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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千百姓聚集在河神庙前,却不就进去,只是扯着庙祝低声的讨论着。
“就这点祭品?”河神庙庙祝数了祭品数量,脸色气得通红,比去年的祭品,至少差了一成,河神老爷一定会发怒的。
“去年收成不好,大家手头都不宽裕,只能凑出这些了。”田家村的几个村民解释着,“等今年丰收了,我们自然会给河神老爷补上。”
庙祝冷笑,收成不好,糊弄谁呢。
“马家村前年少了一个猪头,结果被淹了两百亩地。你们竟然敢少一成!不想活了!”
村民们憨厚的笑着:“若是不成,我们再重新补上就是。”
“我们年年都对祭祀这么多东西,难得少了一点,河神老爷是好人,怎么会怪罪我们。”
“就是,马家村怎么能和我们田家村比,他们祭祀的东西,最多只有我们的八成。”
“我们就算少了一成,也比马家村要多一成呢。”
庙祝连呵斥都懒得呵斥了,该说的,都已经是说了,他们自己想要作死,就由得他们去。
“即是如此,那祭祀就开始。”庙祝冷笑着。
“好咧。”村民们笑,果然顺顺利利的省下了一成祭品。
村长走到人群前,大声的喊:“祭祀开始!”
上千百姓挤到河神庙前,或嘻嘻哈哈,或一脸严肃的跪下。
“河神老爷,请保佑我们今年风调雨顺,事事平安。”村长插上香,磕了几个头,转身挥手。
“抬上来!”
二三十个壮汉抬着整只的烤猪烤羊,以及瓜果面食十几担,到了河边,用力的倾倒入河。
“请河神老爷受用!”
几人又抬了几坛酒水,连封坛的泥土都不曾打开,用力的抛下了河中。
祭品入河,只是打了个转,就消失不见。
众人知道,这是河神老爷收了祭品,若是不满,一炷香之内,就会有河水汹涌。
村长和领头的几个村民,屏住呼吸,死死的盯着河水,或忐忑无比,或很有自信。
“要是河神老爷怪罪,我家只有连夜搬家了。”有人暗暗的琢磨着,只是,祖祖辈辈靠着这几亩地的收成过活,离开了这里,又怎么生活?
或者,只有暂时搬到高处,多垫些沙袋,等河神老爷发完了怒火,再回来了。
“别担心,我们的祭品比马家村多得多了,河神凭什么不保佑我们。”有人无所谓的道,省下一成祭品,家里可以添只鸡了。
庙祝冷笑,马莲河河神贪婪,怎么会容许祭品减少?再说,马家村的田地,可比田家村少多了。
只是,他没有兴趣和这些村民争辩,一切自有河神决断,与他无关。
一炷香过去,河水平静如旧。
“河神收下了!”村民们欢呼。
“我就说河神老爷不会怪罪我们的,我们比马家村的东西多得多了!”有人得意的大声的道。
“什么东西不够,河神怪罪,明明是庙祝想要拿回家去,自己享用。”有人毫不在意庙祝在场。
庙祝惊讶的看着平静的河水,河神今天改了性子了?
马莲河河底,河神府邸。
几个道人恭恭敬敬的说着话:“修道之人进了魔道,残害生灵,为害天下,天道所不容也,我等人微力薄,还请河神出手,造福天下百姓,还百姓朗朗乾坤,如此,百姓喜悦,天庭喜悦,功德伟矣。”
主座上,一个年轻的男子微笑着看着几个道人。
“我来得真是巧了,还能遇到这种事。”他笑着对坐在下首的一个男子道,紫气在他的脸上,时隐时现。
下首的男子道:“这些道人啊,越来越是不中用了。”
几个道人神色从容,唾面自干。
虽然都是为天庭效力,但是,天下道观虽众,有先祖在天庭任职的不过寥寥,大多数在天庭没有半点根基,怎么能和天庭的下属叫板?
这根本是体制内和体制外的区别。
而且,今天来得巧,竟然遇到了泾河龙王,这态度自然必须更低下了。
黑虎道人取出金色符,金光中,胡寒珊等人出现在堂前。
“就是这两个女子入了魔道,还请尊神出手相助。”他指着图像中的王佳佳和婉清。
几个道人一齐盯着泾县龙王,据说,泾县龙王每次祭祀,无所谓猪头牛肉的多寡,只要童女祭祀。
“果然是魔道妖人啊。”泾县龙王盯着图像中的几人,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几个道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果然如此。
马莲河河神急忙道:“属下这就去擒拿了这几个为害天下的妖人。”
重点是擒拿二字。
泾县龙王微笑:“速去速回。”
马莲河河神出了河神府邸,愤怒的看了一眼田家村的祭品,这是不把他当回事吗?
