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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来找你还真有些事。”
林锡说着露出些许不怀好意地笑,故作微眯的双眼里闪着鬼祟的精光,继而从腰间取出一连串铜环来。
见她狐疑,故意抻着她的好奇心不说话。
慢腾腾地将手里的一串铜环放在她面前后,才低声神秘道:“有人托我带给你的。”
面前的铜环,并列串在条形铜环内,倒有些顺序可言,林庭筠觉着有些新奇。
随后一听是有人托三哥送来的,再一想到昨夜宫内的夜宴,林庭筠的脸色骤然不悦。
极愠怒地瞪了一眼林锡道:“你不是瞧不上他?还替他跑着腿做什么?拿一边去,我不稀罕。”
怒目圆瞪着他,一双碧蓝色的眼眸里闪着些许不悦,一抬手便将铜环扔到地上。
小妹一恼,林锡才叹了口气,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苦恼道:“瞧我话都没说明白,这东西和陈锦之可没关系。”
他弯下身将铜环捡起来,用衣袖仔细擦了擦又放到林庭筠面前:“我怎么可能替他送东西,我巴不得他离你远一点。”
第139章 世子真情实意()
竟不是陈锦之送的?
林锡耐着性子低下头,求饶似的柔声道:“我没说清楚,你也不必恼的,这么稀罕的东西若是摔坏了我可不好交差的。”
“不是他还能是谁?”
林庭筠转念一想,偌大的宫里除了陈锦之,谁会无事献殷勤。
没想到素日里最厌烦他的三哥哥竟也为他说起好话来了。
“是温季蘅。”
林锡见她偏过身子,恼意已上眉头,忙又解释道:“季蘅表兄不知从哪听说你病了,怕你卧床养病太过无趣,特地吩咐我交给你的。”
他说着,像怕林庭筠不信似的,从怀中又掏出一张纸来:“这是这玩意儿的说明,季蘅表兄说,虽然难些,也正好让你打发时间。”
林庭筠仍是不信地接过纸,平静的面容下却掀起滔天波浪,居然是温季蘅送的。
若说救自己是应了琼华的请求,那送东西却让她有些捉摸不透。
纸上的字迹的确是他的,和习武手札里的字迹一模一样,清隽的如同他本人。
“好端端的送我东西做什么?”
见小妹这样说,林锡却贼兮兮地垂头一笑,挑着眉揶揄道:“我也不解其意,不过我想。。。。。。”
停顿之下准没好话,林庭筠正想打断他,可也是来不及。
“季蘅表兄如今都十九了,还未娶亲呢,你说会不会是他对你。。。。。。”
“胡说!你知道什么!”
虽然话没说完,可余下的,她猜也猜得出来,秀眉霎时蹙起,盯着林锡嬉皮笑脸的模样更是羞红了脸。
无地自容时她操着枕头砸在兄长身上,怒道:“你快出去,休要再来取笑我,我若是不好都是你招惹的。”
扔了一个枕头,见他不走,又去拿另外一个枕头,林锡忙求饶地朝后方退着:“我走我走,我走还不行么。”
床上所有能拿起来的东西都朝着林锡砸去,可唯独身前那一串铜环稳稳地放在被子上,随着她的动作起伏着。
什么长兄如父,这话落在林锡身上根本说不过去,虽然比自己年长,可还不如自己心性成熟呢。
林庭筠气恼地将身前的长发拂到身后,额头上渗出些许汗渍,冲着外间喊道:“等我病好了定要收拾你的。”
伴随着开门关门的声音响起爽朗声:“那你就快些好起来,我还要带你出府玩呢。”
屋内顿时恢复安静,空气里弥漫着些许灰尘,被方才这么一闹挺,浮游地更快了些。
身前的铜环散发着柔和的光,每个环子套得十分规律,林庭筠盯了半响,心底的滋味不知是苦还是甜。
温季蘅连番示好的用意何在?难道真的是因为琼华?那掳自己上马又是为何呢?
这样的想法在她心底一萌生,就像杂草一样肆意疯长开来,她琢磨不透温季蘅的心思。
可她却知道。。。。。。待到他二十岁那年,刚受了弱冠礼动身回西北后,一场再寻常不过的战役,却让他丧了命。
没人晓得战无不胜的西北少将军是如何被打败的,更没人知道年少风发的北郡世子爷是怎么被杀的。
没人知道。
第140章 春光如许()
林庭筠也不知自己是否睡着了,那种迷迷糊糊的感觉让她很不想醒来。
她觉着自己是睡着的,可当玉珠唤她起来时,又猛然觉着自己其实一直是清醒的。
屋外似乎传来鸟鸣的声音,冰雪融化的潮湿感落在窗户上,浸湿了人的双眸。
“谁?”
她略有些混沌的脑子一时没听清玉珠说了什么话,隐约觉着好像是谁来了。
玉珠伸手将林庭筠的头发理了理,颇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锦王殿下来了。”
她说罢,便听得床榻上的郡主深深地叹了口气,露出厌烦的模样:“说我病着不可吗?”
“可。。。。。。锦王就是来探病的。”
林庭筠着实不愿见他,想来是自己早晨那会而不该庆幸的,有些好事摊到自己身上,只要悄无声的接着就好。
玉珠说着已经弯下腰身要给她穿鞋了,也略显不情愿地嘟囔着:“说是替东太后来的,若不然长公主也能将他打发了。”
这就不奇怪了,既是奉了外祖母的意思,母亲自然不好让他吃闭门羹。
穿了鞋,又换了身玉黄色撒银丝长裙,如此衬得病容愈发苍白了些。
玉珠正欲挑些胭脂涂在脸蛋上,林庭筠忙抬手制止她,看着镜中自己弱柳般的病态,淡淡道:“不必。”
见陈锦之而已,她恨不得以将要晕厥的状态出现,这样他或许还会虚情假意地请自己早点歇着。
她的确想用一种病入膏肓的模样见他,实际上她也确实不大安好,方出内室时,只觉着头内一阵眩晕。
玉珠在后面替她抚平裙子上的波纹,忽地感觉郡主脚步一停,抬头一看,她正扶着旁边的格子柜,一只手按着太阳穴。
“郡主可还好?”
