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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就不易了!”
肖腾素来是墨儿说什么就是什么贤夫,当即就命进宝去安排南下的船,顺便整理行装。
宋玉和陈先红有些傻眼儿,这说走就走,钱呢?船资从哪儿来?但她们几个走了,他们两留下来是不是有点尴尬?
慕容嫣也是微微一愣,不禁道:“你们不是才到苏州么?”
死赖着逛街还说得过去,人家要下扬州,她也追着去,是不是有些奇怪,但她一瞅奉箭手里那鼓鼓囊囊的银子,立刻就想起家中因她而欠下的债
“去扬州也好,扬州的瘦西湖也别有一番景致,正巧我暂时不回京城,不如与你们一同南下扬州!大家正好有个伴!”慕容嫣想也不想赶紧改口。
北堂傲那心“咣当”一下就沉了。
雨墨担心又是一个来白吃的,赶紧道:“那可是得各出各的钱,我们姑娘还背着债呢?”
慕容嫣一听这话儿,赶紧道:“那是自然!”梯己她还是有几文的,就是不够问爹爹匀些只怕就有了!
反倒是陈先红和宋玉愣了,他们身无分文,去干什么?都低头不知声,但离了他们几个,他们又吃什么呢?驿馆托孙大人的福不问他们要钱,但吃总不会也提供吧?不禁有点愁。但现在人多势众,二人也不方便说话,只是不语。
207。第207章 各自布局:柳金蟾再斗福娘()
既然大家无异议,大家就各自打道回府准备,只是柳金蟾走走停停,发现那福娘家盯梢的人还是步步跟得紧,眼下哄大家去扬州,她不偷偷背着北堂傲解决了这个福娘,以绝后患,难不成下次还要躲躲藏藏一辈子,她可不是一个人了
柳金蟾不禁放慢了脚步,故意走在了人后,故作神秘地问雨墨:“游湖的船订好了?”
雨墨赶紧放慢脚步,让那偷偷摸摸跟人都不会跟的傻大个靠过来,方附耳微微用彼此都能听得明明白白的声儿道:“订好了,待姑爷一上下扬州的船,城东的芯叔就能上船随你北上了!秀,你真能把姑爷手里还剩的四百两拿到手?”
“这还能骗你实话告诉你,就在我手上,你小心行事,别让姑爷又听出端倪,坏了我的好事儿,知道不?”
“小的明白!这就去收拾东西!”雨墨立刻就要走,紧走两步,又赶紧道回来,似是很要紧地叮嘱道:“秀,记住,老时间‘月上柳梢’,先上湖西的乌篷船,再登北上的船别弄错了!”
主仆二人鬼鬼祟祟就赶紧分头而行。
福娘派来跟踪的人得此消息,又见柳金蟾跟着众人进了驿馆,立刻叮嘱另一个留下继续盯梢,自己赶紧返回刘府向福娘汇报!
福娘今儿偷鸡不成蚀把米,让柳金蟾白白又讹了五十两去,在屋里哪里坐的下,只巴不得今夜就能立即剁了那柳金蟾,无奈那柳金蟾身边的天仙相公可是一个厉害人物。
一想起自己当日被那男人一扯被单,连人带被全滚落在地的狠劲,她就心有余悸,觉得这男人需要用药药方可下手。
可要如何避过那人精似的柳书生拐了她相公来下药,再趁着那柳金蟾失了她相公庇护落单下手一切都需要好好儿、周密周密又计划好,不可有半点遗漏。
福娘在屋里走来、走去,绕得一屋子的人眼都晕了,可叹她正夫还在屋里哭哭啼啼说她又白糟蹋了家里,他省吃俭用好不容易匀下来的五十两白花花的雪花银子,气得福娘直骂:
“唯男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头发长见识短!”骂罢,一脚踹了门子,就要奔前院另作筹谋去了,她就不信她这几十年的老姜会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野丫头!
她正气急败坏要踏出门来,派出去盯梢的绪子就屁颠颠地跑了来:“管家不好了,那小书生要带着他相公去扬州!”
