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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难得过,沮授愿意从此不出一计,身入稷下学宫,永不再出!还望使君垂怜!”
“公与先生这是做什么!”秦旭是当真被吓了一跳。来这汉末三年多了,这大汉的礼节,秦旭也知道了不少。似沮授这般作态的,倒还只存在于“听说”的阶段。这年头以冠、发代首,是常识。战场上便有不少取了对方将领头盔或者巾帻作首请功之事,据说后世那句“男人头、女人腰、老虎屁股摸不得”的俚语,便是来源于此。而沮授在秦旭面前摘下头冠相求,所表达的意思就是要用性命相托,求秦旭将这件事情做好!当然,这种常见于昔日洛阳城中游侠儿的方式,还有另外一种解释,那便是你要是给我办不好这事,就算是我死也不会让你好过!这种几乎无赖的方式,还是在陪着蔡琰散布时,被腹黑姐姐当成旧日风俗闲话,说来给秦旭解闷儿的,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就亲身碰上了一回,而对方,却还是个曾经被袁绍在蜜月期时视作心腹谋主,放在当世也是极为出名的大谋士。
从来只听说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可目下这会武术、有智谋、有名望的大名士耍流氓,秦旭还真就一点招也没有,没见到看到秦旭此刻窘迫之相的吕布,正在那边没心没肺的笑的甚是开心么。
不过虽是心中被沮授搞得这一出弄得郁闷非常,但秦旭对沮授所言后半句,还是十分期待的。倘若自己和贾诩之前所商议的谋划能成,看来不但能让曹老板吃个哑巴亏不说,竟然在这儿还有添头,对这种买一送一的买卖,秦旭一向是来者不拒的。
“公与先生言重了!自一开始,温候和秦某就没有说过要对冀州之事置之不理。只是有些事情,虽然秦某也能理解公与先生你的迫切心情,可也当要考虑我军实际情况不是!再怎么说本初公当初有举荐温候之恩,显甫同秦某也是私交甚笃,断然不会坐视的!”看来不说点让沮授安心的话,事情就越发偏离的没边了。秦旭赶忙上前将沮授搀扶起来,暗中慨叹了一声死钻牛角尖的聪明人太tm招人喜欢,脸上却是带着一副诚恳之色说道。
“那沮某之请……温候……”沮授虽然像是放心了不少,可脸上的怀疑之色,却是丝毫不见,看样子,秦旭若不是说出个让沮授安心的所以然来,这事一时半会且完不了呢。
秦旭也唯有苦笑了。不得不说,秦旭的能力,在近年来的几番战事中,早已被天下皆知,即便是在吕布身边再有像是之前的逾矩之事,也因为身份的转变而不会再被人诟病了。可唯有一点,却是自秦旭出山之今,至少是袁氏、曹氏兵将,对秦某人的观感,其实都不怎么好。曹氏是有当初无名山谷,“助”秦旭成名一战的绝大羞辱,老曹家一帮子将军,就算你是有彼此的盟约在,可还是都憋着劲儿要找秦旭的麻烦呢。袁氏就更加不堪了。看老袁家但凡有点能力的兵将,不管是曾经以八百之兵击溃过白马义从的先登营,还是袁绍最为心爱信任的四大谋士如今所在,都让秦旭在这两家的名声,说是一落千丈都是给面子的说法。
“公与先生!”秦旭颇为尴尬的挑了挑眉毛。看沮授的样子,自己给他面子都给足了这么多都仍旧不信,非得让吕布首肯才能安心,让秦旭心中腹诽不已。自家这位主公可是曾经那般声名狼藉,如今却似乎比自己还能取信于人,这是什么世道?
