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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秦旭小小年纪便得吕布宠信,做出那么多事情来,必定是另有内情,多半是吕布为了给女婿造势而胡编乱造的。此刻只当秦旭或许失了吕布的宠信,连带着这些人之前看向秦旭的热切目光也渐渐的冷了下来。
而张辽高顺等高级将领,此刻却如同泥塑的一般,面se不带一丝波澜,在众将之中,成廉和秦旭的关系最好,听了吕布的话之后当下就要站出来为秦旭说情,却被身旁面se古怪的高顺死死的拉住。
“主公此言何意?旭有些,有些听不大明白!”秦旭心中也是一抽,不对啊,剧本台词不应该是这样啊?吕玲绮明明告诉自己,吕布曾经小声自语要吓唬吓唬自己,让自己长长记xing而已,怎么看吕布现在这意思,要开刀了似的?
“你不明白?我看你是明白的很呐!”吕布见秦旭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嘴角隐隐一勾,语气淡淡的说道。
“主公,秦旭这厮越俎代庖,乱行军令,不将主公放在眼中,实在是该杀!请主公斩其首以儆效尤!”就在吕布和秦旭打哑谜,令秦旭也开始对吕玲绮的提前报信有些拿不准的时候,一个yin沉的声音,突然从大厅角落传来。
“什么?”
一句话,恍若一颗石子投进了水中,激起了阵阵涟漪。令大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着声音来源之处看去。
“你是何人?”吕布沉声问道,语气中的不悦之意浓的都快化不开了。
“回禀主公,在下乃是临淄仓曹主事,姓吴名篪字暇柳!论起来也算的上是这行军主簿秦某人的上官。”一名身穿黑se玄衫的中年人,在看到大厅中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注视到了自己身上,好整以暇的整了整衣衫,起身冲吕布和众将环施了一礼,努力腆着肚子做出一副身姿挺拔状,朗声说道:“秦旭者,其实不过一小吏耳!听说在长安时就不务正业、罔顾本职、不思进取,整ri间同行伍厮混,妄生邪念;离开长安之后,又撺掇主公得罪袁冀州,使得袁公暴怒,主公好友稚叔公罹难,至今未醒;而后又进妖言,令主公见罪于兖州牧曹公,虽侥幸令曹公退走,但却为主公立下一大敌;可偏偏秦旭这厮仍旧不思悔改,仍旧不肯在本人的指导下尽忠本职,得主公天大恩宠却恃宠而骄,公然越权,不过为了区区一点粮食,唾手可得而已,却又无故去得罪了徐州牧陶公,这青州四面之势力,竟然被这厮给得罪了个遍,不杀,难以令友邻开颜原谅我等啊!”
这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口若悬河,意气风发,唾沫四溅……
厅中众将,听的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哑口无言,瞠目结舌,忍俊不禁……
秦旭自听到这个自称是自己上官的名字就差点笑出声来,能取出这名字的爹娘也是奇葩,吴篪字暇柳,无耻下流四个字都占全了。可名字不好也就罢了,毕竟是爹娘给取的。可要是这脑袋也不好使了,那就有点问题了。不过秦旭还是生出了要好好谢谢这位似乎缺根筋的老吴这一番话的,至少把吕布的注意力给引了过去。
这吴篪老兄充分发扬了痛打落水狗的jing神,见吕布对秦旭生出了“不满”的念头,马上就抓紧了机会,左一个听说,右一个也许,不是怕得罪这个某公,就是怕得罪那个近邻,说的那叫一个痛快,仿佛都是因为秦旭,才把周边这些势力给得罪光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砍了秦旭的脑袋,传遍四邻,才有可能获得这些友善邻居的原谅,青州才能长治久安!
