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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刘子秋也很生气。隋军在这里尚未站稳脚跟,这样做,一旦被有心人利用,早晚激起滔天大祸。但刘子秋脸上的怒色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镇定下来,拱手说道:“老丈,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你不要害怕。照刘某看来,那些人应该不是真正的大隋军队,或许只是马匪假扮。”
这个小部落虽非汉人,却也是大隋的子民。西海郡的驻军都由张寿管辖。张寿不算名将,治军却还严谨,断不会允许手下士卒做好骚扰劫掠百姓的事情。
图木鲁狐疑地看了刘子秋一眼,摇了摇头,说道:“他们不像马匪,更像军队。还有,那个领头人身上的衣甲与你一模一样。”
刘子秋听他说得笃定,不觉一愣,但很快又笑了起来,说道:“就算是军队又如何?有刘某在,断不会让他们得逞!老丈,你可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再来?”
这只是一个小部落,就算全部吃下,又能有多少油水?那伙人不敢欺负大部落,却只敢找上这种小部落,说明他们的力量也极其有限,或许只是哪个不开眼的旅帅私底下所为。别看眼前是个小部落,但凡能够拉得开弓的,都是合格的战士,认真组织一下,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听了刘子秋的话,图木鲁并不见一丝喜悦,依旧忧心忡忡地说道:“他们明天早上便至。”
拓跋千玉却高兴地跳了起来,大声说道:“放心吧,我阿哥很能打的!到时候,一定让他们好看!快,现在先帮我搞点羊奶过来!”
刚看到拓跋千玉时,图木鲁还以为她是刘子秋从别处掳来的姑娘,直到听她叫刘子秋“阿哥”,这才放下心来,脸上也有了笑容,至少说明刘子秋真的和那些人不是一伙的。
图木鲁立刻转身吩咐人去取羊奶,并邀请他们二人进帐休息。刘子秋听不懂他们的话,哪里知道拓跋千玉已经“得寸进尺”,将“子秋哥”进一步升级成了“阿哥”。
小部落虽然遭了白灾,但牧民们款待远方来客的热情却丝毫不减。刘子秋和拓跋千玉刚刚坐定,早有人端上了金黄的烤全羊、清澈的马奶酒,扑鼻的香气令人垂涎欲滴。
拓跋千玉拿过一碗羊奶,把两个小家伙从怀里取出来,笑嘻嘻地说道:“来来来,妈妈喂你们喝奶。”
刘子秋见状哈哈大笑。
图木鲁却神情一呆,喃喃说道:“天意啊,果然是天意!”
拓跋千玉奇道:“老丈,你说什么?”
帐篷里还有几个人,在部落中都有一定地位。他们听了图木鲁的话,纷纷挽起袖子,在他们的小臂上都刺着一只豹头图案。原来,豹便是他们部落的图腾。
图木鲁忽然拜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词,朝天祷告。
刘子秋诧异道:“他在说什么?”
拓跋千玉掩嘴笑道:“老丈说了,上天怜悯,派你来拯救他们,你就是他们的守护神!”
消息很快传了出去,整个营地都沸腾了,欢呼声此起彼伏。帐篷外面燃起了一堆篝火,十多对青年男女围着篝火载歌载舞。跳舞的十多个女孩子都是部落里的待嫁少女,明天就可能成为别人的奴隶,而刘子秋的出现给了她们希望。
拓跋千玉更加兴奋,硬拉着刘子秋加入了跳舞的人群。舞蹈简单粗犷,颇具异域风情。刘子秋初学,动作稍显笨拙,却不妨碍他成为场中的焦点。
这场狂欢一直持续到深夜,众人才在刘子秋的一再要求下,意犹未尽地各自散去。明天说不定会有一场恶战,刘子秋必须让大家保持足够的精力。
图木鲁把营地里最大的一顶帐篷让给了刘子秋,拓跋千玉却毫不客气在钻了进来。理由很简单,那两只小家伙太淘气,她一个人照顾不过来。这两只金钱豹幼崽在图木鲁族人心中有着特殊的地位,他们是不敢随便碰的,也只有刘子秋和拓跋千玉自己照看了。但那两只幼崽太小,连眼睛都睁不开,哪里又算得上淘气呢?
明知道是拓跋千玉找的借口,刘子秋却也不好赶她出去,只得往里面挪了挪,给她让出些地方。拓跋千玉却趁机挤了过来,比往利晴天还要大胆主动得多。
因为明天有事,刘子秋没敢多喝酒,但马奶酒后劲十足,他也微微有了一点醉意,再闻着一股股若有若无的少女体香,饶是他定力深厚,也不免有些心旌摇荡,只得闭眼假寐。
拓跋千玉轻轻捅了捅刘子秋,小声说道:“阿哥,你快看对面那顶帐篷,帐门可一直给你留着呢。”
刘子秋知道装不下去了,索性坐了起来,果然见到对面一顶帐篷帐门大开,不由奇道:“你怎么知道是留给我的?”
拓跋千玉“格格”娇笑道:“你却不晓得他们的习俗,他们会用最好的东西招待最尊贵的客人。你吃过了烤全羊、喝过了马奶酒、欣赏了最美丽的舞蹈,还差一件事没做。”
刘子秋越发好奇起来:“还差什么?”
“那顶帐篷里是他们部落最美丽的两位姑娘,等着陪你过夜呢。”拓跋千玉忽然用力一推刘子秋,嗔道,“怎么,没想到吧?你还不快点过去!”
拓跋千玉说这番话的时候已经有一股浓浓的醋意。
刘子秋佯作不知,呵呵笑道:“这好办。只要我不过去,他们还能来强逼我不成?”
“你以为这样,你就能够躲得掉?”拓跋千玉嘴角浮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缓缓说道,“其实你应该感谢我。”
刘子秋诧异道:“感谢你?为什么?”
