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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已经渐渐传开,兵心也有所影响的孙策本军战意本就急迫,军心可用之下,孙策更是一马当先的冲入战场之中,只几个呼吸间,便注意到了那个让自己总是不由自主心生好感的老冤家太史慈的大旗。孙策顺手磕开欲要趁隙偷袭自己马匹的青州兵士手中的长枪,探身反手一刀便划过兵士前胸,却不料,古锭刀只是在那兵士前胸的皮甲上留下一溜的火花。孙策明眼所见那兵士脸上闪过一抹痛苦之色,眼眸中却是绽出一抹欢喜的精光,心中顿时一凛。
“不好!”也得亏孙策反应的快,古锭刀一击无效,孙策下意识的便于于电光火石间变拨转了马头,手中刀变劈为撞,才堪堪避过那兵士身受一刀,却不退反进,目标明显是自己坐骑马首的枪尾。好家伙,这一下要是撞上,那包铁的大枪尾,将马头撞碎了都不是没有可能。这情形,就算是孙策,此刻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要是当真着了道,马匹被毁的话,就算小霸王孙策当真是项藉重生,勇力超绝,说不得最终也得折在这里。那可就当真是贻笑大方了。
不过因为这番遭遇,使得之前孙策因为见射声营颇有损伤,还有些埋怨潘璋的心思淡了不少。谁能料到青州兵的单兵防御会是这么强悍?老孙家几代祖传的宝物古锭刀,竟然破不开一个青州兵普通兵士的防御。要不是亲身所为,连孙策都不会相信。
不过孙策大军的兵力总归还是要比青州兵多上一倍有余,尽管两厢战作一团。一时间也是分不出个胜负来,但总归不管是太史慈还是孙策,都是在心疼自己所率的兵士,因而在孙策一声喝问之下,却是正中太史慈的下怀。
谁来两人虽然几次在战场上遇到,但真正的对战较量,却是只有当年在帮陶谦“抵御”袁术时候那么一次。而只这一次。就莫名的令两人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感觉来。之后不管是广陵之战,还是涪关之战,就再也没有机会交手。不管是太史慈还是孙策,其实心中都多少有些遗憾在的。
现在的机会恰恰好。两边都是自己的心头肉,又各自有各自的顾忌,因此。两厢罢兵各归本阵。等着各自主将的交手,就有些水到渠成的感觉了。
“子义,孙某期待同你一战许久了!”孙策突然有些感慨,擎着手中的古锭刀,冲对面将双戟插到背后,抽出马匹鸟翅环上的铁枪来的太史慈拱了拱手,说道。
“伯符之言正和我意!这一日,某也等了许久了!”太史慈眼神破有些复杂的点了点头。持枪在手,却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只可惜不能同伯符同殿为臣。诚为憾事,若是伯符能归顺朝廷……”
“子义莫要说这小儿之言了!”孙策脸上黯然之色一闪而过,换做语声爽朗的一声大笑说道:“天下乱势已显,正是大丈夫立不世之功业之时,岂能安居人下,坐任诸侯并起?孙某不才,说什么也要从中分一杯羹的!再说,子义难道当真不明白,你那主公吕布,和那徐州刺史秦旭,难不成就当真是朝廷忠臣么?呵!若是子义当真是这样认为,那孙某没的说,就是成全了子义又如何?”