在吴篪滔滔不绝的叱骂中,众将面se越来越古怪,看向这个想借着秦旭的脑袋趁机上位的吴主事的目光也越来越充满了怜悯。
吕布的脸都快听绿了,不过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敲打敲打秦旭,压一压秦旭这胆大包天的xing子,省的再这么下去,总是被宝贝女儿惦记着,一来二去,在吕玲绮的心中,自己这老爸的地位都不如秦旭这混小子了。
可万万没有想到,有感而发的一番话,竟然引出这么一个货se来,尼玛这是在骂秦旭啊,还是在骂吕布啊。有些事情的确是听了秦旭的建议之后才做出的决定,但事实证明都是正确的;但更多的是吕布提了个要求,秦旭主动要求去办的,而且办的令吕布很满意!可从吴篪的嘴中说出来,怎么听起来不是个味呢?
合着在临淄这帮新上任的官员眼中,只有被动挨打,逆来顺受才能令青州长治久安?还仓曹主事呢,临淄仓库若不是秦旭弄来的粮食,都快能饿死老鼠了。
吴篪的一番话,反倒使得吕布敲打秦旭的心思渐渐的淡了,护犊子的xing格重新占据了主流!
“吴主事是吧?”吕布眼皮都不带抬一下,对身边面se平静中带着一丝喜意的臧洪吩咐道:“既然你手下这位吴主事认为区区一点粮食,唾手可得,那可真是好极了!正巧某最近要用兵,这些粮食也不太够,便由吴主事牵头,再弄一倍过来应该不难吧?”吕布眉宇间闪过一丝厉se,冷笑道:“徐州就算了,冀州袁绍刚赠送了我军一批军马,幽州公孙瓒距离我等甚远,也不太好,就曹cao吧!来人,明ri便请吴主事去兖州至少弄回二十万石军粮来!若是完不成,便由他个人补齐!”
“诺!”还没等这吴篪缓过神来,臧洪便已经替他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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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黄巾之议()
好好的一个“公审”大会,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吕布军众将还好,毕竟是从长安开始就一直跟着吕布转战各地,一路见证原本不堪的秦旭一步步的走到台前,最终同吕玲绮定亲,成了吕布的女婿,兖州同曹cao一战更是几乎令所有人都欠下秦旭好大的人情。就算不看在吕布的面子上,秦旭一贯高调做事,低调做人,没有什么近臣架子的行事作风和同吕布麾下高级将领高顺成廉宋宪等之间的亲密关系,也使得秦旭在吕布军中威望不低。
但那些临淄本地原属的官员以及青州士族在临淄为官的青年才俊,因为对秦旭出身的蔑视,和当初当众抢了大才女蔡琰的“恶劣”事迹,反倒是对秦旭多有些羡慕嫉妒恨的意思。
不带这样的吧?
本以为犯了几乎所有人主都忌讳的越权大罪,最起码也要受些惩处的秦旭屁事没有,反倒是同样打着巴结吕布,趁机踩着秦旭上位心思的仓曹主事吴篪,被暴怒的吕布指派了一个不可完成的任务,灰溜溜的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可以说这件事情,也使得青州文武彻底的看清了秦旭在吕布心中的地位。吕将军疼女婿那是真的没的说啊,几乎都到了纵容的境界了。
“秦旭,爹爹没欺负你吧?”吕布军文武一脸古怪的散去,秦旭低眉顺眼的跟着吕布回到府内,尚未到府门,就被早就候在那里的蔡琰同吕玲绮堵了个正着。蔡琰还好,虽然眼眸中浓浓的关怀之意溢于言表,但毕竟碍于吕布在场,不好太过言明;但吕玲绮就没有这么多的顾虑了,一把拉住秦旭的衣袖,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吕布脸都快黑透了,只顾着上下打量着,眼眶中蒙上一丝雾气。
