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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不清楚辽河上游铁岭、图昌等地暴雨的情况,但是,很显然的情况是,辽河、浑河由北向南是一个v自行的结构,而地处v字正中的盛京府这一次必定是重灾区,而二镇摆在盛京府正面的长滩屯据点显然也是有被水淹的危险的,现在必须立刻作出下一步应对天灾的预案!
章奎站在地图前面,心中却是难以决断,辽阳府在盛京之南,相隔辽河,而现在辽河、浑河上的火轮、货船已经小型炮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以说,在盛京西面发生的决堤事件对于自己来说,是一次沉重打击对方的机会若是洪水足够凶猛,甚至可以不战而胜!
而自己要做的,仅仅是尽快撤走可能出在危险区域的长滩屯驻兵,事实上,长滩屯地势很高,而且城墙经过水泥和砖石加固,即便是遭遇大洪水,也是有抵御能力的,所以,这完全是一次可以借势加以利用的大好机会!
但是,他也非常明白一点,撤离长滩屯大部军队,就意味着放弃对辽河、浑河平原,任由洪水猛兽肆虐这片土地,而这片土地,最终那还是要自己接下去来管理的,那里的百姓,不管是汉人还是八旗,或者是达斡尔人、蒙人,那也是华夏的子民,要他们为军事上的胜负付出生命的代价,这也是十分的残酷
是付出士兵攻城死亡的代价,还是任由洪水肆虐,最后借势而胜,这确实是一个难以立刻作出决定的问题!他来回走动了几圈,才将茶杯中的冷茶一饮而尽,然后来到地图前,转头问身后的几人,“盛京的依克唐阿听到这消息,你们认为他最有可能的行动是什么?”
“撤回沙岭堡的守军,死守地势较高的白塔堡,”马德胜看了看地图,立刻做出了他的判断,“盛京城墙坚实,我看洪水未必能毁坏城防,倒是大水注入城内,这死人肯定是必然的,而且若是一时半会儿不退,瘟疫也是很难控制的!”
他的判断中规中矩,其他人也是点头赞同,倒是马匀撇撇嘴,开口说道:“这依克唐阿在我们正面抗了这么久,虽然咱们也没出什么重拳,不过这厮带的兵也算是有些套路的这辽河、浑河闹水灾想必不是头一遭吧,难道他们会这么容易被水淹死?”
众人设想着各种可能,却因为北面洪水的最新情况并无消息,一时间章奎无法做出判断,过了晌午,他还是决定做出稳妥的安排,毕竟从兵力、军备、士气上而言,自己都是占尽优势,没有必要冒这种风险,而当ri,辽河、浑河下游正在运输货物的火轮拖船都被集结到唐马寨,清空货物后,全速北上,先将长滩屯的驻军撤离大半。
到了下午时分,从长滩屯拍发来的电报送来了最新消息,决堤的不仅仅是巨流河口、长滩子两处,还有上游三十多里地的十方堡,洪水已经淹没了老边站和净烟堡,周围村落已经是一片汪洋,长滩屯派出去的快马斥候,都有数人失踪,可见北面情况的危险。
傍晚时分,章奎正在拟发向běi jing军政部报告的电报时,天空已经传来隆隆的雷,随后,瓢泼的大雨洋洋洒洒的倒灌了下来,短短半个时辰,城内都开始积水了,很快,负责民政的官员和巡捕局的官员都纷纷赶来报告,要求调预备营去浑河河堤巡守,以防止河堤决口,辽阳府也立刻动员了起来。
相比紧张、有序的辽阳府,此刻的盛京城内盛京将军府里却是一片肃杀的气氛,窗外的大雨相比辽阳府有过之而无不及,堂上,一个黑须虬髯的壮实军官正被着双手看着桌案上一副毛笔绘制的地图,而下面,几十个整装的文官、武官都是表情紧张的看着这人。
这黑须虬髯的军官正是盛京将军依克唐阿,早年从军,随副都统开隆阿入关,从征江南,讨伐捻军,久经战阵,后驻东北,曾以200骑袭破两千马贼攻陷的伊通城,在旗人中有东北虎将军之称,不过,此时此刻,他却完全没有当年横刀立马时的豪气了。
