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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郎、刘根。你们两个是迁西过来的吧!”唐文早就想过要快刀斩乱码,不过这地方上的势力也不好随便处置,否则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极其容易闹出乱子,而且。小地方这些大家族的势力极大,这挖萝卜说不定就带出一地泥,还是迫切需要一个切入点。
李大郎是个二十岁出头的黑汉子,而刘根则是个个头不算高、略显单薄的汉子,听到问话,李大郎立刻来了个像模像样的敬礼。“报告长官,俺家在迁西横河村,咱家是迁西有名的木匠,刘根是九山寨的,他是孤儿。”
对于这些新生力量的jing神头,唐文自然是比较满意的,点点头严肃的追问道:“迁西县太平寨黄家,你们两个都知道些什么?”
李大郎挠挠头。似乎并不了解太多,只是嘟囔了句,“报告长官,太平寨黄家那是迁西最有钱的人家,我老爹年轻时候还去帮黄家改过瓦楼,说那屋子气派的不得了,不过离着横河远,倒是离九山寨近!”
唐文听到这里,转头望着刘根,没想到刘根此刻竟然表示十分激动,他有些诧异的问道:“刘根,你知道这太平寨黄家吧!”
“报告长官,太平寨和咱九山寨有世仇,黄家一直占着滦河上游的取水口,靠东面村子的庄稼用水都要向他们黄家缴水钱,否则就不给放水,我爹妈、还有族兄弟十几口人,都是和黄家抢水被他们活活逼死的,现在九山寨的田十有**都成了他们黄家的了!”刘根愤恨的一字一字的说着,这让军官们都十分惊讶。
唐文立刻意识到,这可是非常生动、鼓舞斗志的现实课堂,早几年在越北,他可是看过多次由互济会牵头搞的农民诉苦大会,而自己手头上,现在可有几十号熟悉互济会cāo作的人手,而唯一有点难度的是,根据刘根和李大郎的描述,这黄家在迁西的势力非比寻常,县城和太平寨里上上下下几乎都是黄家的人,要想秘密收集黄家罪证,除非先抓人。
不过,他立刻否决了这个做法,土地改革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除了对那些顽固不化、坚决不肯减租的恶霸地主采取强硬措施外,现在忽然出兵把迁西黄家连根拔除,多少有些先兵后理的意思,这不利于之后永平府土地改革和工商改革根本大业。
而哨官铁历倒是又提起一个人来,“唐大人,你的马尾同学司马大人不是在临渝嘛,这件事情可以请他们来商议一下嘛这打探消息,司马大人可是行家!”
洪海拿着一份电报走进了军政部秦铠的书房,秦大总督正在仔细考量郑观应和鲍尔参赞今ri刚刚达成了几点中英合作共识,抬头看了一眼问道:“老洪,什么事情?”
“大人,是永平府唐文发来的电报,想请临渝情报司分署协助到迁西调查当地一个势力较大的黄家,说是这黄家势力遍布迁西上下,工作组在当地都无法开展土改!”洪海低沉、冷静的回答着,作为从海外特种作战部队成长起来的陆师jing锐,他被调到秦铠卫队担任卫队指挥官,无疑是极大的荣誉和信任,不过,他却多少有些遗憾离开战斗的最前沿。
秦铠轻轻的噢了一声,作为穿越者,自然见识多了那些地方势力无法无天的事情,就是在后世新中国完成法制建设之后,但是,一些地方官员行事依然肆无忌惮,利用手中权势在地方上横行霸道,而当地官员也会出现集体失声、沉默的怪现象,更何况这时代呢!
不过,这种事情,绝对是对自己这个代表zhong yāng权威的挑战,对付的办法只有、也只可以有一种,那就是彻底的碾压和消灭,而且要作为典型进行好好的曝光,黄家黄家秦铠忽然嘿嘿一笑,一旁的洪海看到这位秦大总督不怀好意的微笑,竟然心中也是一惊也不知道谁要倒大霉了!
