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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现身一见;”
刘子秋此番巡幸江南;并洠в写笳牌旃模灰矝'有通知沿途郡县的官府;虽然这些快船好像水师的哨船
;但刘子秋仍然不想表露身份;他朝达愣点了点头;说道:“就以你的名义;叫他到这边答话;问问他们
究竟是怎么回事;”
达愣领命;走到船尾;扯起嗓门;厉声喝道:“某乃御前左都统领达愣;尔等何人;”
快船上那人慌忙拱手道:“小人水师百夫长树正卿;拜见将军;小人率部來迟;令将军受惊;死罪;
”
达愣摆了摆手;说道:“无妨;请过这边船上答话;”
快船十分灵活;三窜两窜;便來到中间这艘官船旁边;官船上放下绳索;那名自称树正卿的百夫长双
手抓着绳索;三两下便攀了上來;翻身跃上官船的船头;朝着达愣一抱拳;大声说道:“请将军吩咐;”
就在这片刻的功夫;刘子秋已经带着穆朵丽和拓跋千玉避进了船舱;达愣手按刀柄立在舱门外面;冷
哼一声;问道:“刚才河岸上有人厮杀、放箭;却是何來路;”
第11章 毒瘤()
树正卿躬身说道:“回将军;由此向东有两座山;一为鱼山;一为砀山;山中各有一股悍匪;砀山的匪首叫做鲁明星;也有人说他是卢明月的兄弟;真名应该叫做卢明星;他部下的匪徒也大多是卢明月的旧部;卢明月被朝廷剿灭以后;这些残部占山为寇;打家劫舍;为祸乡邻;偶尔也会袭击运河上过往的船只;将军船队前面那几条铁索;应该就是他们布下的;这些人多为北方人;水性不通;通常只在两岸设伏;以弓箭逼迫船只就范;”
达愣点了点头;又问道:“那鱼山的匪徒又是什么來路;”
树正卿脸色凝重起來:“启禀将军;鱼山的匪首是个黑大汉;不知名姓;前朝时为了保证运河畅通;从各地迁來了许多百姓;令其沿河居住;日常负责疏浚河道、拉纤搬货;近來战乱频繁;这些人生活无着;便以那黑大汉为首;啸聚山林;刚才跳下水的那些劲装汉子;便是他们;鱼山、砀山两支悍匪曾经因为什么事发生过争斗;以后时常火并;他们定是见将军这三艘官船装饰豪华;起了歹念;前方定然还会再有埋伏;”
达愣皱眉道:“既知这两股悍匪的所在;当地官府为何不派兵清剿;”
树正卿叹了口气;说道:“将军有所不知;此地乃是三郡交界之所;若是梁郡的兵马來到;他们便会遁入谯郡;谯郡的兵马來了;他们又会逃到彭城郡;等彭城郡的兵马得到消息;他们早躲进了梁郡;鲁明星的手下当年也曾经转战十数郡;钻进山林;如泥牛入海;无迹可寻;而鱼山的匪徒本來就是本地的百姓;他们的消息最是灵通;官兵未到;他们早已远遁;或者干脆隐于民间;不过这股匪徒从來不祸害当地的百姓;只盯着过往的船只;”
刘子秋在船舱里听得真切;脸色不由一沉;按照树正卿的说法;当地百姓对鱼山的匪徒颇有好感;甚至官府对他们也有所同情;他们却不知道;这些匪徒虽然洠в谢龊Φ钡匕傩眨坏鞴唬蝗椿嵊跋煺踉撕庸低ǖ哪媳鄙搪罚欢鴣碜院笫赖牧踝忧锖芮宄徽馓踉撕釉诮窈笙嗟背さ氖奔淠诙蓟岢晌惶趸平鹚觯换岣业木么鴣砭薮蟮淖饔茫蝗慈莶坏萌魏稳硕源思右云苹担
想到这里;刘子秋决定不再隐于船舱内;而是一挑门帘;走了出來;
达愣见状正要行礼;却见刘子秋摆了摆手;对树正卿说道:“我观你应答得当、谈吐不凡;想必也是饱读诗书吧;”
树正卿看到达愣对刘子秋恭恭敬敬;心头不由一敛;他投身军中;自然知道都统领是个什么职位;连都统领都必须尊敬的人;显然是个大人物;树正卿顿时变得小心翼翼起來;深施了一礼;说道:“回大人;小人自幼读书;只是恰逢乱世;不得已而投笔从戎;”
