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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寒珊点燃了油灯,慢慢的向木板墙靠拢,烟雾和火光渐渐大盛。
“你会烧死自己的!”青霞仙子大叫。
“好狠的小娃娃啊。”某个老人缓缓的走进了房间,一弹指,火光灭了。
“你是谁?”胡寒珊问道。
“我?”那老人微笑,“我是一个想要让事情闹得更大的人。”
空中,流霞派二十几个金丹围住了太子湾。
太子湾的上空,有一层淡淡的蓝光。
“这是太子湾的护山大阵?”有个金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阵法光芒。
这种阵法,他熟悉的很,他的洞府用的就是这种阵法。
“就这种门派,也敢对抗我流霞派?”另一个金丹冷笑,流霞派随便一个金丹的看门阵法,太子湾竟然用来护派,真是可笑。
“小心点,已经有十几个金丹进去了。”有金丹提醒,太子湾的援兵不少。
二十几个金丹点头,数量上的优势并不大,但这小小的太子湾,就真的敢和流霞派抗争?
一道光芒从远处飞了过来,又来了一个金丹。
“传掌门法旨,太子湾一炷香之内不交出本门弟子,鸡犬不留!”
那金丹挥袖,一柱香在空中凭空而立,一股淡淡的香烟笔直的直上天空。
太子湾内。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欺骗盟友吗?”道冲愤怒了,为了一个小小的弟子,至于要灭派吗?
太子湾一定有什么隐情没有说出来!
那个流霞派的弟子,一定有不得了的身份,或者牵涉不得了的内情。
其余十几个金丹脸色也变了,流霞派的态度出人意料的强横。
“盈渊,我们几百年的交情了,劝你一句,还是把人还给流霞派吧。”有金丹道。
盈渊茫然,事情的变化太快,有些目不暇接啊。
道冲冷笑,还在装傻!
这是摆明了要利用盟友,和流霞派彻底开战了。怪不得一直都话里有话,鼓动着众人和流霞派作对。
“在下还有要事,恕不奉陪。”道冲拱手道别,没有必要搅这趟浑水。
立刻有好几个金丹同样告辞。
不等盈渊回答,几道光芒闪动,六七个金丹已经离开了太子湾。
盈渊看着大殿中忽然空了一片,剩余的别派金丹也是面色深沉,冷笑不已。
又想分流霞派的好处,又不想和流霞派正面对抗,更不想付出血的代价,这就是小门小派的典型思想。
他的目光从剩余的几个金丹脸上掠过,就是这几个看似支持他的金丹,也未必真心会帮助太子湾。
只怕大战前一刻,他们也会离去,然后坐看太子湾和流霞派拼死拼活。
“尊上,怎么办?”寂静的大殿中,忽然有个女声惶恐的问着。
萧静恒的脸上依然冷冷的,危机并没有让他脸上减少一丝的傲气。
“这个天下,是讲理的。”萧静恒淡淡的道。
女弟子崇拜的看着萧静恒,好一个气度,好一个临危不乱。
盈渊忽然指着萧静恒大笑,说一套,做一套,易地而处,果然别有滋味。
“掌门!”几个太子湾的金丹担忧的道。
“掌门,开战吧,我们不怕流霞派。”太子湾的十二太子热血澎湃。
盈渊掌门止住了笑,走出大厅,飞上天空,大声道:“流霞派的诸位,本派愿意交还贵派弟子。”
“立刻交出来。”流霞派的金丹们看了一眼空中的香,冷冷的道。
盈渊飞落:“萧静恒,立刻把人还给流霞派。”
萧静恒脸色大变,满是受到了屈辱。
十二太子更是热泪盈眶:“掌门!”
太子湾的金丹们却松了口气:“掌门英明。”
其余各派的金丹们有的可惜,有的高兴,有的庆幸:“盈渊道兄做得对。”
一个萧静恒的女弟子跑了过来:“尊上,那个流霞派的小女孩不见了!”
所有人脸色大变,或惊或喜。
“萧静恒,你好,你好!”盈渊看着萧静恒,神色忽然变得无比的平静。
第8章 一万种死法之一()
仙鹤鸣叫,白云悠悠,绿茶清香,但都无法解开周长老心里的困惑。
为了一个普通的新人弟子,向一个修真门派宣战?
掌门这是脑抽了?
不,不,不!掌门一向深谋远虑,怎么可能脑抽?
周长老否定了这个可能。
难道,是为了他的面子?毕竟一个堂堂的长老,闹出天大的笑话,实在丢人。
所以,掌门就将错就错,维护于他?
周长老有些感动,平常没觉得掌门对他多么的特殊,患难见真情啊。
可是,值得吗?
流霞派三千年没有出过化神,四周大敌环绕,对保俶山灵脉虎视眈眈,可谓其势已衰。
掌门因此定下韬光养晦之策,数百年低调行事,培养后进。
如今眼看后进弟子未有成才,危机却越来越近,怎么能再另起战端,损耗实力?
周长老的脑海中,掠过一张张流霞派弟子的脸。
有的是筑基,有的是金丹,有的不过是小小的练气;有的天赋聪颖,勤学苦练,有的野心勃勃,想着出人头地,有的忠心耿耿,有的淡泊名利,一心求得长生大道,有的整天呼朋引伴,鸡飞狗跳
一场修真门派的灭派战争之下,他们中会有多少人,中途夭折?
周长老深深的惶恐了,为了他的面子,值得吗?
“掌门,这种小事,何必大动干戈?”周长老诚心诚意的劝着,就算把他这张老脸扔在地上,再用力踩上两脚,也比门派的弟子死伤遍野的好。
掌门依然坐在船首,手中的鱼竿都没有晃动一丝,唯有深入白云中的丝线,时而载沉载浮。
另一个长老也劝:“掌门,慎重啊。”
掌门终于回过了头,面色平静。
“你们可记得那个小女孩,与太子湾弟子的对话?”