“洪海,立刻发报,我同意让临渝的司马戟调人协助唐文但是有一个要求,要对黄家在迁西的所作所为深挖下去,黄家做的一切坏事,都要形成材料,这个,我要派用处!”秦铠食指轻轻敲打着桌案,一字一句的发布着命令,心中却是暗暗好笑,这可是现实版的黄天霸啊,看来咱还需要做一回导演、或者是剧作家!
情报司的参与,立刻让迁西土改工作进入了正轨,当然,临渝情报司分署的司马戟可不是什么走死脑筋,在初步调查后,司马就带着两名手下和一哨保安团入驻了靠近迁西的建昌营,当天晚上,按照事先缜密的计划,迁西县县尉黄信的长随、当地秀才出身的孔师爷,在老相好小桃红的肚皮上莫名其妙就被人架走了。
塞在马车后面昏天黑地的狂奔之后,孔师爷这才发现自己忽然跑到了一处幽暗的地窖里,而对面有几个面目可憎的恶汉,“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孔师爷还当是被本地那伙毛贼绑的肉票,吓的他瘦排骨似的身板直哆嗦。
司马戟这才不yin不阳的从黑暗中冷冷的问道:“孔师爷,黄家的事情犯了,你是准备为他们黄家殉葬呢,还是想戴罪立功!”
孔师爷这才搞明白,他立刻猜到了,这肯定和那些来搞什么土改的小队有关系,不过,黄家在迁西势力深厚,而且在天津卫也有人的,他一时间也有些琢磨不定,没想到对面的那个恶汉竟然让人捧出来一张皇榜。
“běi jing来的命令,黄家犯了多少重罪,你可比我清楚的多吧,说出来,你还能做你的师爷,少说一件,今天你就可以去为黄家殉葬了,”说道这里,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唰的飞出来,贴着他的脖子插在墙上,刀锋的寒气,让孔师爷当时就尿了。
接下来的一天内,数个和黄家关系密切的重要证人被司马戟变戏法似的秘密抓来,根本都用不着刑讯逼供,孔师爷供状上随便捏出一两样来,立刻就让这些人为了保命乖乖的配合起了调查。
西县衙为当地闹绑票的事情正在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四月一ri的凌晨,来自永平府的保安团四个哨突袭了县城十几处宅子,一举抓捕了黄家以及和黄家想干的七十多号人,同时查封了黄家在迁西的地产、宅子,稍候被押的涉案人员多达百人。
而对黄家欺行霸市、荼毒一方的举证和审判,四月三ri即在永平府校场展开了公审,林林总总几十个证人和证供,唐文雷厉风行的在黄家几名首恶的名字上划上了红圈,斩立决!rq
第640章 豹河突破战()
永平府土地改革如火如荼推进中时,从喜峰口率先出发,担任第三集团军北方攻略尖兵的17营潘信部已经在第四天凌晨时完成了对豹河渡口的突袭,这里的战斗打的极其奇怪,守卫的仅有一个哨的练军,只是战斗都没打响就已经结束了。*
因为看到17营的大旗后,渡口的这一哨练军直接就兴高采烈举着武器过来投诚了,这倒是让营千总潘信有些摸不着头脑,甚至不得不开了一梭子子弹,让这些跑的飞快的家伙停下脚步来,等这一哨的哨官带来问话,这才知道,原来情报司已经秘密策反了这哨练军,而策反这哨汉人、满人士兵、军官的条件,竟然是同意他们回家分田分地安心种田!