大清的江山显然已经不在了,唯一现在掌控的东北三省,却已经是岌岌可危,东北练军和八旗军的军力,先后做过墨尔根副都统、黑龙江副都统、盛京将军的他岂会不知道,而与面前这辽阳府新军交战的情况,他是亲自到前线观察过的,对方非但防守严密,而且士兵训练有素,军械更是jing良,即便是自己得到了一批俄国人提供的后装步枪,装备上依然毫无优势可言
这时候,旁边幕僚凑过来,低声禀报道:“大人,人都到齐了,您看是不是宣布出击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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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9章 依克唐阿的反击()
幕僚的话让盛京将军依克唐阿从沉思中回神过来,他低头看了看地图,转身来到桌案前看了看下面的官员,窗外一道闪电猛的亮起,照得众人的脸都是惨白惨白的,一个个都盯着自己,神sè间都充斥着各种奇怪。
确实,在这个时刻要出城攻击,确实是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依克唐阿却比任何人更清楚另外一点,若是在大晴天下,自己这边东拼西凑弄起来的十几个营,根本没法子去和对方展开任何的攻势,而对盛京历年水患也是知根知底。
若是水势大,盛京府西北面的贺浦河可以起到一定舒缓洪水的作用,所以,盛京城虽然遭过几次水灾,却从未出现过大问题,而且,他担任盛京将军这些年,对城防的加固那是不遗余力,自然也考虑过水患的问题,所以,虽然之前斥候飞报西北辽河决堤之事,他只是传令按照惯例征召民夫准备修复堤坝。
当然,这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搞定的,至少要等洪水退去后,才能逐步开展这辽河的治理,而之前,这些民夫的作用怎是在贺浦河东岸进行加固河堤,这样虽然河西大批村镇是不可避免的遭了洪水,但是,至少河东大片平原还是有可能保全的!
而事实上,这一次的洪水的来势也是大大超出他的预料,辽河上他得到的消息,至少有六处发生决堤,而浑河上游萨尔浒城也是暴雨如注。他前ri已经在浑河近盛京段征调民夫看守河堤,但是,上游惠远堡还是决堤了!但是,这一次的决堤,却为他提供了这次作战的机会
决口的浑河水淹没了惠远堡附近的村镇,同时向下游由辽阳新军助手的抚西城而去,今天下午,斥候探到洪水已经淹至抚西城地势较低的东城墙,城内的军队正在紧张救灾中!
依克唐阿立刻看到了作战的机会,一旦攻略了抚西城。向北的退路将得到完全的保障,同时,抚西城还能控制到东面山区的煤矿,据说那是辽阳府那位章总兵出资开办的,据说开采的煤炭还大量供应辽阳府的铁厂和驻防旅顺的北洋水师兵舰。
虽然抚西煤矿对于辽阳府的重要xing他并不是十分清楚,不过,在抚西驻防有两个营新军的防御力量,这让他确信一点。打击敌人重视的地方,必定是有效和成功的作战方略,所以,若是占领抚西城并且摧毁这座煤矿,必定能让对手郁闷一回!
更重要的是,就在一天前。从赤峰ri夜兼程赶来的信使带来了让他最担心的消息,承德府前线的战事已经确认全线崩溃,算算ri子,这战事开始不过十余天工夫,怎么就败的如此迅速。所以,作为东线作战的他,现在不得不展开一些行动,以减轻西线承德府方向的压力,为赤峰驻防的亲贵们争取一些时间。
主意已定,他再不做迟疑。看了看右侧健锐营翼长永昕,“永昕,此战前锋堪为重任,你率两营步甲兵、一营马甲兵为前驱,务必在天明之前抵达抚西城南门,南门有人接应,五更之时看到城门内策应,即刻发起进攻!”