拓跋千玉得意道:“你要是不过去,她们就会主动过来。”
“啊!还有这种事!”刘子秋有点紧张起来。他虽不是柳下惠,但在这种事情上,却也不肯太过随便。
拓跋千玉看到刘子秋的窘态,“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说道:“有我在这里陪着你,她们自然就不方便过来了。你说,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刘子秋一愣,如果小部落真有拓跋千玉所说的这种习俗,那还真是这么回事,不由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看你挺喜欢那两只小家伙的,就把它们都送给你吧。”
“哼!”拓跋千玉娇嗔道,“那两只小家伙本来就有我的份,这算什么感谢!”
刘子秋也觉得有些勉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那你自己说,想要什么感谢?”
“我要你亲我一下!”
第18章 暴力千玉()
“亲……唔……”
刘子秋吃惊地张开嘴,话还没有说出来便被一张又软又湿的红唇堵上了。堂堂大英雄竟然被一个小女子强吻,刘子秋一时哭笑不得。
胡人做那件事的时候往往不避儿女,耳闻目染之下,少男少女们无论生理还是心理,大多早熟。在拓跋千玉心中,这并不是什么羞人的事情。只是她没有“实战经验”,并不知道进一步的动作,否则刘子秋还真不敢确定,自己能不能把握得住。
当刘子秋还目瞪口呆的时候,拓跋千玉已经转过身去,轻轻擦了擦薄唇,小声嘟囔道:“看他们都喜欢这样,好像也没什么意思嘛。”
刘子秋瞬间石化,摇头说道:“现在好了吧,快睡吧。”
拓跋千玉却道:“这是我亲你,不是你亲我,不算!”
这小妮子简直是在玩火!刘子秋暗暗苦笑,只得劝道:“明天还有大事要做,你总不能让我人困马乏去和人打吧。”
“那好,明天你一定要补给我,不许耍赖!”
拓跋千玉转回头,小脸涨得通红,仿佛要滴下血来,原来小妮子也知道害羞,并非全无感觉。
“行,绝不反悔。”刘子秋不觉好笑,连连点头。明天的事谁又能知道,先对付过眼前再说。
拓跋千玉却苦着脸说道:“可是,我睡不着。”
刘子秋说道:“这好办。你闭上眼睛,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还没等刘子秋念到第三遍,小丫头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这一夜她也疯得厉害,其实早就困了。
……
第二天一早,刘子秋就把部落里的青壮男子都组织起来。这些人自幼练习骑射,马上功夫都不错,只是没有人敢领着他们与大隋军队相抗而已。昨天见到那两只金钱豹幼崽,这些人就把刘子秋当成了部落守护神的化身。有了刘子秋的统一指挥,大家明显多了些底气,握着长弓和弯刀的手,也更加坚定了。
部落里拉得开弓的青壮和少年共有一百五十多人,刘子秋把他们分成三队。一队跟着他守在营地里,另外两队则分别由图木鲁和拓跋千玉领着,埋伏在营地两侧。
直到正午,远方的地平线上才出现了一队骑兵。这队骑兵不过二十多人,看领头那人的装束,果然是个旅帅。骑兵在旷野上移动的速度很快,只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近前。那名旅帅高声喝道:“老爷让你们准备的东西齐了没有?”
不等他们的向导翻译,刘子秋已经策马上前,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强抢民女,勒索民财,眼里面难道就没有王法吗?”
那名旅帅见到刘子秋也是隋军装束,微觉诧异,但也只是愣了愣神,旋即笑道:“王法?在这里,我家大人的话就是王法!喂,兄弟,你是哪来的!”
刘子秋“呛啷”一声拔出腰刀,指着那名旅帅,冷笑道:“好大口气,不知道你到了张大将军面前,也敢这样说吗?”
“张大将军?”那名旅帅突然放声大笑,“你是说张寿吧。他如今自身难保,在我面前屁都不是!”
刘子秋心中“咯噔”了一下。他对张寿的印象还不错,难道这短短的几天,张寿就得罪了杨广,被罢官免职?他心念急转,脸上却已经恢复了平静,连忙拱手道:“哦,这么说,你家大人位高权重,犹在张大将军之上啰?”
那名旅帅见刘子秋似乎有些服软,得意起来,头已经昂到了天上:“我家宇文大人便是西海太守。小子,你若是识得时务,何必投奔我家大人,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刘子秋知道西海太守是宇文敬,再看那名旅帅,果然有些面熟,好像是宇文敬身边的亲随。这样看来,他们并非什么马匪假扮,而是真的大隋军队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刘子秋昨天的猜测就很好解释了。杨广生性多疑,各郡太守所能掌握的兵马极其有限,所以宇文敬也只敢欺负这些小部落了。
但有一点让刘子秋想不通。张寿身为大将军,无论官位还是手中的兵权,都远远超过宇文敬。而宇文敬的手下却敢公然藐视张寿,难不成张寿真的犯了什么大罪?
那名旅帅见刘子秋默不作声,以为刘子秋真的被他的话打动,越发得意起来:“怎么样?想通了吗?”
“恩,想通了!”
说完,刘子秋一声冷笑,手腕一抖,腰刀闪着寒光飞掷出去,正中那名旅帅坐下战马的脖子。战马“扑”的倒在地上,将那名旅帅掀了下去。刘子秋的动作就是命令,跟在他身后的五十多人一齐发动,箭如飞蝗,向这队隋军骑兵射去。
刚才刘子秋和那名旅帅有说有笑,这些骑兵也渐渐放松了警惕,根本没有想到刘子秋会突然下手。猝不及防之下,当场被射杀过半。也有几个机灵些的,见势不妙,拨马便走。但走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