很快,从渡口放过去的船接来了在宽城潜伏的情报司人员韩琛,那是个看起来三十岁出头的黑瘦汉子,经过对口令和检验腰牌确认后,韩琛带来了宽城守敌的最新消息。
开融雪后,从承德府又开过来至少四个营的援军,根据从城里探听到的消息,驻守这里的副将存泰已经下令死守宽城,这宽城就是进入承德的咽喉,一旦宽城失守,承德唯一的屏障就剩下绕城的老牛河了,但是老牛河水浅且缓,根本不足以拒敌。
更重要的是,一旦宽城失守,进入承德北方的通道就被打开,即便不进攻城高墙厚的承德府,只要向北机动,破了平泉州,承德就成了彻底的孤城,退往黑龙江的退路就没了,这是对方无论如何无法接受的困局。
所以,存泰征发了几千民夫在宽城正面的河堤上构筑了一处坚固的土木工事,是以壕沟、石块、木栅栏构筑的防御体系,以情报司的观点看起来,还是属于相当有防御能力的。更大的问题是,要进攻这处营地,还必须冒着被宽城内火力和营地火力两面夹击的巨大威胁。
潘信看着韩琛在泥地上用树枝勾画的宽城正面敌人的阵地态势,也是陷入了沉思。这宽城的地形还是真非常的奇妙,绕城而走的豹河在宽城南面形成一个u型的河湾,而现在敌人就在这处河岸内布置下了重兵,依托防御工事和宽城形成犄角之势。
按照正常的战术,这布置在城外的阵地自然是攻略的第一目标,不过,要从这个u型的口子去进攻这个环河的敌军阵地。按照情报司韩琛的测算,必然会遭到北面宽城守敌的袭扰,难道要先去进攻城高墙厚宽城?
不过,现在进一步的敌情已经到手,他立刻命令传令兵迅速向还后面的军团指挥部报告,他立刻组织士兵沿着河岸寻找渡船,后面可有着近万大军,总不成在这季节游过河去吧!渡口上仅有三条平底渡船。一次最多能载百来个人,靠这个过河,那可就悲催了。
潘信亲自找了处屋顶。紧张的观察的河对岸的情况,作为尖兵营,首要的目标自然是要完成侦查并且为大军打开通道,刚才问了投诚的一哨练军,对岸守卫的八旗军种,也有两千多隶属黑龙江将军管辖的当地练军,而练军中不少是汉人,所以并不放在城内驻防,而是派到外围这些危险的地方。
不过作为监视,他们这哨人后面还有一个营的八旗军驻扎在河岸对面小山坡后面的一处营房。而且还每ri派人过河巡视,不过,八旗兵那又在认真当兵,这巡视部队时常溜号,但却不能不以防万一!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两个派出去找船的哨官气喘吁吁跑来报告。在下游一处渔村找到了八条渔船,都跟渔民谈妥了,送过河去,一趟2块南大洋,等到了晌午时分,十一条渡船终于准备好了,潘信考虑之后,决定亲自带队过河巩固阵地,留下把总李大牙在东岸调度。*
十一条渔船,有大有小,而且看起来也是破旧的很,装人的话倒也还凑合,小的能装二十多号,大的能多个十几号,不过17营可是配了一个迫击炮小分队、3门60mm迫击炮,用六匹驮马运输,这马、迫击炮和炮弹要上船,那可就麻烦了。
而过河为部队开辟河西的阵地,火炮自然是最强大的武器,三匹驮马赶来赶去就是死活不上小船,众人都是瞅着几匹倔骡子生气,却是毫无办法,这不就耽误了好一阵子,潘信一看这么耗着可不行,让迫击炮小分队先下了火炮和弹药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炮弄过河去,炮弹马马虎虎能搬上了两箱子。
好不容易,渔船大队从码头驶出,排成三列横排直奔对岸而去,潘信站在船首拿着望远镜观察这对面的河堤,结果,刚驶出码头也就七八分钟时间,却听到旁边卫兵大喊道:“大人,后面李把总在摇旗子!”
“摇旗子?李大牙他啥意思”潘信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安排李大牙在河东调度,可没叫他摇什么旗子,结果回头一瞅,他也发现了问题,这李大牙可没站在码头上摇,而是站在码头上自己刚才观测对面的屋顶上!
自己刚才可没和这货约定什么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