“秦使君……这个……”或许心绪稍微平静下来的沮授,也是觉得自己这不经思索便做出的质疑的确太不礼貌了些,想要说些什么软话,可又拉不下脸来,这对于沮授来说,的确也是太难了些。
“罢了罢了!公与先生性情爽直,旭平日间也是极为敬佩的,先生这风骨若是能传给稷下学宫学子,想必我军治下之地,吏治也必然会为之一清吧!”秦旭不指望沮授能说出什么好话来,毕竟沮授的出现,让本是打算再过段时间,等青州实力再上一个台阶,有了能同曹操正面相抗而不损本源的情况下再行此计的秦旭本身就欣喜不喜。眼下不过是受了点小委屈,却是预示着将来能得回大收益,秦旭这前世的“成功人士”可不想因小失大。
“使君不愧是如此年纪便能身居高位之人,这份心胸着实让人钦佩,只是不知使君的计划具体是……”那等动作都做了出来,沮授说话也放开了不少,略敷衍了两句,便急急问道。
“公与先生,且附耳过来!”秦旭嘴角微翘,笑眯眯的冲沮授勾了勾手指……
第五百三十章 天翻地覆,乱战攻伐(二二)()
许昌!
作为目下还是大汉陪都的许昌,得益于曹操麾下一众大能几年来的悉心治理,着实已经是有了几分天子居地的气象。
自东门而入,一条笔直宽阔的主干道,直伸向极远处。抬头相望,坐北朝南的巨大皇宫建筑群,宛若一位蹲坐的巨人,几乎占据了整个城市的北部半壁,雄浑的气势,无不在昭彰着此地的贵气。而密布于东西两边的屋舍、街道,也犹如群星拱斗似的,将整个城市的气魄,烘托的大气无比。
此刻正在东门外的官道之上,一辆随着熙攘的人群,等着进城的马车,引起了守门兵士的注意。
“来人止步!接受检查!”随着一队手持兵戈的军士围拢过来,这辆看上去不甚起眼的马车,便被同正陆续入城的人群隔离了开来。
“先生……这……”马车中人声音听上去年纪不大,略带着一丝慌乱之色,似乎被这突然的遭遇给吓的不轻。
“公子勿忧!”随着车厢内一声淡淡的安慰,一名身着儒衫的中年男子在车夫的搀扶下,下得车来,站在了围过来的曹兵面前,脸上并未有丝毫慌乱之色,略拱了拱手,问道:“诸位军士为拦下我等车架,不知有何见教?若是因为缺了些茶水,某略有簿资奉上,还望诸位军士能行个方便。”
“唔?你等这是第一次来许昌吧?”这小队兵士中为首一人,身上穿着如同吕布身边前身是羽林卫的亲卫营一般大汉朝廷制式的墨色兵甲。并没有伸手去接这中年人递过来的钱袋,反倒是一脸狐疑的打量了来人几眼,轻哼一声说道。
“军士说的极是!昔日孔太守在日。恰逢黄巾作乱,不得不背井离乡,这一眨眼,便已经十年过去了。”见这兵士并不伸手,这中年文士脸上也露出几分讶色,不留痕迹的将钱袋揣回胸中,拱了拱手。指着身后的马车,说道:“车中乃是我家少主,因当时年幼。随着家人避乱河北,怎奈何这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河北便又起战乱!倒是因为碰巧在冀州遇到了昔日在许昌的远亲,得知家乡已定。天子更是立陪都于此。家主思念故土。这才遣某同少主先行回来看看!可谁料少主身体骨儿太弱了些,这不,回到故土反倒略有些水土不服了……”
“行了行了!谁要听你在这诉苦!”耳听得这中年文士话说的滴水不漏,而且刚刚的做派和口音,也的确像是久在许昌住过的,这军士头领才渐渐消去疑虑,挥手遣散了围过来的兵士,对这中年文士说道:“罢了。念你是久别故土,又是新到许昌。某也不为难你,且容你入城去寻亲友,但你等这辆马车,却是要被征用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要做什么?”中年文士见这兵士话说的客气,本还以为这莫名其妙碰上的事情也是能稀里糊涂的解决,却不料,这些人不要银钱,却是打上了马车的主意。
“放心!不白用你的!”这兵士头领像是见惯了中年文士此番的反应,也不着恼,从身后兵士手中接过一个貌似沉甸甸的包裹,和一片竹简,一股脑便塞到了中年文士怀中,像是颇有些应付公事似的,说道:“奉尚书令荀公之命,时下正是我家主公出外为朝廷讨逆之时,一应马匹、车架入城皆要暂时收缴,以充军用,为了不使民心不安,且暂付全额租赁车资,及租借凭证,待战事结束时,可凭借竹筹至许昌官府衙邸处赎回,届时另有回资奉上!行了,公文某已告知你了,你等抓紧下车入城吧!”