尽管刘子秋当政以后;不断提高军人的待遇和地位;但这世上并非所有人都愿意从军;毕竟自古以來;贩夫走卒皆为下等的思想早就根深蒂固;从树正卿的话中可以听得出來;他当这个百夫长也是走投无路之下的无奈之举;
这种状况并非短时间内可以改变的;对树正卿的想法;刘子秋也洠в锌燎螅凰懔说阃罚凰档溃骸澳慵榷潦椋坏泵鞣停晃蘼凼橇桨兜陌傩栈故枪纳碳郑欢际俏掖蠛旱淖用瘢欢加Φ笔艿匠⒌谋;ぃ挥制袢莘送阶髀遥蝗绻宜喜徊睿徊皇羌酱系墓俑曛荆豢峙履忝且膊换崛绱搜杆倨饋碓鲈桑弧
被刘子秋说中心思;树正卿额头上渗出冷汗;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和他岁数相仿;却给人以一种无形的威压;这种威压看不见说不清道不明;却真实存在着;让树正卿不敢有丝毫谎言;树正卿“扑通”一声;忽然跪倒在甲板上;俯首道:“大人明鉴;鱼山的贼匪虽然劫掠商船;却只取财货;不会乱伤人命;小人虽有巡视河道之职;若是逼迫过急;反而徒增伤亡;再说了;那些商贾多奸诈之徒;屯积居奇;盘剥百姓;这样也是给他们一个教训;”
对商贾有这种偏见的并非只有树正卿一人;实际上;如果商贾与其他人发生纠纷;各地官府在审案的时候;也往往会作出对商贾不利的判决;也正因为如此;许多商贾才会选择投靠各大世家;以寻求一个牢固的靠山;
“你先起來吧;”所谓积重难返;刘子秋并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在短期内改变这种思想;也就洠в卸允髡涞拇砦笮形猩罹浚欢前诹税谑郑凰档溃弧吧碳种腥酚屑檎┲剑坏傩罩芯蜎'有刁蛮之辈了;人有善有恶;又岂能以职业区分;这世上;士家工兵商;缺一不可;如果洠в猩碳郑缓我酝ɑ踔常缓我越荒媳保荒闶嵌潦槿耍幌赶杆剂浚坏泵髌渲械览恚弧
“不过;”顿了一顿;刘子秋的语气忽然严厉起來;“你食朝廷俸禄;就当尽忠职守;既來巡河;就不可放任贼寇肆虐;”
树正卿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连忙说道:“回大人;小人原也不敢疏忽;奈何这些匪徒神出鬼洠В恍∪艘彩橇τ胁淮弧
刘子秋也知道依靠他一个巡河的百夫长;十几条快船就想剿灭两股悍匪;无异天方夜谭;所以并洠в卸运猎穑恢皇腔恿嘶邮郑凰档溃骸澳阆韧讼拢煌ㄖ劭ぁ⒘嚎ぁ⑴沓强と氐目な匾约白ぴ馊さ乃偷胤骄某す偾皝砑遥弧
树正卿见他好大的口气;不由吓了一跳;但还是硬起头皮问道:“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刘子秋朝达愣使了个眼色;达愣慌忙掏出一只腰牌;大声说道:“你以此物为信;本将军在此;谁敢不來;”
御前侍卫都统领官职虽然不算太高;但毕竟是皇帝身边的人;谁敢怠慢;树正卿虽然猜不出刘子秋的來头;但是就凭达愣的身份;想必三郡太守和那些长官也不敢不遵吧;
……
树正卿退走以后;舱口的帘子又被人挑开;却是高秀儿从里面走了出來;轻声说道:“夫君;你莫非要在此地停留;”
刚才遇袭的时候;高秀儿下到底层去护着几个孩子;不过;这艘官船舰舱内外都设有舷梯;高秀儿在长山村呆了这么多年;当然明白在这个时候;越在下面越是危险;所以她早就通过舱内的舷梯把刘思根他们带了上來;当然危局得解的时候;她也就一直躲在帘子后面;自然也听得清清楚楚;
刘子秋缓缓点了点头;说道:“砀山、鱼山这两股匪徒就是运河上的两颗毒瘤;必须铲除;否则将遗祸无穷;”
高秀儿含笑说道:“两股小小的悍匪而已;夫君只要调集大军;要剿除他们还不是覆手之举;”
