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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将军来何迟也!”见严白虎终于出现,秦旭也暗自吁了一口气。这之手一落下,胜败根本不在秦旭思量之内。就凭这些身不披甲,手中兵刃也是五花八门的山越生蛮,还想以弱敌强,战胜青州兵同丹阳兵,简直就不需要考虑。秦旭担忧的是此战无论胜败,只要是动了刀兵,怕都将是会对将来吕布军坐稳江东产生不太好的影响。见严白虎终于赶到,秦旭高举着准备发号进攻令的右手,也缓缓地放了下来。
“秦使君恕罪!并非小人故意拖延时间,实是因那孙策追击太紧,好在有郭军师的分兵之计,令小人在离开豫章后带亲卫兵士脱离大军绕道向西,同军势背道而驰,才堪堪摆脱了同孙策追兵纠缠,得以见秦使君当面。只是可怜小人那近万的弟兄,此番怕是全陷在了孙策小贼之手了!”严白虎深知眼前这个看上去和善的紧的年轻人,可不是什么善茬,那么多的英雄豪杰,让人仰望的人物,都在他面前吃过哑巴亏。况且据说自家宝贝儿子严舆所去的稷下学宫,本身就是这人一力促成,而且现在的山长,当世大儒蔡邕,还是其另一个岳父。再加上之前在萧关时被丹阳兵吓得够呛,因而在几乎小自己两轮的秦旭面前。严白虎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
“严将军不必如此,快快请起。”看严白虎这幅倒霉样子,秦旭可以想象被那江东小霸王孙策咬上,是多么的难缠。待听到是郭嘉早就出计给严白虎准备好了退路。秦旭才点了点头。伸手虚扶起受宠若惊的严白虎,笑道:“此番秦某领大军来此。为图豫章之事,奈何与此地山民言语不通,可能有些误会,说不得还要严将军从中好生斡旋才是。”
秦旭一贯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的性子。严白虎这般作态,倒是让秦旭再生不出火气来。说来严白虎也曾经是一方豪雄,雄踞几乎等同于青徐两州的吴郡、会稽两郡,号称东吴德王,能这般放下姿态和刚刚夺了其关卡据地的自己这样说话,秦旭也不想冷了降将之心。再说严白虎和孙策也算是世仇了。当初严白虎之所以丢了两郡,就是因为孙策的狂攻。落得个丢兵弃甲,不得不顺着当时吕布军的因势诱导,带着一万残兵去祸害袁术。而此番之前好容易逃脱了孙策“魔爪”的严氏兵将,因为郭嘉之计。再次落在了孙策手中,使得严白虎就这么十数个人落魄赴约,秦旭也当真是有些同情这位曾经的江东枭雄之辈。
“严家老弟,这些汉人就是你所说的那位中原第一豪杰吕温候的军势?未知哪一位是温候?”一个苍老的带着蹩拐味道的声音,突然问道。秦旭打眼一看,差点没把持住再次下达进攻之命。说话的竟然就是那名之前一副听不懂秦旭言语,就在那里叽里咕噜同那少女用山越蛮语交谈,最终还是不给秦旭面子的山越老者。听严白虎刚刚所言,竟然是此间山越新都宗部的蛮王乌鳢。这老狐狸,装作听不懂汉话的样子,还真就将秦旭一众人等给骗了过去。只是看他此刻被识破后,还是有恃无恐的模样,似乎根本没有将秦旭放在眼里。也不知道这蛮王乌鳢究竟有什么把握,能不将秦旭这近三万大军视若无物。而再看一直在挽着乌鳢手臂的少女,此刻正如一只刚刚偷吃了一只肥鸡的小狐狸一般,正目光灼灼的盯着秦旭猛看。似乎刚刚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以及骗了秦旭的事情,都和这古怪而诡异的少女无干似的。