翼长永昕是依克唐阿的心腹。自然知道此战的重要xing,虽然心中也是颇有些忐忑,之前在抚西城哪一战,他并非驻军,却也是参与的,他是接到消息后去接应的,结果驻防抚西的一个营八旗兵,逃出城的不到二十个人,完全给人包了饺子。
当时看到抚西东门被炸开,对方并未修复,所以前驱的骁骑营想趁着对方立足未稳发起反击,结果双方在城门内激战半ri,骁骑营损失了三百多人,却根本无法更进一步,最终在城内之敌肃清后,被对方赶了出来,若非自己跟进接应,骁骑营免不得还要吃大亏。
现在时隔两个月,这抚西城的城门那肯定是早已修复,至于当ri激战炸塌的城墙肯定也是修好了,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抚西城遭了水灾,想要一战而下,这难度也是不小不过既然大人战意已决,他自然不能落了锐气,立刻大声领命而去。
“骁骑营翼长恒森,你领两营马甲兵于抚西城南策应,领四门俄国骑炮,炮轰北门,策应南门攻势若是东门水灾有机可乘,务必落空命令一道道发布下去,依克唐阿则亲自领4营步甲兵督战,同时命令督粮官调集民夫确保补给,好在抚西城离着盛京确实不远,这方面倒也不虞担心!等各营兵马集结完成之后,这连绵的雨竟然停歇了,只是,天sè还是黑沉沉的暗淡无光抚西城,驻防这里的是马尾保安团出身的军官成刚,这位当初在琉球岛战事中立功受奖的小队长,现在已经是营千总了,下辖二镇第十营和新编二镇25营,所谓新编营就是以二镇军官为主体,士兵为辽阳府预备役中征召编组的,作为一线部队的补充力量。
现在,辽阳府的军队中,六成半是这种新编营,所有预备役士兵都是经过两年的准军事训练、并且通过二镇相关考核的,相关军事素质虽然相比主力部队有些差距,但是比起新兵蛋子来,那可绝对算得上是老兵,唯一缺乏的仅仅是战斗经验而已,而这显然不是训练能弥补的,而这一次,章奎征召了几乎所有的预备役,显然也是有让他们参与实战,获取宝贵的战斗经验的意思。
虽然已经是深夜,成刚却没闲着,攻略抚西城后,这里就实行了完全的军事管理,毕竟这里是前线,而且还是确保抚西煤矿的重要据点,所以,即便是得到了上游浑河发生溃堤的消息后,他也毫不迟疑的下令招募民夫到东城筑堤坝纺织洪水灌入城内,同时打开粮仓,向城内百姓发放赈灾粮,凡是参与修补城防、东城堤坝的,每ri施粥。
这么一来,虽然东城部分民户发生水淹的情况,这城内倒是治安稳定,而且随着大量民力的投入,东城城墙非但没有任何损坏,东城区被淹民房的情况也得到了缓解不过,他可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这东城城墙可是在大水里泡着呢!
在和手下军官和负责民政事务的当地乡绅商议之后,他决定第二天一早就派斥候出城探查北方水患的情况,他甚至考虑抽调部分民力到上游去救灾
在营房猫了半夜,迷迷糊糊之间,他听到外面有人在和亲兵大声说话,掏出怀表看看,才不过四更天,等亲兵进来报告,说是斥候营大队长刘盛来禀告重要消息这倒是让成刚立刻jing觉了,立刻把人叫进来。
“大人,城外好像有些状况,不是要派人去上游探查情况,昨天我命人三更天出发,好在中午前把消息带回来,结果辰小五前面跑回来,说是遭遇一股不明势力,只是因为夜深,实在无法判断,所以匆匆返回,我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