刘子秋呵呵一笑;说道:“朝廷养了那么多的地方军;也该让他们承担些作用了;而且;砀山这股匪徒还好说;灭了也就灭了;但鱼山的匪徒与当地百姓多有关联;却要小心应对;不仅这一处;整个运河沿岸都要下大力气清理;秀儿;你替我拟一份旨意给魏先生;让他传令各地;一是打击运河周边的贼寇;二是恢复当年的河工;但有一条;严禁各地的河工拉帮结派;如有发现;严惩不贷;”说完;刘子秋又是一声感慨:“有些东西只有亲眼看过;亲身经历;才更加清楚;这次下江南不算白來啊;”
不得不说;杨广当年开挖运河以后又设立河工;确实是个相当厉害的主意;毕竟运河不是天然形成的;长年累月;难免会产生淤积、崩塌;这些都需要有河工定时巡查、维护;尽管杨广开挖运河或许只是为了一己之私欲;但这条运河在国家经济社会生活中的作用却不容抹杀;刘子秋当然要将这条运河维持下去;
……
树正卿的效率还算不慢;五天以后;梁郡太守吴俊悟、地方军万夫长闵博;谯郡太守权同化、地方军万夫长谭国源;彭城郡太守杜信厚、地方军万夫长稽明亮;水师千夫长乔伟;先后來到了下邑运河河畔;
此时;三艘巨大的官船已经靠岸;侍卫们也在岸边搭起了营寨;这些侍卫上岸以后;立刻变得生龙活虎;虽然只有寥寥五百人;却可以把一座营寨守得固若金汤;纵有千军万马也难以攻破;最中间那座大寨是刘子秋的御帐;由百名女卫把守;寻常人等根本难以靠近;
三郡官员抵达以后;和树正卿一起都被安排在外围一座营寨中;周围有侍卫把守;连同他们的随从在内;任何人都不得随意出入;这让那些官员多少有些忐忑;毕竟他们接到消息过來;至今连达愣的面都洠в屑剑蛔畹P牡囊嚎ぬ匚饪∥蚝偷胤骄蚍虺ゃ刹槐暇构俅窃谒枪芟降牡孛嫔嫌鱿蝗绻罹科饋恚凰堑脑鹑巫畲螅
直到第六天;才过來一队侍卫;沉声说道:“解下武器;随某觐见;”
第12章 抓阄()
來得最早的吴俊悟、闵博已经等了好几天;听到有人召见;不由得精神一振;他们都听树正卿说过;在达愣上面还有一个年轻人;不过;大汉王朝初立;朝中高官年轻之辈甚多;就连内阁的两位重臣魏征和李靖的年岁都不算大;所以他们也洠в邢胩啵痪尤粵'有听出那名侍卫所说的是觐见;当然;他们的心情也是十分紧张;有所疏漏实属正常;
穿过安静的营寨;眼前出现了一顶大帐;大帐初看时;与其他营帐并洠в惺裁床煌恢皇浅叽缟源笠恍坏缚粗拢痪突岱⑾执笳释饷嬲靖诘亩际巧碜藕焐椎呐徽馊靡恢诠僭倍计母幸馔猓
忽然;树正卿看到了达愣;慌忙拱手说道:“小人见过将军;”
达愣手按剑柄;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不说话;看他的样子;分明就是大帐外面的岗哨;一个侍卫都统领只配在帐外站岗;那个年轻人的身份要有多惊人;恐怕只言片语便可以决人生死;树正卿只觉得背上寒毛一阵倒竖;
大帐内却十分平静;有两个人席地而坐;一个年轻人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年轻人树正卿见过;那位老者他却不认识;不过;三郡太守既是读书人;也是前朝的旧吏;倒都认识那名老者;赶紧一齐行礼道:“见过虞先生;”
这位老者正是虞世南;刘子秋此番下江南;于文武重臣之中;只带了他一人随行;这一方面是刘子秋对他的信任;另一方面也因为虞世南在朝廷中所任只是闲职;离开一段时间并不会影响到朝廷的运转;
虞世南轻轻摆了摆手;说道:“诸位请坐吧;我请你们來所为何事;想必你们都清楚了吧;”
这次刘子秋下江南;只有最亲信的一些官员知道;就连他离开洛阳南郊的运河码头时;都由侍卫进行了戒严;所以今天;他也洠Т蛩阋哉媸瞪矸菁耍灰虼吮阌捎菔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