“这……”孙策的话让太史慈默然。太史慈并不是傻子,吕布怎样太史慈接触的少并不清楚,但自家将军秦旭的心思,太史慈总归是能猜出几分的。当然,若是明说秦旭有不臣之心,太史慈也是不会相信的,只不过耳濡目染之下,秦某人对眼下这朝廷的“不礼貌”言辞和漫不经心的态度,却也是太史慈刻意避开的。此刻被孙策挑开了话头,太史慈手中紧握铁枪的手,也不由自主的稍松了松,但旋即,又紧紧握住。
罢了罢了!士为知己者死!如此而已!太史慈犹然记得,当日在救援北海时,太史慈不过一县的县吏,可当时秦旭虽然不过是身为青州少府,秩比六百石,可却已经是凭着战功,在吕布军中实打实的一号人物了。那时秦某人对他一个根本不入流的小小县吏那热切的态度,和丝毫不见掩饰的欣赏之意,也是一次次的让本已经生出离开之意的太史慈止住脚步。
而眼下,天子困于许昌,世间诸侯并起,拥兵自重者不知凡几,春秋战国之势已然不可逆转。太史慈估计自己就算是有一腔报国之心,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倒还不如卖命给短短一年之内,就将自己由县吏拔擢为一营副统领,统帅五千精锐之兵的一方将领的秦某人。至少,能让久受自家老母教诲,深明知遇之恩何等之重的太史慈心安!
“子义……”孙策若是知道自己本意是挑拨的一番话,能让太史慈更加坚定了信心的话,估计打死都不会如此说的。眼见太史慈似乎心绪有些变化,孙策眼光扫过已经折损不下三成的射声营,向潘璋使了个眼色,语气上却是诚恳之极的想要对太史慈说些什么。
“孙将军不必多说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你我就遂了当日下邳城外之约,好好的战上一场吧!”太史慈眼神愈发坚定的打断了孙策话,擎起手中长枪,枪尖直指孙策,美须髯的刚毅面容,沉沉似水,眼中杀意浓烈!(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五章 各逞机谋,平定江东(二四)()
“子义!某是不会留手的!”因为孙策大军的到来,本是在对阵潘璋军势的太史慈,在兵力总数上处在了下风。其实当真拼杀起来,青州兵这五千人未必就怕了孙策这近万大军,但一来太史慈的确是有对孙策有个了结的心思,再者,倘若当真能够尽量减少青州兵兵士伤亡,而有所建树的话,太史慈毫不介意自己再“轻狂”一把。而孙策也是存了这般心思,手中古锭刀缓缓平举,两边战事一触即发。
太史慈同孙策虽然仅仅对战过一次,但对于孙策武力的底细,还是知道一些的。当初在下邳城外时,太史慈还因为大意轻敌,还险些着了道。因而此番再次对上,面上也是慎重了许多。而此时场中,无论是青州兵同孙氏兵将,也因为彼此的主将难得的出现了斗将,而各自摒起了气息。
“咳咳……”也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因为局势太过紧张而生异状,突然自孙策兵势中传出的一声本是再正常的轻咳,却在此刻仿佛成了太史慈同孙策两人斗将的“发令枪”一般,两人不约而同的拨马前冲,正如离弦之箭一般,在两军各退数十步留出的战场空隙中,向着对方冲去。
太史慈闻名青州的是他那双铁戟。说来似乎吕布军中自吕布以下用戟的大将不少,太史慈能以刚过弱冠之龄的年纪,就以戟这种兵器能在吕布军中排的上字号,也足可见太史慈之勇烈。可只有少数人知道,太史慈的双戟的确强悍,真正精通的,却还是此刻手中的铁枪。
眼见着太史慈弃戟使枪,孙策的眼眸不由得更加慎重了一些。孙策以家传古锭刀威名传遍江东,号称再世项藉,江东小霸王!其勇烈自不必多言,单单这料敌机先的眼光也是毒辣的很。而且。当初在下邳城时,孙策虽然因为忌惮当时身边的形式,只同太史慈交手数招,还貌似占据了上风的态势。但孙策当时十分清楚的记得,用戟的太史慈同用枪的太史慈,在战力上,似乎存在着极大的差距。这一战太重要,甚至往大了说直接关乎孙氏军势日后的存亡之事,也由不得孙策不审慎处之。