福娘刚把人都派去码头查点,打招呼,看谁家敢装了这对狗男女!
她才刚得信,说码头的船家都得了消息,说一见她们立刻给她送消息,她一颗心才要微微落下做筹谋,另一个盯梢的又跑回来报告说:
“管家管家,那小书生说要下扬州是调虎离山之计,其实是”叽叽咕咕就是一串密告,听得福娘眉飞色舞,喜上眉梢:
“当真?”两个人分开了就好!
来人立刻点头:“千真万确!”
福娘点点头,想了想,赶紧布置人再去查仔细了,常言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她在柳金蟾手里连吃两亏,再不谨慎,那她这几十年的官场就算是白混了!
福娘的正夫有戏,赶紧出来:“妻主这是?”
福娘面露得意之色,傲视其夫:“六十两算的什么?这小书生手上有四百两”一千两就花得只有四百两了,心疼死她了!
其夫一听,立刻欢喜:“那不是要回来连本带利翻了四五翻不止?”商人之子算利最是厉害,一张脸顿时乐开了花儿。
福娘笑笑,不敢说这四百两就是追回来了,也还有六百两的亏空呢!
一年的时间弄不回这一千两福娘眸底的狠戾立刻积了上来:眼下除了把小书生的相公拿来抵账了但他见着了她与哪儿人的事儿,就怕福娘待要踌躇,只是一想小书生相公那等绝色她不禁心神一荡,邪念顿生:定叫那小相公有口难开!
无奈,她才欢喜不上一刻,外面就忽然来了消息:
“她们说订不到船,不走了!”
福娘陡然起身:“不走了?”
“是!”
“可知为何?”
“不知!”
“快去打听——”
眼见到嘴的小肥羊眨眼又要飞,福娘真是急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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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扬州,小雨初歇。
隐隐放晴的孔雀湖上一只画舫荡荡悠悠,彩绢翻飞,乍一看还有真有一点儿某某谷谷主出世的绝尘感。
柳金蟾挺着肚子,被北堂傲捧在两膝之上不时地轻啄,不是他有多喜欢,着实是柳金蟾说一个青楼的头牌,通常都是这么伺候女人的!他忍!一忍了忍了三日有余,就成了恶习。
左侧是琳琅满目的瓜果,奉箭跪坐在波斯毯上削瓜果,然后一盘盘堆叠到案几上摆成花儿,然后一盘盘地呈给北堂傲手里,喂食。
右侧是奉书打扇子,轻轻柔柔。
轻纱外,女扮男装的孙墨儿手执长琴,衣带飘飘,远远看去颇有谪仙之姿;身侧她相公肖腾面带薄纱仿西域美人,手抱琵琶,就是浑身包得滴水不漏,不像西域美人,倒像包成粽子的花孔雀。
余下,招财进宝衣着简洁一如孙墨儿,一个拿萧、一个握笛子,连洞眼都按不住。若不是楼下真有几个花了百来文,骗说来助兴的卖唱哥儿,这画舫别说仙乐飘飘,就是魔音穿耳也打不出一个屁来!
宋玉、陈先红慕容嫣则被骗说游湖,都在下面浑然不觉的扮嫖客兼窑哥儿,也算为他们数日来白吃白喝付出点代价!
柳金蟾闭目养神,眯起的眼儿尚未拿起瞭望镜窥探岸边,福娘与众仆在岸边铲土的懊恼,就看见北堂傲手拿瓜果就要递来粗粗的动作,就忍不住提示道:“相公大人啊,哪有用手你这么喂的!”又不是喂狗狗!主人喂狗狗,脸还有笑容呢!
“那拿什么喂?”难不成用脚?
208。第208章 计划失败:一群只会添乱的()
北堂傲对柳金蟾吹毛求疵的要求当即赏了一个大白眼:别得寸进尺。。
“相公不是为妻说,你真就是一块做良家妇男的料,你家去吧!”别折磨为妻了!