“这……怎会如此!怎会如此?某等在河北是如此,怎得回到了故土,却还是如此,这……”中年文士似乎颇有些不忿的样子,但还是回身将周身捂得严严实实的车架中自家公子自车上搀扶下来,眼见这公子连下地都有些腿软的样子,更是让这些兵士信了个**成,不耐烦的挥挥手,便自驱着车架,先行入得城去了。
“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尚之行踪,已经被曹操所察觉,因而特来戏耍于我等?”说话的这位“水土不服”的小公子,赫然正是自青州而来的袁家老三,袁尚。而那中年文士,自然便是沮授了。
“看来那秦仲明果然是手开眼明之辈呵!”沮授并没有直接回答袁尚的疑问,反倒是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嘴里喃喃自语了一番,对袁尚小声解释说道:“那秦旭告知我等的这釜底抽薪之计,说白了就是利用天子那不出未央宫的诏命为引头,挑动天下舆论,逼迫身上背负着忠君之责的曹操不得不奉命回撤,这样的话,以曹操那多疑的性子,必然不会坐视许昌生乱,因而必然会在稳固了眼下已得手的冀州之后,急急回兵稳固局势。这样一来,冀州的得失,便很难在明面上完成了,就算是二……袁熙那厮想要卖掉冀州以自保的想法,说不得也会因为曹操回兵而心有所虑,非但是我等目的也就达到,而且也是给了其他势力一个缓冲之机。这等谋算,啧啧,难怪如今未曾一败!”
“听闻被秦使君生擒,且折服的如今起府上家将,便是当年曾经逼得温候不得不退走长安,出奔河内投奔先父的毒士贾文和,能令这等人物甘为下臣,秦使君自然不会是简单人物!只可惜在当年这翁婿俩落难时,父亲没有好生拉拢招揽,否则……唉!”袁尚毕竟年轻,虽有过不少经历,但毕竟阅历难以比得上沮授,没有听出沮授话中对秦旭的忌惮之意,只见沮授似乎认可了秦旭的计策,此番前来许昌谋“大事”的信心。也愈发的充足了起来。
“此处不是谈论之所,三公子,我等还是先入城吧!”刚刚因为沮授年少时曾举茂才。曾经在洛阳呆过,对距离洛阳不远的许昌乡音,也多少熟悉一些,才没有令军士生疑,可袁尚毕竟从小生长在河北,一口地地道道的冀州腔调,一开口就足以让此刻正谋划河北的曹军起疑。还是少生些事端为好。
“全听先生吩咐!”相对于袁谭的粗暴。袁熙的傲气,沮授和田丰之所以直到如今还不改其志,一方面是因为袁绍的临终嘱托。再一个,也是因为这位三公子袁尚自年纪大些之后,一反年少时的骄狂,变得极其谦虚谨慎之故。见袁尚这般执礼甚恭。沮授的脸上也露出几分欣慰之色。点了点头,带着袁尚一同向城中而去。
“糜家商行!唔!应该就是这里了!”许昌城当初不过一个小县,但为了迎接天子,被曹操足足扩大了五倍不止,沮授、袁尚两人直在城中转了有小半日的时光,才在城中一处颇为繁华的街道一侧,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所在。
“秦使君……咳咳,秦兄倒是好大的气魄!现在天下谁人不知糜家依附于秦某麾下。而曹操同吕布军貌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