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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铠听了这混蛋干的事情,也是心生怒意,这都干的是人事嘛,这时代,这皮肉生意那是公开的大买卖,做这等生意的,多数都要找官场上的靠山才行,而且这其中的黑幕,不用打听都知道有多么险恶。
但是,像这杂碎这样,完完全全赤果果的逼良为娼,这可是大清律也都禁止的事情,这时代,对于普通家的女子,一旦走到这步,那可以说是毁人一辈子的事情,而且还干出逼死人的事情,之后的所作所为,更是令人发指。
他侧头低声问了句,“可以确凿证据?”
“那几个苦主窑姐,被我们巡逻艇截住了,逮了个正着,几个打手可都招供了,这供词我都收着呢,人也押在大牢里!”欧阳庆给出了很肯定的答案。
秦铠看了看对面倨傲的老头子,一品的顶戴分外刺眼,xiong口官服上的麒麟则显得颇为狰狞,老头子的脸sè不善啊你丫想干嘛?
他嘴角一撇,冷冷的抛出了一句,“长善大人,这件事情,我看你还是少插手的好,我看你也年纪不小了,犯不着为这么一个不懂事的混帐惹一身臊吧!”
长善根本没料到秦铠竟然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原本他如此追问后面可还准备一通道理准备来压制对方可能的说辞,没想到对方根本不和他提这所谓旗人案子审理的事情,而且是非常爽快的回绝了他。
这让他心中愤怒、惊讶之余,也收起了之前的傲慢态度自己可是和对方同阶的封疆大吏,虽然现在的权势远不如对方,但是,这天下可是祖宗基业,那是给旗人子孙留着享福的,虽然旗人犯罪同样适用于大清律,但是这处罚却是天差地别。
旗人犯罪经定罪该流放、配军的,按照大清律例中为旗人特有的“犯罪免发遣”条款,只需分别折合鞭责或枷号。徒一年者折枷号二十日,流二千里者折枷号五十日,每等递增五日,到真正执行起来,更是猫腻辈出。
所以,即便是最底层的旗人几乎都是无法无天贯了的,按照律法,对他们犯罪的处罚微乎其微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几乎都没什么严重的处置,至于旗人中原本的特权阶层宗室和觉罗,更是肆无忌惮,他们犯罪,当地官府不得审问,一律交由北京宗人府处置。
换句旗人特权阶层的话来说,这宗人府可从来没为了屁民之事,让宗室、觉罗们吃亏的,这汉人算什么在占据权力顶层的满族亲贵来看,那只是为自己服务的奴才而已,打了奴才,就算是杀了奴才,那也只是个奴才嘛!
只是,现在这秦铠的态度非但没有做奴才的模样根本就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自己可是正儿八经的红带子,虽然现在家族有些式微,但是几个一品二品的大员还是不在话下这不是摆明没把自己放眼里,跟自己对着干嘛!
不过,刚才秦铠冷冷的口气,显然让他颇有些底气不足,这荣保是他最宠shi妾的弟弟,所以才容得他在外面抗自己的牌子开妓馆、卖烟土,不过这每年给自己的孝敬,可是一点都不少,丰厚的很,所以他今天才怒气冲冲的来质问。
这时代,谁的屁股可都不干净,但现在,似乎这秦总督手里捏着东西呢,也不知道荣保这混蛋到底落下了什么把柄,想到这里,他倒是有些个气结,琢磨了一下,还是先把人要回来再说。
“秦总督,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件事情,我可是管定了,大清律”
“大清律例可没规定旗人就可以违背,大清律可是先皇定下的,违了律例,自然要受到处罚,至于如何罚,怎么罚我说了算!”秦铠一口就打断了他的说辞,然后冷冷的看了看他,“长善大人,看来你这一身臊是肯定惹上了,你等着听参吧!”
长善被打断了说话,本来已经极度不爽了,这会儿几乎接近爆发,正要跳起来好好跟这姓秦的小子,这还了得,竟然完全不给自己这个一品将军面子,那可是不给整个旗人的面子
不过,秦铠这最后一句话,让他着实吃了一惊‘听参!!”这秦铠抓了什么把柄,竟然要弹劾自己,我擦,难道荣保这混蛋搞出来什么惊天动地的事物了?思前想后,却是完全不得要领,因为在整件事情中,他都根本没办法去见一下荣保,那边都是粤军一镇的兵马看着,除了秦总督的大印外,也就认圣旨了!
长善可没那能耐去请圣旨,原本以为这事情自己出面的话,没理由不老老实实把人还过来的,结果到了这里,对方完全不卖自己帐,而且听了半天,他可是越听越糊涂,越听越心虚,还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琢磨了一下,长善还是决定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秦铠还真不知道底细,当下老脸挤出尴尬的笑意,拱拱手,口气也缓和多了,“秦总督,这事情老夫倒是确实不知道原委,恐怕真有些误会吧!”
秦铠看老家伙气势被打压下来了,嘿嘿一笑,也不解释,这老混蛋屁股肯定也不干净,既然闹僵了,就完全没有缓和的必要,对付这种家伙,赵烈文和孙复出马一个就足够了,有着朝廷编制的利益网,不敢说十拿九稳,这八成的把握那是有的!
这件事情上,待会儿找赵烈文来商议一番,好好参这胖子一道,在把事情捅到清流那里,张佩纶那可是有名的“清流四谏”的笔杆子,这样的发挥机会不容错过,至于题材嘛,他看了看身后的欧阳庆,这小子干的可是有声有sè的。
老家伙现在既然客气点了,自己也懒得跟他废话,他不紧不慢的说道:“长善大人,这荣保,那可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龟孙子、王八蛋,惹上了命案,我看您回去给他准备副好棺材吧,他开妓院、si贩烟土漏逃厘金,我都懒得找他算账!”