两个长老苦思,可惜当时就没有留意,怎么记得起来。
“我是流霞派弟子,流霞派的师伯师叔就在眼前,你还不放了我,当流霞派不存在吗?”掌门缓缓的复述胡寒珊的语言。
两个长老依稀记得,好像是这样。
“当流霞派不存在啊!”掌门又回过了头,继续在云中垂钓清风明月。
两个长老心中一凛,终于明白事情和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
太子湾十二太子之一的萧静恒,自幼聪颖,四岁启蒙,八岁考取童生,十岁拜入太子湾门下修真,一个月内突破练气一层,一年内突破练气二层,二十二岁达到练气十层,堪称太子湾修真速度第一人。
太子湾掌门辅以厚望,各种仙丹不要钱的送给他,所有门派内的事物都不需要他出手,吃的喝的用的住的,就连身边伺候的弟子和仆役,都是门派中千挑万选的,务求破除一切打扰萧静恒修炼的障碍。
萧静恒果然不负众望,二十五岁顺利晋升筑基,成为百年内最年轻的筑基。
太子湾最好的丹药,法宝,符箓,功法,敞开了向萧静恒提供,只要门派有,只要萧静恒要,就算是太子湾掌门最心爱的法宝,也毫不犹豫的送给了萧静恒。
“静恒是一定能成金丹的,甚至化神,也很有可能!”太子湾的掌门盈渊经常对其余金丹,以及来访的宾客们,带着得意的介绍道。
“以后太子湾的兴旺,就在他一人的身上。”
此后三十余年,萧静恒屡次大放光彩,更在附近门派的评选上,多次被评为筑基第一人。
太子湾中,不时有金丹提醒盈渊,萧静恒似乎对门规矩有些太肆无忌惮了,时不时的破坏门规,带着女弟子在禁地肆意闲逛,甚至烧烤。
要是说这些门规只是礼仪上的形式,那也就罢了,反正门派也没有因此受什么实际的损失。
但是,萧静恒对太子湾中的金丹师伯师叔,也很有些不放在眼里了,遇到金丹师伯师叔,别说尊重了,连行礼都做不到。
“这个萧静恒,再这么宠溺下去,只怕是祸非福。”有金丹曾怒气冲冲的道。
盈渊失笑:“不就是带着女弟子们,砸了你的花园吗?我赔你就是,何必小气,静恒以后可是要振兴门派的。”
那金丹冷哼:“你就作吧,小心这小子以后欺师灭祖。”
当时,盈渊笑的气都喘不过来,老家伙,真会盖帽子。
可是,现在,盈渊只能平静的,看着这个心爱的,倾斜了整个门派的资源,寄以厚望的弟子。
流霞派的小女孩,能够从太子湾逃走?
开什么玩笑!
别说随便一个炼气期弟子的小禁*制,就可以让这个小女孩束手无策了,就是厚重一点的门,这个小女孩都未必推得开。
盈渊甚至怀疑,一个只有八岁的小女孩,敢不敢在敌人的大本营中逃跑。
凡人女孩,被捉拿到了敌对修真门派中,只会缩在屋子的角落,掩着嘴哭泣吧。
盈渊盯着萧静恒,萧静恒毫不动容的与他对视着,没有解释,没有惊慌,没有震惊,只有那与往常一样的冷傲。
“尊上,我们快去找人啊。”萧静恒的女弟子们焦急的道。
盈渊缓缓的问道:“静恒,你有什么解释?”
萧静恒的女弟子们莫名其妙的看着盈渊,人跑了,关我家尊上什么事情。
萧静恒依然只是看着盈渊,嘴角淡淡的流露出一丝讥讽。
“掌门,你怎么能怀疑萧师兄把人放了?”十二太子当中,有人听出了异常,愤怒的指责盈渊。
十二太子纷纷声援:“萧师兄为了门派,做了多少事,你还怀疑他,太让人寒心了。”
“忠奸不分,昏庸无能!”
“大敌当前,不赶紧对付外敌,还要玩弄权谋,打压萧师兄,这太子湾,竟然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盈渊静静的听着,做了很多事?寒心?打压?
一直享受着太子湾最好的待遇,随意索取各种资源,不需要承担任何义务和责任,连扫地都没有做过的萧静恒,为门派做了很多事,贡献很大?
萧静恒也是这么想的吗?
盈渊从萧静恒的眼中,看到了答案。
“尊上,我们走!”萧静恒的几个女弟子拉着他。
“萧师兄,我们走!”十二太子蜂拥着依然冷傲不语的萧静恒,大步走出了大殿。
“盈渊,你怎么这么糊涂!”与盈渊相熟的金丹,百感交集的看着盈渊。
一群金丹恍然大悟,转身就走。
“唉!”相熟的金丹叹了口气,拱拱手,也离开了。
大殿中,再没有其他门派的金丹,唯有太子湾的六个金丹,相视无语。
“掌门,会不会冤枉了他?”终于有金丹迟疑的开口。
流霞派弟子忽然失踪,萧静恒的嫌疑确实很大。
莫名其妙和流霞派起冲突的,是萧静恒;带流霞派弟子回来的,是萧静恒;看押流霞派弟子的,是萧静恒;嚷着流霞派不给面子,要给流霞派一个教训的,是萧静恒;认为流霞派没有金丹,鼓动十二太子一起对抗流霞派的,是萧静恒。
联想到这三十年来,萧静恒的境界一直没有突破,在筑基中期停步不前,屡屡质疑,是不是太子湾给的资源太少,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