但起码表示一点点懂吧!一百多两全打水漂她们家有这么钱赔吗?
柳金蟾的话一毕,刚才还生怠慢之心的掌柜,立刻微微生出三分警惕,暗道这夫人言简意赅,一听就知他的打算再一想她身边那个“袖里吞金”的小丫头,暗想,难不成是有点来头的人家?
但说没来头吧,这里面的公子可是贵不可言啊!
掌柜不敢怠慢,领了意思赶紧悄悄儿退出去布置,告诫其余伙计,而今管事这个的夫人可是个肚子里有货,深藏不露的为了表示深藏不露的深度,她还故意指了指掐指就知价儿的雨墨儿:
“这就是她身边的随从f诉账房先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千万别让人疑咱们!咱们可都是老人了。别在这节骨眼儿露了脸,丢了饭碗!”
晚膳后,日过傍晚。
北堂傲白日里见柳金蟾开口帮他管事,不免觉得自己有点丢人:竟然听了半天,没听出那话里的“一石三鸟”来,但问金蟾吧?岂不是就坐实了自己的不懂?
他不动声色,左思右想,暗问自己这是也跟那些居家男人脑子似的没以前好使了?没道理啊,他还没当爹呢,干脆也拿了本书斜卧在靠枕读起来。
不料他看完一本惯常看的春秋毕,抬眼见柳金蟾还在哪里温习旧课,本想抽了金蟾手里书,让她陪自己出门走走,但心里说不清,总有些隐隐的不安,总觉得于什么事儿,有些心神不宁,索性就随手拿起手边案几上的书。
一目十行过去,心内陡然一惊,他赶紧将那书名奇门遁甲看了看,胸口的气就陡然上了来:
这是读得什么书?****埋头读书就读这类书?还敢乱换偷龙转凤?
238。第238章 晴天霹雳:爹爹要来白鹭镇()
北堂傲手握艳书,抿唇眼斜柳金蟾,要如何又不好如何,只得笑脸盈盈:“妻主近来不知都读了些什么书?”
柳金蟾不解何以如此问,不是最恨她读书不理他么?
柳金蟾抬眼瞅今儿微微有些反常的北堂傲,眼一扫过去,眼见北堂傲手握一书,斜卧半塌做慵懒状,脸上不见一丝幽怨状,两眸还晶晶亮亮地望着自己,一看就知没好事!习惯地,眼就朝那书面上扫,无奈人近视,扫了半日愣是没见着那书上的字。。
柳金蟾嘴张了张,欲开口随意遮掩遮掩,外面奉书就进了送了两封信到北堂傲手上:“苏州驿馆转来的!”
北堂傲眼扫了扫那信笺外的壳子,一封是白鹭镇捎去的,另一封竟是什么景陵小县城捎来的,到的日子都是半月前了,不禁有些无语:白鹭镇距离苏州不过两日的水路,怎就耽搁了大半月了呢?
柳金蟾眼见北堂傲忙了别的事儿,赶紧重又埋头书本,谁知他下一秒会不会又把她的书果断没收了?尤其这后面三个月书院这个保护伞都不靠谱了
柳金蟾赶紧低头,还不及将那书翻上三番,身后北堂傲居然漫不经心地开了口:“妻主的信!”
柳金蟾眉一挑,暗想是家里也来信催她回去了,她赶紧起身,北堂傲已经挪步过来。
“喏!”北堂傲先递上一封无关紧要的白鹭镇的,若是他所料不错,想来当初告诉他们不用回白鹭镇,直接从苏州就可以返家的!
果然,柳金蟾用小刀将信封一拆,那信落款就是白鹭书院,再看行文,寥寥数语,言简意赅地,就说说了白鹭书院近日收到家书无数,都是父母盼望子女暂归的意思,接着又说读书人素来是“百善孝为先”,又云“父母在不远游”岂能让父母忧心,结果就是放假各自回家报平安,三月后归的字样!
无甚新奇!
北堂傲目扫这白鹭书院的信后,心里约莫就知这后面的家书要说什么了。
于是,他缓缓地又拿出手中颇有分量的另一封景陵来信:“妻主,家中也有来信!不知公婆是不是也催咱们回去呢?”
柳金蟾一听家中来信,一颗心二度颤抖。
努力不让手颤抖地接过家书,柳金蟾汗流不止地用竹刀裁开信,待要拉出来吧,北堂傲还一动不动地杵在她身侧呢!
“相公坐!”柳金蟾指了指距离自己约有两步距离的椅子,笑得格外体贴。
北堂傲则回以十分贤惠地笑容:“为夫陪妻主一起看,也不知公婆是不是也在担心咱们夫妻的安危,只怕也是催咱们回去呢!”
柳金蟾心塞,却又无法,只得在北堂傲殷切的盼望着,胆颤心惊地缓缓将家书一折、一折、再一折地打开,一看信上的字,她的差点就要跳出来的心哦,又回去了!
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