说完话,他端茶送客了,长善显然也被秦铠说的给吓了一跳,原本还想细问两句,却没有机会开口,只得灰溜溜的告辞。
出了门,一个干瘦jiān诈模样的师爷就凑上来了,看到长善白白胖胖的脸,都气的红白粉nèn发光来的,也是大吃一惊!在这广州地界上,还有人不卖广州将军的面子,这两广总督府可不是一般的牛气冲天啊。
“将军,总督府没答应放人?”
“放个屁,”出了总督府,长善憋了好久的闷气终于可以发泄了,当下狠狠的问候了一番秦铠的女xing家属,骂了一阵,这胖子才算过瘾了,冲着那师爷说道:“这小兔崽子说要参我,你赶快去打探一下,荣保那混蛋到底捏了什么料在姓秦的手里面!”
不远处,刚刚赶回衙门的赵烈文远远看到八旗兵开道的广州将军队伍,长善气急败坏的模样,也看的清楚,他自然没兴趣上去打招呼,对于一个自己看来注定要灭亡的族群,他是完全看不上眼的。
进了屋子,他才发现秦铠正笑哈哈的跟欧阳庆说着什么,现在可是关键时期,自然容不得有失,广东的“民风归化”行动,取得的效果显然是明显的,只要这一次的事件后,整个广东治安稳定,那秦铠就算是真正完成了掌控。!。
第386章 满汉之争()
“长善好像出去的时候火气ting大的”赵烈文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不过言辞间的语气,看起来似乎有些许想法。
秦铠微微一笑,点点头说道,“这位将军大人来给手下讨公道来了嘛,而且还蛮横的很,赵先生,这事情可能还要你来处置一下了,先着人把这事情给捅上去,回头再议详细事项,我让欧阳庆查实了,再跟你再商议!”
赵烈文自然不会同意向长善示弱,大致了解的状况,心中也是大有怒意,这长善算什么玩意,也敢随意来总督府撒野:“大人,这件事情上,我看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既然彼不仁,我自当不义,不过我以为,仅仅参他纵容亲属为恶,还不足以致命,这要参他就要不需留下后路,而且要坐实了!”
三人秘密商议着,很快就达成了一个共识,下午时分,几封密信已经被送来出去,这种事情,自然是由情报司的得力人手亲自办理,此外,往京城里的电报也以密文方式发给了潘博盛潘大公子。
很快,一封弹劾广州将军纵容亲属杀人害命的折子被送进了军机衙门,这折子是一年前刚进翰林编撰、当年殿试二等第一名的杨宁所奏,这杨宁倒也并非清流中坚,只是新进的读书人,不过,经常出现在京城里年轻官员都热衷的清流大佬们举办的品论会。
这品论会者,只是由某个清流中高官在自家举办的宴席而已,内容不外乎品评书籍、谈论时政,而清流们则借着这个体制来凝聚势力,这些新进的官员多数没有什么后台,这样的体制无疑成为了他们进入这个势力庞大、松散体系的桥梁。
而现在朝堂上的清流大佬也是与时俱进,暂时远离军机核心的李鸿藻、翁同稣已然老而弥坚,但是新生代的翰林学士陈宝琛、通政使宝廷、兵部shi郎宝廷因为与张佩纶、张之洞这些封疆大吏中新锐的特殊关系,已然崛起为清流的主力干将。
而这个件事情也只是通政使宝廷宅子里品论会上讨论的一个议题而已,杨宁这种属于初生牛犊的官员,自然被那些老鸟三两句就撺掇起来了,当然这杨编撰可不是笨蛋,自己也就借着这次的弹劾,名正言顺正是跃入清流的行列,当然,前提是自己没有因为弹劾封疆大吏给夺了职。
所以,这次与其说是被撺掇的,还不若说是他自愿上钩的这件事情的利弊,他当时就分析的一清二楚,现在,大清官场有几股子势力,朝堂上的亲贵们,那是可不是自己这种无钱无势的新科编撰能巴结的。
亲贵之中,尚有几派,其中更是多有关联这之中的道道,就是朝堂上的老吏也说不清道不楚,所以他早就想过了要想从这条线上升职,虽有可能,但却是微乎其微。
而朝堂上更强大的势力,无疑就是那位很少进京,却势力盘根错节、几乎遍布朝堂的中堂大人,若是20多年前,洪杨之乱还未平息之时,杨宁肯定会选择投入中堂帐下,即便从一名幕僚、书办做起,那也是大有前途的事业。
只是现在的淮系,早年的大佬们,早被中堂大人收拾的干干净净,这淮系,只是中堂大人的后花园,自己要想着出人头地上面可有无数早年投入淮系的官员,他们构筑了李中堂大人在朝野的庞大势力,却也让他们这些新科官员只能按资论辈,永无机会。
而其他一些选择,多也依附一些封疆大吏,倒也未必没有可能,却缺乏足够强势的背景,只有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样的僵局1
如今的两广之地,已经成为了大清官场上的一个另类的地方,si下里,京官们已经以南洋系来称谓之,因为那里的势力,已经不仅仅是掌控一地的封疆大吏那么简单了,两广总督、南洋大臣秦铠可谓是新崛起的洋务派,而且走的是一条不同于淮系的洋务道路。
短短四年间,从丁巡抚座下的督办走上封疆大吏的位置,这样的崛起速度,绝对是难以想象的,但是官员们si下的讨论中,在把这位秦总督的一桩桩功勋罗列之时,很少人会感慨这位总督大人崛起速度,而是更多的感慨于大清官场升迁之难。
这开办洋务、增进地方税收之功,已经到了让人惊讶的地步,福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