柳金蟾这三天教得口水都要干了,北堂傲脸上连最基本的职业性微笑都没学会c吧,他要做冰美人就做冰美人吧,但哪个女人会相信:她柳金蟾屋里有一个绝色冰美人,在外面找慰藉,还花钱找个冷屁股来贴?
发疯了差不多!
如果刚才是不耐烦,那么一听柳金蟾喊他“家去”的北堂傲,此刻就是真正的冷如冰霜了:不走,就是不走!
北堂傲的回答是把头一昂,他傻了才会把一匹狼放进一群衣不蔽体的饿羊里面——倘若他们真把柳金蟾的魂勾了,又悄悄儿私奔了怎么办?
柳金蟾长舒一口气:“用嘴了!”这种基本知识都不具备!
不待北堂傲把眼瞪圆,柳金蟾再接再励教导道:“相公,青楼的哥儿喂客人吃食不仅仅是喂食物而已!”她一点点教他总行吧?
“那喂什么?”难不成连肉带果皮?
北堂傲眼斜柳金蟾:他就不信她还能从瓜果里喂出肉来!
柳金蟾深呼吸,当即拿了一粒果肉放在自己的唇齿之间咬住:“哦哦!”看我!
北堂傲露出不屑:这个他也会!不就是叼着么!北堂傲作势也要拿一颗含在嘴里,就感觉柳金蟾的脸压了过来,吓得突然不会动!
柳金蟾要靠近,无奈北堂傲把嘴闭得蚌壳似的,气得拿手就拿下唇上的樱桃,就好不不客气地命令道:“把嘴张开!”闭着,她怎么喂!
北堂傲的脸立刻有点红,因为整整六双,十二只眼瞬间就朝着他露出灼灼的目光。
“妻唔!唔唔唔”
北堂傲来不及说“不太好吧”,柳金蟾就将她唇上的樱桃用舌抵进他的嘴里,还果然送进来不仅仅是樱桃,还真有肉。
周遭顿时屏佐吸声顿起,北堂傲羞得“蹭——”一下,从脸红到了脚趾尖。
“会了吧?”
柳金蟾一把放开连挣扎都不会了的北堂傲,不及看北堂傲的脸,张口就来。
只是她话才起,北堂傲就好似突然回了神似的,一把推开了她,好似受惊了的少男一般,一把抓起塌边用作装饰一件外套,将自己整个人连脸带人都挡实了!然后
北堂傲跑了——
柳金蟾无语了,她回看北堂傲离去的方向,再回首,想问自己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么?孙墨儿等人的脸更是无比的夸张地看着她,全成了“哦”式提气型的木偶娃娃!
得,柳金蟾宣布,她计划失败!
柳金蟾躺回卧榻,恼怒地一挥手:“不玩了!”
另一个比她更愤怒的声音就如雷鸣般轰来:“你对他干了什么?”
四座一惊,就见得慕容嫣手执大刀指着柳金蟾一副要砍要杀状!
众人傻眼了:这是玩得哪一出?
还是柳金蟾反应快,急中生智说了一句:“演演戏!”
演戏?
“演戏?”慕容嫣愤怒的脸一回扫:此情此景,是不像正常人!
“什么戏?”慕容嫣眼睛一亮,立刻有了兴趣。
柳金蟾摸摸自己的大肚子,艰难地爬起来:“连环计!”不玩了!折寿哦!
“别走啊!谁演貂蝉?”慕容嫣兴致很浓,此话一问,立刻就想到了刚跑出去的北堂傲,不禁脸微微露出不自禁的喜色,赶紧毛遂自荐,“我演吕布!”
柳金蟾脸抽抽,难不成她像董卓,大腹便便?
“如何如何?”慕容嫣大刀一横,英姿飒爽犹酣战的模样,自我感觉极好!
孙墨儿挠挠头:“你演吕布,谁演貂蝉呢?”简直胡闹,难不成她又在这演歌姬?
肖腾当即取了面纱,往地上一丢,想往下去,但一想下面都是些什么人,赶紧着,转向北堂傲,打算问问什么滋味,貌似挺好!
肖腾一走,招财进宝就跟着过去了,剩下的当美侍的奉箭也擦了一脸的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