“乌鳢老哥说笑了,温候此刻正在中原为朝廷征战。此乃温候之婿,征东将军,武亭侯领徐州刺史秦使君。老兄,你我当初乃是八拜至交,小弟怎会胡言诓骗?前番严某在吴郡时,不是已经作书一封,着人送至老哥你处,说明了秦使君容貌以及我军甲胄式样了么?难道是因为山高路险,失去了么?那这样说来,倒是严某的不是了。回头严某定当严惩那送信兵士!”见乌鳢突然冒出这么句话,严白虎头上的冷汗都要下来了,急忙说道。严白虎心知没准是乌鳢看秦旭年轻,起了倚老卖老的心思,否则早在秦旭进山时,就该有所动作了,绝不会都快到山势中心了,才出这等猫儿眼之事。乖乖,秦使君是年轻不假,可怎么也不像是这般好欺的啊,几十年的交情了,不带这么玩儿人的吧!严白虎此番急急的话语,虽然看上去是在向乌鳢辩白,却怎么听怎么像是在给秦旭解释,也着实难为了严白虎的急智了。
“原来是乌鳢蛮王当面,晚辈秦旭见礼了!都怪晚辈之前有眼不识泰山,没有认出老丈你便是这新都山越的蛮王,也没有及时表明身份,有罪有罪!”眼看着这蛮王老头在那演戏,秦旭也自然不是善相与的,当下发扬风格,将“过错”全部揽了过来,笑眯眯的说道。
见秦旭这幅模样,严白虎和那山越蛮王父女倒是没有什么,只当是秦旭意在快速行军至豫章而有委曲求全之意,但就在秦旭面前护着秦旭的典韦郝昭以及陷阵三人组,却是久违了秦旭的这抹笑容。作为久随秦旭的几人,早已心里明了,一般情况下,当秦某人有这种笑容时,说不得谁就要倒霉了。
“汉人的话只可以信三分,尤其是汉人大官的话,能信一分便已是嫌多。这可是我等山民古老相传的老话。不过现在世道不同了,我等山民虽被人称为生蛮,却也不是一味蛮横迂腐之辈。你看咱同严家老弟的交情便是明证。而且。要获得我新都宗部山民的认可,也是简单得很。你等不是要借兵么?容易!本来只需严老弟一封信函便可。但你也知道,豫章孙家那小子,也不是个好像与的主。乌鳢身为族长。自然不可能将族人置于危险之地。这样吧,咱看你年纪轻轻的便成了一州之主。想必手头也有几把刷子,只要你麾下之兵,能胜得了我部勇士,咱就算豁出去。也要借道与你伐豫章,如何?”蛮王乌鳢虽然听不大出来秦旭话中的讽刺之意,但毕竟也是人老成精,只看秦旭同身边一众人等的表情,便知道秦旭刚刚这话说的绝不是字面上的意思。不过这都不要紧,刚刚的刀兵暂免,乌鳢自然有自己的打算。身为山越生蛮固守祖上遗留的规矩,这肯定不会改,但毕竟山越熟蛮日渐好起来的日子,自然也不会有人会去唾弃。听严白虎说。眼前这小子势力很大,而且靠山大的吓人,当初能接受严白虎的善意而稳固自家宗部的蛮王乌鳢,在见之前“吓”不退秦旭之后,也是有了趁机交好的意思。至少就算是信了严白虎所言,吕布军必将得扬州之语,为自家族人未来有所发展,也提前打份交情也好。因而说出来的“条件”,其实在整个大汉朝看来,也并不怎么苛刻。只是乌鳢的想法很好,严白虎也能理解,不过严白虎脸上的忧色却是更甚了。
无他!身为“曾经的”一方豪雄,严白虎的这眼光也算是可以的了。再加上身处军营之中,有意无意的听来的消息。严白虎深知秦旭此番所带大军,兵的确是强兵,而且两支军势绝对都是天下有数的精兵,但秦旭此番所率大军,在严白虎看来,还是有个十分重大的缺陷,那就是太过缺少将领了。虽然说是在统兵上,秦旭自不必说,太史慈、曹性,也是久经沙场。可在此刻乌鳢所提出的斗将上,严白虎却还真是替秦旭捏把冷汗。