刚才在泾县龙王面前,他不好发怒,但绝对没有理由放过田家村的人。
“你们几个先去找人,我即可就到。”马莲河河神对几个道人道。
几个道人扫了一眼祭品,这事情和他们无关。
河岸边,田家村的人还没有散去,难得上千人聚集在一起,自然有得热闹了。
“二狗子,你家的鸡跑到我家的地里,吃了我家的谷子,你非得赔我不可。”
“赔你个头!我家的鸡什么时候吃你家的谷子了?你家小子踩了我家的苗,好几家人可是看见了。”
两人面红耳赤,就要开打,附近的人有的没的劝着,巴不得立刻打起来。
有人忽然惊讶的道:“什么声音?”好像有古怪的声音靠近。
只是众人太过吵闹,听不真切。
“轰隆隆!”声音越来越响。
“河神发怒了!”有村民忽然惨叫。
平静的马莲河在阳光下,激荡着巨大的漩涡。
“庙祝!我们不是祭祀过了吗?”有村民只觉得河神太过不讲理。
庙祝却已经跑了老远,只留下一点背影。
“快逃!”终于有人反应过来。
上千人哭爹喊娘的叫着,四下奔逃,不时有人倒在地上,被乱脚踩着。
马莲河中的漩涡越来越高,直到高过河面数丈,猛然倾泻而下。
阳光下,只见一条白线飞快的掠过惨叫奔逃的村民,掠过绿油油的庄稼,掠过一间间的院子。
然后,村民不见了,庄稼不见了,院子不见了。
河面上,马莲河河神不屑的笑,敢羞辱河神,这就是下场。
下一瞬,马莲河河神卷起一股河水,迅速消失不见。
河神庙中,庙祝看着狼藉的田家村,哈哈大笑:“讲理?河神的规矩就是道理,马莲河河水就是道理!”
附近的村民听了,恨恨的道:“都怪村长!我早就说了,河神老爷怎么能糊弄,要遭报应的!”
“还有田十三家!我亲耳听他们说,少交点祭品,不会有事的。”
“打死他们几个,扔到河里,河神就会息怒了。”
“对,对,打死他们几个,扔到河里!”
花若芸还在哭哭啼啼。
童o恨不得一棍子打死她,脑子太有病了。
“可是,花妖不都是这样的吗?”花若芸道。
随便翻看历史上有名的花妖,留下姓名的,都是嫁了穷书生的,然后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唯一没嫁给书生的,还是一心想要和吕洞宾双修的牡丹花妖。
可见,没有强大法力,没有攻击力,连生命力都脆弱的花妖,嫁人是唯一的途径。
王佳佳凑过来:“不如努力砍死胡老大。”
花若芸脸色都白了,娇弱的花妖,坚决不干这种事情。
王佳佳无趣极了,还以为有好戏看的。
“停下。”胡寒珊忽然道。
身后,几道云朵快速靠近,露出黑虎道人等人的身形。
“大胆贼子,竟然敢违反天道,饲养妖兵,还不束手就擒?”黑虎道人迅速打量众人,花妖兔妖都是一招秒的货色,画皮妖只要小心点,不要中了她的幻术,同样是一招秒。
就是这个黑乎乎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妖,偏偏身上又没有妖气。
但只要是妖,金丹派和云阳派,都丝毫不惧。
道法相克,再牛逼的妖怪,在专门除妖的道术面前,依然不堪一击。
唯一要担忧的,就是这两个少女了。
看两人毫不在乎的样子,黑虎道人手心里捏着一把汗,马莲河河神怎么还不到?
胡寒珊正色道:“贫道龙虎山胡三骗,不知阁下是何方道友?”
黑虎道人和曹定国都是一惊,这家伙不是妖怪,是道人,还是龙虎山的同道?怎么没见过?难道是新弟子?
黑虎道人急忙起手道:“贫道云阳派黑虎道人。”
曹定国默不作声。
黑虎道人立刻懂了,要是龙虎山的女道士瞒着长辈,胡作非为,杀了云阳派的玄鹿道人,和金丹派又有什么关系?
龙虎山的女道士又没有杀了金丹派的人,不过是烧死了一些凡人而已,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解释过去。
金丹派是打定了主意不出头,不胨恕
黑虎道人冷冷的看着曹定国,这就由不得你们了。
“大胆贼人,竟敢冒充龙虎山弟子,为害人间,饲养妖兵,伤天害理,天理不容,我云阳派和金丹派,为名除害,容你不得!”黑虎道人厉声道。
曹定国愤怒的扫了一眼黑虎道人,却跟着大喝:“大胆贼子,竟然敢冒充龙虎山弟子,我等岂能容你玷污龙虎山的清誉?速速杀了她们,不能让她们逃脱一个!”
黑虎道人和其余金丹派道人明白了,只要用冒牌货的名头杀了,还不留活口,就不怕龙虎山知道。
数道法术立刻打了下来。
“这么弱?你们两个去练练手。”胡寒珊都懒得出手,“金丹派,云阳派,都记住了,以后有机会遇到,就直接杀了。”
几个法术照面下来,黑虎道人惊喜的狂叫:“大胆贼子,竟然敢冒充龙虎山的弟子!”
竟然真的是假的!龙虎山没有这种法术!
远处,一道水光出现在天际。
“拿下了!”
无边无际的河水从天而降。
胡寒珊豁然抬头。
“定!”王佳佳指着河水道。
毫无作用。
这无边无际的河水,与在崂山遇到的上清宫弟子手中施展的泰山压顶,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崂山上清宫道士们施展的法术,不管变出的山有多高,多广,岩石和树木看起来有多么的真实,本质上依然是幻术,撑死就上千斤的压力,压死一个普通人,压塌一间房屋,那是足够了,但用来同道对决,却只要简单的一个法术,就能定住或击溃。
眼前的这河水,却透着真实的河水重压,以及水的活力。
“不是幻觉!”婉清惊叫。
“糟了!是河神!”花若芸感应到了马莲河河神的神力,惊恐的道。
黑虎道人和曹定国等人冷笑,这连绵不绝的河水,真的是马莲河的河水,丝毫没有作假。
这就是天庭神职的力量,真正的调动神职所属的资源,远远胜过普通的得道仙人。
“若是我等修道之人,有此力量,才是真正的纵横天地之间。”黑虎道人一万次的羡慕着神仙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