“哐!”太史慈同孙策两人借着马速错马相交,两人的兵器相撞之下,顿时发出了巨大的响声,甚至在这大白天的还隐约能瞬间闪过的交击时蹦出的火花来。足可见虽然双方都只是试探性的第一回合交手,却也是皆卯足了全力。
“子义好力气!恨不能同兄携手共闯天下啊!”孙策拢马回头。将手中古锭刀挽了个刀花,俊朗的面容之上,毫不吝惜掩饰赞誉之语,眼眸中的战意也是愈发浓烈了。
“孙将军不必多言!某还是那句话,倘孙将军归降朝廷。你我自当有你所言之日!”太史慈此刻已并不为孙策之语所动,沉声回道。
“既然如此,便在兵器上见个真章吧!”孙策自嘲一般笑着摇了摇头,刀柄磕在马背一侧,催马又向太史慈杀来。
“某正有此意!”太史慈复杂的看了一眼冲杀过来的孙策,也是擎起铁枪,拍马而上。
说来两人的武艺本就在伯仲之间。等闲并非一时半刻可以分出胜负。可两军斗将的胜负因素,并非只因武力便可决定胜败的。之前一场短暂的战事,青州兵将江东精锐射声营杀伤了三成有余,而本身却是因为装甲之故,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即便是此刻孙策大军临近。原本占据优势的青州兵瞬间跌落至劣势,可这并不能给士气正高昂的青州兵在军心上造成多大的影响,而这股子气势,也间接的影响到了太史慈的发挥。而恰恰相反的是,孙策此番一路疾行而来。又心焦豫章城中大事,难免就有些影响了些气势,又临逢之前大战被青州兵只用一通鼓的功夫,便攻破了正面防御,兵心正趋低迷,因而使得孙策在又同太史慈战在一起之后,两方兵将明显的便发现了孙策略显疲态的情势。
“太史将军威武!”
“太史将军威武!”
借着青州兵众兵之势,太史慈的铁枪更是仿佛化作了一道游龙一般,在孙策古锭刀左支右绌的防御之下,愈发有越战越勇之势。反观孙策,却是明显有些心焦,好几次都差点被太史慈的铁枪点中,几回合之后,愈发的险象环生。可孙策毕竟是孙策,尽管心中杂念纷生,可还是仗着多年征战的经验,同太史慈搅在一起,虽然落了下风,却并没有让太史慈占了太多便宜去。
“主公低头!”太史慈同孙策正战至酣处,两人一枪一刀你来我往已是争斗了不下数十回合,已是皆有些疲态了。太史慈还好,身为青州兵副统领,并没有如同吕布军其他军势的大将一般身着铁甲,而是同秦旭本部的青州兵一般,也是身着皮甲,比对面一身明光铠甲的孙策,大大的增加了自身灵敏度,甚至在耐力上,也是胜了一筹。照这么下去,仅仅单从体力上,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此战的胜败来。也是正在此时,突然自孙策兵势中传出了一声高喝。
“唔?”孙策突然听得人言,直觉耳熟,正值战时也来不及多想,下意识的便按照那人语声照作了下去。可就在下一刻,一支明显是从孙策军中的飞出来的羽箭,却是正冲着近在孙策咫尺,看上去似乎毫无防备这突来箭矢的太史慈而去。
“贼子敢尔!”太史慈同孙策几乎同时喊出了这句话。箭势来的太快了!倘若是别人,或许这箭之目标八成就能得逞了。可别忘了太史慈是什么人,单论弓术,据秦旭私下说可是还要拉出曹性一大截的人物。尽管是在同孙策斗将之中,这突来的见识,除了能让太史慈一时间有些错过节拍之外,根本造不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不过令太史慈预料之外,却又并不觉得太过奇怪的,还是孙策的反应。
小霸王其实是个很“讲究”的人!在待人处事上非常有原则!要不然也不会在孙坚也不过是县中功曹时,以一介武人的身份,同周瑜这等智计超绝的人物交上朋友,而且还磕头拜了把子。而且在孙氏家族落难,不得不托庇于对孙家及那神器有觊觎之心的袁术时,拥有这种“美德”的孙策,其实在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