严白虎在决心投效吕布军之后,也是做过一番功课的。吕布军中属于战斗序列中高武力的战将,自吕布以下,便是要数的上陷阵营统领高顺,骁骑营统领张辽,再往下飞骑营统领成廉,原神弓营,现城防军统领侯成,辎重营统领郝萌,也都可以排上一号。可偏偏此番来江东的,除了个在涪关一战名传扬州,如今却是脱力未愈的太史慈可以勉强算上一号之外,稍微能擦点便的臧霸,却是被秦旭留在了丹阳。严白虎还真怕万一秦旭军中没有一个能够胜得过此间新都勇士的兵将,大大的出个丑,这梁子可就真是越结越深了。
“蛮王有此雅兴,秦某怎敢不奉陪?”早就听说过这年头的斗将,可秦旭经历过的战事,却是一次像样的也没有遇到过,见严白虎脸带焦急的样子,秦旭嘴角微勾,安慰似得冲其点了点头。看来因为将严舆送到青州读书,确实是令严白虎真心归顺了,否则也不必有这般焦灼之色,这点倒是让秦旭满意不已。不过严白虎终究还是对吕布军中的信息匮乏了些,当然也怪“某些人”太过低调,除了每日点卯,护卫在吕布身边,时不时同吕布切磋一番让吕布过瘾之外,一门心思全在那如今已经会喊爹爹的小黑蛋身上。以至于虽然军中时有传言,新任亲卫营大将典韦武力足以匹敌吕布,但在对外上,因为在吕布威名太盛的光环下,却是名声不显。
“好!有几分汉人高官的气势!咱答应你!就凭你这痛快,一会若是落败,只需要答应咱一个小小的要求,这道,咱也借了!蛮度!你去会会汉人中的英雄!”严白虎紧拦慢拦,还是没有拦住秦旭的话说出口,乌鳢蛮王这边见秦旭如此痛快,也是不再理会还欲再劝的严白虎,将正在身边看热闹的少女哄在一边,冲刚刚一直冲在最前,一副高壮模样,手持一柄钢叉,浑身肌肉贲张的蛮人大汉唤至面前,示意说道。
“典将军!麻烦你了!切记莫要伤人!”秦旭笑眯眯的冲典韦点点头,正在话音未落时,却突然听身边郝昭颇有些兴奋的抢身在秦旭面前,讨好似的先冲典韦笑笑,拱手对秦旭说道:“二哥……不,秦将军,不过是个蛮子而已,何须典将军出手,待末将前去擒了他吧!”
“伯道,莫要胡闹!”秦旭虽然知道这小子双臂之力异于常人,而且历史上也是一员让猪哥都头疼不已的帅才,可如今郝昭年纪不过才十六岁,秦旭还真就心里没多少把握。眼光不由的探寻的看向典韦,见典韦点头,而且郝昭眼眸中祈求之意愈盛,也不好折了这未来猛将的战心,秦旭无奈笑笑,再三自典韦处得了“保证”,才道:“罢了,务必小心!万一不敌,当以性命为重!”
“诺!”郝昭一脸喜色,急急抱拳答道。
第四百七七章 各逞机谋,平定江东(六)()
看的出来,这位被蛮王乌鳢称呼为蛮度的生蛮壮汉,在山越新都宗部中的地位应当很高,说不准还是乌鳢所倚仗的杀手锏。在被乌鳢点了名后,身后的山越生蛮顿时响起一阵欢呼声,像是在提前庆祝“胜利”的到来,就连蛮王乌鳢,在见秦旭一方出阵的竟然是个面色稚嫩,身材虽说也称的上雄壮,但比起蛮度来,却是足足小了一圈的郝昭,也是轻摇了摇头,嘴角斜勾,露出几分轻蔑的笑意来。
“吼!”被场中气氛所激,眼圈已是有些赤红的蛮度,自阵中高扬着双臂伴着又一阵欢呼声出得阵来,浑不在意已跳下马来,正在场中活动手脚的郝昭,向乌鳢同那山越少女抚胸行礼,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让人听不明白的蛮话后,才大摇大摆的走向郝昭。
“这厮刚刚在说什么?”秦旭眯着眼看着山越阵中的种种,回头问能听懂山越蛮语的严白虎说道。刚刚秦旭注意到,在蛮度向乌鳢方向说了几句话之后,本是一直挽着乌鳢手臂的那位山越少女,尽管脸上涂满了绿泥,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从这少女在乌鳢冲蛮度点头之后,便猛地甩开了乌鳢的手臂,被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