“咳咳,没有没有,主公还帮我出气了呢!打了个心怀叵测的坏家伙的屁股!”秦旭尴尬的看了眼嫉妒眼都红了的吕布,赶忙暗中冲吕玲绮使了个眼se,小心的回答道。
“爹爹!”吕玲绮也注意到了吕布的异样,小脸微红,甜腻腻的勾着吕布的大手,摇啊摇的,令吕布顿时眼角露出几丝笑纹,眯着眼享受之极。见吕布在吕玲绮的手段下这么好哄?令秦旭颇感无语。
“秦旭,别以为刚刚没处罚你就得意忘形,给我滚进书房等着,这事还没完呢!”吕布瞪了眼秦旭,终于想起了还有秦旭和蔡琰在旁,揽着吕玲绮的肩膀,冲秦旭恶狠狠的说道。
“诺!”秦旭歉意的看了眼自回来之后还没有见过的蔡琰,苦笑应和道。
“爹爹!!你怎么这么凶?哼!不理你了!”吕玲绮见状,挣脱吕布的手臂,不依的说道。
“吕将军找秦旭去书房肯定有要事要谈,玲儿不要胡闹!”蔡琰见吕布和秦旭都被吕玲绮的娇嗔弄的有些尴尬,便拉过吕玲绮的手,给了秦旭一个放心的眼神,温声对吕玲绮说道。
“哦!”吕玲绮听了蔡琰的话后,乖乖的放开了手,也算是间接的令秦旭躲开了吕布恨不得要杀人的眼神。
“秦主簿手段挺高的么!”书房中,吕布和秦旭一对翁婿沉默良久,突然酸溜溜的说道。
“主公谬赞谬赞,还是主公教导有方!”秦旭偷眼打量了一眼吕布写满全脸的嫉妒之se,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也算是给吕布小小的拍了个马屁。
“嗯哼!少来这套。我问你,糜家这等商贾之家,向来逐利而无义,你究竟给了他们什么好处?让他们这般出血?”秦旭毕竟是吕布的女婿,而且“认罪”态度良好,对于秦旭的讨好,吕布生受了,将话题转向别处,皱着眉头问道。
“不过是一份在长安乱时得到的一份制海盐的法子而已,反正我们目前势力范围还没有到沿海之地,留着也无甚用处;不如拿出三成利润来全权交给糜家去做。一来有了共同利益,能更好的将巨贾糜家绑上我军的战车,至少也能保证我军军资粮草无虞;二来也能给徐州插个钉子!”秦旭见吕布听的认真,正se说道:“主公虽是青州牧,但只据有临淄一地,外有四面环敌,黄巾肆虐,内有官吏数量不足,品行难料之忧;各州郡同主公貌合神离,境内又多山靠海,没有战略缓冲之地,又没有外援臂助,久守必失,因为旭此次不得已行此越权而为,尚请主公恕罪!”
“行了,此事到此为止!”吕布挥手打断秦旭的请罪之语,说道:“你弄回了这许多粮食,也算是解了我青州燃眉之急,这些言不由衷的酸话就不要再说了,省的再给些小人口舌可趁之机。这些天也苦了你了,多抽些时间陪陪玲儿吧,你不在的这几ri,玲儿也闷坏了!”
“多谢主公体谅!”秦旭见吕布终于松口,也松了一口气,突然想起之前在济南国时冒出的想法,对吕布说道:“不知主公对青州境内黄巾准备如何处置?”
“黄巾?”吕布沉思了片刻,说道:“你倒是提醒我了!现下青州兵jing粮足,又时值初冬,之前临淄尚且如此,黄巾定然粮少不济,正是出兵剿灭这些贼寇的大好时机啊!”
“主公且慢!”秦旭见吕布喜上眉梢的模样,也知道自到临淄的这段时间,由于政务乱象层出不穷,使得吕布出兵收复青州各郡国的计划一拖再拖,对于吕布这位属于战场的无双战神来说,简直是一种煎熬,但冷兵器对战,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既然有了别的法子,说不得得让吕布再郁闷一段时间了。
“你有良策对付黄巾?快快说出来听听!”在吕布看来,临淄有了十万石粮草,足以救活数万灾民,接下来就是收复青州全境,做个正儿八经的青州牧了。此番被秦旭的话勾起了瘾头,准备上战场大杀四方的心思使得吕布根本没有注意到秦旭的异样,笑问道。
“旭此行回程路过济南国时,曾经也见识了所谓黄巾的德xing,在旭看来,除了少数意图不轨的贼寇作乱之外,多是一些无可依附的流民依附所成,所谓百万黄巾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