玉珠忙上前仔细瞧着她的脸色,谨慎地扶着手臂问:“要不要卧床歇着?锦王也是的,就不能晚些日子再来探病么。”
“罢了。”
林庭筠摆了摆手,朝着外间的圈椅上挪动着步子,她知道陈锦之迟早会来的。
自打上一次在宫中闹成那般德行,她就猜到陈锦之会放低姿态,亲自过来与自己赔不是。
能屈能伸,确也是他的优点。
明熠阁外,陈锦之的随从立在门口,警惕地在桃林四方张望着,一脸严肃的神情,俨然不是好惹的。
王嬷嬷领着陈锦之朝着屋内走着,行至一半路时,扬声冲着屋内喊道:“郡主,锦王殿下来了。”
门被推开的那一瞬,外面明媚的春光一泄入注,带着些许早春的倒春寒,直逼林庭筠面前。
她尚未开口,就被冷风呛得咳嗽起来,偏过头朝向一旁,用帕子掩嘴连连咳嗦着。
陈锦之听闻满脸焦急,似左顾右盼了一圈,紧忙倒了杯茶递到跟前:“是我不好,不该把门开得太大。”
林庭筠咳嗽地面色通红,止不住的咳嗽声让她发不出旁的声音,只能蹙着眉摇了摇头。
勉强喝了口水,才缓和了些,可胸腔仍一下一下的起伏着。
她握着帕子的手放在胸口处,紧抿着唇似要将咳嗽喘息声压下去。
第141章 不相干的事()
“早知你病的如此重,就应带着太医来瞧的,我一时疏忽,外祖母也不曾提醒我。”
陈锦之满脸自责装得很真,那般心疼的目光里似乎还真有几分真情。
只不过那日才在宫里发生了冲突,转眼就能佯作无事,这其中他忍下多少怒意,其心自然可明。
林庭筠无力地扯了扯嘴角,还是没能笑出来,心底却晓得外祖母为何不派太医来诊。
她本就不信太医院的人,自然也不会派不信任的人来给自己瞧病。
“无事,也差不多快好了。”
林庭筠神色自然地又呷了口茶,脸上的燥红渐渐褪下,露出原本的苍白。
“瞧着脸色还是不大好,明日还是让太医来一趟罢,看一看,我们也好放心。”
陈锦之坐在一旁,目光好似看向窗外的春光,脸上洋溢些许歉意,犹豫道:“那日是我不好,不该被外面的流言扰了心,更不该与你冲突。”
这话让林庭筠脸色一凝,敛回视线盯着自己手中的绢帕,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含笑道:“殿下其实不必为我的事烦心,无论任何时候我自当有分寸,殿下还是莫要再为不相干的事烦忧了。”
噙着笑意的声音,与此时她巧笑嫣然的模样很相称,可只要仔细听,不难察觉里面的疏离。
还有些许急于撇清的嫌疑。
陈锦之的脸色有些讪讪地,端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嗯,放心。”
余下的半个时辰内,林庭筠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一双湛蓝色的眼睛里也添了些朦胧倦意。
陈锦之有些局促的地动了动身子,望着她哈欠过后盈满水润的眸子,笑道:“我先回去了,得空再来瞧你。”
身旁的女子,毫不掩饰脸上如释重负的轻松,自打进门,她第一次露出笑眯眯的月牙眼。
他心底是不大舒服的,特别是她极快地起身要送自己出门,那般急切透露出她实际上并不欢迎自己。
心底虽生了一股不悦,可毕竟是自己主动示好的,只得忍下。
迈出一条腿的陈锦之复又想起来什么,扭身冲着林庭筠问道:“正月十五团圆宴,你应该会进宫的罢?”
林庭筠下意识地用帕子掩饰自己脸上的迫不及待,眯了眯眼点点头。
透过内室的窗子,看着陈锦之昂首挺胸地走出明熠阁,她才彻底地松了口气。
“服侍您再睡会儿?”
玉珠搀着她进了屋,林庭筠却转身朝着暖炕上坐着,手臂放在炕几上,半眯着眼道:“一会儿四姐该回了,我就这么等她一会儿吧,免得麻烦。”
阳光落到她背上,窗子滤掉外面的冷风,只余温暖地落在她身上,暖洋洋地让人舒坦。
今儿她还有事想试探四姐,若是错过这次机会,还不知要等到何时。
可身上又懒乏的很,转身看着暖炕里的阳光,眼皮愈发沉重地睁不开。
如此大好春光,她怎么辜负呢?
想着便脱了鞋朝炕里挪去,寻了个玉如意枕着,合着眼睛吩咐玉珠道:“一会儿若是四小姐回来,务必叫醒我。”
第142章 林越琼未归()
沐浴在阳光下,只觉着浑身的霉味都散了许多,一种被炙烤的灼热感,让她渐渐睡沉了。
这一睡,她浑身自在了不少,哪怕是在梦中,也是前所有为的愉悦,让她不由自主地展颜笑着。
本以为醒来后应还是白日,一睁眼却发现天已黑透了。
她倏地一下坐起身来,眼神微乱地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外,扬声冲着外间喊道:“玉珠。”
“诶,郡主,何事吩咐?”
“四姐来了怎么不唤我?我不是交代过你的吗?”
林庭筠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皱着眉盯着地上的玉珠,似有些恼意。
“四小姐今日没